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跪着生，站着死
“你放开他，凡事好商量，我们就是拿钱办事，你别弄出人命来，”对面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话语里露出了一丝软弱。
虽然领头的人看似妥协了，可是我却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朝疯子背后不远处的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人拿着砍刀直接朝疯子的后脑砍了过去，我咬着牙，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扑倒了疯子的身后，用手臂挡住了砍刀。
这种砍刀属于那种纯钢的，要是真砍在脑袋上，后半辈子疯子搞不好就得挡在轮椅上。
砍刀砍在我胳膊上，基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怎么疼痛，只感觉手臂之上，一阵冰凉，随后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地上落，根本止不住。
“小辉，”疯子回头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猩红的吓人，吼道：“我艹你妈，你他妈的找死。”
疯子癫狂的拿脚啪啪的朝杨震的脸上狠踹，我瞅着那肿成猪头的脸全都是鲜血，心冷不丁的狠抽了一下。
陈晨死命从后面给疯子拽开了，这时疯子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卡簧刀，我看着杨震露着的肚皮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我就知道这肯定是疯子从他的腰上抢来的。
“我他妈见过你，你是韩坤的人，是吗？煞笔，”疯子突然挣脱了陈晨的手臂，对着那领头的那人说道。
我捂着手臂怔了一下，疯子他们跟着晟哥混的时间不短的，肯定社会上认识的人比较多，如果这领头的是韩坤的小弟，那说明杨震跟韩坤也脱不了关系。
上次的黄毛的就是韩坤的人，这次竟然又是韩坤的人，我们好像在无形之中跟韩坤的牵扯越来越多，而韩坤和赵清雪还见过面，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今天的事，该不会又是赵清雪在背后捅咕的。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晟哥明明说赵清雪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再对我下手，可今天的事？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也有可能是杨震憎恨我当了赵清雪的司机，而找韩坤的人对我下手，赵清雪自始至终不知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本能的给赵清雪开脱了起来。
在我想这件事的时候，疯子突然又冲了上去，紧张的气氛再次被撩拨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杨震带来的一人拿着棒球棍子就奔着疯子的脑袋挥了过去。
蓬！
棍子刚一拿开，疯子脑袋上的鲜血就顺着脸往下流。
“他都不知道躲一下吗？”我嘴里骂着就往上冲，虽然我很想骂他傻，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很野性，遇上胆小的，仅仅就是那股子拼劲就让人不寒而栗。
“打了那么多次架，疯子一直都这样，”陈晨晃动着脖子也冲了上去，周围瞬间又打了起来，就连气喘吁吁，哪都是血的樊简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甩开了我手臂，拿着棒球棍子，一个箭步朝着一人的脑袋甩了过去。
我一只手拎着棍子胡乱的抡着嘲疯子那边靠，而疯子晃着身子硬是没有倒下，拿着卡簧刀就朝打他的青年捅去，脸上的血根本没擦，就那么不断的流着，我看着都渗的慌。
被人围着，我连续挥动四五下，身上就疼痛无比，可我还是宛如机械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动作，我真的没时间去想别的事，大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他妈动我兄弟，我他妈就揍谁。
“小辉，快他妈拦住疯子，要他妈出事，”陈晨脸上鲜血夹杂着汗水，可还不忘瞥了一眼疯子，疯狂的朝我吼道。
我看过去的时候，疯子的刀直接奔着那人的脖子抹了过去，那人反应还算敏捷，奋力往旁边躲，抡着棍子嘴里骂道：“去你麻痹的，装你麻痹啊，你他妈给我倒下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棍子直接又闷在了疯子的脑袋上，鲜血都快把疯子的眼睛给浸染了，可那人万万没想到疯子连看都没看，身子只是晃悠了一下，就提刀捅了过去，一刀全扎进了腹部，刀拔出来的同时，瞬间又捅了进去，鲜血顺着就往地下滴。
我看见疯子这个表情，就异常的害怕，那天晚上我和他一块干架的时候，就看见过他这种癫狂的神情，如今更是心里直突突，我当即撒开双腿，就朝那边跑，中途被人一棍子抡在了后背上，直接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我顾不上这些，还是死命往疯子那跑，这时候被疯子捅的人已经歪倒在地上了，疯子根本没犹豫，上去就要捅第三刀，直接奔着脖子就扎了过去，他的用意很明显，他就是想今天弄死一个，这时候他甚至都失去了人最最基本的理智。
