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前车之鉴（二）
晚饭时，苏瑾和云小升说起小童被辞退的事，云小升说：“你不是说过，宋子恒和小童好吗？他没帮忙说说话吗？”苏瑾道：“不知道，感觉宋子恒沉闷了一天。按说，他应该出面问问！”云小升一脸不屑道：“都是打工的，上面决定了，问也白问！”苏瑾叹了口气，道：“小童真挺不错的，可惜啊！”云小升说：“以后啊，你多和上面领导接触接触。我感觉，你们天和公司，不是太喜欢和城人。”苏瑾没有说话，默默吃着饭。
宋子恒和顾小曼都喝了点酒，回到顾小曼家里，关上了门，顾小曼就扑在宋子恒怀里，亲吻着他的脸庞，低声道：“我想要！”宋子恒沉闷了一天，心情不是太好，却被这个女人点燃热情。两个人格外珍惜这一晚，像两个贪玩的小浣熊，打闹嬉戏着，及至宋子恒强有力地进入顾小曼体内，发现这个平日里很严谨的女人，变得妩媚起来，两个人肆意燃烧着热情，美好的感觉，让两个人越发大胆，尝试着各种姿势，当宋子恒吮着顾小曼的前胸，紧紧抱着着她，猛烈撞击时，顾小曼如同摇摆的靶子，颤抖着挺直了腰身，嘴里呃呃几声，身体便轻盈起来，继而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宋子恒躺在顾小曼身边，渐渐平息自己的心跳，顾小曼歪着头，躺在那里，窗外淡黄的路灯光，让她的脸更加模糊。宋子恒爱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顾小曼则猛地转过身来，仅仅抱着他，说：“你真棒！”
宋子恒正要说话，手机响，拿过来一看，是田小燕，宋子恒轻声说：“是她！”接通了电话，顾小曼恶作剧一样，用手摸来摸去。那边田小燕焦急说道：“你饭吃完没有？格格出事了！”宋子恒吓了一跳，说：“怎么了？”田小燕说：“格格自己玩围棋子，不小心吞了一个，你赶紧回来吧！”
顾小曼也吓了一跳，等宋子恒放下电话，说：“赶紧去吧！别吓着孩子！”宋子恒急忙起身穿衣服，顾小曼倚在床上，默默看着他。宋子恒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冲她歉意地一笑，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顾小曼一笑，“去吧！孩子事大！不用管我！”
宋子恒走后，顾小曼躺在床上，心情十分复杂！她近乎疯狂地和宋子恒在一起，深深爱上宋子恒不假，也是为了一种报复。她不敢想太多，随手打开手机，看到一条短信和一个未接电话。短信是杨中发过来的，说他已经在民政局上班了，知道她最近会很忙。而未接电话，却是方区长的，顾小曼赶紧拨回去，方区长接了，问：“怎么关机了？现在在哪呢？”
“没有电了？在家呢！”
“明天你爸你妈都回来，估计和李传东一趟飞机，你别看到妈妈，忘了正事！材料准备怎么样了？”
“放心吧，舅舅，一切都准备好了，否则，我也不能回家休息！”
格格玩耍时，无意中吞了一个围棋子，姥姥和妈妈万分焦急，拍打格格后背，让她往外吐，可格格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田小燕急忙给大哥打了电话，大哥听了，说没事吧！田小燕有些生气，挂了电话，见格格还是吐不出来，不由得慌了起来。正在这时，宋子恒匆匆赶来，见状顾不得太多，说赶紧去医院！伸手抱起格格，快速往楼下走。
夜幕里，车辆已经很少了。宋子恒一口气把格格抱下楼来，门口几位遛弯的老头老太太见状赶紧问怎么了？宋子恒说孩子吞东西了，正巧看见一辆出租车，赶紧拦住，说去医院，抢救孩子。田小燕也跟在后面上了车，直接往中心医院而来。田小燕在车上，接到了张兰的电话，田小燕简单说去医院了，在道上，就挂了。
