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笑贫不笑娼
吃完饭，高威漫不经心地对丁子说：“我们在翠湖山庄遇到的那个狗主人已经被我处理了。”
丁子见他说得有趣，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高威也笑了笑，继续说道：“他们家罪行累累，他本人也至少有5条人命案与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他的家里人大多作恶多端，现在全部抓起来了，家产也收归国有了。我看着他家的那座庄园挺不错的，就要了下来，让人转给你了。等会律师会将相关文件送过来，还有些手续需要你办理一下。”高威拍了拍丁子的手臂，“你也别推辞，这庄园国家拿了没用，肯定要拍卖出去的。到时候，经过那些人一操作，不知道会便宜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给你。我知道你不愿欠人情，莹莹送你一部手机，你就成百倍地还来了。我是极少收人礼的，但是你送的东西我毫不犹豫就收下了。你别看莹莹没有礼貌地找你索要礼物，除了家里的亲人，我还是见她第一次收人礼物呢。对了，还有这张卡，”高威掏出一张翠湖山庄的金卡递给丁子，“你也拿着吧，这是不记名的金卡，在翠湖山庄消费全免，你以后少不了有些应酬，有这卡也方便一些。我感觉翠湖山庄有问题，或许问题还不小。但是，我们都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的问题与我们无关，便宜嘛，不占白不占。还有，如果到了京都，一定给我打电话；如果遇到了你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一定给我打电话。总而言之，绝对不能生分见外。”
丁子见高威说得如此交心，没有迟疑地接过了金卡，爽快地说：“我记住了。不过，你们有什么麻烦事，也得告诉我，不管我能不能解决，我都会不遗余力。”
不久，律师来了，他让丁子签了几个名，按了手印，又将丁子的身份证复印了一份。
“庄园您现在就可以入住了，正式的产业证明下星期才能出来，到时我会给您送去。”律师临走时对丁子说道。
丁子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和高威父女分手后，丁子直接去了那处庄园。不管怎样，既然是自己的产业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庄园在g市北郊，离丁子现在住的别墅30多公里，倒是离大学城很近，相隔不到1公里。
律师给丁子提供的资料上说：庄园占地60亩，建有3幢别墅，1个泳池，1个网球场，还有4个亭子。至于花园、喷泉、假山之类则是一笔带过。
庄园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山丘，树高林密，没有其他住户。庄园的围墙高达6米，有一条自建的水泥路通向外界。
丁子刚靠近庄园的大门，里面就传来低沉的嘶吼声，颇为渗人。丁子掏出律师给的那串钥匙，找到大门钥匙打开了门。那条在翠湖山庄被丁子踢过的藏獒被一根长长的铁链锁在离大门不远处，正伏低身子作势要扑将过来。丁子不明白抄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将这条藏獒带走，但也没有去深究的意思。他微笑着朝藏獒走去，藏獒显然认出了他，消了敌意，摇头摆尾地露出讨好之色。
丁子看它精神不振，肚子干瘪，知道它应该饿了好几天了，连忙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链扣。“走，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东西给你吃。”
藏獒自由了，却没有跑开，而是用头蹭了蹭丁子的腿，很乖巧地跟在丁子身旁。
丁子懒得去寻找，他运足功力朝几幢别墅看去，他现在的目力越来越强，可以穿透好几层墙壁。他很快在一幢别墅里找到了一个大冰柜，里面有很多肉食。
丁子从冰柜里拎出一块近40斤的羊肉，走去厨房，扔在水池里解冻。同时，他将一口大铁锅清洗干净，接了大半锅水，放在炉子上烧了起来。过了一会，见羊肉解冻得七七八八了，拎出来剁成小块，扔进了铁锅中，又找了一些佐料也放入了锅中。
煮好羊肉后，丁子将羊肉倒入一个大盆中，让藏獒自己吃，他则在别墅里慢慢搜寻起来。在中间那幢最大的别墅里，他找到了两个隐藏得极好的地下密室，都没有被打开搜查过的痕迹。丁子想了想，应该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密室确实隐藏得不错；另一个是既然高威要下了这个庄园，别人也不好意思或不敢仔细搜查了。
丁子打开密室，草草清点了一下，两个密室总共有3000多万人民币，800万美金，其它币种也有一些，数目不是很大；黄金约200公斤，珠宝、古董也有很多，至于价值多少，丁子就不知道了。