“别，别捅，我给你磕一个，或者你说怎么都行，”我听见的非常清楚，疯子要狠捅第三刀的时候，地上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捂着肚子，脸上布满了惊恐。
他喊出这种话，无疑很丢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笑话他，因为换成任何人，都不一定会比他做的好，甚至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我，我可能也会怕，很有可能也会求饶，至少我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可等以后我站在某个位置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如果有一天自己面对生死的时候，我不会求饶，因为这就是大哥和小弟的关系。
小弟总想着混着社会，拿着钱过着日子，而大哥却要承受很多他人不能承受的事情，小弟可以跪着生，但大哥只能站着死，因为当大哥的都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既然混，就要有死的觉悟，如果真的有一天死亡来了，那就挺直身子站着，别哆嗦！
幸好我赶到的及时，死死的从后面抱住了疯子的腰，而刀距离那人的脖子就差那么几厘米，我看着那人裤裆下面一面水渍，竟然都被吓尿了，可此时此刻，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你他妈疯了，想想萌萌，想想我们他妈的这帮兄弟，你怎么跟晟哥交代，别他妈犯浑，”我不顾胳膊上的伤，在后面大声的吼道。
“小辉，你松开我，我不捅他了，”疯子听到我的话，短暂的怔了一下，也不挣扎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还是红着脸，但是明显多了一份理智，我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腰。
“艹你妈，你他妈回去告诉韩坤，别他妈招惹东海龙宫的人，让他和他老爹韩景龙注意脑袋上的脖子，搞不好那天就他妈被人砍了，”疯子晃着身子蹲了下去，拿刀尖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那人不住的点着脑袋，捂着肚子一直不敢说话，拖着身子不断的向后退。
“我们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明白不？”领头的有些挂不住，使劲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杨震，出言反击道：“这小子没给我们那么多钱，我们不爱搭理你们，别以为东海龙宫多牛逼，津天市就他妈这么大，早晚俩家也怼起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不敢露面。”
“怎么着？想灭了东海龙宫，你他妈够格吗？”陈晨恶狠狠的瞪着这人，脑袋一热，拎着棍子就往上冲。
“让他们走吧，疯子伤的不轻，”我拽住了陈晨，倒不是我怕了，而是今天因为我大家已经拼命了，我实在不想再惹麻烦了，而且听这个领头的口气，这个杨震给他们钱，那就是杨震可能不是韩坤的人，我脑子里有点混乱，总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什么坑里，可一时半会又捋不出来头绪。
领头的看了陈晨一眼，也没再说话，带着他的人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使劲踹了杨震一脚，让他明天把钱送过去。
很快，这些人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还有躺在地上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杨震。
就在这时候，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原本我印象中一直没心没肺，凡事都看的很明白，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樊简，拎着疯子手里的卡簧刀冲着杨震过去了。
“你他妈也疯了？”我咬牙问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都他妈跟抽了冰一样。
“让开，”樊简推了我下，直接蹲到了杨震的身下，他抹了把带血的脸，说道：“我扎你几下，你给我挺着别喊出声，还要给我记住了，别他妈再动我兄弟，动我兄弟，下次就他妈弄死你！”
樊简根本没等杨震说话，掐着刀尖对着他的大腿扎了四五下，杨震明显是有意识的，身子不断的抽搐着，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但是没再上前拦着樊简，而陈晨他们都跟我一样。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上次我被胡俊文带人堵住，是疯子最后拿着刀子扎胡俊文，这次换成樊简做了同样的事，我忽然觉得这辈子自己活的值了，有这样一帮兄弟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哪怕这件事是错的，我们也一块承担着未知的后果。
