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友好的人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接着是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赵春雷拿起一看，是王老赌发的消息：是我。
他看了母亲一眼，“是王叔。”
陈瑞媛赶紧用袖子擦掉泪痕。赵春雷走过去打开四道锁，两重门，在打开第二重门时，被门的状态吓了下，以为要砸到外面的人。反倒是王老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淡定的可以，还用手晃了晃门，然后直接就递给赵春雷一个插头，赵春雷急忙到屋里就近插上电。王老赌抄起家伙就开干，电钻、锤子等工具一阵响，变了形的门终于是基本恢复了身为一扇门的样子。
完工后，赵春雷收拾着工具，王老赌则摘下手套，进门洗手。陈瑞媛早已准备好了水和肥皂、毛巾。王老赌洗完也不多说，从包里取了一包粽子，几个咸鸭蛋，顺手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又这样，帮了我们不少忙了了都，我们都准备了，有了……”陈瑞媛拿起来想不收。
“拿着吧，都是刚煮好的！我那不开着赌铺呢嘛，过节了，那帮家伙嚷嚷着要我意思意思，就顺带给你们带点。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娘俩好好过节吧！”说着就往外走，路过赵春雷的身边，按惯例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春雷用力挺了挺。
“嗯，有点进步，还得好好练着，听着没？不只是身体，脾气也得继续练！”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以与他身材很不符的速度，离开他们母子的视线。
赵春雷母子二人是真心地感激王老赌的。据赵春雷所知，王老赌和赵春雷的父亲、母亲都是在一家国营纺织厂相识的。据说本来当时是有人撮合王老赌和赵春雷的母亲的，结果那时王老赌私下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所以把和他关系最铁的赵春雷的父亲扯来。据说王老赌喜欢上的是一名“社会闲散女青年”，当时家里是极力反对，可惜反对无效，还是在一起了。只可惜好景不长，才生下一对女儿，社会女青年就突然失踪了……
王老赌从那以后，又重新迷恋于赌博，时不时还玩失踪。近几年才算稳定下来，包了一片公共车棚，顺带开了家麻将馆。
赵春雷的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天，托付他照看他们母子俩，之后赵春雷和他母亲就搬到这里住了。楼下不远处就是王老赌的车棚麻将馆，所以几乎每次有人来骚扰，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提前发消息提醒赵春雷他们。王老赌还与赵春雷家楼下邻居沟通好了，让赵春雷可以在危急时到他家避一避或借道逃走。
也是多亏他，大概三年前极力撺掇赵春雷的父亲别把所有钱都投公司里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强烈推荐小红嫂，让她给他们一家“量身定做”了各种保险。储蓄的，养老的，医疗的，意外的，连赵春雷上学都准备了育才储蓄险。这才保证了他们母子不必为了生计发愁，节俭一些还能剩下些钱还债。
（ps：这不是安利保险，只是剧情需要~）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赵春雷就吃过饭准备回校了。正赶上下雨天，倒也正好利于隐藏了。赵春雷披上一件很夸张的大雨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急匆匆赶路。两公里的路程，对于在王老赌督促下坚持锻炼身体的他，倒真不是什么问题，他可是立志报考军校呢！一想到这赵春雷又忍不住要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贪玩成绩不理想，就不会中途复读一年，如果现在就上大学了……
好在马上也就要迎来高考了，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只要自己成功考上了军校，这些家伙就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
他刚进入校园，隐身于校门口附近的某台车里的神秘人就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他已经回校了，看样子没什么事。
某个清新淡雅的小屋中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一支修长白净的手臂从被子里蠕动出来，摸索了一会，把手机抓到眼前，半睁着一只眼睛看了下内容。字数不多，却令她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来，对着手机眼神游离了一阵，又直直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哎~他一定再也不会理我了……而且我也没脸去见他了。都怪父亲！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自言自语一阵，又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翻出一段段视频，赫然就是赵春雷的图像。包括早起晨练，包括鬼鬼祟祟狂奔回家，包括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包括刚刚他在雨天披了件夸张的雨衣跑回学校……
