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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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子当若夏阳威 夜深人静难入眠

    下午,阳光依旧。收稻谷的人们陆续离开夏阳威家前院,尽留下老人及小孩在戏要、笑闹。一道亮丽的风景渐渐汇聚于夏阳威大宅前荔枝树下,清一色的金黄运动装,煞是好看。陆叶秀和陆庆华也换装了,夏阳威很前瞻性的给陆叶秀买了四套,现如今庆华小妮子高兴得正四顾观看呢。尽管后背的号91和姐姐一样,但胸前的夏武及小腹处印的李小龙起手式,太让她满意了。

    宁宇叔果然来了,骑摩托车来的,没下车就被那一片金黄所震憾,心里禁不住赞叹:“怪不得老爸常说生子当如夏阳威了,磨难,唉!”

    夏阳威听到摩托车声音,忙从店里出来,刚如迎头碰上宁宇叔。“小威,从广州回来了,你小子不错,真令叔叔惊讶!”夏宁宇率先激动道,“叔叔不得不刮目相看。”

    夏阳威骚了一下头道:“宇叔,瞧你说的。对了,是荔枝苗的事吧。我们到里厅,边喝茶边说,好不。”

    “好啊!叔叔正好和你叙叙旧。”

    “宇叔,小六今年成绩咋样,考哪了。”

    “他,还能咋样,新棠中学要他就不错了,整天瞎玩,打骂都不听。”

    “啊!大了就好了。”

    “希望,早知道不让他到乡上住就好了。或许能像小智他们一样也长进长进。”两人不知不觉到里屋了。

    进了厅后夏阳威忙用热水壶里的开水重新沏茶,还边沏边道:“宇叔,您先坐,茶一会就好。其实吧,乡里好些吧,也能多认识认识朋友不是。”

    “朋友,净是些泡在游戏厅狐朋狗友。”

    “小六以前也很聪明啊,学校不管么。”

    “哪呀,放学也不直接回家,你婶就是宠他。要不,叫他跟你们学?”

    “宇叔,我这肯定没问题。小六他肯么,练武还真的挺辛苦的,没兴趣怕是不行呢!”

    “会有办法的,那小子正做着大侠梦呢。对了,小威,你现在什么水准?”

    “宇叔,先喝茶,试试刚从广州带回来的茶,看看口感怎样。那边朋友吹得可是神乎其神呢!”夏阳威边奉上茶边道,“水准,真不好说。普通人的话,对上十个八个应该没问题。”

    “听说铁豹乌对上小智无反手之力,你比小智他们如何?”

    “也不好说,他们进步好快,不过他们一起上估计还奈何不了我。”

    “那行,我有信心叫那小子来。说说你荔枝苗的事,能卖了么,有多少?”

    “先驳的有很多根了,后驳的前几天时有三四条根长出来了,现在应该都能卖了。那时我算的泥条有一万二千多,所以苗也有那么多吧!对方能要完?”

    “知道钦州大力神口服液么,他们在平吉乡租了两三千亩地,要搞荔枝种植。他们大把要苗,包成活的话十五块钱一棵,不包的话是十块一棵。这是明面的,暗里他要三成回扣。另外,他给我半成‘九八费’,你这里净收七成,签单则是全额。你、我、他,都挣他们公司的,另外我和他建议你选包活,因为这是以一月为限验成话率且照样先付7成钱,主要是成活率这方面会进行暗葙操作。你看?”

    “宇叔,我相信你,那人可信么。”

    “可信,我高中同学,非常要好。而且,苗的事,他交我负责了。”

    “行,叔说咋办就咋办。要不,我再给叔……”

    “停,小威,叔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不要小瞧叔,叔,唉!不说了,喝茶!茶,真不错,给叔些呗!”

    “行,叔,等一下带一盒回去。”夏阳威说完就去自己房间找茶去。

    很快就回转,“如果知道叔喜欢,我就多拿几盒回来了。我朋友都说我俗气,不会喝茶只会喝酒呢?”