虽然领头的人看似妥协了，可是我却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朝疯子背后不远处的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人拿着砍刀直接朝疯子的后脑砍了过去，我咬着牙，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扑倒了疯子的身后，用手臂挡住了砍刀。
这种砍刀属于那种纯钢的，要是真砍在脑袋上，后半辈子疯子搞不好就得挡在轮椅上。
砍刀砍在我胳膊上，基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怎么疼痛，只感觉手臂之上，一阵冰凉，随后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地上落，根本止不住。
“小辉，”疯子回头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猩红的吓人，吼道：“我艹你妈，你他妈的找死。”
疯子癫狂的拿脚啪啪的朝杨震的脸上狠踹，我瞅着那肿成猪头的脸全都是鲜血，心冷不丁的狠抽了一下。
陈晨死命从后面给疯子拽开了，这时疯子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卡簧刀，我看着杨震露着的肚皮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我就知道这肯定是疯子从他的腰上抢来的。
“我他妈见过你，你是韩坤的人，是吗？煞笔，”疯子突然挣脱了陈晨的手臂，对着那领头的那人说道。
我捂着手臂怔了一下，疯子他们跟着晟哥混的时间不短的，肯定社会上认识的人比较多，如果这领头的是韩坤的小弟，那说明杨震跟韩坤也脱不了关系。
上次的黄毛的就是韩坤的人，这次竟然又是韩坤的人，我们好像在无形之中跟韩坤的牵扯越来越多，而韩坤和赵清雪还见过面，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今天的事，该不会又是赵清雪在背后捅咕的。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晟哥明明说赵清雪答应过他，绝对不会再对我下手，可今天的事？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也有可能是杨震憎恨我当了赵清雪的司机，而找韩坤的人对我下手，赵清雪自始至终不知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本能的给赵清雪开脱了起来。
在我想这件事的时候，疯子突然又冲了上去，紧张的气氛再次被撩拨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杨震带来的一人拿着棒球棍子就奔着疯子的脑袋挥了过去。
蓬！
棍子刚一拿开，疯子脑袋上的鲜血就顺着脸往下流。
“他都不知道躲一下吗？”我嘴里骂着就往上冲，虽然我很想骂他傻，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很野性，遇上胆小的，仅仅就是那股子拼劲就让人不寒而栗。
“打了那么多次架，疯子一直都这样，”陈晨晃动着脖子也冲了上去，周围瞬间又打了起来，就连气喘吁吁，哪都是血的樊简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甩开了我手臂，拿着棒球棍子，一个箭步朝着一人的脑袋甩了过去。
我一只手拎着棍子胡乱的抡着嘲疯子那边靠，而疯子晃着身子硬是没有倒下，拿着卡簧刀就朝打他的青年捅去，脸上的血根本没擦，就那么不断的流着，我看着都渗的慌。
被人围着，我连续挥动四五下，身上就疼痛无比，可我还是宛如机械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些动作，我真的没时间去想别的事，大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他妈动我兄弟，我他妈就揍谁。
“小辉，快他妈拦住疯子，要他妈出事，”陈晨脸上鲜血夹杂着汗水，可还不忘瞥了一眼疯子，疯狂的朝我吼道。
我看过去的时候，疯子的刀直接奔着那人的脖子抹了过去，那人反应还算敏捷，奋力往旁边躲，抡着棍子嘴里骂道：“去你麻痹的，装你麻痹啊，你他妈给我倒下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棍子直接又闷在了疯子的脑袋上，鲜血都快把疯子的眼睛给浸染了，可那人万万没想到疯子连看都没看，身子只是晃悠了一下，就提刀捅了过去，一刀全扎进了腹部，刀拔出来的同时，瞬间又捅了进去，鲜血顺着就往地下滴。
我看见疯子这个表情，就异常的害怕，那天晚上我和他一块干架的时候，就看见过他这种癫狂的神情，如今更是心里直突突，我当即撒开双腿，就朝那边跑，中途被人一棍子抡在了后背上，直接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我顾不上这些，还是死命往疯子那跑，这时候被疯子捅的人已经歪倒在地上了，疯子根本没犹豫，上去就要捅第三刀，直接奔着脖子就扎了过去，他的用意很明显，他就是想今天弄死一个，这时候他甚至都失去了人最最基本的理智。