很快屏幕重归黑暗，映出一张精致优雅的美人面。如果赵春雷看到这张脸，心情一定比她还要复杂几百倍……
“不行！总感觉父亲这两天有点不正常，不会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吧！我先去找母亲看看！”张莱娣一骨碌爬起来，蹬上拖鞋就跑出去。
不想，正看到父亲在整理衣服准备出门。犹豫了下，暗暗握了下小拳头，还是走上前：“爸，又有什么事呀，这么急，才这么早就出门啊？”她装作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其实暗地里眼睛却盯着父亲莫名地眯了眯。
“噢，没什么。那个……公司要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所以我得早点去准备准备。”张万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头怎么莫名其妙地有点犯晕？难道是血糖出问题了？还是血压？
张莱娣在旁边愣了会儿，然后突然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咝……”
“怎么了莱娣？秀华！女儿又犯头疼病了！”张万良虽然有些不耐，但怎么也是自己女儿，看着女儿苍白着脸，冒着冷汗捂着头的样子，赶紧扶住女儿喊妻子出来。
吴秀华很快就跑了出来，把女儿扶到沙发处坐下。然后一边用手帮女儿按揉头部，一边背对着丈夫说：“没事了，你忙你的吧，我照顾她就好了。”
“她这头疼病也真奇怪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连治都不知道怎么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张友良就去换鞋子，准备出门了。
张莱娣虽然痛苦地皱着眉头，但一看父亲要走，就一急，想要喊住父亲，却被她母亲拦住，摇了摇头。
随着一声关门声，母女两人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不是说过你，不让你随便乱用吗？”母亲继续给女儿按揉着，质问女儿。
“可父亲他……他又要害天生哥……母亲，你说该怎么办啊？我明明都知道了，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张莱娣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又读到了什么？”吴秀华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
“父亲心里在想：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我要收拾那小子了，不然没准会出问题，这对心慈面软的母女，简直就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张莱娣有些忧心地答道。
“哎，造孽啊，不是承诺过放过他们母子了吗？”吴秀华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摆动起一串精致的佛珠。
“我听说天生哥报考了军校，好像什么检查类的都合格了，就差高考成绩了，以他进步神速的成绩很可能会考中！母亲，我……”
吴秀华直接摆了摆手，挡住女儿的话，手里精致的佛珠还在不停动作着。
“算了，你爸和莱达早就是中毒已深。造孽啊，我已经对他们不抱希望了，只是安心礼佛，希望能减少你和你姐的祸报。他们呀，没救了……也怪母亲，当时怎么就……哎！怎么就没有你姐姐一样的好命呢……”
是啊，母亲和自己似乎都注定了不能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而姐姐却是极其幸运的，两个人相爱，也刚好符合两家利益。所以顺理成章的联姻，一个难得的皆大欢喜之局。
母亲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父亲其实也是，所以他们两人虽然也很少吵架，但夫妻关系却是淡薄的可以。而她自己……她和他几乎已经注定不能一起了，不是仇恨相对都算最好的结果了吧……可她还是决定通过其他方式给他示警……
一动脑筋，这头又开始痛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傻丫头，什么都不要想了！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吴秀华心疼地又加大力度按揉女儿头部。吴秀华清楚，女儿这根本不是什么头疼病，而是女儿十岁那年发现的，她具有窥探人心语的能力。但能力有限，每用一次，头都会疼一阵。
……
回学校后第二天，赵春雷正准备利用下课时间做做模拟题。举目四望，教室里近六成的学生都继续把头埋在堆成城墙的习题里，教室里安安静静的，与外面的喧哗声形成鲜明对比。赵春雷刚把头低下准备继续投身题海，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后面的周怀义正警惕地扫视了下周围，然后递给他一个本子，又对他挤了挤眼睛。
赵春雷顺手就接过了本子，因为周怀义成绩不太好，所以经常找他借作业本，他已经习惯了。可接到后，又发现了问题：这不是他的作业本，而且作业本某一页明显被人折了下。赵春雷皱了皱眉，翻到折叠页，上面留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注意了！有人要找你麻烦，貌似实力还很强大，考前最好不要再离校，在校内也注意些。”
