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迟到的孩子
我实在不要儿子，你自己来了。“无后主义”的招牌，于今挂不起来了！譬如树上开花，花落偶然结果，那果便是你，那树便是我。树本无心结子，我也无恩于你。但是你既来了，我不能不养你教你，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并不是待你的恩谊。将来你长大时，莫忘了我怎样教训你：我要你做一个堂堂的人，不要你做我的孝顺儿子。——胡适《我的儿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希望你的父亲不是我。我小时候这样想过，我那时想将来我要有孩子绝不让她这样想。人家讲，当了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我是有了你才知道孩子的更不容易和无可选择。当年和爷爷吵架，说过没有一个孩子是自己要求出生的。想到你，越发感到这话的真实和分量...从你望着我的那眼起，我决定既剥夺自己笑的权利，也剥夺自己哭的权利。——王朔《致女儿书》
01、孩子你为何而来
我和毕拂晓结婚前和结婚后，从未讨论过孩子的问题。好像故意逃避或者是不想提起。就连家里那些婚前总是催你结婚的人，此时都不在提孩子的事情。关于这个话题，某天，云雨过后，相拥，终于开始触碰这个话题。
“拂晓，咱们为啥结婚？”
“名正言顺的像现在这样呗！没人敢说三道四。”
“呃...拿这么一张纸，就心安理得了？”
“那不拿这张纸，你们男人才心安理得？怎么，后悔了？”
“结婚可不是1+1=2，是0.5+0.5=1啊！”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1+1是搞对象的时候，两个单独的人，试着去接受对方，自己还是独立的。0.5+0.5是结婚以后，要摒弃自己的缺点，保留优点，把自己的一半空间留给对方，这才是婚姻啊！”
“为什么结了婚，自己就从1开始倒退？这不越活越回去了吗？连自己都丢了，那结婚干啥？”
“这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
“太深奥了，太复杂了，怎么结个婚还这么多讲究？”
“这就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完整的自己，可结了婚，自己的生活中多出了一个人，你的空间和时间都发生了变化，不改变自己行吗？还想保持完整的自己，那另一半放哪儿？如果不能给另一半腾地方，这日子能过吗？咱们也别说爱情这些虚无的东西，就单论婚姻，都互相的腾出一半地方，才可能维持婚姻的长久。从这个意义上说，婚姻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和忍耐，只有如此，才会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完整的1啊。”
“你的意思，结婚，就一定要牺牲咯？”
“不仅仅牺牲这么简单，假如有了孩子，还想保持一个完整的家庭，咱们连0.5都混不上了！”
“孩子？我可没想过生孩子，自个儿的事还没弄明白呢。咱们这才刚结婚，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够，生啥孩子！不干不干。”
“也是啊，拂晓你说怪不怪，之前都催咱们结婚，怎么现在结了婚没人催咱赶紧要孩子呢？”
“可能是考虑咱俩穷呗，自个养活自己还够呛，哪有能力再添个张口货啊？”
“那咱就穷开心吧！你说没过够二人世界？咱们现在不就是二人世界么？要不，继续开心？”
自从那天起，我们真的很开心。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好像要把失去的那些时间都找补回来。看电影、吃排挡、逛大街，哪儿热闹往哪儿去。一辆陆巡踏板摩托，成了两人出入的交通工具。在这个悠闲的城市，我们悠闲的活着，每天，我的背上就会贴着一个女人。
恋爱，从结婚后开始。可我觉得，我们的恋爱，是从结婚证开始。
可这样的日子太短暂。我的几个月耕耘有了结果。毕拂晓怀孕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响雷。无数种假设，无数种彷徨，最终放弃了堕胎的计划。因为那些声音又出现了。
“都三十五岁了，怀上了，就是好事，一定得生下来，你要是打掉孩子，以后就可能怀不上了！”大姨子如是说。
“早生晚生都得生一个不是吗？这好歹是条命，投胎到你名下，是缘分，要珍惜！”丈母娘如是说。
“生吧，早就盼着开心成家生子，这下好了。等断了奶，我们帮你带！”我老妈眼泪花花的，憋了十几年的愁绪终得释放。老爸也吧嗒吧嗒的点着烟，眼角都是笑容。“我们帮你带！”这是华夏民族挥之不去的情结，隔代——爱更浓。
“迟到的孩子，不愿意缺席，是好事，给他一次机会吧。孩子的到来，是因为他知道，我们需要他。”钟开心如是说。
于是，带着焦虑，带着茫然，毕拂晓开始了怀胎九月漫长的煎熬。还好，只有轻微的产前忧郁，调理是必须的。
02、伟大和勇敢无关