“别，别捅，我给你磕一个，或者你说怎么都行，”我听见的非常清楚，疯子要狠捅第三刀的时候，地上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捂着肚子，脸上布满了惊恐。
他喊出这种话，无疑很丢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笑话他，因为换成任何人，都不一定会比他做的好，甚至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我，我可能也会怕，很有可能也会求饶，至少我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可等以后我站在某个位置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如果有一天自己面对生死的时候，我不会求饶，因为这就是大哥和小弟的关系。
小弟总想着混着社会，拿着钱过着日子，而大哥却要承受很多他人不能承受的事情，小弟可以跪着生，但大哥只能站着死，因为当大哥的都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既然混，就要有死的觉悟，如果真的有一天死亡来了，那就挺直身子站着，别哆嗦！
幸好我赶到的及时，死死的从后面抱住了疯子的腰，而刀距离那人的脖子就差那么几厘米，我看着那人裤裆下面一面水渍，竟然都被吓尿了，可此时此刻，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你他妈疯了，想想萌萌，想想我们他妈的这帮兄弟，你怎么跟晟哥交代，别他妈犯浑，”我不顾胳膊上的伤，在后面大声的吼道。
“小辉，你松开我，我不捅他了，”疯子听到我的话，短暂的怔了一下，也不挣扎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还是红着脸，但是明显多了一份理智，我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腰。
“艹你妈，你他妈回去告诉韩坤，别他妈招惹东海龙宫的人，让他和他老爹韩景龙注意脑袋上的脖子，搞不好那天就他妈被人砍了，”疯子晃着身子蹲了下去，拿刀尖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那人不住的点着脑袋，捂着肚子一直不敢说话，拖着身子不断的向后退。
“我们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明白不？”领头的有些挂不住，使劲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杨震，出言反击道：“这小子没给我们那么多钱，我们不爱搭理你们，别以为东海龙宫多牛逼，津天市就他妈这么大，早晚俩家也怼起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不敢露面。”
“怎么着？想灭了东海龙宫，你他妈够格吗？”陈晨恶狠狠的瞪着这人，脑袋一热，拎着棍子就往上冲。
“让他们走吧，疯子伤的不轻，”我拽住了陈晨，倒不是我怕了，而是今天因为我大家已经拼命了，我实在不想再惹麻烦了，而且听这个领头的口气，这个杨震给他们钱，那就是杨震可能不是韩坤的人，我脑子里有点混乱，总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什么坑里，可一时半会又捋不出来头绪。
领头的看了陈晨一眼，也没再说话，带着他的人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使劲踹了杨震一脚，让他明天把钱送过去。
很快，这些人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还有躺在地上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杨震。
就在这时候，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原本我印象中一直没心没肺，凡事都看的很明白，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樊简，拎着疯子手里的卡簧刀冲着杨震过去了。
“你他妈也疯了？”我咬牙问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都他妈跟抽了冰一样。
“让开，”樊简推了我下，直接蹲到了杨震的身下，他抹了把带血的脸，说道：“我扎你几下，你给我挺着别喊出声，还要给我记住了，别他妈再动我兄弟，动我兄弟，下次就他妈弄死你！”
樊简根本没等杨震说话，掐着刀尖对着他的大腿扎了四五下，杨震明显是有意识的，身子不断的抽搐着，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但是没再上前拦着樊简，而陈晨他们都跟我一样。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上次我被胡俊文带人堵住，是疯子最后拿着刀子扎胡俊文，这次换成樊简做了同样的事，我忽然觉得这辈子自己活的值了，有这样一帮兄弟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哪怕这件事是错的，我们也一块承担着未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