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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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正文) 诗成鸣州 策论镇国 圣前童生(一)

    陈州君露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说:“才气鸣州,圣前童生,一次就是两座才气牌坊,才起气鸣州江南还有所见,可是圣前童生已经是三千年未见了。这位考生比起来,我那个所谓的神童侄儿就算不得什么了。国正,我们魏国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万国正和州院君往陈诚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迅速转回头,陈州君说的没错,跟圣前和鸣州比起来,区区达府的陈诚真的不算什么。

    陈州君笑道:“考官巡场,两位是否一同前往?”

    “愿往!”万学正和州院君异口同声回答。

    三人开口大笑,一起向萧远所在的方向走去。

    三人路过考房,考房里的考生们抬头一看,顿觉诡异,再加上之前有人作弊未遂,并且被取消考试资格,便更加恐慌。

    “三个考官不会被灵族附体了吧?怎么笑得跟羊癫疯似的?”

    “不像是巡场,出大事了?”

    “陈州君平时可是冷面清官,当年魏建树大人送他文书的时候也没见他笑过啊!今天中邪了?笑的比太阳都灿烂。”

    许多考生纷纷探出头,想要看看三位大人要干什么。

    就见三位大人不约而同的在萧远的考房前减慢了脚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萧远刚接受完才气灌顶,心中的喜悦还没消褪,就看到陈州君、州院君和万学正三人一起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扭头看着他。

    萧远愣住了,三位大人的举动实在太怪异,三张严肃了一辈子的脸突然笑起来,就像吸血鬼笑一样——让他想起恐怖片里的场面。

    三位大人微微向萧远点了点头,给予鼓励的神色,然后扫了一眼萧远桌子上的试卷,目光带着些许羡慕离开。

    “他们应该是知道我成了圣前童生。”萧远心想。“不然,三位大人就真的抽风了。”

    不过萧远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多时,便已经平静下来。

    科举重考不仅是内容难,而且时间紧——一般的科举考试有三天的考试时间,一天“请圣言”,一天诗歌词赋,一天策论。而科举重考则是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这所有的内容。所以,时间也就尤为显得宝贵。

    萧远写完那鸣州之诗,便快速的浏览下一卷考试的内容——策论。

    策论在古时指议论当前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的文章,而在四方大陆上也是如此。地球上清末科举废八股,用策论代替。特点是以论点作为写作的中心——其实就相当于古代的议论文。

    萧远心中有了些许的把握,便放下狼毫之笔,缓缓翻开那泛着黄色的卷子。

    只见那卷上寥寥数语:“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帝王之政?帝王之心?萧远心中想道:“帝王,也就是现在国家的国君了。帝王之政也就是说让我们对国君在管理国家的政治上提一些好的建议或者是意见。帝王之心?也就是帝王权行百官,平恒朝政的心胸了。但是——同时烤帝王之政和帝王之星。恐怕就要在夸耀国君的地方上多下点功夫”

    萧远抬起笔,压腕,左手镇着黄皮卷纸,轻点墨汁,笔走龙蛇,书写道:

    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汉武盛世之理。

    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着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

    何谓实心,振怠惰,励精明,发乎渊微之内,起于宥密之间,始于宫闱穆清,风于辇毂邦畿,灌注于边疆遐陬,沦之洽之,精神意虑,无不畅达,肌肤形骸,毫无壅阏者是也。

    实政陈,则臣下有所禀受,黎氓有所法程,耳目以一,视听不乱,无散漫飘离之忧,而治具彰;实心立,则职司有所默契,苍赤有所潜孚,意气以承,轨度不逾,无丛脞惰窳之患,而治本固。有此治具,则不徒驭天下以势,而且示天下以守,相维相制,而雍熙以渐而臻。有此治本,则不徒操天下以文,而且喻天下以神,相率相勖,而郅隆不劳而至。自古帝王,所为不下堂阶而化行于风驰,不出庙廊而令应于桴答,用此道耳。厥后,崇清净者深居而九官效职,固以实心行实政也。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汉宣,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语玄默者,首推汉文,彼其简节疏目,可谓阔矣!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

    盖治具虽设而实心不流,则我欲责之臣,臣已窥我之怠而仿效之;我欲求之民,民已窥我之疏而私议之。即纪纲法度灿然明备,而上以文,下以名,上下相蒙,得聪察之利,亦得聪察之害。实心常流而治具少疏,则意动而速于令,臣且孚我之志而靖共焉;神驰而慑于威,民且囿吾之天而顺从焉。凡注厝、规画悬焉不设,而上以神,下以实,上下交儆,无综核之名,而有廉察之利。彼汉宣不如汉文者,正谓此耳。

    洪惟我太祖高皇帝,睿智原于天授,刚毅本于性生。草昧之初,即创制设谋,定万世之至计;底定之后,益立纲陈纪,贻百代之宏章。考盘之高蹈,颍川之治 理,必旌奖之,以风有位;浚民之鹰鹤,虐众之枭虎,必摧折之,以惕庶僚。用能复帝王所自立之,称联之理政务尚综核者,欺蒙虚冒,总事空文。人日以伪,治日以敝,亦何以继帝王之上理,后隆古之休风,而称统理民物、仰承天地之责哉?

    恭惟皇帝陛下,毓聪明睿智之资,备文武圣神之德,握于穆之玄符,承国家之鸿业,八柄以驭臣民而百僚整肃,三重以定谟猷而九围式命,盖已操太阿于掌上,鼓大冶于域中,固可以六五帝、四三王、陋汉以下矣!乃犹进臣等于廷,图循名责实之术,欲以绍唐虞之化,甚盛心也!臣草茅贱士,何敢妄言?然亦目击世变矣。顾身托江湖,有闻焉而不可言,言焉而不得尽者。今幸处咫尺之地,得以对扬而无忌,敢不披沥以献!

    萧远起先回答了帝王之政——以汉武魏帝为例说明了如何行教化的问题,思虑平顿片刻,活动一下手腕,又接着书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