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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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双重打击

    “吕馨...”沙流婉紧紧抓着桌脚:“难道我苦苦追寻快四年,他的心早有所属?不会的,他在这种情况下跑出去,难不成...”

    “姜礼,你等等我...”

    ...

    汉工大的校外,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露天停车场,因为校内禁止燃油机动车,设有公共电动环保车的缘故,对于开车来上学的学生,也算是一种妥协。

    此时的停车场已经被警方拉取警戒线,事故正中的那辆商务车已经燃烧的只剩半截骨架,后半截存有油箱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显然随爆炸冲击,四散各方,损伤的不单单是这一辆车,周边车辆,皆被波及。

    几十米处外,一把长刀,失去了刀鞘,静静的躺着,正被取证。

    姜礼半跪在监控取景地外,有些失神,短短一天,他信任了吕信,更是第一次与女子同床,虽然彼此清白,但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姜玉山的手机关机了,姜礼这才想起,昨晚姜玉山信誓旦旦的承诺,今早却似乎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拨通一名姜玉山安排给自己接应的小弟手机,姜礼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姜玉山被禁闭了,接受姜文会审查!

    事情没那么简单,姜礼深呼吸几口气,这次拨通的,是归属地华宁市的号码,但这一次,似乎心有灵犀,那头却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父亲。

    “打电话,有事吗?”

    “爸,你调过来帮助我的姜玉山被内部审查禁闭审查了,吕信穿着我的衣服,在你安排给我的那辆车上出事了,凌晨4:50分太阳没出山,远程遥控炸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什么!吕信出事了,那你有没有事...我没有安排车给你,那天那么忙,你返校的事情,我都处理忘了,你把事情讲清楚,从头说一遍!”

    电话的那头,姜今朝语气似乎很凝重。

    “前天晚上...”

    姜礼电话里,从前天晚上请客开始,快速的将身边发生的事情,听到的话,筛选之后讲述给了自己的父亲。

    “姜玉山当初是我亲自吩咐人调过去的,就连仓清市的负责人,都无权动他,关于车,我没有安排给你,我已金盆洗手,无权再过问姜文会的事情,你二哥的电话,我一会短信发给你,你们自己思量着处理吧,吕信事故的现场,找找他的刀在不在,我想若刀不在,不会有生命安危,不要过于担心...”

    “爸!”姜礼这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电话那头,声音很是沉重。

    “为什么给我二哥的电话,爸,你虽然金盆洗手,但是这些事连在一起,你不觉得蹊跷吗?我回去新的运动服,是大哥让人帮我买的,车钥匙,也是大哥提供安排,姜玉山更是只有大哥那个层次...”

    “你想说什么?”姜今朝电话里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失落。

    “我想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把线索引向大哥,轮动机,难听的说,大哥已经继位,我这个三弟从权势上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更何况,大哥不是那种人,我信任大哥,大哥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看似心狠手辣,却实际贤仁之至,可以用生命去信任,我不知...”姜礼说不下去了,一切都推向了他的大哥,禁闭姜玉山的命令,也只有他那个位置,才能定夺,可他却不愿相信。

    “没有试着去怀疑过吕信吗,他与你,才相识一天吧?”姜今朝的心情似乎安慰许多,略带苍老的声音问道。

    “没有,昨天晚上,我刚收了他做我的右手,您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况且他是父亲安排过来的人,我对他也很是欣赏,现场我并没有发现他的长刀,我听他说过,刀不离身”姜礼继续说道。

    “没发现长刀就好,吕信这孩子,体能不如你,除了用刀厉害,其实也就比常人身手稍好一些,对你来讲,是可以完全信任的。”那边电话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叹了口气,包含苍白的无奈:“有什么事情,与你二哥沟通吧,我累了,也老了,他现在是代会长,你大哥他,就在你走的那天下午,死在了姜家大院里,你妈她也因此病倒了,没通知你,是怕你无法接受...”

    “什么!爸你...”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姜礼呆呆的拿着电话,直到短信过来,依然愣在原地,经历过刀光血影的父亲越是将生死描述趋于平淡,那便越惨厉,越真实。

    这一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吕信没了,大哥也没了,吕信的刀明明在不远处,但姜礼没有去说,甚至有些后悔将这样的消息告知父亲,金盆洗手之后,本是安享天年,无权之后,一个普通老人,又承担多少心酸。

    ...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汉城天气晴朗,并没有下雨,姜礼寻了一家不记名的小旅馆,窗户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梧桐古树发呆,闭着眼来到卫生间,打开淋蒙头,直至傍晚的淋浴断了温水,依旧任其至三更。

    就像刚来汉城时孤寂的雨夜,只是这一次,淋湿在旅馆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我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生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是梦一场,我依然十多岁,姜家大院里,我依然是哥哥的跟屁虫,那该多好...”

    已经分不清冷水,还是泪水,也许男人本无泪。

    “我要振作起来,妈应该是伤心过度,我不怡再去让她触景生情,吕信,对,我为什么就坚信吕信死了,就凭那一把刀吗,那日吃面,她不依然放下了...”

    “若有内幕,她受了重伤,又没手机,出于警惕,怎么会去带有监控的公共电话亭?”

    “假设她还活着,会在...对了,放下刀便是暗示,面馆!”

    关了淋蒙头,姜礼打了个冷惊,或是因为长时间适应冷水,身体变得火热起来,飞快的套上衣衫,直接从旅馆二楼的床沿,跳了下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