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看直播
“感谢……感谢大家送我的礼物，接下来，一首《我的一个道姑朋友》献给大家，喜欢听的朋友们，刷一波鲜花可以吗？”
我坐在王欢背后，摄像头并没有照到我，而只是把王欢整个上半身照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看王欢直播，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主播这个行业。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王欢是一个娱乐主播……简单来说，就是在直播间和网友互动，聊天唱歌。说一下日常啊，或者有网友点歌时，来一首唱得比较好听的歌曲之类的。
王欢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威风。”
“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过处翩若惊鸿。”
一曲终了，唱得虽然好听，但屏幕上的弹幕却只是三三两两的一排666。很明显，王欢的直播间人气并不高，显示的有两万来人，但按照我的估计，真实人数大概只有一两千人就不得了了。
像这种的直播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得不说，的确算是一个小主播了。但王欢好像乐在其中一样，一朵鲜花一毛钱，打赏一百朵鲜花也才十块钱而已，她都要感谢老半天的。
“谢谢……谢谢这位老板刷的九十九朵玫瑰，接下来大家还想听什么歌？来一波弹幕，好么？”
话音刚落，我透过电脑屏幕看见王欢脸色一变。
刚有些疑惑，片刻后就释然了，不由得有些想笑……屏幕上此刻的弹幕有些杂乱，但因为比较少的原因，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到这些弹幕的内容。
弹幕分成两种，一种是正儿八经刷歌单的，时下流行的童话镇啊、成都之类的，大部分都是刷的这些歌单。
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刷的另一部分，诸如：a哥来了、土豪来了，刷一波666、膜拜土豪……
我偷笑，不由想起前些天假扮a哥和王欢在微信上的那些对话，同时也明白过来王欢为什么会变了脸色了。感情是绝对骗了这个所谓的‘a哥’十万块钱，心里有愧疚感啊。
只是她至今还不知道，那个a哥是我假扮的。更不知道的是，那十万块钱我根本没想过要她能还给我。当然，这事儿我是不会告诉她的……此刻的我抱着膀子，安心坐在她身后看好戏。
看得出来，这个a哥在她的直播间砸了不少钱了，来这儿看她直播的老观众几乎都认识这个a哥，也都知道这货绝对是个土豪，每次出手都是成百上千的礼物送上。
一分钟不到，弹幕节奏就被带了起来，大部分弹幕都变成了：赌约，送金猪……
感情这些人还记得上次的赌注呢。
王欢脸有些微红，转瞬却有有些苍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怯生生说了句：“a哥来了啊……a哥，上次的事儿就是个玩笑，您要没当真就算了。”
没想到王欢话音刚落，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一只大金猪，好像是在朝着网友挥手一样。
早在看王欢直播之前，我就已经初步的了解了这个直播平台了。平台的礼物分好几种，金猪就是其中一种，一个就价值一千块钱。送一只金猪出去，不光你这个直播间会有金猪送福的推送，其他人的直播间也会有提醒。
这也算是直播间免费的一种推广手段了，要知道，平时送这种大礼物的人并不多的。尤其是娱乐主播，大家平时来听听歌，刷一点鲜花也就得了。谁会吃多了撑的砸一千块钱出去送礼物？除非是明星主播。
但王欢很明显不是。
a哥送出金猪过后，又用特殊弹幕发了一条弹幕出来：“来一首邓紫棋的《喜欢你》！”
我靠！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主播啊……
我看得眼里冒火，这尼玛的，那十万是老子给王欢的。出头的却是这个狗屁都不是的a哥。而且最可气的是，王欢这小妞就因为这事儿，还对人家有愧疚感了……妈个鸡，你有愧疚感也应该是对我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郁闷，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着王欢摆弄了两下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后，才说道：“既然a哥想听，那我就献丑，唱一首《喜欢你》，献给a哥。”
“细雨大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的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啪！”电脑屏幕倏然变黑。
“停电了？”王欢突然把头一扭，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着通明的吊灯，嘟囔了一句：“没停电啊。”
