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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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3.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

    1323.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

    可是那个时候谢云根本不认识梁冬清,杨柳磷矿的人她几乎都认识,可就是没见过这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据她自己事后回忆,抬起头来的第一眼根本没留下任何印象,要绞尽脑汁想的话,最多也就是感觉梁冬清不像是矿工,因为他脸上的肤色没那么粗糙;也不是乡下人,因为他不仅穿着t恤和小西裤,而且大热的天还穿着一双板鞋,荷花镇都找不到第二个。

    "谢谢!"因为自己的衣服给撕得粉碎、因为身上****、也因为女人的害羞,谢云就卷缩着身体,用**挡住自己的隐**位,用交叉的双手捂着**,在给那个男人点头哈腰:"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谢什么谢?有什么好谢的?不过就是赶巧遇上了!"他几乎没有看那个光身子的女人,只是看了一眼那杆猎枪的枪筒,不屑地扁了扁嘴:"我真的有些怀疑这枪到底能不能打响?不过你也太大意了,把枪放在窝棚里,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她在连连点头。

    "这里是矿区,那些闲着没事找事的人还是有的。以后别一个人上山,光天化日之下也有**的!"梁东清把那杆单筒猎枪扔回到窝棚里,吹着口哨转身离去,他已经走了两步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转过身来:"对不起,你能把脸抬起来让我看一眼吗?保证没有恶意的。"

    谢云就照办了。

    这个女人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很清秀,就如同那种深藏在**中的娇艳的兰花一般;精致唯美的脸蛋流露出那种知性女人所独有的神秘和端庄;乌黑的短发自然飘洒而下,就平添了一些**;只可惜那平日里像暗夜星辰一般闪烁的双眸因为刚才的惊吓似乎有些黯淡,原本典雅雍容气质也因为哭过而不那么显眼,凝脂的肌肤虽然略显苍白,可白净无暇的脸蛋上荡漾着的那一股清纯,却更似在冰天雪地里绽放的一枝红梅那么耀眼。

    "不好意思,有个说不出口的请求。"梁冬清明显的是被谢云脸蛋的清秀所震撼,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能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吗?我保证绝不碰你!"

    天知道谢云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仅仅只是犹豫了几秒钟,抬起眼看了那个不认识的男人一眼,就静静的站起身来,垂下了眼帘,也垂下了自己捂着*口的手和遮掩着的**。在灿烂的阳光下,她的那一对****、高大而富有**,**、光洁而感性十足,看上去就好像两朵盛开的并蒂莲,随着微微**的*脯,有了些上上下下的起伏,也有了些摇摇晃晃的**,鲜红的凸头、褐红的晕色,好像**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使人怦然心动。因为没有生育过,所以小腹依然是平坦的;*前的那道深深的事业线,一直延伸到那小巧的肚脐;**很细,**的、**的两腿之间,因为有了那些蓬勃生长的毛发,就隐藏了更深处的秘密,就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

    "妈的,一模一样!"梁冬清也有了些惊讶,咕噜了一句,就开始*衣解带:"这是不是也真的是一种缘分,居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别这样!"谢云急急地蹲**去,急急的叫道:"你不能和那个家伙一样!"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和那个家伙一样了?"梁东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了自己一眼就笑起来了:"妈的,怪不得你会产生误会呢,我如果不把衣服裤子*给你穿,难道看着你在山上躲到天黑再回家去吗?我是不会趁火打劫的!不过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那时候我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了,因为你就是我梦中**!"

    山上苞谷地里所发生的那一切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就像夏日的风经常沿着河沟吹过来、卷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样。

    那个夏天实在是没什么可记得的。天还是那么热,正午的太阳还是那么毒,白天的时候,那条乡村公路上除了运矿石的货车跑来跑去,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大樟树下的日夜小卖部还是照常营业,易正权那个残疾人还是会在天气好的时候被他的女人用轮椅推出来,放在树荫下凉快凉快,偶尔有人从此路过,歇脚的时候也可以和他下下象棋,陪他解解闷;河对岸的杨柳磷矿依然在源源不断的从大山深处掏出更多、但品位不高、价钱也不太好的磷矿石,一些矿工除了上班就是睡觉,热得睡不着觉就到酒馆喝酒、到网吧玩游戏、到发廊玩小姐,就是没有人再和那个家伙一样躲到山上从身后十分精准的把谢云扑倒。

    谢云一直不知道那天试图**她的那个矿工是谁,只是事发的第二天听见有几个做生意的商贩站在各自的小店门口破口大骂,说是有一个矿工欠了一**债,连工钱没有结清就偷偷溜掉了,可是留下的那些钱根本不及欠款的三分之一;尤其是那两个开美发店的小姐更是怒不可遏,赌咒发誓今后不管是新旧客人一律要求现钱交易,绝不赊欠。她就想起那个在她的身上表现得很神勇、跃跃欲试几乎得手的矿工被枪口抵住脑门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跑得飞快的场景。

    她记住了在山上救了她的那个男人的模样:他长得不算魁梧,还是个四眼男,不过眼睛还是大大的、两道剑眉也是浓浓的,形如悬胆的鼻梁端正而*拔,薄薄的**一看就是能说会道,除了嘲弄、**的神情,有些弧形的嘴角还有些坏坏的意思。一看就不是矿工,可在杨柳沟,除了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矿工还有别的什么人?一看就不是乡下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有些儒雅、也有些干练;有些敢作敢当,也有些咄咄逼人。

    那件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天上的云飞云卷,河里的水流过就一去永不回头,石拱桥边、大樟树下的那间木屋在夏天是凉爽的。夏天的夜晚,睡在临水的那间屋子,哗哗的水声催人入睡,习习的水风清爽无比,打开木窗,抬眼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和那道横贯夜空的银河。太阳落下西山的时候,这里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男人们会在树下喝茶、抽烟,女人们会在这里聊天、带孩子,而那些孩子就会在那个平坝上嬉戏。

    傍晚的时候,忙了一天的谢云会拿着她和易正权换下来的衣服到小河里去洗,夏日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下来,星星点点洒在河面上,如同七彩的珍珠般的晶莹;站在**流淌的水里,能感觉到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凉意油然而生,就像那天在山上的时候,那个男人给她的感受一样:想看看她的身子,但声明绝不碰她;说她就是他梦中的**,那可能吗?她根本就没见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很霸道地说如果再遇到她,她就是他的了,可他就是不会利用当时那么好的机会,试着先做一次试试。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会不会半推半就的答应,可是她却牢牢的记得了他的名字:梁冬清。

    谢云从小河洗完衣服回家的时候,正在和一个人下象棋的易正权叫住了她:"多做点饭,我得留这位朋友喝点酒!"

    这样的事情很平常,乡下人留人吃饭不过就是添一个碗、多拿一双筷子而已。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麻烦老板娘了。"那个男人说的不是本地话,但很直爽,也很有诚意:"你们家不是开小卖部的吗?酒就算我的,还得买点下酒菜,老板娘跑路,钱算我的!"

    看都不用看,谢云就知道自己和那个叫梁冬清的男人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