丁子看着这笔庞大的财富，想起自己前不久还在为600块的房租和生活费精打细算，想起董琴小小年纪就要去卖花换取生活费，想起那对母女拿了他10块钱之后买了面包和矿泉水，却都不舍得吃、喝，要省着留给对方。他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反正自己尽力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就行了。
丁子没有拿任何东西就出了密室，仔细锁好密室的门。刚回到别墅里，吃饱了的藏獒就亲热地迎上来。它的眼中，除了敬畏之外，更多了许多亲近和依恋。
丁子摸了摸它的头，“以后就不锁你了。但是你不可乱伤人，没有我的陪同，也不许出院子，知道了吗？”
藏獒竟然很有灵性地点了点头，嘴里低鸣了几声。
丁子一边思考着这庄园如何打理一边带着藏獒在院子里散步。突然，藏獒对着一座假山低吼起来，眼神极为犀利。
丁子运功凝神向假山望去，发现假山的一个**下有一道石门，石门后是一个向下的通道。丁子很快在**旁的假山中找到了机关，摸索了一阵，他打开了石门。通道是一条斜着向下的阶梯，仅1米宽，他顺着阶梯走了下去。阶梯的尽头有两间房，大房子约80平方米，里面满满的都是真空包装的食物和纯净水；小房子只有20来平方米，里面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个女孩，她们的脚上有一条细细的合金链，只能让她们在房间活动。房间里有不少食物的包装袋，都空了，纯净水还有一些。
丁子走进了房间，两女连忙爬了起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们……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丁子从隔壁房间拿了一些食物扔到床上，两女急忙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丁子本想提醒她们不要吃太急、太多，转念一想，才饿一天，肠胃应该可以适应，就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们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丁子才对她们说：“这座庄园的原主人出事了，我现在是庄园的主人。你们是怎么回事？”
通过她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丁子弄明白了。她们是越国人，父母原本是当地的富豪，因得罪了权贵被害死了，全家就剩下了她们姐妹俩。她们四处躲藏，找了个机会将那个权贵的独子枪杀了，然后她们偷渡逃到了华国。因为语言不精，环境不熟，又没有身份证件，她们被人贩子骗到了g市，一星期前卖给了这个庄园的少爷。没想到，那个少爷将她们锁在这里，扔给了她们一些食物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我可以放了你们，”丁子说着，就在床头的密码锁上摸索了一会，将她们的脚链打开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了。”
两女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并没有多少惊喜。她们极为茫然：家没了，回国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在华国又没有安身立命之所，何况一旦被查出身份，肯定马上会被遣返。
丁子看到她们的神情，自然明白她们实在无处可去，也无路可走。他微叹一声，说：“先上去再说吧。”
来到别墅后，姐姐拉着妹妹跪在丁子面前，哀求道：“我们可以给您做奴隶，我们的一切都属于您，只求您收留我们，保护我们。”
丁子扶起她们，叹道：“你们先留在这里吧，反正这里暂时也不会有人住。以后你们多看看电视，争取将汉语说流利了。另外，”丁子将藏獒叫了过来，“如果我没回来，你们每天帮它弄些吃的，等会我会买些菜回来。二楼的卧室里有一些女孩穿的衣服，你们自己去挑选，再洗个澡。我去买菜。”
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匆匆嘱咐了两女几句，丁子就离开了。他不敢多待下去，两女洗过澡，又经过了一番打扮后，简直是魅力四射。再加上她们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和诱惑，丁子面对她们时总有喉干舌燥的感觉，他只得赶紧离开了。
看看时间还不到3点，想着好几天没有回红螺村了，正好趁现在有空回去一趟。丁子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飞驶着，行人只能感觉到一阵风从身旁刮过，车辆也只能看到他越来越小的背影。丁子觉得自己的时速绝对超过了260公里，超强的6感和反应神经让他遇到比较复杂的路况时都游刃有余。
快到红螺村时，丁子放慢了速度，慢慢滑进了红螺村。
红螺村风平浪静，看来翠湖山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还是将此事强行压了下来。
