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姚茜茜想跟刘平原索画退给林果果
这一段时间，林果果多次约会姚茜茜，前些天的周日，他们开车一起去了佛教圣地云山拜佛。昨天晚上，他们又一同去看了台湾剧团来大陆演出的昆剧《牡丹亭》。
昆剧《牡丹亭》据说是白崇喜的儿子白先勇先生的最爱。剧团是白先勇先生扶持的，白先勇先生还参与了最初的导演与排练。看昆剧《牡丹亭》，仿佛一下你就从现代穿越到了晋朝陶渊明的年代，生活节奏大大放慢。那里面是典型的慢生活。一段唱词要唱上半天。看昆剧，你得有耐心，不能着急，一着急，那慢节奏的气氛，便被破坏了。那很煞风景的。
林果果与姚茜茜都很喜欢昆剧，可能是他们的生活节奏太快了，需要一种慢节奏来满足心理需求，难得地放松放松。
对于林果果的约会邀请，姚茜茜自弟弟的事情后，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前，林果果发出约会邀请，她可以接受，也可以以各种理由推脱，而这之后，她好像难以推脱了。这是林果果付出的1200万元人民币产生的化学效应。她好像欠他一笔巨大的人情。
林果果在约会中，时不时地有一些小动作，如牵手什么的，这个，她不好不接受，都处朋友几个月了，若连牵手都没有，那太不可思议了。但对于他的一时的冲动如拥抱激吻，她没有完全接纳。只让他拥抱了，但她不配合，没有办法激吻，只能象征性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一吻。
姚茜茜很矛盾，照这样下去，防线不久很可能被突破，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对于一个活力四射的男性的亲昵，不可能不产生反应，忍只是一时的。林果果与姚茜茜的约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林果果发现姚茜茜常常有些心不在焉，猜到她可能有心事。他也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自己出了那么多的钱买画，给她施加了太大的压力？为了给她减压，林果果告诉姚茜茜，不要把钱的事放在心上，钱是身外之物，他不看重的。如果她对他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可以告诉他，他不会胡搅蛮缠的，可以退出。那钱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的，不需要还的。就算送给好朋友的一份礼物。他这么一说，反而获得了姚茜茜的好感，姚茜茜的压力感也小了些。他们的约会，变得有生气了些。
但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欠他的天大的人情！她在想，如何才能不这么被动。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欠他的。而要做到不欠他的，困难很大，要她拿出1200万来，就是把她拿到拍卖市场上去拍卖，说不定还不能拍出这样的好价钱来，当下的人，是不值钱的，要想值钱，得像西汉女尸一样，在地底下吃下一吨安眠药，沉睡两三千年再出来，那卖上千万是小菜一碟，卖10亿100亿都是有可能的。但她是等不得了。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刘平原再索回那张画，把画还给林果果，那她就不欠林果果多少了。他要买画，那是他痴情，与她无干。但那样一来，她又欠刘平原一个天大的人情了。不过，在这两者之间选择，她宁愿欠刘平原的人情，而不愿欠林果果的人情的。并不是林果果有什么不好，只是，她更心仪刘平原。刘平原前些天报道《坠落中的客机亲历记》，让她十分震撼，他是中国当下不可多得的有胆有识才华横溢的记者！
这是星期一，上班不久，姚茜茜便心事重重地来到刘平原的办公室。她进门后，把门关了起来，但没有反锁，因为她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反锁门，被赵超群抓了辫子。虽然赵超群等人已被抓了起来，从理论上讲，她安全了，但她知道，一个赵超群走了，还有可能出现一个或n个赵超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姚茜茜向刘平原讲了林果果频频约会她的事。
刘平原说：“这有什么不好的。”
姚茜茜说：“平原兄，我不希望这样！”
刘平原说：“为什么？我觉得很好呀，难道他哪点配不上你，他不优秀，他有这个那个毛病，他丑得像猪八戒！”
姚茜茜说：“并不是他不优秀，他不论外表内才，家庭背景，都是很多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但我就是不喜欢。”
刘平原说：“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还没有从自己的阴影里走出来，但他不便挑破。
姚茜茜说：“为什么，你最清楚！”其实，她已挑明了。
