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人物带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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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事发

    汪长发阴沉着脸从饭店中出来,见到了在不远处观望的大舅子张-荣-坤,心里这个气啊,冲上去就是一脚:“王八蛋,事是你惹出来的,出事了你倒是跑得挺快啊,你跑啊,你再跑啊。”每说一句就踢一脚,自己原本大好的前程,从此是断绝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呢。

    张-荣-坤赔着笑脸,既不出声也不避让,任由汪长发踢自己出气,倒是汪长发的老婆看不下去了,过来把汪长发推开:“行了,我哥他也不是故意坑你,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汪长发气虽然还没消,但是身体吃不消了,用力踢了几脚,被踢的人没事,踢人的却累坏了,站在哪喘个不停,过了一会才把气息调匀:“还能怎么办?先把追悼会给办稳妥了。”指着身前身后又围上来的一群人,都是刚才见势不妙跑了的,现在又跑来探情况:“你们今晚都跟着我去守灵,明天的追悼会都给我打起精神,给我看牢了,警告到场的知道内情的人,谁要是敢乱嚼舌头,把县长的死因说破了的,我汪长发和他不死不休,只要这件事你们给我办好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听到没?”

    “是是是,县长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您交待的任务。”一群人连连保证,又恢复了刚才的众星捧月,只是心里谁打什么注意,谁又能知道?

    汪长发尽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钻进了自己车里,驶向殡仪馆。

    若是之前的话,肯定是追悼会召开的时候他才会出现,然后宣读一篇秘书提前为自己准备好的悼词就完事了,现在出了这事,李定国还特别交待了追悼会的事,他也不敢马虎了,决定今晚就去灵堂守着,若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好尽快弥补。

    “长发,老首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该怎么办?”汪长发的老婆、儿子以及大舅哥都上了他的车,全都注视着汪长发。

    汪长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形势比人强,咱们只能求饶了,一会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看看找什么人给首长递话,你们也准备准备,看看有什么入得了眼的东西,咱们规整规整,也好拿去疏通门路,希望老首长能既往不咎,最好让我和老爷子继续在这位置上呆着。”

    张-荣-坤眨了眨眼,叫屈道:“长发,我你还不知道,哪有什么好东西,别说入老首长的眼了,就算你也看不上去。”

    汪长发脸阴沉得要滴水:“祸是你闯的,现在要出点血平事你还推三阻四的,你没好东西?你书房里那套文房四宝哪来的?你没好东西?明天我要见到你把这套宝贝放我面前,不然咱们走着瞧,哼,他们一个个的也都别想跑。”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车。

    “好了好了。”汪长发的老婆看局面有些僵,急忙出来圆场:“长发,我哥没啥心思,他就是一时说错话了,你别怪他。哥,你明天把那套文房四宝拿来,现在大难临头,咱们要齐心合力才是。”

    汪长发懒得理这兄妹俩,给自己的老子打了个电话,对面自家老子简直气疯了,差点脑溢血,b省的一个小小副县长,骂b省一号是瞎子,还打算击毙对方。。。

    “行了。”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异常疲惫:“咱们家这些年也捞了不少,我找找人,都拿出来填这个天大的祸事吧,你那边也别闲着,让他们有力的出力,别看都是贫困县的官员,有些人手段多、富得很,不见都比咱家差,你多注意点,下手狠些,谁他妈不出血就往死里弄他,过了这关再说。”最终老爷子和汪长发得出一样的结论,用钱消灾。

    虽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总算达成了共识,从老爷子的话中听来,由于处于特殊时期,李定国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段时间到过b县,而正常手段当然可以收拾自家父子,但是自家父子低头服软,还把家当都拿了出来,这样李定国应该就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只要位子保留了下来,还怕没钱呼?

