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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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佢系老子嘅女人

    1942.佢系老子嘅女人

    曾**是那种离漂亮有一点距离、又在好看的女孩子中间鹤立鸡群的那一类,是那种在学校里不是校花、而是系花,在社会上不是叫人眼前一亮、却能叫人心动;是那种心地很善良,但不是看到路边的乞丐就会弯腰给他一个硬币、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男人的背叛而总是原谅他,而是当受到别人伤害之后,绝不去伤害别人;也是属于身后追的男生不计其数、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又一个也看不上的那一种。

    这样一个很有些姿色、也有些个性的女生之所以能考上羊城美院,完全是曾**在绘画上的天赋;之所以出来当夜店公主,完全是出于想赚钱的原因。在国内学美术,有两个地方最耗钱,一个是美术**(包括画具、画册等相关材料),另一个就是众所周知的学费。学费高很正常,因为想走这条路的人太多;**贵也很正常,因为望子成*的家长都乐意掏钱。

    可曾**的问题是:她家里没钱、而羊城的消费水平过高,所以为了顺利地读完大学而且学有所成,就必须先设法赚到四年所需要的十几万块钱。她想挣到这笔钱其实很容易,找一个富二代同学就行了,可是她不愿意。所以只好每逢节假日、周末和寒暑假,到来钱快的夜店里当公主就十分正常了。夜店其实很正规的,提供傍大款、结交土豪和钓金龟婿的机会,也同意公主保持洁身自爱的态度。当然,夜店里有几个像她这样不想卖的公主也不错的,可以提升夜店的档次,谁都知道明代《雪涛小说》里的名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和工厂一样,夜店的公主是由领班管理的,领班也是妈妈桑的一种,如果领班是个八面玲珑而且很有魄力的女人可以罩着公主、而且手底下还有几个和曾**那样的漂亮公主,无论到哪家夜店都是受欢迎的。比如曾**虽然受客人欢迎,可是平时只能周末周日两天上班,罩着她的妈妈桑就默认她的要求,所以她才会在当公主的日子里跟着那个领班经常跳槽,所以才会在升平娱乐城遇见区家大少。

    她承认区家大少是那种长的很帅气、说话很有水平、举止很有修养、出手很大方的男人,既**潇洒,又是老总又是富二代的金主就正是无数夜店公主心目中的金龟婿,尤其是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佛爷的独生子,那就是走到哪里都会有女生愿意献身。虽然知道区家大少已经结婚,可是现在的有钱人谁不在外面养着几个女人;哪怕仅仅就是一段时间的秘密交往,也同样可以收获颇丰的。

    但是,曾**就是不喜欢区杰良这一款的,不喜欢他那张虽然英俊、但过于南方化的脸;不喜欢他那三十多岁的大叔却还是小鲜肉那样的笑容和言行;也不喜欢他模仿那些知名人士的举止和对女人过于熟悉的口*,以及因为多金、因为有人罩着,因为一帆风顺、因为自视清高而过于自信的口*。更主要的是,区家大少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频繁,明明在包间里和一个只穿着小内内的小姐卿卿我我,可以看见曾**的第一眼,就从眼光中流露出想睡她的那种**裸的想法。

    其实,在没有到升平娱乐城上班之前,曾**就不仅风闻区家大少的大名,还知道他很喜欢在成功被调动了兴趣之后,有时候懒得出台,甚至懒得到卫生间里去,就直截了当的在包间的沙发上发起战争。一点经验透露:如果夜店的包间里男声高亢、女声尖叫,而房门紧闭,公主站在门外玩手机的,十之**就是里面在干这种短平快的男女游戏,那一扇磨花玻璃门可是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

    所以,区家大少就属于那种因为多金所以自信、因为女人缘多所以多多益善,虽然**潇洒、温文尔雅,但情感丰富、容易**上脑、也容易不顾后果的男人;而曾**喜欢的却是那种有些肌肉、有些力量、有些多金、有些文艺、有些正人君子也有些**的男人,因为在她的心里,只有自身有力量才能罩着女人,只有能罩着女人才能君临天下、成就一番作为。虽然那种男人仅仅只是她理想化的一种追求,但是她对于区杰良的献殷勤真的不感兴趣。

