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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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2.这是我自己的事

1082.这是我自己的事

    其实羊城的夜晚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人潮涌动、音乐飞扬的,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杯盏交错、俪影摇曳的。即使是在同一个月亮下,是在同一座城市里,即使是在同一个街区,也会因为环境不同、地点不同而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就和国家、社会和人一样,夜生活也有它的多样性,以适宜各种不同的人群的需求。

    我所在的那条小巷位于黄花岗的一个城中村里,那是一个由无数栋大小不等、高矮不齐的郊区农民的建筑物、狭窄的街巷、昏暗的灯光、肮脏的环境、形形**来自各地的外来人和本地郊农组成的杂居社区,那种地方经常被说成是卫生恶劣、环境很差、治安不好、人员素质也很差的代名词,也是每一个城市都存在、又最不愿意让外人看见的所谓另一面。

    那条小巷弯弯曲曲的,街灯出现故障也没有人修复,好在还有些人家亮着灯光,只是夜色中依然会有些阴暗,刚刚过子夜时分,小巷里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根本找不到任何夜生活的影子;那条仅仅只能勉强通过一辆小车的小巷的水泥路面也有些破损,有些生活污水从下水管道里溢出,这在夏日没有经过疏通的地段很常见,有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的从我身边擦过,车上的喇叭在放着一首奇怪的歌:"为人乐观开心果、开心果,嘻嘻哈哈无人知、无人知,时时发梦茶茶滚、茶茶滚,开开心心最盏鬼,匆匆的光阴转眼就要消逝有几多青春美丽,总之乜鬼都睇下就无所谓几大都要开心到底……"

    我的整个计划已经紧张的策划了三天,我在中联保险告诉坐在我对面的苏芷君,我因为有事,需要请假一个多月,那个矮胖的良家妇女就有了些伤感,说了些"千里送行、终须一别"和"想到过,可是没想到回来的怎么快"的感慨,我告诉她,如果有人来找我,请一定告诉她:"我会回来的。"因为我真的很希望看见那个清纯可爱的小丫的回归。

    找了个机会和段聪聪幽会了一次,没有告诉她我要消失的消息,只是为了感谢她那一次主动的约会使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重大秘密。所以我会很卖力,我会****,对着她的******着,手指稍微滑过她那**饱满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她那很灵活的**;我会顺势慢慢**,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她会皱着眉头,脸色**,呼吸**,**吁吁。我会使得她的呼吸越来越**,从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渐入佳境。于是,她的那个**就会越来越**,我就会更加顺利地享受那种**运动带给自己的快乐和征服她的成就感。

    她会把自己的**越抬越高,身体**得越来越激动,她抓着枕头的手就会越抓越紧;她当然会近乎疯狂地*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充满着快乐的表情,头在随着运动的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单上。忽然间,她的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我感到她的身体**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上。

    我拿着请假申请报告去找我的*头上司、中联保险的营业**潘琳签字,那个虽然长得像根鱼刺、可依然很有魅力的女**坚决不同意:"现在正是提高业绩的大好时机,也是提升自己地位的绝佳机会,为你、为公司我都不会同意!"我转身就出去了,十分钟以后,我拿着区杰良签字同意的申请报告回来了。那个女人暴跳如雷,质问我是不是想跳槽?我笑嘻嘻的回答她:"暂时不会,在没有把潘**压成骨折之前还不会。"

    那个很重视人才的潘琳当然会拿着我的请假报告找区副总经理理论,可她根本找不到区家大少的人,那几天,我和他轮流对麦建军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跟踪,终于*清了这个毒贩的活动规律。

    其实他在平时的时候表现得不过就是羊城的一社会混混,夜晚昏天黑地,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就是不涉毒;白天就在黄花岗他所租住的那套房间里像一只田鼠似的酣睡,睡醒了就到处走走,随便找个街边摊吃饭、随便找个地方和人打牌、随便找个站街女就去**,电话不多、朋友也不多,几乎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急,我们知道这仅仅只是一种假象,而那些急于破案立功的警察则会相信那种假象,就是不知道这一切正是做给他们看的。

    我在那三天终于想好了可以动手的时机,也想好了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找了个吃饭的机会,偷偷地告诉给了这个行动的搭档区杰良,区家大少马上就变得满脸苍白,哆嗦着嘴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笑着在他嘴里塞了一只生蚝:"杰良,有这么可怕吗?其实你不会参与,也根本看不见,只是因为你是行动中的一分子,得告诉你计划的全部而已。"

    他扔下碗筷、捂着嘴就冲进卫生间去了。

    其实人生在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的作用。比如那个**倜傥的区杰良就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官场中人,既有文人的知识渊博、又有区家大少的**潇洒;既能在官场上得心应手,又能在情场上收获颇丰,还能在朋友之间游刃有余;而我就应该是他的副手,那些讨厌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应该由我帮他去悄悄的处置,我就是那个黎明之前开着垃圾车到处帮他收垃圾的清道夫。

    区杰良过了好久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好久才镇静下来,好久才说出了他的一个很幼稚的想法:"如果不这样做,或者换另一种形式呢?"

    "我的区家大少,请记住那两句经典论断。"我又喂了他一勺咖喱饭:"一句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另一句是'以革命的暴力反对***的暴力'!"

    这一次他没有跳起来又跑到卫生间里去,因为我接着又说了下面一段话:"你想不想某一天,二嫂领着你到某家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里,拉出冷柜中的其中一个,指着那个躺在里面依然美得叫人*不过气来、却再也没有呼吸的漂亮女孩子对你神情凝重的说'节哀顺变'?"

    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结果。

    我抽了一个晚上,乘坐最后一班地铁到了4号线的终点,从双山大道拐向那个竖有"废旧汽车处理、汽车快速维修"招牌的道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着我。我和那个依然穿着洛杉矶湖人队24号球衣的杨保全单独谈了两个小时的话,他又把张世明和杜捷报也叫来,四个人又谈了很久,不过就是把计划中的一些细节又做了进一步的充实,以确保万无一失。三人众对计划没有任何意见,就是杜捷报对分工有些异议:"那些最刺激的事情应该让我去做!"

    "别,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们跃跃欲试的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男人喝了大半夜的酒,说了大半夜的话,又在他们的带领下将那个被收拾得已经很有些像样的大大的院子好好的看了一遍,当然会钻进那个被武警战士修缮一新的人防工事里去做一些布置。天快亮了,我临走的时候把那个装有十万现钞的大皮箱交给了他们:"这是我们的住宿费和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