    “年轻人,不爱喝茶正常,喝茶要气定神闲方能进入境界,喝茶品的是人生境界。”

    “宇叔,你那摩托车在哪买的,多少钱?得空教我骑呗!”

    “你要买?我这是在南宁买的,七千多吔。你读书,买来不是浪费钱。”

    “也不是啦,小店不是不想关么,到时每礼拜两头跑,方便不是。再说还要管荔枝什么的。”

    “也行,反正你也有钱。要不,现在就学去,不难。”

    “太好了,求之不得。”

    “走!”

    “嗯!”

    ……

    夏阳威无比激动地跟着宁宇叔来到他的摩托车前,“左边车手是离合,右边车手是前刹……”说者详细无比,听者认真郑重,很快车子的性能、操作方法、步骤、要点等,夏阳威都记得一清二楚了。“上车吧,去禾堂试骑体会下,很快就能上手。”

    禾堂够大,夏阳威许是无心里压力,竟然一步到位上手了。不停地尝试各种操作,捏紧离合-换档-慢松离合-前行-踩后刹-松-前行……过了几分钟,车子在夏阳威的操作下,如臂使指般轻松顺手。在宁宇叔的示意下,车子上路了。夏阳威绕村一圈回来,心里畅快无比,他决定了马上就买。

    “宇叔,太爽了,什么时候有空,马上去买,越快越好!”夏阳威兴奋急切地道。

    “啊,行,明天吧,我休假。荔枝苗的事,我马上告诉老梁,你也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嗯,我等你,谢谢宇叔。”

    “见外了不是,好了,我回去上班了。明天见。”

    “宇叔,明天见。”

    心里美滋滋的,哼着曲儿,复阳威悠哉悠哉地回家去。在小店继续盘点,只是还是心痒难奈。忙心里反复默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不容易盘点完,心里却苦笑:“要做到意志坚定,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骑上单车,又去检查荔枝苗了。陆庆华终于知道罗马为什么不是一天建成的了,也知道为什么花儿总是这般红。看着别人总是轻松顺利完成一套套的动作,自己却是笨手笨脚的,心里懊恼无比,又不得不佩服“那个人”来。不时眼光四扫,找寻着心中那目标。怪了哉,他不用教亦不用练的么。“庆华,专心点。”陆叶秀看着心不在焉的味妹,不得已提醒道。“喔!”陆庆华则有气无力地回道,忙收敛心神苦练不辍。

    陆叶秀和陆庆华回至家中,很是一番热闹,许久才把手中衣服分配完。等弟弟往二叔家送衣服回来,一家人也就开始吃晚饭了。席间,陆庆华终于变回快乐的小鹦鹉了,叽叽喳喳地把个广州之行添油加醋说了个天花乱坠。陆叶秀只是吃吃的笑,懒得说她。“庆华,你是说你姐同学要和你小姑合伙做生意,他至少投五万多,他还要在钦州开店,他怎么那么多钱?老陆,你不是说他是孤儿么。”妈妈陈景雅忍不位插口问道。

    “这两年荔枝不是值钱么,他家荔枝多,小伙子既精明又能干。我打听过,单今年荔枝他就有三万进帐,还不算他的武术班及小店的收入。他能没钱?没钱,他会那么爽快不收你两个女儿的学费。还是两百多一位,我起早摸黑才挣多少?不行,秀,明天记得带酒壶去。”爸爸陆其仁用很奇怪的语气道。