为了调理毕拂晓的心理，2010年8月，怀孕三个月时，随公司组织的旅游，去了看了一趟世博园。先飞金陵，这是这条旅游线路的起点。这时的毕拂晓，大腹便便，比别人怀六个月的肚子还大。不过，在大屠杀纪念馆，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却让她心头一亮。人这一生，出生，自己掌控不了，死亡，大多数人也掌控不了，每个人都一样。可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孩子却支撑起了民族的希望。从那时起，她想通了，母亲的光荣，这不是个人的事情，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没有孩子的婚姻，就如一件没有纽扣的衣服，没有拉链的裙子，很容易脱掉。可我们，才找到家的感觉。那就让他的到来给这个家扣上扣子吧。
恐高的毕拂晓上了东方明珠塔，却一直颤抖着。我只能匆匆拍了两张照片，就领着她下来了。我很奇怪：为什么坐飞机从来不恐高，而站在5米高的高处却会双脚发软？毕拂晓说：坐飞机，就等于是赌博，既然上去了，那就完全赌进去了，反而没有任何负担。可其他高处，因为还有退路，所以总想着后退，才会有临高的恐惧。我终于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可以治疗恐高症！
回到家，做正常胎检，却发现了问题：毕拂晓患上了妊娠性糖尿病。这可是会影响胎儿发育的病症。
如果要人说，母亲到底伟大在哪里？可能会万语千言诉不尽，自从得知病情，首先是节食，然后是控制血糖，每一三针短效胰岛素那是必须打的。特别怕疼的毕拂晓，每天餐前，会在自己的肚脐眼上，打上一针。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可我却知道，她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直到剖腹产生完孩子以后的半年里，肚脐眼那一片曾经密密麻麻的针眼处，硬硬的包块一直都在。我记得，一名护士在了解了毕拂晓36岁才生孩子而且患病的时候，说了句：你真勇敢！我真想说，姑娘，你错了。
毕拂晓可不是勇敢的人，哪怕火爆性格上来无所顾忌，但实质上，杀只鸡都不敢。勇敢和她沾不上边，冲动倒是常有的事。作为母亲的伟大真的和她是否勇敢无关，这伟大，只关乎爱！为了这爱才变得无所畏惧。
曾经，窈窕的身材，已经定格在照片上，但这并不阻碍毕拂晓满脸的满足感。因为，她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她给自己和孩子，孕育了一世的情缘——母子情。
03、儿子，你好
2011年2月26日上午9点02分，一个超大婴儿被抱出产房。一个助产士高声喊道：“毕拂晓家属，过来抱孩子，男孩，12斤！”
“哇！”大舅哥媳妇也就是孩子的舅妈，一声惊叹！而我，是早有预料，但是，也超出预料。
我没有伸手抱孩子，而是让外婆首先抱抱。这是一个细节，也是一种尊重。然后是奶奶，然后才是我这个爸爸。
开心爸爸很开心，不是因为是个儿子，而是助产士的最后一句话：母子平安！这怀胎九个月的艰辛，怎可对外人道？
儿子，你好!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男孩，不似很多刚出生的婴儿，毛发上，皮肤上会有厚厚的胎垢，头发浓密，脑袋超大，皮肤红红的，双眼紧闭。刚刚为自己的降生而哭泣过，呼吸了人世间的新鲜空气后，似乎在品味，浅浅睡去。
孩子在等待的长辈们手中传递着。可我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产房的门口。终于，“叮”的一声，房门推开。如同隔了一个世纪，我又见着了毕拂晓。她全身麻醉，只有大脑还有意识。她努力转动头，像是再找谁，我知道，除了我和儿子，她这时候不会找谁。我上去，握住她没有知觉的手，额上情亲一吻：“老婆，你辛苦了！”
“满意吗？”拂晓吃力的问道，脸上挤出来的笑去不是假的。
我赶紧从大姨子手里接过孩子，放在她的旁边。“太满意了，别人生两个都不如你生一个这么重，你太能干了！”可她只能转头看这孩子，不能动弹。也许这一幕，已经为人父母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不同。但你可知道，装一个你家孩子两个那么重的孩子在肚子里，所要付出的体力和耐力，仅仅是两倍吗？
一个12斤重的孩子降生，在哪个医院都会成为新闻。住院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有各种闻讯而来的各色人等观看。他们可不知道，这孩子从一出生，就当做是高危产儿观察着，就怕突然低血糖，那样可就麻烦了。还好，儿子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妊娠性糖尿病生出巨大儿的概率非常高，若不是打胰岛素控制血糖，可能还要大。若倒退几十年，没有剖腹产技术，这母子俩，就悬了。
