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手
“青石板，板石青，青石板上钉银钉。”
张黎民看到那个疑为上井口村的幸存者时，发现他正轻声唱着儿歌，口音也不像是cd市附近的口音，倒像是湘赣一带的。就在张黎民打算进一步迫近时，他发现了张黎民。
“嗨，”疑似的幸存者对张黎民打了个招呼，随意地坐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局子里能吃能喝可就是不说话么？我怕你们听出我的口音。我不是这里的人，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是炼尸门的。”这个炼尸门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现在呢？你看看我的手。”他举起他的手，上面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了，有些地方出现了黑色的冻伤痕迹。“我不怕你认出我来了，因为我已经让尸虫附身了。”他嘿嘿地笑道，“昨天晚上还偷偷放了几个在警局里，你们要小心找出来啊。不然……”
张黎民大惊，尸虫这东西他听说过，是炼尸门炼制尸傀儡的东西，要是附到人身上，轻者像王辉一样被寄生导至死亡，如果体质弱的，会变成活傀儡，连思想都会被侵蚀掉。
“我吓你的，”炼尸门徒看到张黎民脸色瞬息数变，阴阴地笑道，“尸虫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放出来？”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也可能是真的哦。我是个临死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张黎民不再为他的语言所动，看准时机踏步上前，一招披星戴月，双手分击炼尸门徒两肩。那炼尸门徒也不躲闪，只听啪啪两声闷响，炼尸门徒臂骨已经脱臼了。张黎民正要亮出手铐把他铐起来，却见他脸上露出诡异笑容，忙错步闪开。果然这时炼尸门徒上身一晃，双臂像无骨一般甩了起来，黑色的手指从下向上疾抓张黎民胸口。张黎民借闪避的动作拧身踏进，将炼尸门徒挤在外门，双手一招推窗望月，击在他的胁下。炼尸门徒受到重击，张口喷出一团黑血，隐隐一丝凉意，却仍战意不减，扭近180度回手来抓。张黎民耳中听到一声骨骼的咯嚓轻响，炼尸门徒似乎已经扭断了腰椎，可是手臂却异常迅捷地挥抓过来。张黎民举臂成桩，用小臂与炼尸门徒硬碰了一记，平时能摔碑碎石的手臂竟然隐隐发麻。再看炼尸门徒，两只手臂在大力的撞击下已经扭曲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却瞠着双目挥动两臂直上直下地攻了过来。
张黎民两脚踏实，上身卖了个破绽，见那炼尸门徒向自己扑来，纵身向后跃起，左脚轻抬重落，右脚借力踢出，正中炼尸门徒的下巴，把他踢出两米多远。炼尸门徒头骨都错了位，脖子拧得麻花儿一般，仍浑似没事的人一样，要冲过来再打。张黎民却不肯跟他缠斗了，一招扫堂腿把他撩倒，趁他挣扎时并拢二臂铐在了一起，又从身后的战友那里要来绳子，把不住扭动的腿也绑了起来。
“直接弄法医那边做尸体鉴定吧，他已经被尸虫入脑了，已经不是活人了。”张黎民说着，不禁暗自后怕，这个炼尸门徒应该早就让尸虫附身了。看他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尸虫很可能已经寄生在臂部肌肉组织、中枢神经和大脑里了。如果当时炼尸门徒不是太过急于让自己成为尸傀儡，而是让自己成为虫巢，说不定在交手时会被新孵化出来的幼虫咬上一口，万一被附身，麻烦就大了。
“张教官，尸虫入脑是什么？”一起来出警的小刘跟张黎民比较熟，这时也缓过一些神来了，便问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张黎民抹了把冷汗，给小刘讲着自己师门里听来的传言，“炼尸门有一种功法，能让尸虫附在人身上，把活人变成活傀儡。活傀儡有人的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而且不怕疼痛，打起来完全不要命的。幸亏尸虫殊不易得，不然当初武林就让炼尸门一统天下了。”说到这里，张黎民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出是哪出了问题，便停下来不说，只在脑子里细细思索。
这时，天色已近黎明了，东方地平线上隐隐一丝白色，负责这次出警的警官命令收拾现场，让其他人收警归队。张黎民将已经癫狂的炼尸门徒拎了起来，百多斤的重量在他看来几乎不算什么，单臂就能举起来，只是炼尸门徒这时仍不老实，不时张口欲咬，张黎民随手弄了团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忽然间，张黎民脑海中灵光一闪，察觉到了危险所在。
“小刘！”张黎民大喝一声，“马上回警局，紧急情况，赵局有危险！”
赵副局长这时还在局里值班，他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责无旁贷地成为了破案小组长——不能有点事就让局长亲自挂帅吧？还好这值班也有值班的乐趣，前些天有老乡送来一斤自己家里种的上好烟叶，叫寒山草，抽一口能凉快到心里去。这烟草上附着一层白色的银丝，老乡说这叫雪丝，是烟草里难得一见的珍品，他家里十多亩的烟田，才种出来不到两斤。这烟也讲究，不搓不碾，一小张烟叶子卷成筒筒裹紧了直接点火就能抽了。
