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道宗 第九十二章惊闻
虽然秦道明所调之药基本达到了炼制聚气丹所需标准。
但此时，秦道明并没有开始下一步炼制，而是继续练习自己这调药之法。
又两日，秦道明调药熟练度大幅度提升，暂时达到了一个瓶颈。这才开始整理思路。着手聚气丹的下一步炼制。
秦道明开始炼丹第二步，采药。
采药，在炼丹术中，不少炼丹师又称入药。
丹书有云：“调药完成，药产景至，此即采药归炉时也。当以气摄之，使归炉内。”
不同的丹方，入药的顺序，入药的环境各不相同。
比如秦道明目前所炼制的聚气丹，入药的顺序，也就是采药的过程当是：“以火暖炉，微热，采无根水而入；以火蕴水，水至将沸，采乌木碳入炉；碳粉融水，翻开三分，采行军丸而入；丸化成浆，始采两株三十年以上金银花，达至封炉……”
采药，也是炼丹师重要的基本功之一。又是考验炼丹师的难关之一，采药的过程，难点很多，其中，最难的地方就在于“火候”二字。
火候是指在采药过程中，根据炼丹材料老嫩硬软与厚薄大小和灵丹的制作要求，采用的火力大小与时间长短。火候是炼丹的关键环节，有好的灵材，有好的调制，若火候不够，药性不能炼化，灵丹不能成型；若过火，则炼丹材料遭到破坏，出现糊焦，出现废丹，甚者是毒丹。
古丹经有云：“汞铅丹灶，能平善消，火候最难调。”
不少炼丹学徒就是倒在了火候这一关，古修士著有《天坛峰下赠杜录事》诗，诗曰：“河车九转宜精鍊，火候三年在好看”，说的就是，炼丹学徒，须三两年练习，火候二字才能稍微入眼。
对炼丹师而言，掌握火候的关键就是控制真火，控制好真火的强度，燃烧的时间等等。因为炼气修士没有真火，只能用火系灵气催发火焰代替真火，其中难度无疑又大上许多。普通炼气修士只有神念，神念不能出体感受火焰强度，无疑又让火候的掌控难度大上许多。
按照《基础炼丹术》的记载，秦道明开始暖炉，此时，秦道明发现他被改造完的身体的灵气，在炼丹之时，竟然具有优势。
别的炼气期修士，暖炉之时，容易出现的错误就是暖过火，因为灵气催发的火焰，加大强度容易，控制强度着实不易，但是秦道明一次灵气催发的火焰暖炉刚刚好啊。
别的修士，暖炉这一步，没个三五日休想练习熟悉。
完成暖炉，秦道明没多想，直接进入聚气丹采药第二步，蕴水。也就是把无根水烧至将开不开的程度。
秦道明加大火力，开始烧水，这个过程之所以叫蕴水，而不叫烧水，其诀窍恰恰在一个蕴字，蕴，积也，含也，藏也，聚也，火候的把握在不温不火，秦道明催动灵气很快完成了第二步蕴水。
连续走完两步采药，秦道明没有遇见丁点困难。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灵气催发恰到好处，效果非凡，但这也和秦道明儿时接受的系统教育有关，儿时五年学习，火候二字已经深入骨髓。
灵气催发之下，乌木碳投入炼丹炉中。
在采药的过程中，往往会有顾此失彼的时候，那就是，采药之时，用灵气催动的火焰就很不稳定，要么太猛，要么干脆熄灭了，这时火候就很难保证了。
秦道明一心两用，一边控制炉内火候，一边入药，自然而不乱，顺理成章。
碳粉入水，此时当加大火力，沸水翻开。
秦道明催动灵气，火力全开，炼丹炉内，乌木碳粉翻开来。
一点也不难啊。
秦道明此时有些疑惑的想到，这采药过程，自己看过三本炼丹心得，好像都说挺难的，但是，为毛在自己这里，好像一点也不难呢？
难道，我这火候的掌握是自我感觉良好，实际并未达到要求？
疑惑了一下，秦道明觉得有可能是身在局中火候难自知，很可能自己这火候的把握并没有想象的好，但是，到了如今这地步，秦道明也没有时间多犹豫，心中一横，按部就班，只要自己没发现问题，就大胆向前走，出现问题了，再来回头看吧。
碳粉翻开三分，行军丸投入。
行军丸是世俗丹丸，用的世俗凡药炼制，其药效药性在炼丹炉内要想保存完好，火候至关重要。火弱了，行军丸难以化开，火强了，药效受到破坏，此时，秦道明发现，火候把握很难。
进入采药之后，秦道明首次遇见了难关。
因为准备不足，秦道明过大催动灵火，结果就是直接将行军丸给瞬间破坏。