(本章完)
他看了母亲一眼，“是王叔。”
陈瑞媛赶紧用袖子擦掉泪痕。赵春雷走过去打开四道锁，两重门，在打开第二重门时，被门的状态吓了下，以为要砸到外面的人。反倒是王老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淡定的可以，还用手晃了晃门，然后直接就递给赵春雷一个插头，赵春雷急忙到屋里就近插上电。王老赌抄起家伙就开干，电钻、锤子等工具一阵响，变了形的门终于是基本恢复了身为一扇门的样子。
完工后，赵春雷收拾着工具，王老赌则摘下手套，进门洗手。陈瑞媛早已准备好了水和肥皂、毛巾。王老赌洗完也不多说，从包里取了一包粽子，几个咸鸭蛋，顺手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又这样，帮了我们不少忙了了都，我们都准备了，有了……”陈瑞媛拿起来想不收。
“拿着吧，都是刚煮好的！我那不开着赌铺呢嘛，过节了，那帮家伙嚷嚷着要我意思意思，就顺带给你们带点。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娘俩好好过节吧！”说着就往外走，路过赵春雷的身边，按惯例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春雷用力挺了挺。
“嗯，有点进步，还得好好练着，听着没？不只是身体，脾气也得继续练！”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以与他身材很不符的速度，离开他们母子的视线。
赵春雷母子二人是真心地感激王老赌的。据赵春雷所知，王老赌和赵春雷的父亲、母亲都是在一家国营纺织厂相识的。据说本来当时是有人撮合王老赌和赵春雷的母亲的，结果那时王老赌私下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所以把和他关系最铁的赵春雷的父亲扯来。据说王老赌喜欢上的是一名“社会闲散女青年”，当时家里是极力反对，可惜反对无效，还是在一起了。只可惜好景不长，才生下一对女儿，社会女青年就突然失踪了……
王老赌从那以后，又重新迷恋于赌博，时不时还玩失踪。近几年才算稳定下来，包了一片公共车棚，顺带开了家麻将馆。
赵春雷的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天，托付他照看他们母子俩，之后赵春雷和他母亲就搬到这里住了。楼下不远处就是王老赌的车棚麻将馆，所以几乎每次有人来骚扰，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提前发消息提醒赵春雷他们。王老赌还与赵春雷家楼下邻居沟通好了，让赵春雷可以在危急时到他家避一避或借道逃走。
也是多亏他，大概三年前极力撺掇赵春雷的父亲别把所有钱都投公司里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强烈推荐小红嫂，让她给他们一家“量身定做”了各种保险。储蓄的，养老的，医疗的，意外的，连赵春雷上学都准备了育才储蓄险。这才保证了他们母子不必为了生计发愁，节俭一些还能剩下些钱还债。
（ps：这不是安利保险，只是剧情需要~）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赵春雷就吃过饭准备回校了。正赶上下雨天，倒也正好利于隐藏了。赵春雷披上一件很夸张的大雨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急匆匆赶路。两公里的路程，对于在王老赌督促下坚持锻炼身体的他，倒真不是什么问题，他可是立志报考军校呢！一想到这赵春雷又忍不住要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贪玩成绩不理想，就不会中途复读一年，如果现在就上大学了……
好在马上也就要迎来高考了，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只要自己成功考上了军校，这些家伙就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
他刚进入校园，隐身于校门口附近的某台车里的神秘人就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他已经回校了，看样子没什么事。
某个清新淡雅的小屋中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一支修长白净的手臂从被子里蠕动出来，摸索了一会，把手机抓到眼前，半睁着一只眼睛看了下内容。字数不多，却令她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来，对着手机眼神游离了一阵，又直直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哎~他一定再也不会理我了……而且我也没脸去见他了。都怪父亲！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自言自语一阵，又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翻出一段段视频，赫然就是赵春雷的图像。包括早起晨练，包括鬼鬼祟祟狂奔回家，包括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包括刚刚他在雨天披了件夸张的雨衣跑回学校……