之前准备的婴儿用品，全部报废，均参照半岁大的孩子来买。住院那几天，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变化，很神奇。尤其是皮肤红红的颜色褪去时，在脸部看到过脸的颜色从后至前，慢慢变白，当只留下脸部正面还是红色的时候，这不是一个猴王面具么？灵感突至，孩子的名字有了：钟大圣，乳名：多多。能吃能睡，吃得多，拉得多。
(本章完)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希望你的父亲不是我。我小时候这样想过，我那时想将来我要有孩子绝不让她这样想。人家讲，当了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我是有了你才知道孩子的更不容易和无可选择。当年和爷爷吵架，说过没有一个孩子是自己要求出生的。想到你，越发感到这话的真实和分量...从你望着我的那眼起，我决定既剥夺自己笑的权利，也剥夺自己哭的权利。——王朔《致女儿书》
01、孩子你为何而来
我和毕拂晓结婚前和结婚后，从未讨论过孩子的问题。好像故意逃避或者是不想提起。就连家里那些婚前总是催你结婚的人，此时都不在提孩子的事情。关于这个话题，某天，云雨过后，相拥，终于开始触碰这个话题。
“拂晓，咱们为啥结婚？”
“名正言顺的像现在这样呗！没人敢说三道四。”
“呃...拿这么一张纸，就心安理得了？”
“那不拿这张纸，你们男人才心安理得？怎么，后悔了？”
“结婚可不是1+1=2，是0.5+0.5=1啊！”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1+1是搞对象的时候，两个单独的人，试着去接受对方，自己还是独立的。0.5+0.5是结婚以后，要摒弃自己的缺点，保留优点，把自己的一半空间留给对方，这才是婚姻啊！”
“为什么结了婚，自己就从1开始倒退？这不越活越回去了吗？连自己都丢了，那结婚干啥？”
“这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
“太深奥了，太复杂了，怎么结个婚还这么多讲究？”
“这就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完整的自己，可结了婚，自己的生活中多出了一个人，你的空间和时间都发生了变化，不改变自己行吗？还想保持完整的自己，那另一半放哪儿？如果不能给另一半腾地方，这日子能过吗？咱们也别说爱情这些虚无的东西，就单论婚姻，都互相的腾出一半地方，才可能维持婚姻的长久。从这个意义上说，婚姻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和忍耐，只有如此，才会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完整的1啊。”
“你的意思，结婚，就一定要牺牲咯？”
“不仅仅牺牲这么简单，假如有了孩子，还想保持一个完整的家庭，咱们连0.5都混不上了！”
“孩子？我可没想过生孩子，自个儿的事还没弄明白呢。咱们这才刚结婚，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够，生啥孩子！不干不干。”
“也是啊，拂晓你说怪不怪，之前都催咱们结婚，怎么现在结了婚没人催咱赶紧要孩子呢？”
“可能是考虑咱俩穷呗，自个养活自己还够呛，哪有能力再添个张口货啊？”
“那咱就穷开心吧！你说没过够二人世界？咱们现在不就是二人世界么？要不，继续开心？”
自从那天起，我们真的很开心。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好像要把失去的那些时间都找补回来。看电影、吃排挡、逛大街，哪儿热闹往哪儿去。一辆陆巡踏板摩托，成了两人出入的交通工具。在这个悠闲的城市，我们悠闲的活着，每天，我的背上就会贴着一个女人。
恋爱，从结婚后开始。可我觉得，我们的恋爱，是从结婚证开始。
可这样的日子太短暂。我的几个月耕耘有了结果。毕拂晓怀孕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响雷。无数种假设，无数种彷徨，最终放弃了堕胎的计划。因为那些声音又出现了。
“都三十五岁了，怀上了，就是好事，一定得生下来，你要是打掉孩子，以后就可能怀不上了！”大姨子如是说。
“早生晚生都得生一个不是吗？这好歹是条命，投胎到你名下，是缘分，要珍惜！”丈母娘如是说。
“生吧，早就盼着开心成家生子，这下好了。等断了奶，我们帮你带！”我老妈眼泪花花的，憋了十几年的愁绪终得释放。老爸也吧嗒吧嗒的点着烟，眼角都是笑容。“我们帮你带！”这是华夏民族挥之不去的情结，隔代——爱更浓。
“迟到的孩子，不愿意缺席，是好事，给他一次机会吧。孩子的到来，是因为他知道，我们需要他。”钟开心如是说。
于是，带着焦虑，带着茫然，毕拂晓开始了怀胎九月漫长的煎熬。还好，只有轻微的产前忧郁，调理是必须的。
02、伟大和勇敢无关