“是我把插头取了。”我闷声说了一句，迎着王欢质问的目光，继续说道：“你没看出那个a哥是在调戏你啊？还给他唱喜欢你……我俩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唱给我听啊。”
“噗哧……”
王欢突然窃笑，转瞬又强憋着笑容，悠然说了句：“那时候这首歌也不火啊，再说了……我倒是愿意唱，也要你愿意听才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要把插头插上去，开机继续直播。但她刚有动作，就被我捏住了手腕。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唱这首歌……尤其是那个什么a哥，什么玩意儿啊……就因为他在你直播间刷了点小礼物？”
王欢突然顿住，也不看我，却嘟囔了一句：“莫非……你吃醋了！”
“我从来不吃醋，吃面我只放面条鲜酱油。”
闷哼一声，我没再理会王欢，仍有她把插头重新插上，但她也没开机，只是坐在电脑椅上，突然闷声说道：“仁杰，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欠a哥一个人情，我必须要还他。”
人情？就因为‘他’借给你十万块钱么？
我心里暗恨，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告诉王欢，那十万块钱根本就不是这个a哥给他的。
但要是告诉她了，凭借王欢的玲珑心思，转瞬就能猜到我身上来，那样的话，我不就暴露了吗？
我闷哼一声，这时候所幸耍起小脾气来：“我不管！反正就不许你给别的男人唱这首歌……”
“行行……让我把今天的直播做完，随便怎么样都行。”
说着话，王欢终于再次打开了电脑，登录直播间。
“实在对不起啊，刚才网络断了，好在是没有断几分钟时间……”
接下来的直播就显得无聊了许多，王欢也没有再唱那首喜欢你了。只是打开了自己的微博主页，回答一些网友的问题，算是答疑解惑环节了。
只是让我没搞懂的是，这妞和我分开了四五年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安慰别人可以说是直击人心，每次都能说出一大堆大道理来。
长达好几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就在王欢唱歌聊天中，趋近尾声。她再次一一的感谢了一遍那些送了礼物的土豪观众后，才假装满是留恋的关掉了直播间。
突然转动电脑椅，脸上一阵放松的看着我浅笑，笑得我一阵毛骨悚然的……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妞心里指不定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远离这小妞的时候，听见她突然说了一句：“你刚才……真吃醋了？”
“没有！”我赶紧矢口否认，但言语却显得有些干瘪。
好吧，我承认，在王欢给a哥唱那首‘喜欢你’的时候，我心里蛮不是滋味的。究竟是不是吃醋嘛……这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心虚，心虚到不敢和王欢对视。而王欢也不说话，一时间让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想起来还要问问她关于直播的详细事情呢，我赶紧开口打破尴尬的环境：“欢欢，问你点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问吧，是不是想问我还是不是原装的？”王欢虽浅笑着，但一张脸已经有些微红。而我更是尴尬……妈的，你是不是原装的我虽然很想知道，但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吧！
我问道：“你们这个主播行业，为什么还要签合同才能直播的？”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王欢疑惑，但没有深究。顿了顿才说道：“其实不签约也能直播，只要跟平台申请个直播间就行了，但这样的直播，大都是播着玩儿的，没人气没收入，主播质量也参差不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对着摄像头摆几个姿势，甚至一句话不说的都有。”
我点点头，示意王欢继续说下去。
“签了合同就不一样了，有合同保障，一般的主播都有固定工资，三千五千不等，跟上班一样……但也因为有合同约束着，每个月甚至每天，都必须直播那么多时间，时间不够的话，加班加点都要赶出来的。”
“嗯。”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问道：“那……平台签约和经纪公司签约，有什么不同？”
“这你也知道？”王欢惊叫一声，诧异的看着我：“你调查过我？”
这妞这么敏感？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就让她想到这方面来了。
我只能梗着脖子说了句：“作为你的前男友，适当的了解下你当前的工作环境，不可以哟？”