    汪长发他们十几人守在了灵堂里,没想到汪长发与县长夫人还极是熟络,在灵堂上眉来眼去的。

    守灵的人陆陆续续接到了自家女人又或者金屋藏娇的电话,莫名其妙的,这些女人都主动寻到了灵堂,不到凌晨,灵堂里就热闹了起来,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偏偏有些见不得人的身份相互聚到一起也没吵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众人相互对看的目光开始迷离,比如武副局长突然就觉得汪长发的臀部好性感,张-荣-坤兄妹一时忘情,汪长发伸手拽住了县长夫人的衣服。。。等等等等,夭寿啦。

    一场无遮大会在灵堂里上演,当着意外身亡的县长遗体、遗像的面发生,就连县长遗孀也。。。

    早上7点钟,省电视台、市电视台、县电视台的人都到了灵堂外面,一个为了救援人民群众而失去生命的好县长的追悼会,县里、市里、省里都很重视,接着,连央视记者都出现了,在这个灾难频发的季节里,国家需要这样的新闻。

    “这都7点10分了,里面怎么还不开门,不是说7点30入场,8点念悼词悼念,9点入焚化炉吗?”市电视台的人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里面正在布置会场吧,你没听见里面闹腾得很,在外面听都这么大动静,人还不少,应该是挺忙的。”县电视台的人回应道。

    “可我怎么觉得里面的动静不太对劲?”市电视台的质疑道。

    “等等吧,没见人家央视的人都在耐心等着吗?我想过一会就好了。”省电视台的人劝道。

    众人又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眼看就快到7点30,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来参加追悼会的政府工作人员以及市民,毕竟宣传中,这位县长可是为了去救灾害群众才出意外死的,还是有很多人自发的组织起来参加追悼会。

    外面围聚了大群的人,里面依然动静十足,就是没有开门的征兆,外面等待的记者等不下去了,他们还要进去选位置,架机位,再不进场,赶不及8点的录制,一群人找到了殡仪馆,让他们用备用钥匙打开灵堂大门,就算里面还在布置,也不影响自己等人架设机位,最多相互迁就一下,各干各的工作就是了。

    当与殡仪馆的人沟通好后,各电视台的人拿着长枪短炮等在了门口,门开后他们要第一时间进场架设机位,身后聚满了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乌泱泱一大片。

    当大门打开,外面嘈杂的人群瞬间无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见鬼一般的揉揉眼睛,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殡仪馆里依然热火朝天,满屋子脱光了玩耍的男男女女,看似混乱,实则都有各自的目标,基本都是一男一女,又或者一男两女,两男一女,只有一人在拼命应付着多男多女,一脸的死灰,却还透着极度的兴奋,他就是汪长发。

    “我靠,汪长发身下压着的是,是,是县长夫人。”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场面终身难忘啊。

    “天啊,汪长发他老婆和他大舅子在办事。。。畜生啊。”

    “那是武副局长的老婆,竟然h县长夫人她们一起。。。今天涨见识了,原来还可以这样玩。”这人说到一半明显思路跑偏了,罪过啊。

    一些反应过来的人急忙把自己的孩子的眼睛给捂住,自己却忍不住继续盯着看,此时正是暑假,不少孩子都被父母带来了,不知多少人记住了这个永生难忘的画面。

    人群后面看不清楚的想往前挤,前面的人又使劲站住了脚不动,有些反应快的,已经掏出了手机啪啪啪的拍,然后直接朋友圈转发,很快满天飞舞的都是这场无遮大会的画面。

    人群中,反应最快的要数记者群体,在看到这个震撼画面的第一个瞬间,他们没有一丝犹豫或者多发一言,拿出自己的装备,咔嚓咔嚓个不停。

    央视的女记者俏脸微红,边拍边小声嘀咕着点评:“真小,好丑,啊,这么漂亮还干这么下贱的事,嘴怎么能。。。脏死了。。。”一脸的嫌弃,语气却又极是兴奋。

    汪长发的老子汪江树早早的就起身赶到了省长的办公室门口,昨晚一夜没怎么合眼,总算是联系到了一位愿意帮自己说话的老领导,对方答应早上见自己一面,到时候视情况决定如何帮自己。

