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一直都是第一

    聪的世界很简单，也很纯粹，这是后来与她有接触的朋友，同时也莫名成为我的朋友的人告诉我的。简单往往意味着不凡，聪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说出这些第一你就懂了。小升初考试聪第一，中考聪是第一，高考她是我们区第一，人生几次重要的考试她都出现在了第一的位置，这甚至让我怀疑初中三年只要她愿意，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第一的位置，如果真是这样也就不存在1-4位置交替的神话，而是另一个恐怖的事实，她一直都是第一。真是这样那真是太无趣了，估计聪也是这么想的，她渴望有对手，而另外的三个人得到了她的认可，她们彼此心心相惜，却很少说话，因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她们都懂，至少在那三年她们的实力是比较接近的，而几年之后她们所有人都和聪有了一段距离，那段距离很微妙，那是一种机会与运气，她们也就再难以和聪一起追求了。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一些事，尽管我和许多人都说过。这些都是在高中之后发生的事情，那就是所有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在高考的时候都出了一些问题，关系越是亲近，发生的意外就越大，不过，还好有我帮大家垫底，你们也可以安心了，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印证这一点的就是聪，我和她很陌生，虽然我们见面时会微笑打招呼，但是我们似乎从没有真正说过一句话，然后她高考就变成了那个第一。其她几个人当然是追随我的脚步，把我踩在脚下以示愤怒，虽然都很失落和遗憾，但是谁叫她们和我是好朋友呢。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不过如此了吧。说到这里，应该有很多人认为聪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天才，那是当然的，我在高中结束之前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从那些她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朋友的口中得知，聪其实很低调，尽管她强的离谱，更可怕的是，她还比任何人都更努力，那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摇了摇头，所以在我们同龄人中间大家对于聪的认知很统一，她是天才，同时她也很谦逊。她们还告诉我，聪很喜欢看书，所有空闲的时间她基本上都在看书，更恐怖的是，高中老师推荐看的每一本书，聪都看完了，她看书看到凌晨，现在我们把这叫做修仙，不过这对她是不对的，她是真的喜欢，而且她早就是神仙了；她看书的样子真的很安静很美，她喜欢一个人，一本书，这是中雨和我说的，仿佛所有人和她都不在一个空间里，这种感觉真的很神秘，但这就是聪。我的另一个老友老万算是和聪比较熟悉的人了，尽管我认为他和所有人都很熟悉，他告诉我聪其实是个很可爱很好玩的小女生，尽管我从他的口中听到过很多次这种评价而且是对于不同的一些女生，但我还是相信他的。因为这次他说的比较多，而且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高中时，我和聪在一所高中，当然她在的是火箭班，不过有幸的是我和她在高二那年是同一个语文老师芳姐所教。所以我读到过聪的文章，在那个老师不让写记叙文的年代里，写议论文往往可以保证你拿到一定的分数，但是我不写，聪也是。有缘的是，我和她都是范例作文，只不过我是反的罢了。于是我仔细地看了聪的文章，竟发现其实我们是一路人，至少在作文上的风格都是那样的随意，清新，只不过聪对题目的把握更好，而我写着写着就走远了。也就是那时候我对于聪有了新的认识，也感觉亲近了许多，毕竟以前总感觉永远触及不到她的世界。不过所谓高处不胜寒，她其实也很想要别人的关怀，她是有很多朋友的，但是走着走着似乎就有了一些距离，再然后我真的有很久没有再见过她了，是多久了呢，也记不清了；在她去了复旦之后，似乎也就消失了一般，只还依稀记得她喜欢捂着嘴笑，笑得很腼腆，很小声，也很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