司机是位五十多岁的人，看夫妻二人紧张的的样子，笑着说：“没事的！小时候，多少孩子吞玻璃球、硬币！”宋子恒说：“就怕出意外，检查检查还是放心些！”司机快速地把车开到了医院，宋子恒急忙抱住格格下车，田小燕递给司机十元钱，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跳下了车。
急诊室的护士看见宋子恒抱着格格冲进来，非常热心地迎了上来，知道原因后，直接让找值班大夫。值班大夫听了情况说明，看看格格，说：“拍个片子吧！如果进入食道没事，就怕进入气管里，那可要动手术了，而且我们这里都做不了，要去省城大医院！”田小燕吓得脸色发白，宋子恒稳稳神，又听大夫说：“看样子没啥事，去拍个胸透吧！”
格格开始时并不知道害怕，看着父母为着自己忙来忙去，等自己被放在一个金属架内，爸爸妈妈在远处望着，才知道害怕，咧咧嘴要哭，宋子恒赶紧说：“格格不怕！一会就好！”拍片大夫懒洋洋地开动机器，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人体轮廓，当初，田小燕临产前到医院检查身体，宋子恒头一次在屏幕上看见田小燕腹中跳动的小心脏，当时心情万分激动，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今天，再次看见女儿的身影，宋子恒心头如同倒了五味瓶一样。大夫瞄了一眼屏幕，淡淡说道：“到胃里了！这几天注意观察小孩排便！”
二人如释重负，宋子恒把格格抱了下来，道：“你这个淘气丫头！”爱怜地亲亲她的小脸，田小燕松了一口气，等出了医院门，就拍了一下格格，狠狠道：“再随便吃东西，我就不要你了！”格格听了，撅起嘴来。
远远的，大哥和张兰来了，拎着一串香蕉，笑嘻嘻道：“没事吧！吃点香蕉！”格格看见舅妈，才露出笑脸。跑过去让张兰领着，大哥看见宋子恒一脑袋的汗，笑道：“看把你爸急的，都出汗了！”田小燕看一眼丈夫，道：“格格真不省心！”这时，顾小曼打来电话，宋子恒不动声色接了，简单说没事，就挂了。田小燕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宋子恒直接说：“我来时，怕有问题，找的会宁乡乡长，你见过的，她认识医院的大夫！”田小燕没有多想，也没有再问！
夜深了，格格已经睡下，宋子恒洗漱完毕，上了床，田小燕没有睡，而是对他说：“我想把我妈接来住，你同意吗？”宋子恒一愣，说：“你妈同意吗？”田小燕说：“你也知道，妈妈家多冷！我也不能总去那，格格再有半年就上学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宋子恒没有说话，关了灯，说：“可我们家太小了，住哪里啊？老人习惯和我们也不一样，还有，你把你妈接来，你大哥家不得来人啊，我们都习惯静了，你那个侄儿不得闹死我们呀……”田小燕有些不高兴，转过头去，道：“睡觉吧！”
第二天上午，顾小曼打来电话，详细问了昨晚格格的情况，笑着说：“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啊！”接着说去接爸爸妈妈了，宋子恒赶紧问家都收拾好没有？顾小曼笑着说：“没有！”宋子恒知道她开玩笑，说：“你开车注意些！”
其实，顾小曼是和顺通区招商办的靳局长等人开了四辆车去的机场，去接李传东。顾小曼早晨接到方区长的电话，让她见到李传东热情些，顾小曼感到非常纳闷，说这都是公事，没必要把个人事情带进来。方区长笑了，说：“李传东的项目，不但有大额投资，而且造福百姓民生，市委特别重视！”顾小曼叹了口气，说：“舅舅，您不会为了这个项目，牺牲您的外甥女吧！”
天气格外晴好，顾小曼越发显得光彩夺目。在贵宾接待通道外，靳局长下了车，看一眼顾小曼，道：“顾小曼，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瞧你皮肤多好！”顾小曼想起昨晚的事，不觉脸一红，道：“靳姐，你也不错啊！我到了你这个年龄，能有你一半就好了。”靳局长呵呵一笑，说：“好久没有问你了，和杨中处得怎么样了？听说他调到市民政局当副局长了？”顾小曼淡淡道：“我和他早催了！”靳局长长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有说话。