刘平原说：“你何必呢？这样的好对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姚茜茜说：“我不稀罕！”
刘平原说：“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想把话题挑明了，直接跟她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会耽搁她的。
姚茜茜说：“我想与他断了。”
刘平原说：“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说断了就断了，这好不好？”
姚茜茜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商量。”
刘平原说：“跟我商量？商量什么？”
姚茜茜说：“你的那幅画，能送给我吗？”
刘平原说：“送给你干嘛？”
姚茜茜说：“我想退给林果果，这样，我就不欠他的了。可以理直气壮地与他分手。”
刘平原说：“你的这个想法，太不理智了。”
姚茜茜说：“平原兄，你还像个男人吗？”她有些生气了。
刘平原说：“我不像个男人吗？”
姚茜茜说：“你就是不像个男人！人家都是为了你！”
刘平原说：“为了我？”他故意装宝。
姚茜茜说：“你让我非常非常失望！”
刘平原说：“你这样想是非常非常不对的。”他劝她。
姚茜茜说：“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我知道，我做不了你的妻子，你这个人讲感情，不可能与邓姐离婚的，但我不介意，我可以做你最亲密的朋友，私下里与你保持关系。这就够了。”她豁出去了。
刘平原说：“你不要这样，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心里很矛盾，他早感觉到了姚茜茜对他的恋情，但如此挑明了，甘做他的没有名分的情人，他还是很震惊。
姚茜茜说：“我不管。”看来，她是横下一条心了。
刘平原说：“不可能的！”他口气很坚决，想让她死心。
姚茜茜说：“画呢？”她急于索画。
刘平原说：“画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他想马上告诉她画的去向，使她断了这个念想。
姚茜茜说：“哪去了？”
刘平原给她讲了马敬业索画的过程。
姚茜茜一下就蔫了，眼泪扑嗦嗦流了下来。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刘平原的办公室。
再说陈东西，他好久没有跟刘平原联系了，很想老朋友，一个晚上，又按事先的约定，来到了刘家作客。
进得门来，邓美鹃照样给他泡了一杯浓浓的极品铁观音，喝茶，陈东西只爱铁观音，而且，一定把正宗的上品！
扯了一阵谈后，陈东西问刘平原，那次马敬业来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很可能是想索画，但过后又没有来索画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平原于是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东西听后，扼腕叹息，他告诉他说：“你手上的那幅《空船载月》才是真迹！”
刘平原被弄糊涂了，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东西说：“我是有心送一幅画给你，为了阻止你退画，我谎称那是复制品，并连夜根据照片自己再复制一张《空船载月》，以防纪委的调查。”
刘平原对陈东西先前告诉他送的是复制品，当时小小地疙瘩了一下，过后便没有什么了。此刻得知真情，更感觉到了朋友的一堆感情。
刘平原说：“送了就送了，我也没有收藏字画的爱好，有没有没有关系的。”
陈东西说：“这可好了马敬业，说不定他顺利地升为省委书记，画儿真起到了某种作用！”
刘平原说：“起不起作用那是他的事了。我是出于无奈。有时，人在屋檐下站，是不得不低头的。”
陈东西说：“那我把家里那幅《空船载月》再给你吧，好不好？”
刘平原说：“算了吧！”
陈东西说：“不管怎么说，你是为我而把画送出去的，不再送一幅画给你，我过意不去。我想送一幅别的什么画给你，一来没有这幅贴切，合你的心意。这幅画，我们专门为你创作的。二来，送的是正品，可能还害了你。送个复制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不过，你不要认为这是复制品，没有什么价值。这都是我的手笔，只要送出的那幅不率先流向市场，这幅画具有同等的潜在价值！”
刘平原说：“不要这样认真好不好？”
陈东西坚持说：“一定得送。不要再推脱，再推脱就不够朋友了！”
刘平原说：“好了好了。”
陈东西说：“过天我再送过来。”
刘平原说：“不必太麻烦你了，我下周日晚上到你家里来拜访，再把画拿回来就行了。让你这大画家再跑一趟腿，实在过意不去！”
他们又谈了好一阵，陈东西开车离去。刘平原把他送上了车。他晚上来，是为了不张扬。
下一个礼拜日晚上，刘平原开车如约到陈东西家拜访，扯了一阵谈后，拿着那幅《空船载月》的复制画回家。