好东西啊。赵副局长费了半天工夫，才卷好一根，两头用切雪茄的小断头台切平，拿起zippo火机咔吧一声打起火来，正要点时，忽然觉得有点口干。人要是渴的时候抽烟会更觉得更渴，而且听说抽烟时喝点咖啡能防癌，便放下烟和火机，打了个电话让秘书冲杯咖啡来。好东西还是要会享用的人才能享受到最大乐趣啊，赵副局长不无得意地想到。
秘书的咖啡还没来，张黎民却闯进来了。赵副局长一脸不悦地看着张黎民，虽然不好发作，但是也有必要让他知道这样不礼貌的事以后少作。
不对，自己好像有点头晕。而且鼻子里有一股凉凉粘粘的东西流了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是小张啊，”赵副局长拖着官腔，很滑稽地用手背抹了一下鼻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一头栽到硕大的办公桌上，昏了过去。
张黎民大惊，生怕赵副局长就这样被尸虫寄生，变成活傀儡，快步上前扶起赵副局长，回头叫道：“小刘快去开车，马上送赵局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赵副局长马上转icu，经过多种抗毒血清的检测，终于找到了一种相近的血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张黎民再见到赵副局长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但是对医生强烈要求，非要见张黎民一面不可。
“我只说三句，”赵副局长虚弱地说道：“我帮你联系了军区首长，电话小刘那里有，这个案子你要跟到底。”说完向医生点点头，医生就把张黎民等人赶了出来。
“张教官，赵局长给你联系了首长，帮你要了增援，首长说只要你打了这个电话，想要营级以下的火力不用再请示他了。”小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张黎民，上面是一条军线电话号码，一般人是拨不进去的，只有公安局的专线电话才有这个资格拨打。
张黎民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平时官腔十足的赵副局长也能这么关照自己，竟然不惜动用他在军区的关系，帮自己申请了武警部队的长期协助，这在一般案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他接通一听，怒气勃然而发：“他们去哪了？上井口村？！有没有人跟着？我这就去。”
张黎民看到那个疑为上井口村的幸存者时，发现他正轻声唱着儿歌，口音也不像是cd市附近的口音，倒像是湘赣一带的。就在张黎民打算进一步迫近时，他发现了张黎民。
“嗨，”疑似的幸存者对张黎民打了个招呼，随意地坐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局子里能吃能喝可就是不说话么？我怕你们听出我的口音。我不是这里的人，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是炼尸门的。”这个炼尸门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现在呢？你看看我的手。”他举起他的手，上面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了，有些地方出现了黑色的冻伤痕迹。“我不怕你认出我来了，因为我已经让尸虫附身了。”他嘿嘿地笑道，“昨天晚上还偷偷放了几个在警局里，你们要小心找出来啊。不然……”
张黎民大惊，尸虫这东西他听说过，是炼尸门炼制尸傀儡的东西，要是附到人身上，轻者像王辉一样被寄生导至死亡，如果体质弱的，会变成活傀儡，连思想都会被侵蚀掉。
“我吓你的，”炼尸门徒看到张黎民脸色瞬息数变，阴阴地笑道，“尸虫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放出来？”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也可能是真的哦。我是个临死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张黎民不再为他的语言所动，看准时机踏步上前，一招披星戴月，双手分击炼尸门徒两肩。那炼尸门徒也不躲闪，只听啪啪两声闷响，炼尸门徒臂骨已经脱臼了。张黎民正要亮出手铐把他铐起来，却见他脸上露出诡异笑容，忙错步闪开。果然这时炼尸门徒上身一晃，双臂像无骨一般甩了起来，黑色的手指从下向上疾抓张黎民胸口。张黎民借闪避的动作拧身踏进，将炼尸门徒挤在外门，双手一招推窗望月，击在他的胁下。炼尸门徒受到重击，张口喷出一团黑血，隐隐一丝凉意，却仍战意不减，扭近180度回手来抓。张黎民耳中听到一声骨骼的咯嚓轻响，炼尸门徒似乎已经扭断了腰椎，可是手臂却异常迅捷地挥抓过来。张黎民举臂成桩，用小臂与炼尸门徒硬碰了一记，平时能摔碑碎石的手臂竟然隐隐发麻。再看炼尸门徒，两只手臂在大力的撞击下已经扭曲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却瞠着双目挥动两臂直上直下地攻了过来。
