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讨债与偿债
车渐渐开过慢慢喧嚣起来的城市，路上渐渐地没了人影，天空渐渐地泛白，天快亮了。一盏盏路灯从车窗前掠过，然后被狠狠地抛向车后，开到郊区，一个废品收购站的铁门前，司机将车灯闪了三下，铁门缓缓地打开，发出链条摩擦的声音，一个戴着渔夫帽，穿着破旧工装黑色套装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朝车子招了招手，车子朝着前面一栋由锈迹斑斑的金属垃圾搭建的高大的房屋开去，车道两旁摆放着各种金属垃圾零件，房屋门前没有阶梯，而是一个平缓的水泥坡，车朝门里开去，门里摆放着汽车外壳和汽车引擎，大厅正中间是一道灰色的金属墙壁，看不出墙壁有任何缝隙。中年男人站在墙壁前，将右拳抵在墙壁上，嘴里低沉地呼喝一声，梆的一声，墙壁出现由拳接触出，四处蔓延开来的裂纹，然后裂纹出的金属朝两旁收缩开来，一个空洞洞的门口出现在众人面前，车开进门里，裂纹开始修补，又形成了一道没有缝隙的墙壁，，中年男子没有进入门里，而是开始敲打车道两旁的垃圾零件，废品收购站里响起了一片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声音节奏激昂，宛如战歌。
门里是一条宽得容得下两辆卡车并排开的隧道，隧道两旁是昏黄的的日光灯，车子沿着隧道开到地底深处，开到一个广场上，广场上停着许多豪车和坦克，还有装甲车和直升机，车停下后，司机悄然无息地离去，秦无敌带着皇父砚秋经历了重重安检和曲折的隧道后，进入了一个会议室摸样的大厅，秦无敌示意皇父砚秋在这等着，便匆匆离去，一个巨大的实木圆桌摆在大厅中间，四周摆着一圈是雕镂着神魔鬼怪的金属真皮座椅，每把椅子背后都耸立着一把形状狰狞，各有风格的刀或剑，皇父砚秋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椅子，坐到他最熟悉，也最适合他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后面的刀正是黑冥，双手抚摸着两旁的扶手，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圆桌中间摆着的一个手持到剑与天秤的女神像，望向对面的座椅，椅子背后是一把剑，一把刀身缠绕着巨龙的剑，笔直且神魔布满剑身，古奥而庄严。皇父砚秋无波无澜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怀念，转而又变成敬佩，忽而又变成愧疚，最终变成了冷峻，抽过桌旁的一盒古巴雪茄，拿出其中一根，用桌上的煤油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仿佛一整夜没有合眼的疲惫得到了缓解，烟雾掩映这头顶的白炽灯光，让灯下的他看起来如此孤独，又如此威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每一步都富有节奏，像是战鼓声，又像是刀剑声，一只洁白的手拉开门把手，推门而入，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黑色风衣的坐在了后面有那把巨龙剑的座椅上，年轻人和皇父砚秋相互对视着，眼神都很平静，都很熟悉，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年轻人最终还是先开了口说道：“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皇父砚秋吐了一口烟，仰躺在座椅上说道：“我变了，你也变了，照以前的你，现在已经拿着龙阙朝我脸上砍过来了。”
年轻人摸了摸两边的扶手，看着面前有些懒散的皇父砚秋，声音带着跟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声音说道：“是啊，我变了，如果我是当初的龙君昊，我保证你绝对活不到现在，而你也不是当初的皇父砚秋，以前的你是多么骄傲，多么凶悍，绝对不会来这里偿债的。哈~哈，我们都变了。”随即眼神变得异常凶猛和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我兄长龙小华明明告诉你时候未到，而你非要去杀了那个人在王庭布下的棋子，结果那个人在王庭大杀四方，我兄长为了掩护你还有八王撤离，怎会身陨？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用龙阙伤了那个人手臂一道伤口，才逼走了他，他曾是我们王庭最强的男人，而现在你是最强的人，所以我杀不得你，你说我该有多恨你，多希望你去死，可是你偏偏不能死，这真他是个笑话，哈~哈~哈。。。。。。”笑声悲凉而无奈，笑声渐渐消失，年轻人目光又重新变得清澈，只是静静地看着皇父砚秋，皇父砚秋表情带着悲伤，寂寥地开口说道：“剑王他触犯了我的底限，他杀了我喜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是活活被她折磨到死的，我又怎么能不杀了她呢？对于你兄长的事，我深感抱歉，他是个值得我敬佩的男人，可是，这件事，我不后悔！”