大厅里传来广播员的声音：“国航137航班，三亚到宁城，现已到港，请各位旅客到3号通道出港！”顾小曼想着妈妈，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妈妈。电话里，妈妈说她和爸爸马上就出来了，走的贵宾通道。
顾小曼一头雾水，远远却看见，爸爸妈妈走了过来，身后是高大的李传东他们推着行李，笑着走在后面。
“欢迎，欢迎！欢迎李先生光临！”靳局长春风满面迎了上去，顾小曼冲父母眨眨眼睛，也跟着过去。李传东非常客气地和靳局长握手，介绍身旁陪同人员，及至顾小曼上前时，李传东笑道：“顾小曼，你越来越漂亮了！在飞机上，伯父伯母都和我说了你的事，这些年，你真不容易！”顾小曼责怪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欢迎李先生来我市考察！请跟我来！”
远处，顾父顾母看着二人，都不由得轻叹一声。
车行驶在奔往和城市的路上，顾小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没有说太多的话。后面的李传东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慨万分。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回来。尽管和城发展很缓慢，但一些变化还是悄然而起。李传东寻找着旧日的街道，只不过看到那条河时，才发现家乡的熟悉的味道，已经悄然而生。
顾小曼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和顾父坐城市大巴回去了。顾小曼心里有些酸楚，李传东听到了，笑道：“怎么没让伯父伯母一起回来？”顾小曼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李先生，到和城后，我们会先请您到友谊宾馆住下，下午，市委书记和市长和拜访您，晚上市长会和一些区里干部招待你们一行！”李传东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吧，我想直接去你们乡看看！”顾小曼笑道：“这是必须的，您就客随主便吧！”李传东点点头，说：“好吧！”
宋子恒毕业那年没有分配到国税局，而是到了一家企业，虽然当时全家都没有再提那件事，但内心对于政府部门的向往，还是随着单位效益的滑坡而越来越沉重。田小燕的二哥也是一样，一心一意想去当公务员。但技校出身的他，书本知识太少，每年的考试，时常及格线都过不去。宋子恒记忆力好，脑瓜灵活，经常有人劝他考公务员，但毕业那年发生的事，还是对晏家以及他本人，打击是挺大的。真正让他考公务员的，是母亲的病情，看着家里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他决定参加当年的公务员考试。
田小燕对于他的决定，大力支持，她潜意识觉得，只有在政府工作的人，才是真正学有所成的人，是会得到尊重的。宋子恒开始时在宿舍看书，那时企业生产已经停滞，工作几乎没有太多，许多人要么上班闲扯，打麻将玩扑克，要么很晚才来，早早就走。宋子恒很有毅力地看着书，田小燕已经在外面上班，单位离宿舍不远，经常在中午到这里来看宋子恒，买些好吃的给他，宋子恒仿佛回到了念书时代，只是午休时，时常和田小燕亲亲热热。两个人的感情，热烈而稳定！后来，宋子恒请了一周假，回家复习功课。