“哼哼……”
王欢虽冷哼，但脸上却渐渐的浮现出一抹浅笑来。
我坐在王欢背后，摄像头并没有照到我，而只是把王欢整个上半身照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看王欢直播，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主播这个行业。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王欢是一个娱乐主播……简单来说，就是在直播间和网友互动，聊天唱歌。说一下日常啊，或者有网友点歌时，来一首唱得比较好听的歌曲之类的。
王欢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威风。”
“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过处翩若惊鸿。”
一曲终了，唱得虽然好听，但屏幕上的弹幕却只是三三两两的一排666。很明显，王欢的直播间人气并不高，显示的有两万来人，但按照我的估计，真实人数大概只有一两千人就不得了了。
像这种的直播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得不说，的确算是一个小主播了。但王欢好像乐在其中一样，一朵鲜花一毛钱，打赏一百朵鲜花也才十块钱而已，她都要感谢老半天的。
“谢谢……谢谢这位老板刷的九十九朵玫瑰，接下来大家还想听什么歌？来一波弹幕，好么？”
话音刚落，我透过电脑屏幕看见王欢脸色一变。
刚有些疑惑，片刻后就释然了，不由得有些想笑……屏幕上此刻的弹幕有些杂乱，但因为比较少的原因，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到这些弹幕的内容。
弹幕分成两种，一种是正儿八经刷歌单的，时下流行的童话镇啊、成都之类的，大部分都是刷的这些歌单。
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刷的另一部分，诸如：a哥来了、土豪来了，刷一波666、膜拜土豪……
我偷笑，不由想起前些天假扮a哥和王欢在微信上的那些对话，同时也明白过来王欢为什么会变了脸色了。感情是绝对骗了这个所谓的‘a哥’十万块钱，心里有愧疚感啊。
只是她至今还不知道，那个a哥是我假扮的。更不知道的是，那十万块钱我根本没想过要她能还给我。当然，这事儿我是不会告诉她的……此刻的我抱着膀子，安心坐在她身后看好戏。
看得出来，这个a哥在她的直播间砸了不少钱了，来这儿看她直播的老观众几乎都认识这个a哥，也都知道这货绝对是个土豪，每次出手都是成百上千的礼物送上。
一分钟不到，弹幕节奏就被带了起来，大部分弹幕都变成了：赌约，送金猪……
感情这些人还记得上次的赌注呢。
王欢脸有些微红，转瞬却有有些苍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怯生生说了句：“a哥来了啊……a哥，上次的事儿就是个玩笑，您要没当真就算了。”
没想到王欢话音刚落，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一只大金猪，好像是在朝着网友挥手一样。
早在看王欢直播之前，我就已经初步的了解了这个直播平台了。平台的礼物分好几种，金猪就是其中一种，一个就价值一千块钱。送一只金猪出去，不光你这个直播间会有金猪送福的推送，其他人的直播间也会有提醒。
这也算是直播间免费的一种推广手段了，要知道，平时送这种大礼物的人并不多的。尤其是娱乐主播，大家平时来听听歌，刷一点鲜花也就得了。谁会吃多了撑的砸一千块钱出去送礼物？除非是明星主播。
但王欢很明显不是。
a哥送出金猪过后，又用特殊弹幕发了一条弹幕出来：“来一首邓紫棋的《喜欢你》！”
我靠！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主播啊……
我看得眼里冒火，这尼玛的，那十万是老子给王欢的。出头的却是这个狗屁都不是的a哥。而且最可气的是，王欢这小妞就因为这事儿，还对人家有愧疚感了……妈个鸡，你有愧疚感也应该是对我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郁闷，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着王欢摆弄了两下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后，才说道：“既然a哥想听，那我就献丑，唱一首《喜欢你》，献给a哥。”
“细雨大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的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啪！”电脑屏幕倏然变黑。
“停电了？”王欢突然把头一扭，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着通明的吊灯，嘟囔了一句：“没停电啊。”