秦道明第一次采药，宣告失败。采药失败，前面投入的炼丹材料就浪费了，这也是炼丹师必不可免的消耗，秦道明早有准备，聚气丹的炼制材料准备充分，不拍消耗。
坐在炼丹炉前，秦道明仔细思考自己这次失败的原因，对照过程审视自己。
秦道明发现，因为自己太依赖七彩仙莲改造完的身体自行催动的火焰强度，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实践证明，七彩仙莲改造完的身体，可以大致调节灵气催动火焰，但是，这种火焰并不是万能的，自己还需要在这基础上，根据需要进行微调。
总结了一番，秦道明开始第二次尝试采药。
这一次，灵气催发的火焰强度不够，行军丸化的不好，失败。
再来，失败，再来，失败……
炼丹果然不是一天练成的，哪怕你条件再好，天赋再好，没有不懈的努力，也很难取得成功。
虽然他比大多数炼丹学徒要学得快，但秦道明总算体会到了炼丹学徒那种反复练习的枯燥和无奈滋味。
秦道明思索了一阵，觉得还是去找二哥取取经，这样一味的闭门造车也不好。
秦道明起身行自门前，推门而出。微眯了下眼睛，在略微适应下有点炽热的日光之后，他这才小心的将门反关上，悠闲的顺着碎石小路，慢悠悠的向着二哥所在的长乐宫走去。
碎石小路两旁栽种着翠绿柳树，葱郁的绿色，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转过一条路，一阵少女哭声，却是从另外一条小路中传了出来。
秦道明顺着少女的哭声而去，心里还纳闷在这长乐宫，怎么还有人哭啊。
走到进前一看，哭的人是二哥的贴身侍女凝霜，而且哭的还是极其的伤心。
秦道明大怒：“霜儿姐姐从小就对他颇有照顾，而且这是他最敬重的二哥的贴身侍女，欺负她，那不是打二哥打脸么。”这可不行这件事我必须整清楚。
“霜儿姐姐什么事情哭的这么厉害，跟弟弟说说，弟弟给你出气做主。”
“是四公子啊，是来找少掌门的吧，他今天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霜儿姐姐不要岔开话题，我也没问我二哥，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哭，而且哭的这么伤心。”
“四少爷你不要问了好么，少掌门给我下了封口令，这件事长乐宫只有我、少掌门和夫人知晓。”
“那你哭的这么伤心做什么，霜儿姐姐你从小就照顾我，你告诉我吧，我是不会泄漏出去的，没准我会想出来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呢。”
“四少爷真能想出解决办法么？”凝霜犹豫的问道。
“先说来听听，我想不出来，我还可以回去问我母亲帮着想，反正我是不愿意看到霜儿姐姐伤心难受。”
“还是算了吧，我怕我说了少掌门不高兴，少掌门千叮万嘱的告诉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泄露，实在对不起四少爷，别让霜儿为难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夫人吧，夫人正好也为这件事发愁，茶饭不思呢。”
“那霜儿姐姐快带我去见姨娘，我当面问问什么事情让霜儿姐姐哭的这么伤心还让堂堂掌门夫人发愁，茶饭不思。”
长乐宫，没有金碧辉煌的建筑，更没有奢侈铺张的建筑，朴素之中带着点厚重。
沿着长廊向前，秦道明能看到许多扶栏上的漆都已经掉色了，一些地板更是显然已被修补过多次。
当初，王晶奉秦昊命主持修建长乐宫，曾对秦昊言道：非壮丽无以重威。
当时的长乐宫大气磅礴，向天下人展示着天道宗的威势。
然而，时过境迁。
紫光真人是个出了名的勤俭掌门，当初，紫光想修个亭子，找工匠估算了一下造价，发现竟然要花掉一万颗中品灵石后，这位勤俭掌门果断就不修了。
秦道明的老爹，当掌门，虽然在勤俭上比不上紫光真人，但是他更喜欢把钱用来打造军队上。
不知不觉，秦道明和凝霜就来到了苏夫人房间的门口。
凝霜先进门去禀报了，秦道明一个人站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凝霜就把门开开了，对着秦道明说道：“夫人刚睡着，请先进去等着吧四少爷。”
