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是真的
丁大爷死去的事情，在学校里造成很大影响。整个学校感觉都很郁闷。就连周五这样的利好，也没能使情绪大盘上涨。只是在下午第二节课末尾，大多数住宿生想到下课就可以回家，可以吃到妈妈特意准备的丰盛的晚餐，情绪高涨，压过丁大爷去世所带了的消沉，让情绪大盘一路走高，收复了不少失地。
放学后厉石先去了神婆家，给神婆磕个头。还没到，就听见看热闹的人在闲聊。
“给他儿子赚了多少钱啊，孙子在城里买房的钱都是这老太太赚的，可老太太死了，丧事办成这样，让人心寒啊。”
“听说是因为老太太没有把本事传给他媳妇，对老太太有怨气，想糊弄过去拉倒了。”
“这是太贪心了，这个历来不都是传女不传男的么？真是越有钱越贪啊。”
“那么说，老太太还是传给女儿了？”
“说起来女儿也不是东西，你没看见女儿都没来么？女儿也没传，就因为没传给女儿，人都没来。”
“这老太太是闹那样？把本事带走了？”
厉石走过去，来到神婆家。没看见在门前挂‘流芳百世’的对联。也不见专办丧事的乐队。门前显的冷冷清清。
厉石进入大门，里面也没有纸扎的金库银楼，没有纸扎的男女下人。没有纸扎的四个小纸人抬的小轿子。只在客厅门一边立着一根哭丧棒。
厉石刚有进门，就被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三十左右，啤酒肚子老高的男子拦住。厉石认得，这人正是神婆的孙子，在海州城里上班。
“你……”
“我来给郭奶奶磕个头。”厉石说道。
厉石这么一说，神婆的孙子不能拦了，但他很诧异，不知厉石为什么会跑来磕头。
厉石进客厅一看，此时客厅已经收拾成灵堂，神婆躺在床上，供在正中。应该是时间匆忙，尚未安排火化。当厉石磕了三个头之后，看到神婆的阴魂坐在她尸身上，面色和昨天晚上见的时候几乎一样。
神婆对厉石笑了笑，就把眼睛闭上了。
厉石也像什么都没看见，退出了客厅。
这时神婆的儿子和儿媳都过来了，把厉石拦住，问道：“昨天我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厉石心想，神婆既然已经走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妨碍了，于是就说道：“郭奶奶说，这本事传给大娘或者东村的大姑，都不好，只怕会招祸。”
“招祸？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到我们这辈就招祸了？我怀疑是不是传给你了。”
“你说什么？大爷，你可不要乱说。”厉石没想到这人会这样想，这脑袋瓜不去写脑洞文可惜了。
“我怎么乱说了，你走了之后，我们回屋里，我妈说‘以后见了刚刚那孩子要客气。’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妈把本事传给你了，你牛逼了，我们得跟你客气一点？”
“那郭奶奶还说别的事没？”
“你别岔话题，我就问你，是不是。”
“我是外人，你想想，她老人家会传给我？并且这历来都是传女不传男，这点总错不了吧。”
“那可难说，谁说就不能传男了？”神婆儿媳妇插嘴说道。
遇到胡搅蛮缠的，实在是难受，你说什么他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想的。
厉石说道：“大爷，大娘，我话就说这了，没有那回事，你们信，我很高兴，你们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呢，我也跑不了，你们商量个结果，再来找我，好吧。今天我只是来给郭奶奶磕个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人家扣押，只能让厉石走了。
厉石出门，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沐婉如，她今天还是没有来上学。
厉石以为神婆的阴魂会来和他说几句话，但直到快到沐婉如家，也没见到神婆阴魂来。
沐婉如家门口停了四辆自行车。他们这里住宿生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电瓶车没地方充电，不方便，并且在车棚里一停就是半个月，浪费。自行车经济实惠。
厉石看到这些车，猜到应该是同学来探望沐婉如，他这个谣言的主角这个时候要是出现，只怕不合适。
转身时又转念一想，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在同学面前出现，才能把谣言击破。这样一想，又回头，整顿心情，进了沐婉如家。