画仍然只是用一张旧报纸草草包了一下。陈东西对于自己的画，常常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了不得，不得了的感觉。
拿到了这幅《空船载月》，完全能满足姚茜茜需要，但刘平原决不会告诉姚茜茜的。他并不是不喜欢姚茜茜，她的迷人的外貌，她的聪明，她的痴情，都令他很是喜欢。但是他认为，把姚茜茜弄在自己身边，满足了自己的一已私欲，但害了她一辈子。对于这个小学妹，他更多地是为她考虑，他不愿做那样自私的人。因之，他没有向姚茜茜透露一点画的信息，以免再扰乱她的心。《空船载月》，他希望那是一船纯粹的月光，唯美，而不是其它。
林果果与姚茜茜的恋情，慢慢地有了新的发展，他们已发展到激吻的阶段。这令林果果十分兴奋，他的失眠症、焦虑症及轻度抑郁，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这可能就是爱情的伟大的力量。一个有品位的女人，是能为男人疗伤的。
林果果把这些告诉姚茜茜的时候，姚茜茜也很欣慰。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地爱上了这个豪门公子。过几天就是姚茜茜25岁生日了。林果果提议给姚茜茜买一辆宝马车，作为生日礼物。但姚茜茜拒绝了。开着宝马去上班去采访，那太显眼了，她会不自在的。还有，那等于向社会广而告之，她是豪门公子林果果的女人了。因为宝马就是一个豪华的烙印！她觉得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不愿意就此太束缚自己了。
林果果也是一个相当宽容的男人，他没有丝毫为难她的意思，充分地尊重她。一个得到男人充分尊重的女人，应该说是幸福的。姚茜茜也渐渐有了这种被尊重的幸福的感觉。如果进入豪门能被充分的尊重，那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许，她以前的顾虑太杞人忧天了！跨入豪门，也不是进入十八层地狱那么可怕！
她在做着进入豪门的思想准备。对于自己所钟爱的新闻职业，她是可以舍弃的。她知道，一旦进入豪门，不可能再搞新闻了，辅佐丈夫管理庞大的华强集团，使集团在他们手里得到更大的发展而不是萎缩，才是正题。她相信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痴情，她不应该辜负了他！她其实向往的并不是豪门，而是寻常的男男女女过的小康生活，但既然命运把她带向了豪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那她也会全力以赴尽她的本分的。
昆剧《牡丹亭》据说是白崇喜的儿子白先勇先生的最爱。剧团是白先勇先生扶持的，白先勇先生还参与了最初的导演与排练。看昆剧《牡丹亭》，仿佛一下你就从现代穿越到了晋朝陶渊明的年代，生活节奏大大放慢。那里面是典型的慢生活。一段唱词要唱上半天。看昆剧，你得有耐心，不能着急，一着急，那慢节奏的气氛，便被破坏了。那很煞风景的。
林果果与姚茜茜都很喜欢昆剧，可能是他们的生活节奏太快了，需要一种慢节奏来满足心理需求，难得地放松放松。
对于林果果的约会邀请，姚茜茜自弟弟的事情后，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前，林果果发出约会邀请，她可以接受，也可以以各种理由推脱，而这之后，她好像难以推脱了。这是林果果付出的1200万元人民币产生的化学效应。她好像欠他一笔巨大的人情。
林果果在约会中，时不时地有一些小动作，如牵手什么的，这个，她不好不接受，都处朋友几个月了，若连牵手都没有，那太不可思议了。但对于他的一时的冲动如拥抱激吻，她没有完全接纳。只让他拥抱了，但她不配合，没有办法激吻，只能象征性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一吻。
姚茜茜很矛盾，照这样下去，防线不久很可能被突破，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对于一个活力四射的男性的亲昵，不可能不产生反应，忍只是一时的。林果果与姚茜茜的约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林果果发现姚茜茜常常有些心不在焉，猜到她可能有心事。他也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自己出了那么多的钱买画，给她施加了太大的压力？为了给她减压，林果果告诉姚茜茜，不要把钱的事放在心上，钱是身外之物，他不看重的。如果她对他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可以告诉他，他不会胡搅蛮缠的，可以退出。那钱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的，不需要还的。就算送给好朋友的一份礼物。他这么一说，反而获得了姚茜茜的好感，姚茜茜的压力感也小了些。他们的约会，变得有生气了些。