一进门，秦道明就闻到了安神的檀香燃烧的味道。
见到秦道明进来，几个一直侍立在房中的丫鬟，作势欲要行礼问安，同时通报苏夫人。
秦道明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制止她们的举动。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到了苏夫人卧睡的塌前，蹲下身子，从旁边丫鬟手里拿过一把蒲扇，轻轻的为躺在榻上睡着的苏夫人扇风。
秦道明对于苏夫人是特别敬重的，因为她母亲娘家出自民间，娘家没有势力，在这后宅没少受苏夫人照顾。
秦道明记得上次宴会见苏夫人，那时她还光彩照人，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塌上。
正想着这些事情，只听得嘤咛一声，躺在榻上的苏夫人悠悠醒转，一双已经因为伤心而红肿的乌黑眼珠子，滴溜溜的盯在了秦道明身上。
秦道明随机一个机灵，俯下身子，道：“姨娘好！”
苏夫人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眼睛盯着秦道明，然后视线移转到秦道明手里拿着的蒲扇，心下顿时有了些安慰。
于是，柔声轻道：“我一切还好……”
“姨母不知道是何事，让霜儿姐姐在外边暗自垂泪，让你身体变得这样……”秦道明轻轻的道。
“好孩子这件事我是不能告诉你，我怕你二哥恨我一辈子，不过你可以亲自去问你二哥。”苏夫人轻轻的道。
“那我就告辞了姨母，姨母好好安歇，我这就去二哥房间等他。”秦道明告罪道。
望着秦道明远去的身影，苏夫人忽然悠悠长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可惜，我没这个福气……”
但是，站在苏夫人身边的丫鬟却忽然道：“夫人，奴婢瞧这四少爷是个孝顺的孩子，夫人若有心，不妨试探一二，万一若能替二少爷去幻月森林，日后夫人也不至于孤苦伶仃……”
只是，丫鬟的话，到底还是触动了她心里的神经。
若让明儿去……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生根，立即就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起来。
虽然知道，随着儿子要去幻月森林，她不管做什么，都不过是饮鸩止渴。
但就像溺水之人，哪怕前面只是一根稻草，拼了命也要抓住。
但是想想自己儿子的为人处事，她还是止住了自己告诉明儿的想法，她怕自己的儿子恨自己一辈子，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她才害怕。
秦道明跟凝霜在秦龙的房间等秦龙回来，傍晚秦龙才回来。还没等秦龙先说话，秦道明就抢先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跟秦龙说了一遍。
秦龙叹了一口气，埋怨的看了一眼霜儿道：“霜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四弟单独说说，出去了带好门。”
“好的少爷，我这就出去。”霜儿委屈的道。
“四弟，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外传，包括你母亲。”
“二哥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于是他就把紫光真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听完秦道明好久都没从震惊中缓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他握着二哥的手道：“二哥这么危险你怎么能去，让我替你去吧，就算我死在幻月森林我也愿意。”
