第四集 冷暖自知
青青回到站里，别人都走了，只有刘丽还在等她。她让刘丽给拿出一些收费的票子，让她先走。刘丽知道她这是晚上要去收费，就劝说，“别干了，活是干不完的。再说积压了那么久，也不好收，你一个人去干能行吗？”
苗青青说，“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收几个算几个，找我对象来陪我，你先走吧。”
刘丽拗不过她就先走了。刘丽走后，苗青青给曹业打电话，说是请他吃饭。曹业很快就答应了。还想着趁此机会劝劝她呢。两人约定在离物业站不远的《久家饺子馆》见面。青青放下电话，收拾收拾，带上了她收费的票子和账本，就来到饺子馆里坐下了，不一会曹业也来了。几天不见，彼此都觉得亲切。
曹业说，“大站长，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苗青青说，“该想的时候就想了呗。这几天太忙，想你也没办法。其实有的时候真想找你说说话，可是，又怕影响你的情绪，干脆，还是自己扛吧。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曹业坐下，笑着说，“你比我想象的坚强。不过，我想不通的是，这又何必呢？就为了证实你能干？又证给谁看？怎么证，在这个小地方也出不去。”
苗青青说，“不是证给谁看，是自己看。你应该知道，我就是要趁着年轻干点事。”
曹业说，“真是一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随你吧。什么时候要回来说一声。你都点了什么？上吧，好久没约了。都忘了约会是什么样了。”
苗青青说，“看你说的，才几天，我从筹备开始到现在，也就十几天。说的跟久别似的。服务员，这桌要的饺子可以上了。”服务员应声，上了两盘饺子。青青说，“我要的都是你爱吃的素三鲜和牛肉萝卜的。先吃一个尝尝。”
曹业刚想吃，又问一句，“没了？”青青摇摇头，他接着说，“难得约一次，还不来点酒，炒两菜？我们真是好久没痛痛快快的聚一回了。”
苗青青开始吃上了，说，“现在还不行。我们俩都刚刚有了工作，一点资本都没有。”
曹业一边吃一边说，“以前在学校吧，你不让吃喝，说是还没工作呢，现在你又说没资本，什么时候可以放松自由的玩一玩？跟着你，我看没有。”
苗青青吃吃的笑着说，“等我们的工作成熟了，我的物业站走向正规了，我们的小家也有了一定的规模的，到那时候才算有资格。”
曹业接着说，“等儿子大学毕业了，成家了。”两人笑了起来。曹业接着说，“真拿你没办法。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种不服输的劲让我动心。本来想劝说你几句，结果让你给逆袭了。”
苗青青说，“真的，服了？那好，一会吃完饭，帮我收一会费。”
曹业吃惊的说，“我？不会吧。我可干不来这个。”
苗青青说，“我以前也以为我也干不来的。可是干了，还干的来。你就跟着就行，我说话，全当咱俩谈恋爱了，要不还没时间。”
曹业说，“这么个谈法？太可怜了吧。”说着话，俩个人都吃完了，青青要付款，曹业说，“男人倒闭了，吃饭才用女人付款。走吧，我帮你体验体验去。”
走出饺子馆，苗青青挽着曹业的胳膊，很象情人在遛弯。但是，不是去热闹的街市看喷泉，也不是去宁静的江边说悄悄话，而是去了青青白天没收完费的那栋楼，继续她白天的茬，挨门挨户的敲门。开始，曹业还有些不习惯，收完几户后，曹业也就没什么忌讳的了，也跟着阿姨大叔的叫着。苗青青觉得很顺利，很快收完了一个单元。也许有曹业在，一个大男人称面，还真没有难为青青的。又到了一个单元，他们来到了六楼，曹业刚敲开门，叫了一声叔，定睛一看认识，是爸爸的一个同事，老部下，常到他家去。姓什么来？曹业语塞。
那人问，“这不曹局长家的业业吗？听你爸说你都大学毕业了，在什么局工作。”
曹业忙说，“阿，是我女朋友干的。我帮忙。”
那位先生说，“你女朋友不也是大学生吗？”
苗青青忙翻本子看，笑着说，“对呀，我是大学生阿，我调到物业站来工作了。赵叔叔，是你家呀。你家半年没交费了。我们物业站这回集中清理欠费的。今天就收到你这了。”
赵家一脸的不屑说，“交费是交费，可是，你们物业站都做什么了？你是后来的你不清楚，回去问问就清楚了。这回有业业在，我就全当给他面子，交了吧。不然不交”
青青看看曹业，曹业气得脸涨红，还有一层没上，就说下楼等她。苗青青知道他是因为没有面子了，也不说什么，就一个人上楼去了，收完最后两家下楼来，看见曹业在楼下不高兴的样子。青青就很轻松的样子说，“今天收获真大，有你陪着就是不一样。”