但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欠他的天大的人情！她在想，如何才能不这么被动。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欠他的。而要做到不欠他的，困难很大，要她拿出1200万来，就是把她拿到拍卖市场上去拍卖，说不定还不能拍出这样的好价钱来，当下的人，是不值钱的，要想值钱，得像西汉女尸一样，在地底下吃下一吨安眠药，沉睡两三千年再出来，那卖上千万是小菜一碟，卖10亿100亿都是有可能的。但她是等不得了。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刘平原再索回那张画，把画还给林果果，那她就不欠林果果多少了。他要买画，那是他痴情，与她无干。但那样一来，她又欠刘平原一个天大的人情了。不过，在这两者之间选择，她宁愿欠刘平原的人情，而不愿欠林果果的人情的。并不是林果果有什么不好，只是，她更心仪刘平原。刘平原前些天报道《坠落中的客机亲历记》，让她十分震撼，他是中国当下不可多得的有胆有识才华横溢的记者！
这是星期一，上班不久，姚茜茜便心事重重地来到刘平原的办公室。她进门后，把门关了起来，但没有反锁，因为她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反锁门，被赵超群抓了辫子。虽然赵超群等人已被抓了起来，从理论上讲，她安全了，但她知道，一个赵超群走了，还有可能出现一个或n个赵超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姚茜茜向刘平原讲了林果果频频约会她的事。
刘平原说：“这有什么不好的。”
姚茜茜说：“平原兄，我不希望这样！”
刘平原说：“为什么？我觉得很好呀，难道他哪点配不上你，他不优秀，他有这个那个毛病，他丑得像猪八戒！”
姚茜茜说：“并不是他不优秀，他不论外表内才，家庭背景，都是很多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但我就是不喜欢。”
刘平原说：“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还没有从自己的阴影里走出来，但他不便挑破。
姚茜茜说：“为什么，你最清楚！”其实，她已挑明了。
刘平原说：“你何必呢？这样的好对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姚茜茜说：“我不稀罕！”
刘平原说：“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想把话题挑明了，直接跟她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会耽搁她的。
姚茜茜说：“我想与他断了。”
刘平原说：“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说断了就断了，这好不好？”
姚茜茜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商量。”
刘平原说：“跟我商量？商量什么？”
姚茜茜说：“你的那幅画，能送给我吗？”
刘平原说：“送给你干嘛？”
姚茜茜说：“我想退给林果果，这样，我就不欠他的了。可以理直气壮地与他分手。”
刘平原说：“你的这个想法，太不理智了。”
姚茜茜说：“平原兄，你还像个男人吗？”她有些生气了。
刘平原说：“我不像个男人吗？”
姚茜茜说：“你就是不像个男人！人家都是为了你！”
刘平原说：“为了我？”他故意装宝。
姚茜茜说：“你让我非常非常失望！”
刘平原说：“你这样想是非常非常不对的。”他劝她。
姚茜茜说：“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我知道，我做不了你的妻子，你这个人讲感情，不可能与邓姐离婚的，但我不介意，我可以做你最亲密的朋友，私下里与你保持关系。这就够了。”她豁出去了。
刘平原说：“你不要这样，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心里很矛盾，他早感觉到了姚茜茜对他的恋情，但如此挑明了，甘做他的没有名分的情人，他还是很震惊。
姚茜茜说：“我不管。”看来，她是横下一条心了。
刘平原说：“不可能的！”他口气很坚决，想让她死心。
姚茜茜说：“画呢？”她急于索画。
刘平原说：“画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他想马上告诉她画的去向，使她断了这个念想。
姚茜茜说：“哪去了？”
刘平原给她讲了马敬业索画的过程。
姚茜茜一下就蔫了，眼泪扑嗦嗦流了下来。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刘平原的办公室。
再说陈东西，他好久没有跟刘平原联系了，很想老朋友，一个晚上，又按事先的约定，来到了刘家作客。
进得门来，邓美鹃照样给他泡了一杯浓浓的极品铁观音，喝茶，陈东西只爱铁观音，而且，一定把正宗的上品！