“四弟我必须去，我去了才能鼓舞士气，才能三军用命，四弟我走以后你要多替我看看母亲，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但此时，秦道明并没有开始下一步炼制，而是继续练习自己这调药之法。
又两日，秦道明调药熟练度大幅度提升，暂时达到了一个瓶颈。这才开始整理思路。着手聚气丹的下一步炼制。
秦道明开始炼丹第二步，采药。
采药，在炼丹术中，不少炼丹师又称入药。
丹书有云：“调药完成，药产景至，此即采药归炉时也。当以气摄之，使归炉内。”
不同的丹方，入药的顺序，入药的环境各不相同。
比如秦道明目前所炼制的聚气丹，入药的顺序，也就是采药的过程当是：“以火暖炉，微热，采无根水而入；以火蕴水，水至将沸，采乌木碳入炉；碳粉融水，翻开三分，采行军丸而入；丸化成浆，始采两株三十年以上金银花，达至封炉……”
采药，也是炼丹师重要的基本功之一。又是考验炼丹师的难关之一，采药的过程，难点很多，其中，最难的地方就在于“火候”二字。
火候是指在采药过程中，根据炼丹材料老嫩硬软与厚薄大小和灵丹的制作要求，采用的火力大小与时间长短。火候是炼丹的关键环节，有好的灵材，有好的调制，若火候不够，药性不能炼化，灵丹不能成型；若过火，则炼丹材料遭到破坏，出现糊焦，出现废丹，甚者是毒丹。
古丹经有云：“汞铅丹灶，能平善消，火候最难调。”
不少炼丹学徒就是倒在了火候这一关，古修士著有《天坛峰下赠杜录事》诗，诗曰：“河车九转宜精鍊，火候三年在好看”，说的就是，炼丹学徒，须三两年练习，火候二字才能稍微入眼。
对炼丹师而言，掌握火候的关键就是控制真火，控制好真火的强度，燃烧的时间等等。因为炼气修士没有真火，只能用火系灵气催发火焰代替真火，其中难度无疑又大上许多。普通炼气修士只有神念，神念不能出体感受火焰强度，无疑又让火候的掌控难度大上许多。
按照《基础炼丹术》的记载，秦道明开始暖炉，此时，秦道明发现他被改造完的身体的灵气，在炼丹之时，竟然具有优势。
别的炼气期修士，暖炉之时，容易出现的错误就是暖过火，因为灵气催发的火焰，加大强度容易，控制强度着实不易，但是秦道明一次灵气催发的火焰暖炉刚刚好啊。
别的修士，暖炉这一步，没个三五日休想练习熟悉。
完成暖炉，秦道明没多想，直接进入聚气丹采药第二步，蕴水。也就是把无根水烧至将开不开的程度。
秦道明加大火力，开始烧水，这个过程之所以叫蕴水，而不叫烧水，其诀窍恰恰在一个蕴字，蕴，积也，含也，藏也，聚也，火候的把握在不温不火，秦道明催动灵气很快完成了第二步蕴水。
连续走完两步采药，秦道明没有遇见丁点困难。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灵气催发恰到好处，效果非凡，但这也和秦道明儿时接受的系统教育有关，儿时五年学习，火候二字已经深入骨髓。
灵气催发之下，乌木碳投入炼丹炉中。
在采药的过程中，往往会有顾此失彼的时候，那就是，采药之时，用灵气催动的火焰就很不稳定，要么太猛，要么干脆熄灭了，这时火候就很难保证了。
秦道明一心两用，一边控制炉内火候，一边入药，自然而不乱，顺理成章。
碳粉入水，此时当加大火力，沸水翻开。
秦道明催动灵气，火力全开，炼丹炉内，乌木碳粉翻开来。
一点也不难啊。
秦道明此时有些疑惑的想到，这采药过程，自己看过三本炼丹心得，好像都说挺难的，但是，为毛在自己这里，好像一点也不难呢？
难道，我这火候的掌握是自我感觉良好，实际并未达到要求？
疑惑了一下，秦道明觉得有可能是身在局中火候难自知，很可能自己这火候的把握并没有想象的好，但是，到了如今这地步，秦道明也没有时间多犹豫，心中一横，按部就班，只要自己没发现问题，就大胆向前走，出现问题了，再来回头看吧。
碳粉翻开三分，行军丸投入。
行军丸是世俗丹丸，用的世俗凡药炼制，其药效药性在炼丹炉内要想保存完好，火候至关重要。火弱了，行军丸难以化开，火强了，药效受到破坏，此时，秦道明发现，火候把握很难。
进入采药之后，秦道明首次遇见了难关。
因为准备不足，秦道明过大催动灵火，结果就是直接将行军丸给瞬间破坏。
秦道明第一次采药，宣告失败。采药失败，前面投入的炼丹材料就浪费了，这也是炼丹师必不可免的消耗，秦道明早有准备，聚气丹的炼制材料准备充分，不拍消耗。
