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镇传说，校园风波
fri aug 26 20:10:25 cst 2016
透过圆形的窗，庙祝望了一眼远处的深山，缓缓道来：“传说，千年之前的一天，乌林山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蟒怪，它身子粗长，妖力甚强，喜欢下山吃人吸血，危害百姓，甚至能吐出许多小蟒妖，让它们一起祸害众生。百姓们被它弄得人亡家破、苦不堪言，人人谈妖色变、见蛇俱惊。后来，有个法术高强的道士来了，他消灭了那蟒蛇，才使百姓们的生活得到安宁。在这之前，他为了使百姓免遭妖口，曾经教人们一个辟妖方法。”
“哦？是什么方法？”杨杉听了庙祝讲的传说内容，并不感稀奇，因为他早已知道这“故事”，且这蟒妖他天天在消灭；不过，这辟妖方法真让他感到好奇而迫切想知道。
老庙祝端起桌上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后来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你先听听――棺木岩上夏之桃，月下龙川水滔滔。雄黄共与朱砂配，一丹印色镇蟒妖。尉迟恭、秦叔宝，日月照、挥宝刀，妖邪鬼怪无处逃。”念罢，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牛皮纸制的线装书，翻到书中某页，拿给杨杉看，并说道：“这本书是我收集的关于北斗市流传的民间歌谣，你看，这歌谣在这，它是小时候我爷爷教我念的。我现在把它记在这里了。”
虽不是诗词，但对诗词敏感的杨杉看到这诗句式的歌谣句子，也十分感兴趣。他一眼看出这句子并没严格按诗句的平仄写，接下来便是研究句子内容――“棺木岩”、 “龙川”？指哪里呢？也喜欢书画的他对“印色”自然是懂得的，知道是印泥的意思。印泥早在春秋、秦汉时期就已经使用了，当时叫印沁泥，是用是用粘土制的，临用时用水浸湿，称封泥。从东汉起到五代，由于纸的使用，人们用颜料加水、胶，或者与蜜混合而成的水朱、蜜朱取代封泥，一般采用朱砂这种天然红色矿物颜料进行配置，将之调于印面，印在纸上。到了元代，人们开始用油调和朱砂，之后便渐发展成我们现代的印泥了。“从句子意思来看，这歌谣应该是说印上‘日’、‘月’之章的‘门神’尉迟恭、秦叔宝能够御蟒妖，但调和这印泥的材料……夏之桃、龙川水、雄黄、朱砂！千年前的唐代，使用水朱为主，应该就是这样了。”杨杉心想。
果然不错，那庙祝道：“从这歌谣便可看出，这印章一印，有镇蟒妖的作用，所以那道士教人们用棺材岩上夏天的桃木加上月光下龙川的水，混合雄黄与朱砂，调成印泥盖印来御蟒妖。这蛇怕雄黄，想来这蟒妖也是怕的；至于桃木，是因为桃木有镇宅辟邪的作用，且棺材岩上夏天的桃长得茂，这时候枝干桃胶也多，制印泥需要胶。”
“那为什么这桃木必须用‘棺木岩’上的桃木呢？水又为什么要用‘月下龙川水’呢？”杨杉不禁发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是我爷爷告诉我的，那都只是传说，现在我当庙祝，只是象征性地采用桃木研磨成的粉加上水与雄黄搅在印泥里，为‘门神’盖印章而已，并没那么严格，自古时有这座庙开始，庙祝们都是这样做的。”
“原来如此。那您知道，这‘棺木岩’、‘龙川’分别在哪吗？”
“棺木岩位于畲寨村村后，龙川在进士村村前。”
进士村古时曾经出过几名进士，于是村名取作“进士”， 是块风水宝地。这地方杨杉是去过的，离宿舍只有3.8公里，在镇西北面。而畲寨村这名字常听同事们提起，是北斗市著名的畲族之乡，具体在哪，杨杉却不知道，他问：“畲寨村在哪呢？”
“在北斗镇西面，离这里约9公里多。你从后街街尾出发，沿那路一直前进，就是去北斗水库的那方向，在路上就会经过畲寨村了。”
“恩！好，谢谢！”老庙祝的话有一定的线索，不管能不能找到辟妖方法，杨杉决定一试。他此时满心欢喜，再次谢过庙祝之后，便下了庙骑车往后街街尾去了。
毕竟是9公里多，且有不少上坡，杨杉到了畲寨村，已耗去很多时间。待他向村民问明了路，爬上棺木岩后，已届傍晚。
棺木岩不算太高，而岩石较多，主峰顶上一块巨大的石头赫然在目。它太突兀了，因为长得像极了一口棺材！夕阳下，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令人看了不寒而栗。杨杉从这猜出了山名的由来。山腰、山顶处，则种着许多桃树，杨杉想象着，当阳春三月桃花烂漫的时候，这里会是多么的美丽！