很快屏幕重归黑暗，映出一张精致优雅的美人面。如果赵春雷看到这张脸，心情一定比她还要复杂几百倍……
“不行！总感觉父亲这两天有点不正常，不会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吧！我先去找母亲看看！”张莱娣一骨碌爬起来，蹬上拖鞋就跑出去。
不想，正看到父亲在整理衣服准备出门。犹豫了下，暗暗握了下小拳头，还是走上前：“爸，又有什么事呀，这么急，才这么早就出门啊？”她装作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其实暗地里眼睛却盯着父亲莫名地眯了眯。
“噢，没什么。那个……公司要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所以我得早点去准备准备。”张万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头怎么莫名其妙地有点犯晕？难道是血糖出问题了？还是血压？
张莱娣在旁边愣了会儿，然后突然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咝……”
“怎么了莱娣？秀华！女儿又犯头疼病了！”张万良虽然有些不耐，但怎么也是自己女儿，看着女儿苍白着脸，冒着冷汗捂着头的样子，赶紧扶住女儿喊妻子出来。
吴秀华很快就跑了出来，把女儿扶到沙发处坐下。然后一边用手帮女儿按揉头部，一边背对着丈夫说：“没事了，你忙你的吧，我照顾她就好了。”
“她这头疼病也真奇怪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连治都不知道怎么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完张友良就去换鞋子，准备出门了。
张莱娣虽然痛苦地皱着眉头，但一看父亲要走，就一急，想要喊住父亲，却被她母亲拦住，摇了摇头。
随着一声关门声，母女两人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不是说过你，不让你随便乱用吗？”母亲继续给女儿按揉着，质问女儿。
“可父亲他……他又要害天生哥……母亲，你说该怎么办啊？我明明都知道了，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张莱娣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又读到了什么？”吴秀华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
“父亲心里在想：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我要收拾那小子了，不然没准会出问题，这对心慈面软的母女，简直就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张莱娣有些忧心地答道。
“哎，造孽啊，不是承诺过放过他们母子了吗？”吴秀华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摆动起一串精致的佛珠。
“我听说天生哥报考了军校，好像什么检查类的都合格了，就差高考成绩了，以他进步神速的成绩很可能会考中！母亲，我……”
吴秀华直接摆了摆手，挡住女儿的话，手里精致的佛珠还在不停动作着。
“算了，你爸和莱达早就是中毒已深。造孽啊，我已经对他们不抱希望了，只是安心礼佛，希望能减少你和你姐的祸报。他们呀，没救了……也怪母亲，当时怎么就……哎！怎么就没有你姐姐一样的好命呢……”
是啊，母亲和自己似乎都注定了不能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而姐姐却是极其幸运的，两个人相爱，也刚好符合两家利益。所以顺理成章的联姻，一个难得的皆大欢喜之局。
母亲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父亲其实也是，所以他们两人虽然也很少吵架，但夫妻关系却是淡薄的可以。而她自己……她和他几乎已经注定不能一起了，不是仇恨相对都算最好的结果了吧……可她还是决定通过其他方式给他示警……
一动脑筋，这头又开始痛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傻丫头，什么都不要想了！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吴秀华心疼地又加大力度按揉女儿头部。吴秀华清楚，女儿这根本不是什么头疼病，而是女儿十岁那年发现的，她具有窥探人心语的能力。但能力有限，每用一次，头都会疼一阵。
……
回学校后第二天，赵春雷正准备利用下课时间做做模拟题。举目四望，教室里近六成的学生都继续把头埋在堆成城墙的习题里，教室里安安静静的，与外面的喧哗声形成鲜明对比。赵春雷刚把头低下准备继续投身题海，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后面的周怀义正警惕地扫视了下周围，然后递给他一个本子，又对他挤了挤眼睛。
赵春雷顺手就接过了本子，因为周怀义成绩不太好，所以经常找他借作业本，他已经习惯了。可接到后，又发现了问题：这不是他的作业本，而且作业本某一页明显被人折了下。赵春雷皱了皱眉，翻到折叠页，上面留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注意了！有人要找你麻烦，貌似实力还很强大，考前最好不要再离校，在校内也注意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