    汪江树焦急的坐在门口设置的椅子上,如坐针毡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到得9点,约见的老领导总算是出现了,汪江树急忙起身迎上去,点头哈腰:“老领导,真是对不起,为了小儿的事还跑来麻烦您。”

    省长摇摇头:“回去吧,你的事我也无能为力。”说完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汪江树脸色一变,还要追上去哀求,老领导身后的秘书拦住了他,平静的道:“汪处长,你回去吧,现在全中国,没有谁能救得了你和你儿子,你还是快点回去安排下后事吧。”

    汪树江脸色本来就差,听了这话脸色相反的由白转红,抓住秘书的手用力摇了摇:“陈秘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这事没这么严重吧?李书记虽然是咱a省的一号,可老领导不是一直都能和他分庭抗礼吗?”

    秘书摇摇头,先把他的手拨开:“回去吧,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去上网看看,很多头条都能看到你儿子汪长发的脸,谁要是搅和进了你们父子这滩泥潭,谁就要跟着倒霉。”说完返身关了办公室的门,透过门缝看出来的目光平静得可怕。

    汪树江不认为对方会危言耸听,闻言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摇晃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座椅坐了下去,刚才一直只敢半边屁股挨着椅子坐,现在总算是坐踏实了,刚才连手机都不敢看,现在也无所谓了,拿出来划拨了两下,很快一堆堆耸人听闻的标题印入眼帘。

    恶霸副县长,灵堂侵犯英x县长遗孀--xx新闻。

    b县副县长带领分管部门领导,灵堂召开无遮大会。

    县长遗孀灵堂被奸。。。

    汪树江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摔倒在地,身子抽搐个不停,此时整个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扭曲摆动的身体在那静静的抖动,过了一会,一位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发现了他。

    李定国连夜赶回了省里,虽然有楚飞交待的话,可大半夜的,不可能真的去安排一个县的事,何况真要现在大半夜的做出什么决定,任谁都知道自己与b县的事有关了。

    早上正常来到省委,正在思考,秘书敲门进来了,站到桌前,轻声道:“书记,b县出事了。”

    李定国目光一缩,知道楚飞说的事来了,沉声道:“出什么事?”

    秘书嘴皮动了一下,指了一下电脑:“您还是自己看吧,我也说不清楚。”

    当然不是他说不清楚,而是这事太过荒诞,还是用图片来说明比较有说服力。

    李定国平静的看完网上的新闻,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只有熟悉他的秘书从他敲击桌子时,手指落下的节奏感受出了他心里的波动。

    李定国沉思几秒,拨通了省纪委书记的电话:“怀恩同志,今天发生的事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了?”

    “是的,老班长,我也正等您的电话。”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启动对汪树江同志的审查?还有责令b市市纪委调查b县问题,必要的时候,还要劳烦省纪委的同志跑一趟,这次要一查到底,不惜后果,哪怕撤换整个b县政府,也要查。”

    “老班长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那就这么办了,不过汪树江刚才在省委脑溢血送医了,您看?”

    “加快进度,通知医院尽全力保住他的命,咱们必须赶在他咽气前查清他的问题,然后对他进行处理,不能因为他得了脑溢血,就放过他犯过的错,更不能让他清清白白的离开人世,否则没办法给组织和人民一个交代。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中央肯定会过问此事,咱们b省的领导班子必须保持步调一致,拿出一个态度给中央,我们有能力和决心与腐败份子做斗争。”

    “是,不过,贾省长那里只怕会借机。。。”

    “我明白,放心,怀恩同志,只要有我李定国在b省一天,姓江的就休想真正的把手伸进b省来,这也是中央对我李定国的信任,我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李定国决绝的道,心里不无对于姓江的从b省这个贫困大省升任a省这个全国著名的经济大省后还不放弃操纵b省政局的怨恨,正是由于对方的多次阻挠,导致自己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手脚。

    本来李定国还不太好处理b县问题,总是顾忌多方平衡,这次突发如此严重的事情,相反的还好处理了,此时谁若还敢站出来为b县这群腐败分子说话,和跳火炕没什么区别,正好借这个机会清除一批败类,自己也立立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