毕竟此时是冬天，看不到桃花，辟邪的桃木也要夏天才有，杨杉此行只当探路用。稍微逛了之后，他便骑车下山。这一路，他慢悠悠骑，并不担心天会黑。很快，天便黑下。这样正好，他开始施展他的流星五行术。他暗暗使下星神之力，车越骑越快，为了不使车链子断掉、车胎受损，他提起车头，一辆自行车便如插上了翅膀，离地半尺有余，凌空飞行！
一辆小车突然从远处开来，杨杉登时暗暗使力，车突然飞腾而起，并歪入路旁田野上空，在空中继续行进。
就这样，边飞、边骑行，如风的车骑一下子将他带到了乌林。顾不上吃晚饭，他将车停在乌林山下，便开始这日的降妖行动。
一切顺利。之后，他便回了位于旧校区的宿舍。
然而，新校区宿舍黑暗的楼梯间里，却有一个悄无声息的步伐在缓缓行进……其时午夜十二点。
“啊――！！！”突然的一声尖叫响彻了校园！
两点幽幽的绿光迅速转出门口，在黑暗中拖起了长长的影子，翻出栏杆外，不见踪影。紧接着，值班的生管老师闻声而来……
第二天中午，那学生才悠悠醒转，这时候，她正躺在镇中心医院。在病床边站着的是她的父母、语数老师、学校的两个领导和一个生管老师。
“孩子，你终于醒了！”妈妈又哭了出来。
一个个老师慰问之后，孩子用虚弱的声音答道：“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只是这伤口还有一点点轻微的疼而已。谢谢老师。”小思摸了摸脖子。
“孩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详细的情况告诉老师吗？”校长亲切地问。
“我……我其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昨晚很早就睡着，之后好像脖子有点痛，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恩，好，没事，那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回学校来上课吧。”
“恩。”
回学校的路上，校长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目击的学生应该没事了吧？”
“恩，早晨我们再安抚了她一下，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听她班主任说，她一早上上课精神状态都很正常。”生管老师说。
“恩，那就好。这件事情得结合公安局好好调查一下。还有，这几天你们晚上值班的时候，得辛苦一些，再多注意注意。”
“恩，会的。”
旧校区宿舍这边的二楼走廊，吃完饭的一群人在聊天，内容自然是关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知情的胡老师道：“后来是隔壁铺的一个学生因要起床上厕所，在黑暗中见到了那两点诡异的绿光，所以大声尖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几个学生被惊醒了。一个学生按开了偷偷自带的放在床上的小型台灯。那妖怪见状，迅速放开咬住的脖子，起身奔出了门口，然后逃跑了。”
杨杉虽然上午已在办公室里听说了这些事情，但这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其它什么的细节和线索，他急切地又问了一次：“那个打开小台灯的学生，有没有看到那怪物长什么样？”
胡老师道：“没有。听说她开灯时，睡眼还惺忪，且怪物跑得太快，根本没看清什么。倒是那个第一个发现怪物的人，被吓得不轻。听说是看到了两点绿色的光芒在隔壁床铺旁边晃动，还稍微发出声响，她本想出去上厕所，结果就被吓到了。她说那怪物跑时速度很快，但能看出是个人形。”
两点绿色的光芒？上午杨杉心里有点怀疑，现在仔细一想，又更加确定了，但是，人形？这不能理解：没听说蟒妖会化成人形啊！再者，蟒妖一直在自己和山神、双狐的监控下，一般没能逃出乌林啊！
等下！声响？
“当时那怪物发出的是什么声响呢？那学生有没有说？”杨杉又问。
“听说好像是‘嘶、嘶’的叫声。”
“嘶、嘶”的叫声！两点绿色光芒！
杨杉觉得蟒妖的嫌疑很大。但至于人形和逃出乌林是怎么回事，他打算先让山神、双狐分析分析这件事。
下午到学校，杨杉先向那个受伤学生的班主任询问孩子情况，班主任说孩子没事，杨杉也就放下心来；然后他问了受惊吓学生的班主任那学生的情况，也得知此孩子也没事，除了放下心来，他还再一次向她确认了孩子前一晚目击到的情景――一切如胡老师说的那样！