坐在炼丹炉前，秦道明仔细思考自己这次失败的原因，对照过程审视自己。
秦道明发现，因为自己太依赖七彩仙莲改造完的身体自行催动的火焰强度，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实践证明，七彩仙莲改造完的身体，可以大致调节灵气催动火焰，但是，这种火焰并不是万能的，自己还需要在这基础上，根据需要进行微调。
总结了一番，秦道明开始第二次尝试采药。
这一次，灵气催发的火焰强度不够，行军丸化的不好，失败。
再来，失败，再来，失败……
炼丹果然不是一天练成的，哪怕你条件再好，天赋再好，没有不懈的努力，也很难取得成功。
虽然他比大多数炼丹学徒要学得快，但秦道明总算体会到了炼丹学徒那种反复练习的枯燥和无奈滋味。
秦道明思索了一阵，觉得还是去找二哥取取经，这样一味的闭门造车也不好。
秦道明起身行自门前，推门而出。微眯了下眼睛，在略微适应下有点炽热的日光之后，他这才小心的将门反关上，悠闲的顺着碎石小路，慢悠悠的向着二哥所在的长乐宫走去。
碎石小路两旁栽种着翠绿柳树，葱郁的绿色，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转过一条路，一阵少女哭声，却是从另外一条小路中传了出来。
秦道明顺着少女的哭声而去，心里还纳闷在这长乐宫，怎么还有人哭啊。
走到进前一看，哭的人是二哥的贴身侍女凝霜，而且哭的还是极其的伤心。
秦道明大怒：“霜儿姐姐从小就对他颇有照顾，而且这是他最敬重的二哥的贴身侍女，欺负她，那不是打二哥打脸么。”这可不行这件事我必须整清楚。
“霜儿姐姐什么事情哭的这么厉害，跟弟弟说说，弟弟给你出气做主。”
“是四公子啊，是来找少掌门的吧，他今天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霜儿姐姐不要岔开话题，我也没问我二哥，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哭，而且哭的这么伤心。”
“四少爷你不要问了好么，少掌门给我下了封口令，这件事长乐宫只有我、少掌门和夫人知晓。”
“那你哭的这么伤心做什么，霜儿姐姐你从小就照顾我，你告诉我吧，我是不会泄漏出去的，没准我会想出来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呢。”
“四少爷真能想出解决办法么？”凝霜犹豫的问道。
“先说来听听，我想不出来，我还可以回去问我母亲帮着想，反正我是不愿意看到霜儿姐姐伤心难受。”
“还是算了吧，我怕我说了少掌门不高兴，少掌门千叮万嘱的告诉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泄露，实在对不起四少爷，别让霜儿为难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夫人吧，夫人正好也为这件事发愁，茶饭不思呢。”
“那霜儿姐姐快带我去见姨娘，我当面问问什么事情让霜儿姐姐哭的这么伤心还让堂堂掌门夫人发愁，茶饭不思。”
长乐宫，没有金碧辉煌的建筑，更没有奢侈铺张的建筑，朴素之中带着点厚重。
沿着长廊向前，秦道明能看到许多扶栏上的漆都已经掉色了，一些地板更是显然已被修补过多次。
当初，王晶奉秦昊命主持修建长乐宫，曾对秦昊言道：非壮丽无以重威。
当时的长乐宫大气磅礴，向天下人展示着天道宗的威势。
然而，时过境迁。
紫光真人是个出了名的勤俭掌门，当初，紫光想修个亭子，找工匠估算了一下造价，发现竟然要花掉一万颗中品灵石后，这位勤俭掌门果断就不修了。
秦道明的老爹，当掌门，虽然在勤俭上比不上紫光真人，但是他更喜欢把钱用来打造军队上。
不知不觉，秦道明和凝霜就来到了苏夫人房间的门口。
凝霜先进门去禀报了，秦道明一个人站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凝霜就把门开开了，对着秦道明说道：“夫人刚睡着，请先进去等着吧四少爷。”
一进门，秦道明就闻到了安神的檀香燃烧的味道。