曹业说，“你还能高兴的起来。你看那姓赵的那嘴脸，我都看不下去了。平时上我家可不是这样，我从来不跟他搭差，刚才都忘了他姓什么了。”
苗青青说，“跟他这样的人计较什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不看你面子不交呢。我也是看你面子才没说他几句。交费又不是给你曹业交的，不交说个理由听听。走吧，别跟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曹业说，“你看吧，明天我爸他们单位的人就知道了，局长儿媳妇是个收物业费的。”
青青说，“说吧，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倒没觉得收费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低贱。高尚低贱的区别不在于工作，在于人的思想。走吧，我们再收一个单元。”
曹业说，“不给我上课了？大道理谁都懂，但世俗的眼光你也不能不在乎。‘人言可畏’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还去一个单元？不去了，回家，明天就申请回局里。”
苗青青说，“不行，这才刚开始，遇到几个麻烦人，麻烦事，这是正常。我不回去，更没什么申请。要不你先回家吧，一会我走完了再回家。”
曹业说，“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什么事我都依着你，就这件事你知道我在我爸我妈那顶了多大的压力吗。今天又出了这事，不出一天的功夫我爸就知道了，他肯定不能让你再干了。”
苗青青愧疚的说，“曹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我很想做点什么，而不是坐在科室里和那些数字打交道。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长项。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曹业缓口气说，“我倒了解你，我也喜欢你这个性格。可是，”
苗青青笑着说，“不用可是，你喜欢就行。回去休息吧，我干完就走。”
曹业迟疑了一下，说了句“走楼梯小心点”。然后就走了。曹业的离去，让青青的心里好一阵子的失落，心说：让你走，你真就走了。真把我当女汉子了。自己深呼一口气，摇摇了头，调整了心情，又向一个单元走去。
曹业离开青青走不远，曹妈妈就打电话找他了，曹业本想走走，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情，可是，听母亲的口气，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便冲冲赶了回去。
苗青青也在教着劲，一连又收了两个单元，看看时间有些晚，不好意思打扰住户，这才罢休。很是满足的样子，才往家走。
曹业打车急忙回到家里，一进门，看见爸妈阴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小心的问，“你们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曹爸爸说，“发生什么到没有。到是你，干什么去了？”
曹业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不会这么快吧。他若无其事的在沙发上坐下。母亲抢着说，“你爸单位那个赵穗早来电话了，说你和一个女孩，挨家挨户的收费，要小钱。你是不是替苗青青去干活去了？”
曹业说，“不是我替她去干，而是，我陪她去收费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人，不光嘴脸难看，嘴还这么快。他还说什么了。”
曹爸爸说，“他还用说什么吗？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绕了一大圈才说这事，就是想磕碜我，而且，还强调说你们专等晚上去。”
曹业火了，大声说，“他费话，白天他在家吗？”