八月末，宋子恒参加了本市的公务员考试，九月中旬，成绩公布，入了初试范围。宋子恒报的是公安局内勤，当接到初试通知电话时，宋子恒万分高兴，田小燕也是兴奋得一夜未睡，亲自为宋子恒填写了材料表。接下来的体检和加试，宋子恒如愿通过，但在面试时，宋子恒自认为说的挺好，却被刷了下来，据说，是内部子弟被选上了。
宋子恒和田小燕都有些伤感，宋子恒垂头丧气好久，人生当中的困难远非他们能意料到的，宋子恒痛定思痛，渐渐对于政府部门失去了兴趣，再也没张罗去考公务员。田小燕也明白，公务员这扇大门，轻易不会对普通老百姓敞开的！
宋子恒从踏入社会开始，始终在和各个政府部门打交道，虽然很厌烦，却为了工作而不厌其烦，奔走于各个部门之间，见过形形色色的政府人员。每每很小心地和对方说话时，宋子恒总会想，都是爹妈生的人，为什么说话声音有高有低？为什么？每年开人大会和政协会时，友谊宾馆总是装饰一新，标语醒目，彩旗飘飘。代表来时，警车开道，交通限行。平民百姓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习惯性地看着那些车辆通过，眼神各异，那些电视里长篇累牍介绍的各种人物，此刻坐在车里，会想什么呢？
和城经济一直不佳，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直在徘徊。其实，两会的召开，老百姓最大的希望，就是吃得起饭，住得起房，看得起病，其余那些数字，真正关心的人很少很少。
宋子恒如此，李传东也是如此，父母都是初中老师，家族也没有做官的亲戚，但从小就喜欢在众人面前讲话，班干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受父母老师的熏陶，他想自己将来就当个老师，但留校那年回到家乡探亲，到一家比较大的洗浴中心去洗澡，却被服务生拦住，说里面有政府的人在洗浴，不让外人打扰。当时，李传东感到了侮辱，继而想到父母常说，政府机关的子女在学校的跋扈，平民百姓的孩子，只能是平静地面对学校的各种荣誉给了那些特殊身份的人，他觉得自己应当有所改变，否则自己的后代，都会被人踩上一脚。不想这种想法变成了现实，李传东在德国结了婚，娶了高官的女儿，却辜负了顾小曼，李传东有时非常自责，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真的就那么正确？他没有多想，首先想到的依然是投资。他来之前，找到这几年和城市政府的工作报告，认真琢磨了，虽然敢说里面水分很大，但多多少少的皮毛，还是值得一来，人都有为家乡做贡献的心里，或许就是那句“衣锦还乡”。而更为重要的是，十年未见的顾小曼，就在这个城市。在南方见面时，自己的心情就已经非常复杂了，当看到顾小曼招商介绍时，他就决定去帮助她。他感觉自己来这个城市，很大一定程度，就是为了弥补对于顾小曼的亏欠。
车很快就进入到和城市内，尽管这个城市发展很慢，但一些建筑物的兴建，以及道路的改变，使得李传东眼前一亮，越来越近的友谊宾馆，李传东一下子找到家的感觉，这就是家乡！
叶诗琪回来上班了，早晨很热情地与宋子恒打招呼。宋子恒表露出非常惊喜的样子，询问孩子的情况，叶诗琪开始收拾财务室，宋子恒站在一旁，说：“你歇着吧，我来做！”叶诗琪说自己在家呆不住了，干点体力活挺好的。宋子恒无言地看着，眼睛里总是浮现小童的身影。百无聊赖当中，上网看看新闻，却见苏瑾在qq上留言，问小童为什么走了？宋子恒回了一句：钱总不喜欢！双方都沉默下来。
不知何时，葛总来财务室了。叶诗琪还没有见过他，宋子恒赶紧介绍了一下。葛总说，他也是才知道，小童被辞退了，非常可惜。叶诗琪看他一眼，又看看宋子恒，分明有些不屑。葛总似乎看出来，就说明来意，想知道一下公司以前的伙食费情况，说：“钱总让我对公司的管理多上点心，我想，公司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搞好伙食，对他们也是一个安抚，我也做些工作。”宋子恒想起以前，自己和黄小飞他们吃饭时，说过葛总就是来公司混事的话，暗想是不是他知道了，不觉笑道：“食堂伙食原来是归张伟管，后来不是把二姨调过来负责麽，每个月花多少，都是她安排。听说杨芸讲过，一定要节省，吃饱即可！”
