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爸爸糊涂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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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果云知道就不会跟着风儿跑

    01、站起是汉子躺下是位子

    我真佩服她的演技,分开后一年,居然还再给我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因为她料定我不会把这事告诉家人。而她也怕我的家人闻讯倾巢出动,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杀过来讨公道,那样的话,她刚刚按下去的喧哗,又将重新被人茶余饭后所咀嚼。越是土豪,越在意那张脸,即使那张脸,早已不能称之为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疗自己,也可治疗别人。

    这一年,我的工作状态好不到哪里去,在一款网游里,我沉沦了许久。单位的领导给了我足够的宽容,因为我钟开心并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小强不死是因为超强的生育能力和人间那么多肮脏和浪费可以供其快乐的生长,前赴后继。可钟开心只有一个,基本属于稀有品种。

    信仰,犹如脊椎动物的脊梁骨。我一直把“人无信不立”中的“信”理解为信仰,而非信用。可当看透有些事的本质后,发现这二者存在很大的区别。

    信仰,适用于自己,是爷们,是汉子,全凭那一口憋着的气,立不立形象那只是自己的事。

    信用,适用于别人,是好评,是差评,全凭所作所为的评判,有无位子留下是别人的权利。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看道德的没落,除了自己愿意站起来,谁也无法扔一根稻草给你。

    车无辕不行。其实早就告诉世人,这世界很公平,存在就是合理的。谁有本事把无辕的车开起来,那也是本事。“怎么能够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这不是正确的答案,可最终却成了标准答案。

    我不是那个能把“无辕之车”开起来的人,即便是我修好了车,可最终开车的却是另有其人。谈不上欺骗,谈不上伤害,我上的就是一辆加开的末班车。她要的是前一份爱的平衡,我要的这一份爱的尊严,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是我这辈子上过的最重要的一课:当别人没来由的给你一个面包的时候,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耗子药。吃不吃在于你自己,死不死也在于你自己。

    02、凭什么降价打折

    上了架又下架,虽还在保质期,这样的商品一定会被降价打折。

    我的境遇很差,但我的人缘很好。单位的热心大姐们忙着张罗物色各种合适,可绝大多数都是便宜爸爸。在这些好心人的定位中,我就是下架的商品。

    面对好意,我还得逢迎,我到现在都忘记了敷衍了多少次。

    我开始动摇了。我如一朵浮云,随风而飘,对于别人,那是一种无凭,对于自己那是一种无奈。

    “...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爱的委屈不必澄清...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歌曲这东西,开心时用耳朵听,伤心时用心在听;快乐的时候,你听的是旋律,难过的时候,你听的是歌词。可我听歌一只听的是心情。

    如果云知道天高,就不会只在一片天空环绕;如果云知道路远,就不会跟着风儿跑。这就是十年异乡漂泊养成的心态吧?

    我有我的骄傲,我有我的情操。

    最大的收获: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得高看自己一眼。你自己都失去了傲骨,别人凭什么不能有降价打折的期望?

    03、2008,地震的牵挂

    98年的洪水,离开了山城;03年的非典,我离开了家乡;08年的地震,我又回到了家乡。

    长期以来的末班车的命格,我似乎总是一个倒霉蛋!而自然灾害也和我杠上了,每一次的变故,都是从自然灾害开始。

    2008年5月12日上午上班,刚刚打开电脑,电脑上突然弹出的快讯让我无比的惶恐。第一反应,打电话。可所有的家人的手机全部无法接通!网上的联络同样毫无反应。查地图,震中离家直线距离只有100多公里。“完了完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那一刻,感觉天昏地暗!

    家,曾经苦苦煎熬十几年想出去;家人,曾经的盘问和质疑让我想逃离。可这一刻,家人生死未卜,太多太多的往事如煮沸的开水,滚烫着那些久远的回忆。这是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啊!血肉相连。无论倒霉了多少次,无论逃避了多久,可因为有家还在,因为有家人还在,我从不惶恐!但这时的心在颤抖,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孤独。无数种假设从脑海中划过...如果我成了孤儿,哪怕是三十多岁,可还是孤儿。眼泪不敢流,真怕这一流就把好多事情定格。我关住了办公室的门,因为此时,这层楼的同事都跑过来问我,我能挺着、微笑着告诉别人几次“没事?”

    终于,在四个小时后的某个时段,一则短信,让我瘫坐在了椅子里面。二哥发来信息:“家里人都安全,仅房屋受损。”这口气终于长长的、长长的吐了出来,但是眼泪,却如开闸放水。我的记忆中,我很少流泪,不是因为坚强,而是因为不想。可这次,钟开心开开心心的流着泪。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对家的眷恋是那么的强烈!

    我要回家,这四个字的辞职信放在了领导的桌上。

    各种规劝,各种动员,各种挽留。

    你努力了十年的地方,就这么放弃,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人脉,还有你熟悉的一切,就这么放弃,你心何甘?

    我也知道人生最重要的十年,我留在在塞外,可这重要吗?

    好男儿志在四方,然后娶妻生子,对女人说: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是谎言也好,真情也好,可这不是全部。有多少男儿,总爱把“忠孝难全”作为托词,这是一种逃避,这是一种自私。有几人能做到最应该做的事——陪着父母慢慢变老,让兄弟姐妹之间走得更近。难道一定要让父母背地里的喟叹,来支撑你所谓的成就吗?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多么讽刺的醒悟。

    家乡,百废待举,家人,平安相聚,这就是我的憧憬,这就是我的方向。

    2009年春节,带着简单的行囊,如同十年前来一样。只是,物是人非,终点变为起点,起点又变成终点而已。

    开心辞典第四条:人活着充满希望,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如果能预知生死,那哭着死的一定比笑着死的多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