曹爸爸说，“你火什么你火。现在就是这个环境，我也快要退休了。不是看我捧你的时候了。倒过来了，是看你捧我的时候了。你要是不出息，是个小收费的，等我退下来，见面连打招呼都不能和我打。他就是这种小人，远不得，近不得。”
曹妈妈说，“所以呀，你劝劝青青，别那么任性了，干什么站长，天天收费。只要她同意，不用她开口，你爸就给让办回局里了。”
曹业想起青青刚才的话，没敢做主，就笑着说，“在乎别人怎么看干什么？她愿意干就让她干呗。实现自我价值对不对。”
曹妈妈说，“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说的都是为你们好。再说，她是我们曹家未来的儿媳妇，她的好坏，影响我们家的名声，你懂不懂？也影响你的发展。”
曹业说，“没那么严重吧。还影响我？”
曹妈妈说，“真的，我不是开玩笑，儿子。现在的人视力着呢。”
曹爸爸看曹业还没有答应的意思，发话了说，“她要实在不愿意走，就要当这个站长，那就让她过过瘾。但是，不许再下去收费了，一户一户的，什么样人都有，比赵穗还邪乎的人，大有人在。让别人去收，让她当好站长就是。这是我最大的限度。”说完就回屋睡觉了。
曹业坐那久久没动地方，他不知怎么跟青青说。
苗青青今天的收获很大，高兴的回到家里。爸爸坐在客厅里等她。“爸，我回来了。”
苗师傅说，“青青，你这个站长当的可是太辛苦了。这都几点了？你一个人吗？”
苗妈妈说，“女儿，咱不干了行不行？满以为考个公务员会轻松点，没想到，更累。”
青青说，“妈，我年轻，累点怕啥。今天晚上我是和曹业在一起。他陪我去收的。”
苗妈妈说，“那还行。全当谈恋爱了。我去给你热饭去。”
青青说，“吃过了，曹业请的。妈，去睡觉吧。”
苗师傅说，“你这个站长不好当阿。别人踢三脚就踢开了，你恐怕得踢五脚。姑娘，你能撑下去吗？撑不下去咱就放弃，也不难看。”
青青说，“有你支持我，我就能撑下去。”
苗师傅说，“只要是女儿喜欢的，我都支持。况且这是好事。曹业也不能总陪你收费，他也会有事，记住，下次老爸陪你，效果更好。好了，洗洗睡吧。”
母亲收拾完过来听见了，接着说，“曹业不反对你干这个？”
苗青青说，“不反对，但也不说支持。”
母亲说，“也要考虑人家的感受，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苗师傅说，“少说几句，让青青休息。”各自回屋了。
苗青青说，“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收几个算几个，找我对象来陪我，你先走吧。”
刘丽拗不过她就先走了。刘丽走后，苗青青给曹业打电话，说是请他吃饭。曹业很快就答应了。还想着趁此机会劝劝她呢。两人约定在离物业站不远的《久家饺子馆》见面。青青放下电话，收拾收拾，带上了她收费的票子和账本，就来到饺子馆里坐下了，不一会曹业也来了。几天不见，彼此都觉得亲切。
曹业说，“大站长，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苗青青说，“该想的时候就想了呗。这几天太忙，想你也没办法。其实有的时候真想找你说说话，可是，又怕影响你的情绪，干脆，还是自己扛吧。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曹业坐下，笑着说，“你比我想象的坚强。不过，我想不通的是，这又何必呢？就为了证实你能干？又证给谁看？怎么证，在这个小地方也出不去。”
苗青青说，“不是证给谁看，是自己看。你应该知道，我就是要趁着年轻干点事。”
曹业说，“真是一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随你吧。什么时候要回来说一声。你都点了什么？上吧，好久没约了。都忘了约会是什么样了。”
苗青青说，“看你说的，才几天，我从筹备开始到现在，也就十几天。说的跟久别似的。服务员，这桌要的饺子可以上了。”服务员应声，上了两盘饺子。青青说，“我要的都是你爱吃的素三鲜和牛肉萝卜的。先吃一个尝尝。”
曹业刚想吃，又问一句，“没了？”青青摇摇头，他接着说，“难得约一次，还不来点酒，炒两菜？我们真是好久没痛痛快快的聚一回了。”
苗青青开始吃上了，说，“现在还不行。我们俩都刚刚有了工作，一点资本都没有。”
曹业一边吃一边说，“以前在学校吧，你不让吃喝，说是还没工作呢，现在你又说没资本，什么时候可以放松自由的玩一玩？跟着你，我看没有。”
苗青青吃吃的笑着说，“等我们的工作成熟了，我的物业站走向正规了，我们的小家也有了一定的规模的，到那时候才算有资格。”