龙君昊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才开口说道：“你来这，是打算要偿债的。”皇父砚秋默然无语，即是默认，继续抽着手中还有很长很长的雪茄，龙君昊习惯性地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烟灰，说道：“我们有一种手术，能让你提升到帝级战力，但你此生将承受万世的孤独和命运的抛弃和诅咒，即是不老不死，厄运终身，不死只是相对意义上而言的，假设你承受了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的伤害，你还是会死。其实我们都是变异者，而这种手术就是加快你身体的变异速度，一般变异者变异十次，而你的变异速度将是他们的千倍，万倍，乃至千万倍。这种手术的代价很高昂，集齐整个王庭的力量在50年之内，也只能进行这么一次。但50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比如命运之冢的覆灭，或者全世界被命运之冢统治。现在，你该偿债了，你接受吗？”皇父砚秋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吐了口烟问道：“接受的话，我能打得过那个人吗？”龙君昊沉默了一会，将还有很长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按熄，肯定地说道：“我帝级战力，你加上黑冥能打赢我，如果你帝级战力，加上黑冥，比我兄长强，打不打得赢那个人，命运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你忘了那四个字吗？‘吾即命运’。”
皇父砚秋轻轻地将烟按熄，平常地说道：“好，我接受。”龙君昊伸出了手，皇父砚秋伸手与之相握，代表协议正式生效。秦无敌站在门口，朝皇父砚秋招了招手便离去，皇父砚秋沉默离开会议室，跟在秦无敌身后，秦无敌走到手术室门口时停下，没有回头，说道：“你说我无敌吗？”皇父砚秋透过玻璃看着手术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忙碌的医生说道：“过去你无敌，从今天我走出手术室后，你有敌，而我天下无敌。”秦无敌叹了口气说道：“无敌很累，你终将明白的。”说罢，让开道路，皇父砚秋整了整风衣，豪气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外的灯红，显示正在手术中，皇父砚秋在手术台上躺下，被注入药剂后昏迷过去，在梦中，他仰躺在一个壮观的黑色宫殿的大厅正中间，他被刺骨的寒冷冻醒，大殿空无一人，他站了起来，环顾了整个豪华而空无一物的大殿，大殿的墙壁上画着冥王征战世界，大杀诸神的场面，血染满了整片天空，太阳只能散发这微黄的光亮，照亮硝烟弥漫，尸骨遍地的战场，天使洁白的翅膀沾满了血污，魔鬼在无力地哀嚎，世间的绿树和红花被炽热的岩浆灼烧殆尽，世间鲜艳的颜色除了鲜血便只有岩浆。冥王坐在黑色的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冷眼看着整个世界。而皇父砚秋面前，正有这么一把王座，王座上空无一人，花纹闪着黝黑的光芒，王座旁插着皇父砚秋再熟悉不过的黑冥。皇父砚秋这时有了觉悟，慢慢地朝着王座走去，拔起王座旁的黑冥，慢慢地坐在王座上，这时，宫殿里神魔尖啸哀嚎，刀剑相交声回荡在在宫殿里，琴瑟响起，钢琴声响起，信徒的歌颂声响起，仿佛在宣告，今日，冥神归来。皇父砚秋的黄金瞳越来越亮，像是两颗炽热的星辰，大殿里的奏乐声也越来越大，直至掩盖了刀剑声和哀嚎声，皇父砚秋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边除了秦无敌，再无其他人，秦无敌看了皇父砚秋有些苍白的脸，扔给他一盒美瞳，说道：“你现在金黄的眼瞳太亮，容易惹麻烦，戴上它比较好。