    夜店是个**的地方,因为人多所以温度高,穿得少所以露得多,跳舞会流汗,喝酒会发热,而一旦热起来就会想发泄,活色生香的夜店就是给那些男女提供声色犬马的欢乐场所的地方。在那里,只要年轻、只要开放、只要放得开自己,就可以是公主,也可以是小姐。要知道男人去夜店要么是招待应酬,要么是朋友聚会,要么就是纯粹找乐;进包间消费的要么是生意人、要么是富二代、要么就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般的普通的年轻人不多,毕竟消费能力就摆在那里。

    当公主也是要会唱歌会喝酒的。曾**是女中音,在几乎全是只会制造噪音的女高音的夜店里是个另类,所以很受欢迎;可是与客人合唱的时候,他们会有意无意的用手占便宜,她总会不动声色的设法摆*,不过,和区杰良一起唱歌,他只是搂着她的腰,不会和别的男人那样悄悄地把自己的咸猪手移到她的*部和**,这使得她对区家大少颇有好感,也就有了些信任。

    就和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诗也会*一样,在夜店呆久了,出于陪客人、推销酒水和活跃包间气氛的需要,也就必须做到入乡随俗,曾**也慢慢锻炼得能喝上几杯。有的单纯就是敬酒,和客人们喝上两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对她图谋不轨的客人会逼着她喝,那就要设法溜走;也有些怜香惜玉、只对钱财感兴趣的会劝她少喝,还有那些吝啬的不让她喝,她自己偏偏故意喝的。

    有一次区家大少和某位国企老板谈生意,出手很大方,进门就在她穿的制服里塞给她二十张红票子,示意要她出面陪酒,没想到对方轮番上阵,她招架不住,当场倒下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区家大少还在那个包厢里坐着,一边玩手机一边抽烟。她很不好意思,也很愧疚,就带着那个长得不错、彬彬有礼的纨绔子弟去那家大排档吃了夜宵,没想到区家大少居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她就对他多了些放心。

    无论在哪家夜店,曾**都坚守不出台的底线,哪怕遇到一些男人甜言蜜语也会婉言相拒;有一次,一个生意人非逼着她出台,她再三解释自己不是小姐,并声明自己不出台,那个生意人就说她是**立牌坊--**。区杰良闻讯赶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擘大你嘅狗眼睇睇老子系边个?佢系老子嘅女人,信唔信,你够胆打佢一下,我想将你一条手臂畀废咗去!(羊城话: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她是老子的女人,信不信你敢打她一下,我敢把你的一条胳膊给废了去!)“

    曾**想谢谢区家大少为她解围,那个有些帅气、也有些娘娘腔的大男人就建议散场以后两个人又去那家大排档吃夜宵。区杰良很善谈、也很会殷勤人,就是喝酒喝得太快,一瓶客家黄酒下肚就有了**分醉意。曾**不得不扶着他到不远处的汉庭酒店开了间房,安顿好了想走,可区家大少一会儿口渴,一会儿要上卫生间,她就不得不留下来**了他整整**。她的妈妈桑听说以后一个劲的笑,骂她连这样明显的套路都不知道,真的是不解**。

    这个来自鄂西北大山深处的大学女生自然有不少的爱慕者,校内校外都有,可是她都采取见怪不怪的态度,只要不是当面表白的,就绝不当面拒绝。她崇拜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想伤害别人。区家大少也会开车到广州美院去追她,他那**倜傥的风度和那辆魅影跑车就是多金帅男人的标志,加上从头到脚的名牌和出口成章的唐诗宋词都是大学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实话实说,像这样校外的男人能在校园里把她带走,他是第一个;坐在那辆豪车里,阳光从车窗透进来印在区家大少的脸上也是很好看的。

    可惜的就是,曾**在区家大少的面前怎么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也就是感觉朋友般的轻松舒适,却就是找不到想在一起的那种动机。就是区家大少很温柔地抱着她跳舞、很有水平的亲着她,她也和对待其他客人那样一动不动。一个多月前,区家大少带着他的那些玩跑车的公子哥们到夜店里狂欢,在陪酒的时候曾**又一次被灌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汉庭酒店的房间里,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身边区家大少睡的正香,*单上有一朵红色的小花: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