曹业接着说，“等儿子大学毕业了，成家了。”两人笑了起来。曹业接着说，“真拿你没办法。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种不服输的劲让我动心。本来想劝说你几句，结果让你给逆袭了。”
苗青青说，“真的，服了？那好，一会吃完饭，帮我收一会费。”
曹业吃惊的说，“我？不会吧。我可干不来这个。”
苗青青说，“我以前也以为我也干不来的。可是干了，还干的来。你就跟着就行，我说话，全当咱俩谈恋爱了，要不还没时间。”
曹业说，“这么个谈法？太可怜了吧。”说着话，俩个人都吃完了，青青要付款，曹业说，“男人倒闭了，吃饭才用女人付款。走吧，我帮你体验体验去。”
走出饺子馆，苗青青挽着曹业的胳膊，很象情人在遛弯。但是，不是去热闹的街市看喷泉，也不是去宁静的江边说悄悄话，而是去了青青白天没收完费的那栋楼，继续她白天的茬，挨门挨户的敲门。开始，曹业还有些不习惯，收完几户后，曹业也就没什么忌讳的了，也跟着阿姨大叔的叫着。苗青青觉得很顺利，很快收完了一个单元。也许有曹业在，一个大男人称面，还真没有难为青青的。又到了一个单元，他们来到了六楼，曹业刚敲开门，叫了一声叔，定睛一看认识，是爸爸的一个同事，老部下，常到他家去。姓什么来？曹业语塞。
那人问，“这不曹局长家的业业吗？听你爸说你都大学毕业了，在什么局工作。”
曹业忙说，“阿，是我女朋友干的。我帮忙。”
那位先生说，“你女朋友不也是大学生吗？”
苗青青忙翻本子看，笑着说，“对呀，我是大学生阿，我调到物业站来工作了。赵叔叔，是你家呀。你家半年没交费了。我们物业站这回集中清理欠费的。今天就收到你这了。”
赵家一脸的不屑说，“交费是交费，可是，你们物业站都做什么了？你是后来的你不清楚，回去问问就清楚了。这回有业业在，我就全当给他面子，交了吧。不然不交”
青青看看曹业，曹业气得脸涨红，还有一层没上，就说下楼等她。苗青青知道他是因为没有面子了，也不说什么，就一个人上楼去了，收完最后两家下楼来，看见曹业在楼下不高兴的样子。青青就很轻松的样子说，“今天收获真大，有你陪着就是不一样。”
曹业说，“你还能高兴的起来。你看那姓赵的那嘴脸，我都看不下去了。平时上我家可不是这样，我从来不跟他搭差，刚才都忘了他姓什么了。”
苗青青说，“跟他这样的人计较什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不看你面子不交呢。我也是看你面子才没说他几句。交费又不是给你曹业交的，不交说个理由听听。走吧，别跟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曹业说，“你看吧，明天我爸他们单位的人就知道了，局长儿媳妇是个收物业费的。”
青青说，“说吧，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倒没觉得收费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低贱。高尚低贱的区别不在于工作，在于人的思想。走吧，我们再收一个单元。”
曹业说，“不给我上课了？大道理谁都懂，但世俗的眼光你也不能不在乎。‘人言可畏’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还去一个单元？不去了，回家，明天就申请回局里。”
苗青青说，“不行，这才刚开始，遇到几个麻烦人，麻烦事，这是正常。我不回去，更没什么申请。要不你先回家吧，一会我走完了再回家。”
曹业说，“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什么事我都依着你，就这件事你知道我在我爸我妈那顶了多大的压力吗。今天又出了这事，不出一天的功夫我爸就知道了，他肯定不能让你再干了。”
苗青青愧疚的说，“曹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我很想做点什么，而不是坐在科室里和那些数字打交道。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长项。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曹业缓口气说，“我倒了解你，我也喜欢你这个性格。可是，”
苗青青笑着说，“不用可是，你喜欢就行。回去休息吧，我干完就走。”