现在，你可以回去跟你的同伴团聚了，走吧。”皇父砚秋利索的下了床，整理好衣服，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虽有些疑惑，但最终没有开口发问，跟着秦无敌回到了别墅，众人看了看他发白的脸庞有些担心，他挥了挥手，示意没事，秦无敌告诉众人暂时在这休息，有任务会来联系他们，说完便离开了，皇父砚秋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和外面叽喳的麻雀，感觉这个平静的世界开始离自己有点远了。被黑色美瞳掩盖下的黄金瞳再也无法熄灭了。
(本章完)
门里是一条宽得容得下两辆卡车并排开的隧道，隧道两旁是昏黄的的日光灯，车子沿着隧道开到地底深处，开到一个广场上，广场上停着许多豪车和坦克，还有装甲车和直升机，车停下后，司机悄然无息地离去，秦无敌带着皇父砚秋经历了重重安检和曲折的隧道后，进入了一个会议室摸样的大厅，秦无敌示意皇父砚秋在这等着，便匆匆离去，一个巨大的实木圆桌摆在大厅中间，四周摆着一圈是雕镂着神魔鬼怪的金属真皮座椅，每把椅子背后都耸立着一把形状狰狞，各有风格的刀或剑，皇父砚秋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椅子，坐到他最熟悉，也最适合他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后面的刀正是黑冥，双手抚摸着两旁的扶手，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圆桌中间摆着的一个手持到剑与天秤的女神像，望向对面的座椅，椅子背后是一把剑，一把刀身缠绕着巨龙的剑，笔直且神魔布满剑身，古奥而庄严。皇父砚秋无波无澜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怀念，转而又变成敬佩，忽而又变成愧疚，最终变成了冷峻，抽过桌旁的一盒古巴雪茄，拿出其中一根，用桌上的煤油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仿佛一整夜没有合眼的疲惫得到了缓解，烟雾掩映这头顶的白炽灯光，让灯下的他看起来如此孤独，又如此威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每一步都富有节奏，像是战鼓声，又像是刀剑声，一只洁白的手拉开门把手，推门而入，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黑色风衣的坐在了后面有那把巨龙剑的座椅上，年轻人和皇父砚秋相互对视着，眼神都很平静，都很熟悉，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年轻人最终还是先开了口说道：“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皇父砚秋吐了一口烟，仰躺在座椅上说道：“我变了，你也变了，照以前的你，现在已经拿着龙阙朝我脸上砍过来了。”
年轻人摸了摸两边的扶手，看着面前有些懒散的皇父砚秋，声音带着跟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声音说道：“是啊，我变了，如果我是当初的龙君昊，我保证你绝对活不到现在，而你也不是当初的皇父砚秋，以前的你是多么骄傲，多么凶悍，绝对不会来这里偿债的。哈~哈，我们都变了。”随即眼神变得异常凶猛和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我兄长龙小华明明告诉你时候未到，而你非要去杀了那个人在王庭布下的棋子，结果那个人在王庭大杀四方，我兄长为了掩护你还有八王撤离，怎会身陨？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用龙阙伤了那个人手臂一道伤口，才逼走了他，他曾是我们王庭最强的男人，而现在你是最强的人，所以我杀不得你，你说我该有多恨你，多希望你去死，可是你偏偏不能死，这真他是个笑话，哈~哈~哈。。。。。。”笑声悲凉而无奈，笑声渐渐消失，年轻人目光又重新变得清澈，只是静静地看着皇父砚秋，皇父砚秋表情带着悲伤，寂寥地开口说道：“剑王他触犯了我的底限，他杀了我喜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是活活被她折磨到死的，我又怎么能不杀了她呢？对于你兄长的事，我深感抱歉，他是个值得我敬佩的男人，可是，这件事，我不后悔！”