夜晚，降了妖，杨杉和双狐驾着八卦图确认完乌林无其它结界破裂后，便落入林中。杨杉开口就把学生受袭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这回事？”双狐皆感惊讶。
“恩！”
“不可能呀，我们也没听说过蟒妖能够变成人形的。”若梅道。
“再说，我们天天在此守候，也没发现逃出乌林的蟒妖。”融雪道。
“恩，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觉得事有蹊跷，便和你们说说，希望你们能帮忙分析分析，帮我们学校解决问题。”
双狐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一晚，杨杉无眠。
第二天， 杨杉一早就到学校去了。这一天轮到他值日，要早到学校巡视学生。他在上课铃声响之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上课铃响后，由于是第二节才上的课，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属于他的位置上。
“啪”一声，杨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早呀，小杨。”
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赵。杨杉道：“今天我值日。”接着又问：“你住在五楼，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吗？”
小赵有点迷糊：“昨晚？学生被咬那事？”
“恩！”
“并没听到什么。我睡得跟猪似的。”
“噢，好吧。”
杨杉继续改他的作业。
和杨杉、我一起分配来的女老师都住新学校宿舍楼五楼，学生和值班的生管老师住二到四楼，一楼则是食堂。
后来，又听说：原本开着方便学生夜晚上厕所的走廊灯以及楼梯间的灯，竟在前晚事发前无缘无故熄灭了，是开关被关掉的。
北斗镇公安机关已介入调查这件事情，全校师生亦全部提高警惕性。学校加强警备，尤其在夜晚的值班工作方面。而这件事已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有人甚至提出：要不要请个道士、法师去作法驱邪一下？
透过圆形的窗，庙祝望了一眼远处的深山，缓缓道来：“传说，千年之前的一天，乌林山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蟒怪，它身子粗长，妖力甚强，喜欢下山吃人吸血，危害百姓，甚至能吐出许多小蟒妖，让它们一起祸害众生。百姓们被它弄得人亡家破、苦不堪言，人人谈妖色变、见蛇俱惊。后来，有个法术高强的道士来了，他消灭了那蟒蛇，才使百姓们的生活得到安宁。在这之前，他为了使百姓免遭妖口，曾经教人们一个辟妖方法。”
“哦？是什么方法？”杨杉听了庙祝讲的传说内容，并不感稀奇，因为他早已知道这“故事”，且这蟒妖他天天在消灭；不过，这辟妖方法真让他感到好奇而迫切想知道。
老庙祝端起桌上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后来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你先听听――棺木岩上夏之桃，月下龙川水滔滔。雄黄共与朱砂配，一丹印色镇蟒妖。尉迟恭、秦叔宝，日月照、挥宝刀，妖邪鬼怪无处逃。”念罢，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牛皮纸制的线装书，翻到书中某页，拿给杨杉看，并说道：“这本书是我收集的关于北斗市流传的民间歌谣，你看，这歌谣在这，它是小时候我爷爷教我念的。我现在把它记在这里了。”
虽不是诗词，但对诗词敏感的杨杉看到这诗句式的歌谣句子，也十分感兴趣。他一眼看出这句子并没严格按诗句的平仄写，接下来便是研究句子内容――“棺木岩”、 “龙川”？指哪里呢？也喜欢书画的他对“印色”自然是懂得的，知道是印泥的意思。印泥早在春秋、秦汉时期就已经使用了，当时叫印沁泥，是用是用粘土制的，临用时用水浸湿，称封泥。从东汉起到五代，由于纸的使用，人们用颜料加水、胶，或者与蜜混合而成的水朱、蜜朱取代封泥，一般采用朱砂这种天然红色矿物颜料进行配置，将之调于印面，印在纸上。到了元代，人们开始用油调和朱砂，之后便渐发展成我们现代的印泥了。“从句子意思来看，这歌谣应该是说印上‘日’、‘月’之章的‘门神’尉迟恭、秦叔宝能够御蟒妖，但调和这印泥的材料……夏之桃、龙川水、雄黄、朱砂！千年前的唐代，使用水朱为主，应该就是这样了。”杨杉心想。