曹业迟疑了一下，说了句“走楼梯小心点”。然后就走了。曹业的离去，让青青的心里好一阵子的失落，心说：让你走，你真就走了。真把我当女汉子了。自己深呼一口气，摇摇了头，调整了心情，又向一个单元走去。
曹业离开青青走不远，曹妈妈就打电话找他了，曹业本想走走，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情，可是，听母亲的口气，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便冲冲赶了回去。
苗青青也在教着劲，一连又收了两个单元，看看时间有些晚，不好意思打扰住户，这才罢休。很是满足的样子，才往家走。
曹业打车急忙回到家里，一进门，看见爸妈阴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小心的问，“你们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曹爸爸说，“发生什么到没有。到是你，干什么去了？”
曹业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不会这么快吧。他若无其事的在沙发上坐下。母亲抢着说，“你爸单位那个赵穗早来电话了，说你和一个女孩，挨家挨户的收费，要小钱。你是不是替苗青青去干活去了？”
曹业说，“不是我替她去干，而是，我陪她去收费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人，不光嘴脸难看，嘴还这么快。他还说什么了。”
曹爸爸说，“他还用说什么吗？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绕了一大圈才说这事，就是想磕碜我，而且，还强调说你们专等晚上去。”
曹业火了，大声说，“他费话，白天他在家吗？”
曹爸爸说，“你火什么你火。现在就是这个环境，我也快要退休了。不是看我捧你的时候了。倒过来了，是看你捧我的时候了。你要是不出息，是个小收费的，等我退下来，见面连打招呼都不能和我打。他就是这种小人，远不得，近不得。”
曹妈妈说，“所以呀，你劝劝青青，别那么任性了，干什么站长，天天收费。只要她同意，不用她开口，你爸就给让办回局里了。”
曹业想起青青刚才的话，没敢做主，就笑着说，“在乎别人怎么看干什么？她愿意干就让她干呗。实现自我价值对不对。”
曹妈妈说，“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说的都是为你们好。再说，她是我们曹家未来的儿媳妇，她的好坏，影响我们家的名声，你懂不懂？也影响你的发展。”
曹业说，“没那么严重吧。还影响我？”
曹妈妈说，“真的，我不是开玩笑，儿子。现在的人视力着呢。”
曹爸爸看曹业还没有答应的意思，发话了说，“她要实在不愿意走，就要当这个站长，那就让她过过瘾。但是，不许再下去收费了，一户一户的，什么样人都有，比赵穗还邪乎的人，大有人在。让别人去收，让她当好站长就是。这是我最大的限度。”说完就回屋睡觉了。
曹业坐那久久没动地方，他不知怎么跟青青说。
苗青青今天的收获很大，高兴的回到家里。爸爸坐在客厅里等她。“爸，我回来了。”
苗师傅说，“青青，你这个站长当的可是太辛苦了。这都几点了？你一个人吗？”
苗妈妈说，“女儿，咱不干了行不行？满以为考个公务员会轻松点，没想到，更累。”
青青说，“妈，我年轻，累点怕啥。今天晚上我是和曹业在一起。他陪我去收的。”
苗妈妈说，“那还行。全当谈恋爱了。我去给你热饭去。”
青青说，“吃过了，曹业请的。妈，去睡觉吧。”
苗师傅说，“你这个站长不好当阿。别人踢三脚就踢开了，你恐怕得踢五脚。姑娘，你能撑下去吗？撑不下去咱就放弃，也不难看。”
青青说，“有你支持我，我就能撑下去。”
苗师傅说，“只要是女儿喜欢的，我都支持。况且这是好事。曹业也不能总陪你收费，他也会有事，记住，下次老爸陪你，效果更好。好了，洗洗睡吧。”
母亲收拾完过来听见了，接着说，“曹业不反对你干这个？”
苗青青说，“不反对，但也不说支持。”
母亲说，“也要考虑人家的感受，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苗师傅说，“少说几句，让青青休息。”各自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