龙君昊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才开口说道：“你来这，是打算要偿债的。”皇父砚秋默然无语，即是默认，继续抽着手中还有很长很长的雪茄，龙君昊习惯性地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烟灰，说道：“我们有一种手术，能让你提升到帝级战力，但你此生将承受万世的孤独和命运的抛弃和诅咒，即是不老不死，厄运终身，不死只是相对意义上而言的，假设你承受了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的伤害，你还是会死。其实我们都是变异者，而这种手术就是加快你身体的变异速度，一般变异者变异十次，而你的变异速度将是他们的千倍，万倍，乃至千万倍。这种手术的代价很高昂，集齐整个王庭的力量在50年之内，也只能进行这么一次。但50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比如命运之冢的覆灭，或者全世界被命运之冢统治。现在，你该偿债了，你接受吗？”皇父砚秋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吐了口烟问道：“接受的话，我能打得过那个人吗？”龙君昊沉默了一会，将还有很长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按熄，肯定地说道：“我帝级战力，你加上黑冥能打赢我，如果你帝级战力，加上黑冥，比我兄长强，打不打得赢那个人，命运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你忘了那四个字吗？‘吾即命运’。”
皇父砚秋轻轻地将烟按熄，平常地说道：“好，我接受。”龙君昊伸出了手，皇父砚秋伸手与之相握，代表协议正式生效。秦无敌站在门口，朝皇父砚秋招了招手便离去，皇父砚秋沉默离开会议室，跟在秦无敌身后，秦无敌走到手术室门口时停下，没有回头，说道：“你说我无敌吗？”皇父砚秋透过玻璃看着手术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忙碌的医生说道：“过去你无敌，从今天我走出手术室后，你有敌，而我天下无敌。”秦无敌叹了口气说道：“无敌很累，你终将明白的。”说罢，让开道路，皇父砚秋整了整风衣，豪气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外的灯红，显示正在手术中，皇父砚秋在手术台上躺下，被注入药剂后昏迷过去，在梦中，他仰躺在一个壮观的黑色宫殿的大厅正中间，他被刺骨的寒冷冻醒，大殿空无一人，他站了起来，环顾了整个豪华而空无一物的大殿，大殿的墙壁上画着冥王征战世界，大杀诸神的场面，血染满了整片天空，太阳只能散发这微黄的光亮，照亮硝烟弥漫，尸骨遍地的战场，天使洁白的翅膀沾满了血污，魔鬼在无力地哀嚎，世间的绿树和红花被炽热的岩浆灼烧殆尽，世间鲜艳的颜色除了鲜血便只有岩浆。冥王坐在黑色的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冷眼看着整个世界。而皇父砚秋面前，正有这么一把王座，王座上空无一人，花纹闪着黝黑的光芒，王座旁插着皇父砚秋再熟悉不过的黑冥。皇父砚秋这时有了觉悟，慢慢地朝着王座走去，拔起王座旁的黑冥，慢慢地坐在王座上，这时，宫殿里神魔尖啸哀嚎，刀剑相交声回荡在在宫殿里，琴瑟响起，钢琴声响起，信徒的歌颂声响起，仿佛在宣告，今日，冥神归来。皇父砚秋的黄金瞳越来越亮，像是两颗炽热的星辰，大殿里的奏乐声也越来越大，直至掩盖了刀剑声和哀嚎声，皇父砚秋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边除了秦无敌，再无其他人，秦无敌看了皇父砚秋有些苍白的脸，扔给他一盒美瞳，说道：“你现在金黄的眼瞳太亮，容易惹麻烦，戴上它比较好。
现在，你可以回去跟你的同伴团聚了，走吧。”皇父砚秋利索的下了床，整理好衣服，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虽有些疑惑，但最终没有开口发问，跟着秦无敌回到了别墅，众人看了看他发白的脸庞有些担心，他挥了挥手，示意没事，秦无敌告诉众人暂时在这休息，有任务会来联系他们，说完便离开了，皇父砚秋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和外面叽喳的麻雀，感觉这个平静的世界开始离自己有点远了。被黑色美瞳掩盖下的黄金瞳再也无法熄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