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简单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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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现场

    离着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小宾馆,双人房,直到浅易买好云南白药回来的时候,伊凡正换好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



    “阁下绝学真多,前不久还是蛤蟆功,如今这又是鹤立鸡群还是金鸡独立呀?”



    “你吐槽的太多了好么。”



    “那你还不坐好呗。给你上点药。”



    伊凡安静的靠在床头,长发垂肩,白炽的灯光映着双腿,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浅易则坐在她的身边,光很亮,透过水渍还反点光,在那受伤的膝盖上似乎开始结痂,他撵着木棉轻轻擦拭喷洒在上方的云南白药,似乎药力太强,伊凡“嘶了”一声脸上表情扭曲,浅易没办法,只好低下头来在伤口处呼气,让她暂时好受些,他想,如果现在是雨安的话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呢?转念又想起了兔子,不由得笑了,她肯定哇哇大叫如临大难似的死活不从吧。



    “本姑娘豆腐那么好吃?竟然能笑的如此张扬?”



    “啥?”浅易止住了,“哦,我是在想如果是给兔子擦药的话,这妮子又要吵吵闹闹死活不从了。”



    “你——”伊凡说不出话了,这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偏偏锅里的确实比碗里的诱惑,她如何反驳?她没法反驳。



    



    直到半夜。浅易听到一阵呢喃。



    “头好晕...好痛....”



    他果断摸了她的额头:“啧,发烧了。”



    于是乎他果断出去找了两冰袋给她敷上。他拨着手机“喂,兔子么?”



    “嘛——谁?....嗯...哦,来大姨妈了么?这么晚打电话?”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像孩子般甜美好听,奈何迷迷糊糊口齿不清。



    “你在梦里和周公啃萝卜呐?”浅易话中透着焦虑:“兔子你起来下,带些退烧药,我和伊凡在宾馆,伊凡她.....”



    “啥?在宾馆?”对面瞬间清醒,“你个禽兽..”



    “什么呀,是她生病了,你....”



    “嘟嘟....”



    20多分钟后。



    “呼~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浅易终于松了一口气,回眸看看兔子,这货应该是直奔过来的,还是睡衣装扮,浅易生怕她也着凉,赶忙把被子给她裹上。



    “诶诶~得得,你裹粽子啊你,清蒸还是红烧啊,裹这么紧?”



    “这不你要是也着凉了我还得照顾两。”浅易来回看看确定裹好了长舒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是回去还是?”



    “呜呜~好伤心,我千辛万苦你说到就到,结果你用完就甩过河拆桥始乱终弃....”



    “诶诶,偏题了啊。得,”浅易挠挠头发,“我再去开一间房。”



    “别。”兔子赶忙喊住,“我就睡这间。”



    “你照顾她?”



    “才不要。”



    “可这只有两张床。你和她一起?”



    “你开始不还怕我感冒么?现在就如此着急让我感染?”



    “那咋办?”



    “不是还有地板么?”



    兔子幽幽的一句抱怨让浅易怔怔的看了她很久,那是一种饱受折磨却又坚韧不屈的眼神,悲凉而凄婉,然而当兔子努力拍了拍眼角,眨了眨眼睛,尽力挤出那看似没有几滴泪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就是命。良久,他问:“兔子,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不啊,吃好睡好,长生不老。”



    就在这时,外面咚咚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浅易怕吵醒睡着的伊凡急忙开了门,顿时看见一个小伙。



    “就是你吧。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拥之不惜始乱终弃,玩弄少女还四处调情,想哥十五岁就出来混迹江湖,情义当先,我都知道老婆是用来疼的,你却不知好歹...”