“是我把插头取了。”我闷声说了一句，迎着王欢质问的目光，继续说道：“你没看出那个a哥是在调戏你啊？还给他唱喜欢你……我俩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唱给我听啊。”
“噗哧……”
王欢突然窃笑，转瞬又强憋着笑容，悠然说了句：“那时候这首歌也不火啊，再说了……我倒是愿意唱，也要你愿意听才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要把插头插上去，开机继续直播。但她刚有动作，就被我捏住了手腕。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唱这首歌……尤其是那个什么a哥，什么玩意儿啊……就因为他在你直播间刷了点小礼物？”
王欢突然顿住，也不看我，却嘟囔了一句：“莫非……你吃醋了！”
“我从来不吃醋，吃面我只放面条鲜酱油。”
闷哼一声，我没再理会王欢，仍有她把插头重新插上，但她也没开机，只是坐在电脑椅上，突然闷声说道：“仁杰，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欠a哥一个人情，我必须要还他。”
人情？就因为‘他’借给你十万块钱么？
我心里暗恨，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告诉王欢，那十万块钱根本就不是这个a哥给他的。
但要是告诉她了，凭借王欢的玲珑心思，转瞬就能猜到我身上来，那样的话，我不就暴露了吗？
我闷哼一声，这时候所幸耍起小脾气来：“我不管！反正就不许你给别的男人唱这首歌……”
“行行……让我把今天的直播做完，随便怎么样都行。”
说着话，王欢终于再次打开了电脑，登录直播间。
“实在对不起啊，刚才网络断了，好在是没有断几分钟时间……”
接下来的直播就显得无聊了许多，王欢也没有再唱那首喜欢你了。只是打开了自己的微博主页，回答一些网友的问题，算是答疑解惑环节了。
只是让我没搞懂的是，这妞和我分开了四五年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安慰别人可以说是直击人心，每次都能说出一大堆大道理来。
长达好几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就在王欢唱歌聊天中，趋近尾声。她再次一一的感谢了一遍那些送了礼物的土豪观众后，才假装满是留恋的关掉了直播间。
突然转动电脑椅，脸上一阵放松的看着我浅笑，笑得我一阵毛骨悚然的……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妞心里指不定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远离这小妞的时候，听见她突然说了一句：“你刚才……真吃醋了？”
“没有！”我赶紧矢口否认，但言语却显得有些干瘪。
好吧，我承认，在王欢给a哥唱那首‘喜欢你’的时候，我心里蛮不是滋味的。究竟是不是吃醋嘛……这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心虚，心虚到不敢和王欢对视。而王欢也不说话，一时间让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想起来还要问问她关于直播的详细事情呢，我赶紧开口打破尴尬的环境：“欢欢，问你点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问吧，是不是想问我还是不是原装的？”王欢虽浅笑着，但一张脸已经有些微红。而我更是尴尬……妈的，你是不是原装的我虽然很想知道，但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吧！
我问道：“你们这个主播行业，为什么还要签合同才能直播的？”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王欢疑惑，但没有深究。顿了顿才说道：“其实不签约也能直播，只要跟平台申请个直播间就行了，但这样的直播，大都是播着玩儿的，没人气没收入，主播质量也参差不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对着摄像头摆几个姿势，甚至一句话不说的都有。”
我点点头，示意王欢继续说下去。
“签了合同就不一样了，有合同保障，一般的主播都有固定工资，三千五千不等，跟上班一样……但也因为有合同约束着，每个月甚至每天，都必须直播那么多时间，时间不够的话，加班加点都要赶出来的。”
“嗯。”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问道：“那……平台签约和经纪公司签约，有什么不同？”
“这你也知道？”王欢惊叫一声，诧异的看着我：“你调查过我？”
这妞这么敏感？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就让她想到这方面来了。
我只能梗着脖子说了句：“作为你的前男友，适当的了解下你当前的工作环境，不可以哟？”
“哼哼……”
王欢虽冷哼，但脸上却渐渐的浮现出一抹浅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