厉石往里一看，四个女同学和两个男同学。沐婉如平时十分冷傲，可以说没几个朋友，也就和她同桌章惜桐，以及她们前面的两个女生王丽霞、陈芬好说几句话。今天来探望她的也就这三个人，另一个女生不是她们班的，厉石不知道这女生名字，只知道她和章惜桐是一个村的。两个男生是董一卓和王坚。
厉石见是他们两个，知道为何只有四辆自行车了，董一卓上学放学都是妈妈来接，他爸爸妈妈在隔壁省的一个小市区做生意，离这里五十多里路，骑自行车不方便。
王坚每次都搭顺风车，算是董一卓的半个狗腿子。
厉石的出现让董一卓很不高兴，但在女神面前，他尽量保持风度，没有表现的太过火。
董一卓说道：“你来干什么？”
厉石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直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沐婉如面前。其他四个女生都坐在沐婉如两侧。
厉石心想，这正是澄清谣言的好机会，厉石刚要说什么，沐婉如的妈妈却带着他们班主任进来了。
“茹茹，你班主任来看你来了。”
厉石等人全都站起来，班主任一进屋看到董一卓，班主任脸色就有一丝不悦。班主任绝不允许学生把精力分散到学习之外的事情上，这董一卓明显是喜欢沐婉如，现在竟然跑到人家家里，这能让他高兴么？
看到厉石班主任有点吃惊，但心底想，这小子敢跑来，那么那流言多数像他说的那样，并不存在。如果这小子心里有鬼，应该不会有胆量跑到这里来。并且沐婉如看到他，也没什么激烈的情绪波动，也可以验证他心里的猜测。
沐婉如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班主任和蔼的笑道：“坐吧，坐吧，你这一天半没有来上课，我不来看看行么？你感觉怎么样？周一能来上课么？”
沐婉如的妈妈拿来一把椅子，班主任在桌前坐下，沐婉如的妈妈又去泡茶。
沐婉如慢慢坐下，用眼睛看了看厉石，厉石不明白看他干什么。班主任也看了看厉石。
班主任说道：“流言我已经调查过了，是谣言，没有的事。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让厉石在周一升旗仪式上给你公开道歉，说明真相，你不用担心这个谣言的影响。厉石，你这两天准备一下道歉信，提前给我看看。”
厉石说道：“老师，我知道了。”
沐婉如这时却说道：“老师，那不是流言，那都是实话。”
一屋子的人都吃惊的望着沐婉如。大家都想：这孩子傻了么？让厉石当众一道歉不就万事大吉了？就算是真的，厉石也不过是挨一顿批评，何必把这事情往自己头上揽呢？
董一卓气的眼睛瞪的溜圆，昨天晚上厉石还赌咒发誓说没有这回事，他们还被厉石的慷慨激昂打动相信了他，没想到厉石竟然是骗人的。
最不理解的是厉石，完全没有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这时他又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明明是那吊死鬼引诱她上吊，她却说是厉石要把她的手个捆起来。当时厉石没多想，现在一想，厉石明白了，这一切还是那吊死鬼在捣鬼。
沐婉如应该被那吊死鬼灌输了一段和谣言一样的记忆。
这样一想，厉石算是理解了。但别人不理解啊。
“你那天在办公室说的头头是道，原来是骗我的，好，很好。等着学校的处分吧。”班主任站起来，指着厉石说道。
“老师，我……”厉石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他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生会自毁声誉，来诬陷他，这代价太大。
“人渣。敢做不敢当、骗人，真人渣。”董一卓气愤地说道。
沐婉如偷偷观察着厉石，见厉石并没有迁怒于她的意思，心里很高兴。诬陷厉石是进一步测试的步骤。
如果要赋予一个人可以随手灭杀灵魂的能力，那必须测试的彻底一点。而最好的测试，就是看这个人在众叛亲离、被世人抛弃、被世人误解的时候，他如何应对。
厉石这时的表现，让沐婉如很高兴，至少他没有因为被诬陷，没有在无法自辩的情况下暴跳如雷。
班主任气的恨不得把厉石给打一顿，但现在不流行体罚，他没办法动手。其实他心底还是很喜欢厉石这个学生的，厉石成绩很好，平时也很乖，没想到一下就给他捅这么大一个娄子。但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两个人的前程。
他看了看几个学生，说道：“你们要是为了沐婉如好，这事就别出去乱说了，知道么？”
