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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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赛后余波难平息

    储君郁仲谦从坐席上站了起来,准备代表大晋朝廷向施知义颁发此次揽春大会获胜的奖励。在前朝大秦时,曾经有一届春魁宴最终的获胜奖励是一柄神器,然而这种堪称奢侈的行为也仅仅出现过一次,随后便被圣级上品的兵刃、护甲或佩饰所替代。

    大晋朝立国六百年来,至今为止一共举办了六十一次揽春大会。所有获得最终桂冠的参赛者中,除了有一位是来自南海某个岛屿的小宗派之外,其它六十人全部出身于八大世家或月竹林海,最近百余年来,这九大势力以外的参赛者,想要进入八强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圣级上品的装备对于出身于这九大势力的天骄们而言,无疑显得有些鸡肋。以本届揽春大会为例,不管是施知义还是达奚识钰所用的兵刃都是神器级别,区区圣级上品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罢了。

    因此,从八十年前,揽春大会最终的获胜者获得的奖励由实物改为官职和爵位,一般是三品武官衔加伯爵爵位,官衔自然是虚职,爵位大多也是没有封地的,但对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而言,却算得上是一个可以值得炫耀的名头。

    朝廷方面除了出两套官服授印之外,无需其他的成本,还省下了一样圣级上品装备,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有小太监上前,将景昌帝早已拟好的圣旨铺在郁仲谦面前,请他在空白处填上此次揽春大会最终获胜者施知义的名字,就在此时,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且慢!”

    众人朝声音来源处看去,说话的是一名白发老者,正是陪同达奚识钰前来的两名达奚世家的长老之一。

    “这场比赛有诈!大世子寒窗中期的境界,又使用了秘术,而那姓施的小子不过是破晓中期的修为,怎么可能击败大世子?这小子身上的气息,已经远远超过了破晓中期的水准,我怀疑他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此时的施知义,踏瑶台的效果仍在,虽然在这些入圣强者的神念之中,他的境界不过是破晓巅峰,但实际上却已经达到了寒窗中期,散发出来的气息绝非一个破晓境界的武者所能具备,因此这达奚世家的长老才有此质疑。

    “笑话!允许你们达奚家用秘术,别人用秘术就是见不得人的手段了?众目睽睽之下,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达奚世家还想要耍赖不成?”这一次说话的,是伏龙鼎钟益龄。看到自家少城主在擂台上大发神威,反败为胜,他老怀甚慰,这时候对面突然蹦出一个家伙来质疑比赛结果,自然让他火冒三丈。

    “我们堂堂达奚世家,传承数万年,怎么可能和一个毛头小子耍赖?我不过是觉得这小子身上有些古怪,他若是问心无愧的话,跟我回虞州一趟自证清白,我便认了今天的比赛结果。”

    看着施知义的状况,这个名叫达奚韬的长老心中隐隐怀疑他使用了达奚世家独有的秘笈踏瑶台,因为能够短时间提升一个武者实力的手段虽然不少,但除了踏瑶台之外,其他全都是走得强行压缩真元的路数,对武者未来的修行之道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而施知义作为云栖城少城主,又天赋绝伦,达奚韬自然不相信他会不知轻重,为了区区揽春大会的桂冠便自毁前途。

    那这个小子又是如何得到的踏瑶台秘笈?又是如何将原本不过破晓中期的修为提升了至少三阶,达到寒窗之境?

    达奚韬心中万般疑问,但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破,便动了出手将施知义拿下逼问的念头。

    这时,达奚世家的另一名长老达奚祯也护着重伤初愈的达奚识钰下了擂台,和达奚韬并肩而站,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

    “堂堂云栖城的少城主跟你回虞州?你们当我钟益龄老的拿不动刀了吗?”说话间,钟益龄身上气息暴涨,如同一头绝世凶兽般,跨过了十余丈的距离,将达奚韬和达奚祯两个长老以及在他们背后的达奚识钰一并笼罩在内,“你们这个大世子明明是寒窗中期的修为,却连一个破晓中期的小娃娃都打不过,老夫怀疑他有病,而且病的厉害,想要带他回云栖城看看大夫,你们意下如何?”

    达奚韬和达奚祯一个是蝶境中期,另一个是蝶境入门的修为,虽然同为入圣强者,而且还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在水中月中期的钟益龄的气息下,却如同两只在寒冬里被拔光了毛的鹌鹑一般,哆哆嗦嗦,完全没有了动手的勇气。

    站在他们身后的达奚识钰则更是不堪,他不过是寒窗中期的境界,又是重伤初愈,在入圣强者气势的威逼之下,只坚持了不到两息便瘫倒在地,颜面无存。

    “三位请住手。”

    看到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势,站在他们中间的睿亲王终于开口:“今天的比赛结果,是在场三万多人亲眼所见,又经过朝廷所派的裁判确认过的,不存在任何问题。达奚世家和云栖城施家同为我大晋朝立国之柱石,还请几位不要在今天这个场合中失了身份。”

    钟益龄深深的看了一眼气息微露的睿亲王,不禁有些诧异于这个出了名的闲散王爷的实力,收回了自己的气息,朝着达奚世家两个长老冷哼了一声,说道:“睿亲王说的是,老夫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输不起的无耻之徒,奸猾耍赖,脏了世家的招牌。”

    “我达奚世家言出必践,方才不过是有所质疑而已,何时输不起了?”达奚韬一手拉起倒在地上的达奚识钰,狠狠的瞪着落井下石的钟益龄。

    “有一事一直让晚辈担心不已,但是听了达奚长老的这句话,顿时就放心多了。”施知义手中摊开一张下注单,冲着达奚韬一笑,“晚辈在达奚世家的永利赌坊押了一百万两黄金赌我自己问鼎,赔率是一比一千,不知道这十亿两黄金,什么时候可以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