扯了一阵谈后，陈东西问刘平原，那次马敬业来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很可能是想索画，但过后又没有来索画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平原于是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东西听后，扼腕叹息，他告诉他说：“你手上的那幅《空船载月》才是真迹！”
刘平原被弄糊涂了，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东西说：“我是有心送一幅画给你，为了阻止你退画，我谎称那是复制品，并连夜根据照片自己再复制一张《空船载月》，以防纪委的调查。”
刘平原对陈东西先前告诉他送的是复制品，当时小小地疙瘩了一下，过后便没有什么了。此刻得知真情，更感觉到了朋友的一堆感情。
刘平原说：“送了就送了，我也没有收藏字画的爱好，有没有没有关系的。”
陈东西说：“这可好了马敬业，说不定他顺利地升为省委书记，画儿真起到了某种作用！”
刘平原说：“起不起作用那是他的事了。我是出于无奈。有时，人在屋檐下站，是不得不低头的。”
陈东西说：“那我把家里那幅《空船载月》再给你吧，好不好？”
刘平原说：“算了吧！”
陈东西说：“不管怎么说，你是为我而把画送出去的，不再送一幅画给你，我过意不去。我想送一幅别的什么画给你，一来没有这幅贴切，合你的心意。这幅画，我们专门为你创作的。二来，送的是正品，可能还害了你。送个复制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不过，你不要认为这是复制品，没有什么价值。这都是我的手笔，只要送出的那幅不率先流向市场，这幅画具有同等的潜在价值！”
刘平原说：“不要这样认真好不好？”
陈东西坚持说：“一定得送。不要再推脱，再推脱就不够朋友了！”
刘平原说：“好了好了。”
陈东西说：“过天我再送过来。”
刘平原说：“不必太麻烦你了，我下周日晚上到你家里来拜访，再把画拿回来就行了。让你这大画家再跑一趟腿，实在过意不去！”
他们又谈了好一阵，陈东西开车离去。刘平原把他送上了车。他晚上来，是为了不张扬。
下一个礼拜日晚上，刘平原开车如约到陈东西家拜访，扯了一阵谈后，拿着那幅《空船载月》的复制画回家。
画仍然只是用一张旧报纸草草包了一下。陈东西对于自己的画，常常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了不得，不得了的感觉。
拿到了这幅《空船载月》，完全能满足姚茜茜需要，但刘平原决不会告诉姚茜茜的。他并不是不喜欢姚茜茜，她的迷人的外貌，她的聪明，她的痴情，都令他很是喜欢。但是他认为，把姚茜茜弄在自己身边，满足了自己的一已私欲，但害了她一辈子。对于这个小学妹，他更多地是为她考虑，他不愿做那样自私的人。因之，他没有向姚茜茜透露一点画的信息，以免再扰乱她的心。《空船载月》，他希望那是一船纯粹的月光，唯美，而不是其它。
林果果与姚茜茜的恋情，慢慢地有了新的发展，他们已发展到激吻的阶段。这令林果果十分兴奋，他的失眠症、焦虑症及轻度抑郁，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这可能就是爱情的伟大的力量。一个有品位的女人，是能为男人疗伤的。
林果果把这些告诉姚茜茜的时候，姚茜茜也很欣慰。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地爱上了这个豪门公子。过几天就是姚茜茜25岁生日了。林果果提议给姚茜茜买一辆宝马车，作为生日礼物。但姚茜茜拒绝了。开着宝马去上班去采访，那太显眼了，她会不自在的。还有，那等于向社会广而告之，她是豪门公子林果果的女人了。因为宝马就是一个豪华的烙印！她觉得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不愿意就此太束缚自己了。
林果果也是一个相当宽容的男人，他没有丝毫为难她的意思，充分地尊重她。一个得到男人充分尊重的女人，应该说是幸福的。姚茜茜也渐渐有了这种被尊重的幸福的感觉。如果进入豪门能被充分的尊重，那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许，她以前的顾虑太杞人忧天了！跨入豪门，也不是进入十八层地狱那么可怕！
她在做着进入豪门的思想准备。对于自己所钟爱的新闻职业，她是可以舍弃的。她知道，一旦进入豪门，不可能再搞新闻了，辅佐丈夫管理庞大的华强集团，使集团在他们手里得到更大的发展而不是萎缩，才是正题。她相信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痴情，她不应该辜负了他！她其实向往的并不是豪门，而是寻常的男男女女过的小康生活，但既然命运把她带向了豪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那她也会全力以赴尽她的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