张黎民两脚踏实，上身卖了个破绽，见那炼尸门徒向自己扑来，纵身向后跃起，左脚轻抬重落，右脚借力踢出，正中炼尸门徒的下巴，把他踢出两米多远。炼尸门徒头骨都错了位，脖子拧得麻花儿一般，仍浑似没事的人一样，要冲过来再打。张黎民却不肯跟他缠斗了，一招扫堂腿把他撩倒，趁他挣扎时并拢二臂铐在了一起，又从身后的战友那里要来绳子，把不住扭动的腿也绑了起来。
“直接弄法医那边做尸体鉴定吧，他已经被尸虫入脑了，已经不是活人了。”张黎民说着，不禁暗自后怕，这个炼尸门徒应该早就让尸虫附身了。看他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尸虫很可能已经寄生在臂部肌肉组织、中枢神经和大脑里了。如果当时炼尸门徒不是太过急于让自己成为尸傀儡，而是让自己成为虫巢，说不定在交手时会被新孵化出来的幼虫咬上一口，万一被附身，麻烦就大了。
“张教官，尸虫入脑是什么？”一起来出警的小刘跟张黎民比较熟，这时也缓过一些神来了，便问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张黎民抹了把冷汗，给小刘讲着自己师门里听来的传言，“炼尸门有一种功法，能让尸虫附在人身上，把活人变成活傀儡。活傀儡有人的意识，却不受自己控制，而且不怕疼痛，打起来完全不要命的。幸亏尸虫殊不易得，不然当初武林就让炼尸门一统天下了。”说到这里，张黎民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出是哪出了问题，便停下来不说，只在脑子里细细思索。
这时，天色已近黎明了，东方地平线上隐隐一丝白色，负责这次出警的警官命令收拾现场，让其他人收警归队。张黎民将已经癫狂的炼尸门徒拎了起来，百多斤的重量在他看来几乎不算什么，单臂就能举起来，只是炼尸门徒这时仍不老实，不时张口欲咬，张黎民随手弄了团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忽然间，张黎民脑海中灵光一闪，察觉到了危险所在。
“小刘！”张黎民大喝一声，“马上回警局，紧急情况，赵局有危险！”
赵副局长这时还在局里值班，他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责无旁贷地成为了破案小组长——不能有点事就让局长亲自挂帅吧？还好这值班也有值班的乐趣，前些天有老乡送来一斤自己家里种的上好烟叶，叫寒山草，抽一口能凉快到心里去。这烟草上附着一层白色的银丝，老乡说这叫雪丝，是烟草里难得一见的珍品，他家里十多亩的烟田，才种出来不到两斤。这烟也讲究，不搓不碾，一小张烟叶子卷成筒筒裹紧了直接点火就能抽了。
好东西啊。赵副局长费了半天工夫，才卷好一根，两头用切雪茄的小断头台切平，拿起zippo火机咔吧一声打起火来，正要点时，忽然觉得有点口干。人要是渴的时候抽烟会更觉得更渴，而且听说抽烟时喝点咖啡能防癌，便放下烟和火机，打了个电话让秘书冲杯咖啡来。好东西还是要会享用的人才能享受到最大乐趣啊，赵副局长不无得意地想到。
秘书的咖啡还没来，张黎民却闯进来了。赵副局长一脸不悦地看着张黎民，虽然不好发作，但是也有必要让他知道这样不礼貌的事以后少作。
不对，自己好像有点头晕。而且鼻子里有一股凉凉粘粘的东西流了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是小张啊，”赵副局长拖着官腔，很滑稽地用手背抹了一下鼻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一头栽到硕大的办公桌上，昏了过去。
张黎民大惊，生怕赵副局长就这样被尸虫寄生，变成活傀儡，快步上前扶起赵副局长，回头叫道：“小刘快去开车，马上送赵局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赵副局长马上转icu，经过多种抗毒血清的检测，终于找到了一种相近的血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张黎民再见到赵副局长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但是对医生强烈要求，非要见张黎民一面不可。
“我只说三句，”赵副局长虚弱地说道：“我帮你联系了军区首长，电话小刘那里有，这个案子你要跟到底。”说完向医生点点头，医生就把张黎民等人赶了出来。
“张教官，赵局长给你联系了首长，帮你要了增援，首长说只要你打了这个电话，想要营级以下的火力不用再请示他了。”小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张黎民，上面是一条军线电话号码，一般人是拨不进去的，只有公安局的专线电话才有这个资格拨打。
张黎民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平时官腔十足的赵副局长也能这么关照自己，竟然不惜动用他在军区的关系，帮自己申请了武警部队的长期协助，这在一般案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他接通一听，怒气勃然而发：“他们去哪了？上井口村？！有没有人跟着？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