见到秦道明进来，几个一直侍立在房中的丫鬟，作势欲要行礼问安，同时通报苏夫人。
秦道明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制止她们的举动。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到了苏夫人卧睡的塌前，蹲下身子，从旁边丫鬟手里拿过一把蒲扇，轻轻的为躺在榻上睡着的苏夫人扇风。
秦道明对于苏夫人是特别敬重的，因为她母亲娘家出自民间，娘家没有势力，在这后宅没少受苏夫人照顾。
秦道明记得上次宴会见苏夫人，那时她还光彩照人，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塌上。
正想着这些事情，只听得嘤咛一声，躺在榻上的苏夫人悠悠醒转，一双已经因为伤心而红肿的乌黑眼珠子，滴溜溜的盯在了秦道明身上。
秦道明随机一个机灵，俯下身子，道：“姨娘好！”
苏夫人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眼睛盯着秦道明，然后视线移转到秦道明手里拿着的蒲扇，心下顿时有了些安慰。
于是，柔声轻道：“我一切还好……”
“姨母不知道是何事，让霜儿姐姐在外边暗自垂泪，让你身体变得这样……”秦道明轻轻的道。
“好孩子这件事我是不能告诉你，我怕你二哥恨我一辈子，不过你可以亲自去问你二哥。”苏夫人轻轻的道。
“那我就告辞了姨母，姨母好好安歇，我这就去二哥房间等他。”秦道明告罪道。
望着秦道明远去的身影，苏夫人忽然悠悠长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可惜，我没这个福气……”
但是，站在苏夫人身边的丫鬟却忽然道：“夫人，奴婢瞧这四少爷是个孝顺的孩子，夫人若有心，不妨试探一二，万一若能替二少爷去幻月森林，日后夫人也不至于孤苦伶仃……”
只是，丫鬟的话，到底还是触动了她心里的神经。
若让明儿去……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生根，立即就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起来。
虽然知道，随着儿子要去幻月森林，她不管做什么，都不过是饮鸩止渴。
但就像溺水之人，哪怕前面只是一根稻草，拼了命也要抓住。
但是想想自己儿子的为人处事，她还是止住了自己告诉明儿的想法，她怕自己的儿子恨自己一辈子，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她才害怕。
秦道明跟凝霜在秦龙的房间等秦龙回来，傍晚秦龙才回来。还没等秦龙先说话，秦道明就抢先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跟秦龙说了一遍。
秦龙叹了一口气，埋怨的看了一眼霜儿道：“霜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四弟单独说说，出去了带好门。”
“好的少爷，我这就出去。”霜儿委屈的道。
“四弟，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外传，包括你母亲。”
“二哥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于是他就把紫光真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听完秦道明好久都没从震惊中缓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他握着二哥的手道：“二哥这么危险你怎么能去，让我替你去吧，就算我死在幻月森林我也愿意。”
“四弟我必须去，我去了才能鼓舞士气，才能三军用命，四弟我走以后你要多替我看看母亲，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