果然不错，那庙祝道：“从这歌谣便可看出，这印章一印，有镇蟒妖的作用，所以那道士教人们用棺材岩上夏天的桃木加上月光下龙川的水，混合雄黄与朱砂，调成印泥盖印来御蟒妖。这蛇怕雄黄，想来这蟒妖也是怕的；至于桃木，是因为桃木有镇宅辟邪的作用，且棺材岩上夏天的桃长得茂，这时候枝干桃胶也多，制印泥需要胶。”
“那为什么这桃木必须用‘棺木岩’上的桃木呢？水又为什么要用‘月下龙川水’呢？”杨杉不禁发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是我爷爷告诉我的，那都只是传说，现在我当庙祝，只是象征性地采用桃木研磨成的粉加上水与雄黄搅在印泥里，为‘门神’盖印章而已，并没那么严格，自古时有这座庙开始，庙祝们都是这样做的。”
“原来如此。那您知道，这‘棺木岩’、‘龙川’分别在哪吗？”
“棺木岩位于畲寨村村后，龙川在进士村村前。”
进士村古时曾经出过几名进士，于是村名取作“进士”， 是块风水宝地。这地方杨杉是去过的，离宿舍只有3.8公里，在镇西北面。而畲寨村这名字常听同事们提起，是北斗市著名的畲族之乡，具体在哪，杨杉却不知道，他问：“畲寨村在哪呢？”
“在北斗镇西面，离这里约9公里多。你从后街街尾出发，沿那路一直前进，就是去北斗水库的那方向，在路上就会经过畲寨村了。”
“恩！好，谢谢！”老庙祝的话有一定的线索，不管能不能找到辟妖方法，杨杉决定一试。他此时满心欢喜，再次谢过庙祝之后，便下了庙骑车往后街街尾去了。
毕竟是9公里多，且有不少上坡，杨杉到了畲寨村，已耗去很多时间。待他向村民问明了路，爬上棺木岩后，已届傍晚。
棺木岩不算太高，而岩石较多，主峰顶上一块巨大的石头赫然在目。它太突兀了，因为长得像极了一口棺材！夕阳下，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令人看了不寒而栗。杨杉从这猜出了山名的由来。山腰、山顶处，则种着许多桃树，杨杉想象着，当阳春三月桃花烂漫的时候，这里会是多么的美丽！
毕竟此时是冬天，看不到桃花，辟邪的桃木也要夏天才有，杨杉此行只当探路用。稍微逛了之后，他便骑车下山。这一路，他慢悠悠骑，并不担心天会黑。很快，天便黑下。这样正好，他开始施展他的流星五行术。他暗暗使下星神之力，车越骑越快，为了不使车链子断掉、车胎受损，他提起车头，一辆自行车便如插上了翅膀，离地半尺有余，凌空飞行！
一辆小车突然从远处开来，杨杉登时暗暗使力，车突然飞腾而起，并歪入路旁田野上空，在空中继续行进。
就这样，边飞、边骑行，如风的车骑一下子将他带到了乌林。顾不上吃晚饭，他将车停在乌林山下，便开始这日的降妖行动。
一切顺利。之后，他便回了位于旧校区的宿舍。
然而，新校区宿舍黑暗的楼梯间里，却有一个悄无声息的步伐在缓缓行进……其时午夜十二点。
“啊――！！！”突然的一声尖叫响彻了校园！
两点幽幽的绿光迅速转出门口，在黑暗中拖起了长长的影子，翻出栏杆外，不见踪影。紧接着，值班的生管老师闻声而来……
第二天中午，那学生才悠悠醒转，这时候，她正躺在镇中心医院。在病床边站着的是她的父母、语数老师、学校的两个领导和一个生管老师。
“孩子，你终于醒了！”妈妈又哭了出来。
一个个老师慰问之后，孩子用虚弱的声音答道：“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只是这伤口还有一点点轻微的疼而已。谢谢老师。”小思摸了摸脖子。
“孩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详细的情况告诉老师吗？”校长亲切地问。
“我……我其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昨晚很早就睡着，之后好像脖子有点痛，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恩，好，没事，那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回学校来上课吧。”
“恩。”
回学校的路上，校长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目击的学生应该没事了吧？”
“恩，早晨我们再安抚了她一下，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听她班主任说，她一早上上课精神状态都很正常。”生管老师说。