几个学生都点了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班主任把他们支开，毕竟这事怎么妥协，不方便在学生面前讨论。
董一卓等人走了，厉石和班主任留下来。
放学后厉石先去了神婆家，给神婆磕个头。还没到，就听见看热闹的人在闲聊。
“给他儿子赚了多少钱啊，孙子在城里买房的钱都是这老太太赚的，可老太太死了，丧事办成这样，让人心寒啊。”
“听说是因为老太太没有把本事传给他媳妇，对老太太有怨气，想糊弄过去拉倒了。”
“这是太贪心了，这个历来不都是传女不传男的么？真是越有钱越贪啊。”
“那么说，老太太还是传给女儿了？”
“说起来女儿也不是东西，你没看见女儿都没来么？女儿也没传，就因为没传给女儿，人都没来。”
“这老太太是闹那样？把本事带走了？”
厉石走过去，来到神婆家。没看见在门前挂‘流芳百世’的对联。也不见专办丧事的乐队。门前显的冷冷清清。
厉石进入大门，里面也没有纸扎的金库银楼，没有纸扎的男女下人。没有纸扎的四个小纸人抬的小轿子。只在客厅门一边立着一根哭丧棒。
厉石刚有进门，就被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三十左右，啤酒肚子老高的男子拦住。厉石认得，这人正是神婆的孙子，在海州城里上班。
“你……”
“我来给郭奶奶磕个头。”厉石说道。
厉石这么一说，神婆的孙子不能拦了，但他很诧异，不知厉石为什么会跑来磕头。
厉石进客厅一看，此时客厅已经收拾成灵堂，神婆躺在床上，供在正中。应该是时间匆忙，尚未安排火化。当厉石磕了三个头之后，看到神婆的阴魂坐在她尸身上，面色和昨天晚上见的时候几乎一样。
神婆对厉石笑了笑，就把眼睛闭上了。
厉石也像什么都没看见，退出了客厅。
这时神婆的儿子和儿媳都过来了，把厉石拦住，问道：“昨天我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厉石心想，神婆既然已经走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妨碍了，于是就说道：“郭奶奶说，这本事传给大娘或者东村的大姑，都不好，只怕会招祸。”
“招祸？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到我们这辈就招祸了？我怀疑是不是传给你了。”
“你说什么？大爷，你可不要乱说。”厉石没想到这人会这样想，这脑袋瓜不去写脑洞文可惜了。
“我怎么乱说了，你走了之后，我们回屋里，我妈说‘以后见了刚刚那孩子要客气。’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妈把本事传给你了，你牛逼了，我们得跟你客气一点？”
“那郭奶奶还说别的事没？”
“你别岔话题，我就问你，是不是。”
“我是外人，你想想，她老人家会传给我？并且这历来都是传女不传男，这点总错不了吧。”
“那可难说，谁说就不能传男了？”神婆儿媳妇插嘴说道。
遇到胡搅蛮缠的，实在是难受，你说什么他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想的。
厉石说道：“大爷，大娘，我话就说这了，没有那回事，你们信，我很高兴，你们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呢，我也跑不了，你们商量个结果，再来找我，好吧。今天我只是来给郭奶奶磕个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人家扣押，只能让厉石走了。
厉石出门，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沐婉如，她今天还是没有来上学。
厉石以为神婆的阴魂会来和他说几句话，但直到快到沐婉如家，也没见到神婆阴魂来。
沐婉如家门口停了四辆自行车。他们这里住宿生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电瓶车没地方充电，不方便，并且在车棚里一停就是半个月，浪费。自行车经济实惠。
厉石看到这些车，猜到应该是同学来探望沐婉如，他这个谣言的主角这个时候要是出现，只怕不合适。
转身时又转念一想，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在同学面前出现，才能把谣言击破。这样一想，又回头，整顿心情，进了沐婉如家。
厉石往里一看，四个女同学和两个男同学。沐婉如平时十分冷傲，可以说没几个朋友，也就和她同桌章惜桐，以及她们前面的两个女生王丽霞、陈芬好说几句话。今天来探望她的也就这三个人，另一个女生不是她们班的，厉石不知道这女生名字，只知道她和章惜桐是一个村的。两个男生是董一卓和王坚。