葛总一愣，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按说这么大企业，没必要在伙食费上下功夫吧？”宋子恒非常麻利地把以往食堂伙食费明细调了出来，打印在一张纸上，交给葛总，笑着说：“我们企业不如您那里，还是领导态度为主！”葛总很赞许地看着宋子恒，笑道：“我和黄小飞合计一下，看看怎么做比较好一些！”说着，大步而去。叶诗琪看着他远去，对宋子恒道：“这个就是葛总？！”宋子恒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自己的话，叶诗琪小声道：“我听说，当初不让你当副总，就是给他腾位置！”宋子恒头一次听说，笑笑说：“我现在真没把当不当经理当回事，你也知道，在我们公司，当领导是很难的！”
顾小曼在车上，接到市委郑秘书的电话，说市委书记下午有事，临时决定一会就和李传东见面。顾小曼简单和李传东说了，李传东笑着说：“别那么客气，若我们投资建厂，你们都是我们的父母官啊！”顾小曼看他一眼，道：“看来，你还是挺熟悉这里的情况！”
李传东点点头，说：“我喜欢看你们的政府工作报告，发现许多程序还是老样子，我希望我将来的企业，能够在和城开花结果，所以，非常希望你们政府能够提供帮助，不是有绿色通道吗？我希望大家合作顺畅，合作愉快！“顾小曼点点头，说：“这些话，你完全可以和书记市长提出来，他们发话，下面的工作就好办了！”
车终于开进友谊宾馆贵宾楼，刚刚挺稳，服务生就快步上前，打开车门，高声喊道：“欢迎光临！”李传东下了车，打量着这个往日和城最值得骄傲的宾馆，后面过来的斯特里忽然大声用德语道：“啤酒！”众人一愣，不知他说的什么，斯特里指指不远处灌木丛里立着的打啤酒瓶模型，方才恍然大悟。靳局长不觉脸上发热，因为她看见树丛里还挂着“开心啤酒节，清爽度盛夏”的条幅。
此次接待工作，是以顺通区为主，宾馆布置也是他们来安排，招商局具体实施，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显然会让领导感觉丢面子，靳局长不由得有些紧张。
李传东仿佛看出来，笑着用德语对斯特里说：“这里的啤酒美味无比，可以和德国啤酒相媲美，有时间我一定会请您喝的！”斯特里非常兴奋，李传东又对大家说：“他喜欢喝啤酒，希望能喝到这里美味的啤酒！”顾小曼感觉到靳局长的尴尬，听了李传东的话，不觉冲靳局长道：“这个没问题！”靳局长连忙点点头。
顾父顾母坐着大客车回到了和城，又挤公交车回到了家。打开门，顾母笑道：“还是自己家好！瞧瞧这丫头，平时懒洋洋的，家收拾得还不错！”两人在屋里走了一会，纷纷点头，顾父道：“看来，我们得经常出去走走了！”顾母责怪道：“你当你家姑娘一天闲的没事呀！嗨，当这个官，连见面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嗨！”“就你心疼姑娘，我也看出来了，怎么那么多事？那个李传东是客人，你觉得怎么样？”顾母坐在沙发里，叹了口气道：“当初，他们若是成了，估计我们早抱外孙子了！人啊，就是命，小曼太要强了，也太重感情了，其实姑娘心里，一直有李传东，否则她也不会不找对象啊！”顾父也坐了下来，说：“我看小曼没找李传东也是对的，两个人都是事业型的，他们若结了婚，谁负责照顾这个家啊！倒时候，矛盾就会多的，弄不好，害得我们来照顾他们了！”
顾母笑了笑，说：“也不知道那个杨中和小曼怎么样了？我还得找她舅舅问问！”顾父摆摆手说：“算了吧，让孩子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