“恩，那就好。这件事情得结合公安局好好调查一下。还有，这几天你们晚上值班的时候，得辛苦一些，再多注意注意。”
“恩，会的。”
旧校区宿舍这边的二楼走廊，吃完饭的一群人在聊天，内容自然是关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知情的胡老师道：“后来是隔壁铺的一个学生因要起床上厕所，在黑暗中见到了那两点诡异的绿光，所以大声尖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几个学生被惊醒了。一个学生按开了偷偷自带的放在床上的小型台灯。那妖怪见状，迅速放开咬住的脖子，起身奔出了门口，然后逃跑了。”
杨杉虽然上午已在办公室里听说了这些事情，但这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其它什么的细节和线索，他急切地又问了一次：“那个打开小台灯的学生，有没有看到那怪物长什么样？”
胡老师道：“没有。听说她开灯时，睡眼还惺忪，且怪物跑得太快，根本没看清什么。倒是那个第一个发现怪物的人，被吓得不轻。听说是看到了两点绿色的光芒在隔壁床铺旁边晃动，还稍微发出声响，她本想出去上厕所，结果就被吓到了。她说那怪物跑时速度很快，但能看出是个人形。”
两点绿色的光芒？上午杨杉心里有点怀疑，现在仔细一想，又更加确定了，但是，人形？这不能理解：没听说蟒妖会化成人形啊！再者，蟒妖一直在自己和山神、双狐的监控下，一般没能逃出乌林啊！
等下！声响？
“当时那怪物发出的是什么声响呢？那学生有没有说？”杨杉又问。
“听说好像是‘嘶、嘶’的叫声。”
“嘶、嘶”的叫声！两点绿色光芒！
杨杉觉得蟒妖的嫌疑很大。但至于人形和逃出乌林是怎么回事，他打算先让山神、双狐分析分析这件事。
下午到学校，杨杉先向那个受伤学生的班主任询问孩子情况，班主任说孩子没事，杨杉也就放下心来；然后他问了受惊吓学生的班主任那学生的情况，也得知此孩子也没事，除了放下心来，他还再一次向她确认了孩子前一晚目击到的情景――一切如胡老师说的那样！
夜晚，降了妖，杨杉和双狐驾着八卦图确认完乌林无其它结界破裂后，便落入林中。杨杉开口就把学生受袭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这回事？”双狐皆感惊讶。
“恩！”
“不可能呀，我们也没听说过蟒妖能够变成人形的。”若梅道。
“再说，我们天天在此守候，也没发现逃出乌林的蟒妖。”融雪道。
“恩，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觉得事有蹊跷，便和你们说说，希望你们能帮忙分析分析，帮我们学校解决问题。”
双狐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一晚，杨杉无眠。
第二天， 杨杉一早就到学校去了。这一天轮到他值日，要早到学校巡视学生。他在上课铃声响之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上课铃响后，由于是第二节才上的课，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属于他的位置上。
“啪”一声，杨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早呀，小杨。”
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赵。杨杉道：“今天我值日。”接着又问：“你住在五楼，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吗？”
小赵有点迷糊：“昨晚？学生被咬那事？”
“恩！”
“并没听到什么。我睡得跟猪似的。”
“噢，好吧。”
杨杉继续改他的作业。
和杨杉、我一起分配来的女老师都住新学校宿舍楼五楼，学生和值班的生管老师住二到四楼，一楼则是食堂。
后来，又听说：原本开着方便学生夜晚上厕所的走廊灯以及楼梯间的灯，竟在前晚事发前无缘无故熄灭了，是开关被关掉的。
北斗镇公安机关已介入调查这件事情，全校师生亦全部提高警惕性。学校加强警备，尤其在夜晚的值班工作方面。而这件事已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有人甚至提出：要不要请个道士、法师去作法驱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