    来人进来就拽起浅易衣领一顿狂轰乱炸,唾沫乱飞,浅易呐呐的毫不知情,兔子也不明所以外面情况所以走了出来刚瞧了一眼瞬间就一脸悲剧的想轻手轻脚往里走,却被来人看见,对着兔子背影一脸笑意:“小妹妹,不要悲伤不要哭泣,你的委屈哥哥心里明了,面对这种人人喊打不懂珍惜的渣男,哥哥现在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



    “诶诶。”兔子深知一切暴露,在事态还未进一步恶化时,果断把他拉到门外,而在浅易视角中,看到的则是兔子一脸陪笑,接着那人就转身了,兔子关上门,外面还不忘回一句:“妹妹伤心别流泪,寂寞就找哥哥陪,哥哥不像那个谁,保管不让你心碎。名片有哥哥电话,秋名司机零零八!!!!”



    “嘛嘛,睡觉,我想睡觉。”说完就想蹑手蹑脚往床上跑,却被浅易一手抓上了裙角。



    “兔子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春宵一刻花好月圆,咱们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坐着喝点小酒吃点瓜子谈谈人生与理想啊。”



    “太晚了吧,这里也没有小酒和花生米啊。不如明天?”兔子讪讪的讨价还价,“我请客,不用小酒,咱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好?”



    谈判始终是失败的,浅易一把把兔子推到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你想干嘛?我会叫的。”



    “你叫啊,叫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看着浅易一步一步逼近。兔子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呼:“投降了投降了。”



    “那说说咋回事吧。漏了一个字都那你去炖汤。”



    “我错了,”兔子低着头,两只中指勾呀勾呀勾的。



    “这招没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这还不是都为了你么。”兔子哭丧着小脸。



    时间回溯到兔子打车之前。



    “师傅,我要去xx宾馆。”



    年轻小哥瞟了兔子几眼,一脸深沉的说:“小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今天打烊明天赶早。”



    眼看司机就要驱车而去,兔子顿时急中生智:“师..师傅。”



    她双手擦拭着双眼,眼角迷离,不知是风大又或是情到心伤处,竟眼眶泛红,似要滴下泪来:“其实,是我男友,他他...”



    那年轻司机看她如此恸哭,衣裙在午夜中越发显得单薄,犹如夜空翩翩起舞却又无法飞舞的蝴蝶,“他怎么了?”



    “他...他在宾馆...”



    兔子越发入戏,司机感情同样受激,竟有些怒火中烧的说道:“你男友莫不是在宾馆做那...做那苟且之事?”



    “嗯~听我姐妹说他晚上和两个女人在酒吧勾勾搭搭不知羞耻,竟...”她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沙哑,“你若不帮我,我...我..”



    年轻司机哪还受得了如此刺激,顿时变态:“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想我当年十五岁开始纵横江湖,现在还是个雏啊,中国之所以有太多的单身狗,你男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种万花丛中过,还想片叶不沾身的渣男,今天让我碰上了,看我不好好教教他什么叫一夫一妻制度,妹妹快上车,待哥把那奸夫捉!!”



    兔子看他一脸大义凛然好似决然赴死的眼神竟然比自己还入戏。那司机想着也是悲从中来,一路狂飙不带刹车的将兔子送到,下车还不忘来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还没有哥哥好,伤心要问去找谁,拨个电话哥来陪!!”



    .......



    话到此处。浅易自问自己日过高考,干过三好,却几年如一日的栽在了一只兔子上,故事之凄凉,人物之哀伤,何处诉说啊。可是自己的因尝自己的果,兔子也一致认错。四指一出,指天发四,事情一过也无话可说。



    直到午夜2点,浅易睡着了,在地板上。兔子其实并没有真想让他睡地板的,只不过这厮还真是听话。于是乎,兔子偷偷卷起被子,一半盖他身上,自己再睡被子上,隔着被子,她尽量靠在他的怀里,外面连绵阴雨,此刻却放了晴,月色如皎,透过纱窗,映刻在她白皙的脸上,似与她均匀的呼吸同调,她嘴角轻翘,梦中静好,如此夏天,不觉冷,反觉得有点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