    “爸,不是还有么?还有人家叫你育荔枝苗,也不见你那么起劲。知道么,单荔枝苗,这几天人家至少就有八万收入,明天人家就买摩托去。”陆叶秀很复杂地说道。

    “什么,八万?你确定。”陆其仁忙问道。

    “确定。爸,咱家是不是育太少了苗?七块钱一棵呢!而且有价无市。早知道叫他自己育还好,那么小家子气。”陆叫秀有些无奈的道。

    “少就少点吧,万平、万安,明天你们就去人家树下找,发现有苗就移回咱家地里去,要尽快,越多越好。”陆其仁忙吩咐两个儿子道。

    “老陆,这事怪我,要不是我死活不同意……”陈景雅叹道。

    “算了,反正也育有三千多。贪多嚼不烂,明年许是不一样了呢?”陆其仁打断并安慰陈景雅道。

    “二姐,接着说呗。”最小的弟弟陆万安摧促着陆庆华道。陆庆华像高傲的孔雀,很是得意地卖弄起来。直至陆庆华说完,一家人神情各异。

    “二姐,吹牛也不打草稿。大姐的同学怎可能那么厉害,还反抢劫匪那么多东西。”大弟万平当先质疑道,“五千多,还那么多金银首饰。二姐,说故事的吧!”

    “看,这是什么?大姐那还有喔!金的,贼沉贼沉。”陆庆华晃着手中的金链子得意洋洋道。”

    “爸,这是你的。小平、小安,这是给你们的,妈,这是你的。”陆叶秀边说边掏出柯机、两个玉佛吊坠及一条金手链分配出去,“对了,柯机当钟表用先,估计肯定是贼赃,还是重新入户再用,现在有人传呼也别回。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弟戴上吊坠后道:“大姐,你怎么选玉石啊!金子不是更值钱么!”

    “就是,柯机有什么用?”陆其仁跟着道。

    “黄金有价、玉石无价,你说呢?爸,亏你还做生意,不知道信息的重要,不知道先机的重要,要不给你换?”陆叶秀抑郁道。

    “别,入袋为安,懂不懂!”……

    是夜,多少人安然入睡;是夜,多少人无眠。“姐,你怎么不让我说四中开店,阳威分你一股的事。这,好么。”

    “傻丫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是现在还不知赚不赚钱;二是赚了钱,存起来,万一阳威有更好路数,也能跟着沾光,他不是小气的人;三是老爸老妈,目光太浅,咱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四是家里又不是缺这个钱;五是姐给你留嫁妆钱,不好么!”

    “姐,给自己留就给自己留,说我干啥。姐,阳威是不是姐夫,他好像很得女孩子欢心,也很花心的样子。你不知道,他和小姑她们眉来眼前的,狠不得马上搅合在一起一般。”

    “你呀!你懂这些?阳威大出色,不但有一帮好兄弟,而且还很吸引女孩子。不过他好像背负了什么,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不说,是大家帮不上忙。多些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未必是坏事。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做个开心的小公主就好。”……

    “老陆,秀那谁,是不是太能折腾了,手腕、胆气等好像啥也不缺似的。秀能驾驭得了他么?”黄玉英很是担就地问道。

    “肯定不行,最好不要想。雄鹰欲翔,只能鼓风不能羁绊。不然两人最终背道而驰。别管她,即便被伤着,也比和那些小家雀呆一起要强。两个丫头都精明着呢。你没感觉时代在变,丫头所说的信息、先机什么的,我们也要改变才行了。”……

    “哥,学功夫真那么厉害。我好像也想学。我们也去呗。”

    “那哪行,三年级以下根本不收,好不好?”

    “姐真幸运,还不用交钱,哥,那玉佛你喜欢不?”……

    夏阳威此时还没睡,他在想游泳训练的事。安全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不时地在写写画画,眉头时凝时舒,几次删改,才最终定稿。舒了口气,夏阳威又考虑着威知力的训练方案及步骤。直至心中有了大概的方略才在睡意摧衬下上床就寝。

    铁豹乌和村中的两个青年,现如今是真正的寢食难安。他们无法想象训练的辛苦,也无法想象水土不服所带来的影响,更无法想象自己承受能力如此之差。他们想念家中的好日子,只是现如今如风箱中的老鼠,真正的进退两难。刚来时的新鲜感与雄心壮志,正不断地消逝瓦解。能摆脱现如今的困境,那怕回去低头认错也行。

    于是,每天的训练变得消极怠工起来,有时候干脆消失了。好在学校只在乎的是他们手中的钱而己,且自身不愿,神仙难奈何啊!也是,真能吃苦也不至于挑战一个孩子。为三个“大毛孩”默哀吧!

    岳山群英会,欢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