为了调理毕拂晓的心理，2010年8月，怀孕三个月时，随公司组织的旅游，去了看了一趟世博园。先飞金陵，这是这条旅游线路的起点。这时的毕拂晓，大腹便便，比别人怀六个月的肚子还大。不过，在大屠杀纪念馆，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却让她心头一亮。人这一生，出生，自己掌控不了，死亡，大多数人也掌控不了，每个人都一样。可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孩子却支撑起了民族的希望。从那时起，她想通了，母亲的光荣，这不是个人的事情，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没有孩子的婚姻，就如一件没有纽扣的衣服，没有拉链的裙子，很容易脱掉。可我们，才找到家的感觉。那就让他的到来给这个家扣上扣子吧。
恐高的毕拂晓上了东方明珠塔，却一直颤抖着。我只能匆匆拍了两张照片，就领着她下来了。我很奇怪：为什么坐飞机从来不恐高，而站在5米高的高处却会双脚发软？毕拂晓说：坐飞机，就等于是赌博，既然上去了，那就完全赌进去了，反而没有任何负担。可其他高处，因为还有退路，所以总想着后退，才会有临高的恐惧。我终于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可以治疗恐高症！
回到家，做正常胎检，却发现了问题：毕拂晓患上了妊娠性糖尿病。这可是会影响胎儿发育的病症。
如果要人说，母亲到底伟大在哪里？可能会万语千言诉不尽，自从得知病情，首先是节食，然后是控制血糖，每一三针短效胰岛素那是必须打的。特别怕疼的毕拂晓，每天餐前，会在自己的肚脐眼上，打上一针。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可我却知道，她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直到剖腹产生完孩子以后的半年里，肚脐眼那一片曾经密密麻麻的针眼处，硬硬的包块一直都在。我记得，一名护士在了解了毕拂晓36岁才生孩子而且患病的时候，说了句：你真勇敢！我真想说，姑娘，你错了。
毕拂晓可不是勇敢的人，哪怕火爆性格上来无所顾忌，但实质上，杀只鸡都不敢。勇敢和她沾不上边，冲动倒是常有的事。作为母亲的伟大真的和她是否勇敢无关，这伟大，只关乎爱！为了这爱才变得无所畏惧。
曾经，窈窕的身材，已经定格在照片上，但这并不阻碍毕拂晓满脸的满足感。因为，她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她给自己和孩子，孕育了一世的情缘——母子情。
03、儿子，你好
2011年2月26日上午9点02分，一个超大婴儿被抱出产房。一个助产士高声喊道：“毕拂晓家属，过来抱孩子，男孩，12斤！”
“哇！”大舅哥媳妇也就是孩子的舅妈，一声惊叹！而我，是早有预料，但是，也超出预料。
我没有伸手抱孩子，而是让外婆首先抱抱。这是一个细节，也是一种尊重。然后是奶奶，然后才是我这个爸爸。
开心爸爸很开心，不是因为是个儿子，而是助产士的最后一句话：母子平安！这怀胎九个月的艰辛，怎可对外人道？
儿子，你好!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男孩，不似很多刚出生的婴儿，毛发上，皮肤上会有厚厚的胎垢，头发浓密，脑袋超大，皮肤红红的，双眼紧闭。刚刚为自己的降生而哭泣过，呼吸了人世间的新鲜空气后，似乎在品味，浅浅睡去。
孩子在等待的长辈们手中传递着。可我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产房的门口。终于，“叮”的一声，房门推开。如同隔了一个世纪，我又见着了毕拂晓。她全身麻醉，只有大脑还有意识。她努力转动头，像是再找谁，我知道，除了我和儿子，她这时候不会找谁。我上去，握住她没有知觉的手，额上情亲一吻：“老婆，你辛苦了！”
“满意吗？”拂晓吃力的问道，脸上挤出来的笑去不是假的。
我赶紧从大姨子手里接过孩子，放在她的旁边。“太满意了，别人生两个都不如你生一个这么重，你太能干了！”可她只能转头看这孩子，不能动弹。也许这一幕，已经为人父母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不同。但你可知道，装一个你家孩子两个那么重的孩子在肚子里，所要付出的体力和耐力，仅仅是两倍吗？
一个12斤重的孩子降生，在哪个医院都会成为新闻。住院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有各种闻讯而来的各色人等观看。他们可不知道，这孩子从一出生，就当做是高危产儿观察着，就怕突然低血糖，那样可就麻烦了。还好，儿子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妊娠性糖尿病生出巨大儿的概率非常高，若不是打胰岛素控制血糖，可能还要大。若倒退几十年，没有剖腹产技术，这母子俩，就悬了。
之前准备的婴儿用品，全部报废，均参照半岁大的孩子来买。住院那几天，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变化，很神奇。尤其是皮肤红红的颜色褪去时，在脸部看到过脸的颜色从后至前，慢慢变白，当只留下脸部正面还是红色的时候，这不是一个猴王面具么？灵感突至，孩子的名字有了：钟大圣，乳名：多多。能吃能睡，吃得多，拉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