厉石见是他们两个，知道为何只有四辆自行车了，董一卓上学放学都是妈妈来接，他爸爸妈妈在隔壁省的一个小市区做生意，离这里五十多里路，骑自行车不方便。
王坚每次都搭顺风车，算是董一卓的半个狗腿子。
厉石的出现让董一卓很不高兴，但在女神面前，他尽量保持风度，没有表现的太过火。
董一卓说道：“你来干什么？”
厉石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直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沐婉如面前。其他四个女生都坐在沐婉如两侧。
厉石心想，这正是澄清谣言的好机会，厉石刚要说什么，沐婉如的妈妈却带着他们班主任进来了。
“茹茹，你班主任来看你来了。”
厉石等人全都站起来，班主任一进屋看到董一卓，班主任脸色就有一丝不悦。班主任绝不允许学生把精力分散到学习之外的事情上，这董一卓明显是喜欢沐婉如，现在竟然跑到人家家里，这能让他高兴么？
看到厉石班主任有点吃惊，但心底想，这小子敢跑来，那么那流言多数像他说的那样，并不存在。如果这小子心里有鬼，应该不会有胆量跑到这里来。并且沐婉如看到他，也没什么激烈的情绪波动，也可以验证他心里的猜测。
沐婉如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班主任和蔼的笑道：“坐吧，坐吧，你这一天半没有来上课，我不来看看行么？你感觉怎么样？周一能来上课么？”
沐婉如的妈妈拿来一把椅子，班主任在桌前坐下，沐婉如的妈妈又去泡茶。
沐婉如慢慢坐下，用眼睛看了看厉石，厉石不明白看他干什么。班主任也看了看厉石。
班主任说道：“流言我已经调查过了，是谣言，没有的事。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让厉石在周一升旗仪式上给你公开道歉，说明真相，你不用担心这个谣言的影响。厉石，你这两天准备一下道歉信，提前给我看看。”
厉石说道：“老师，我知道了。”
沐婉如这时却说道：“老师，那不是流言，那都是实话。”
一屋子的人都吃惊的望着沐婉如。大家都想：这孩子傻了么？让厉石当众一道歉不就万事大吉了？就算是真的，厉石也不过是挨一顿批评，何必把这事情往自己头上揽呢？
董一卓气的眼睛瞪的溜圆，昨天晚上厉石还赌咒发誓说没有这回事，他们还被厉石的慷慨激昂打动相信了他，没想到厉石竟然是骗人的。
最不理解的是厉石，完全没有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这时他又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明明是那吊死鬼引诱她上吊，她却说是厉石要把她的手个捆起来。当时厉石没多想，现在一想，厉石明白了，这一切还是那吊死鬼在捣鬼。
沐婉如应该被那吊死鬼灌输了一段和谣言一样的记忆。
这样一想，厉石算是理解了。但别人不理解啊。
“你那天在办公室说的头头是道，原来是骗我的，好，很好。等着学校的处分吧。”班主任站起来，指着厉石说道。
“老师，我……”厉石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他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生会自毁声誉，来诬陷他，这代价太大。
“人渣。敢做不敢当、骗人，真人渣。”董一卓气愤地说道。
沐婉如偷偷观察着厉石，见厉石并没有迁怒于她的意思，心里很高兴。诬陷厉石是进一步测试的步骤。
如果要赋予一个人可以随手灭杀灵魂的能力，那必须测试的彻底一点。而最好的测试，就是看这个人在众叛亲离、被世人抛弃、被世人误解的时候，他如何应对。
厉石这时的表现，让沐婉如很高兴，至少他没有因为被诬陷，没有在无法自辩的情况下暴跳如雷。
班主任气的恨不得把厉石给打一顿，但现在不流行体罚，他没办法动手。其实他心底还是很喜欢厉石这个学生的，厉石成绩很好，平时也很乖，没想到一下就给他捅这么大一个娄子。但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两个人的前程。
他看了看几个学生，说道：“你们要是为了沐婉如好，这事就别出去乱说了，知道么？”
几个学生都点了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班主任把他们支开，毕竟这事怎么妥协，不方便在学生面前讨论。
董一卓等人走了，厉石和班主任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