丁子正要转向时，突然瞥见左边的一个巷子里，张媚欣正和一个男人在争吵着什么。
丁子停下车，推行了一小段路，稍微靠近了一些。
“我不想跟你吵了，也不想责怪你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张媚欣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怒火。
“为什么？”男的提高了声音，却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们来g市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我们拼死拼活，省吃俭用。而且，我要忍受别人的白眼，你要忍受上司的骚扰。可是，我们积蓄了多少钱？不到5万块！大前天，我有一个同事自杀了，我看了他的遗书。他是这样写的：‘父亲养我22载，含辛茹苦培养我大学毕业。我在g市打拼6年，起早贪黑，不辞劳苦，却连给父亲治病的钱也凑不齐。现在父亲已去，愧对父恩，唯有追随父亲于地下。在人世未能报答父亲深恩，但愿在地府能尽孝一二。’我不想多年以后，我也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的世道，穷人只会越来越穷，富人则是越来越富。那个女人答应我只要我跟你离婚和她在一起，她马上给我60万。我认真考虑了两天，答应了她。她今天之所以和我一起来见你，就是让我彻底和你了结。我想，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我劝你也要看清形势，如果你那个上司能让你过得好，答应他又如何？趁现在还算年轻，还有资本，想开一点，尽量多弄点钱吧。要知道，现在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张媚欣楞了半晌，才冷冷地说：“行，我成全你。你说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都可以。”
男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张纸，递给张媚欣，“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上名，按好手印，再把结婚证原本和身份证、户口簿的复印件交给我就可以了。”
张媚欣迅速在协议上签名，摁了指纹。仍然冷冷地对男的说：“那些东西在房间里，我马上去拿。你叫那个女的出来吧，我不想见到她。”
男的将一个30多岁的肥胖女人叫了出来，张媚欣很快将那些东西交给了男的。男的收好后，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肥胖女人拉住他说：“那些破烂就不要了，我等会给你全买新的。走吧，今天心情好，我要好好犒赏你一下。”说完，挽着男人的手臂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经过了丁子身边，朝红螺村的停车场走去。
丁子看着他们远去了，想了想，将自行车推进了巷子里，停在张媚欣住处的门口。他轻轻敲响了房门。
张媚欣冷着脸开了门，见到是丁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丁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丁子笑着问道。
“进来吧，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张媚欣转身去倒茶水去了。
“我们做销售的很自由的，哪用天天呆在办公室？”丁子在一张虽然很旧但很干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别忙乎了，我不渴。”
“家里没饮料了，就喝凉开水吧。”张媚欣端了一杯凉开水放在丁子面前的茶几上，又问道：“工作了半个多月，感觉怎么样？”
“还行，公司里的人都对我不错。”丁子没有多说自己工作的事，反问道：“张姐是不是想换工作啊？”
“想是想，我那个上司是个老色鬼，我早就不想干了，可好工作不好找啊。”张媚欣有些愁眉苦脸。
(本章完)
丁子见他说得有趣，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高威也笑了笑，继续说道：“他们家罪行累累，他本人也至少有5条人命案与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他的家里人大多作恶多端，现在全部抓起来了，家产也收归国有了。我看着他家的那座庄园挺不错的，就要了下来，让人转给你了。等会律师会将相关文件送过来，还有些手续需要你办理一下。”高威拍了拍丁子的手臂，“你也别推辞，这庄园国家拿了没用，肯定要拍卖出去的。到时候，经过那些人一操作，不知道会便宜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给你。我知道你不愿欠人情，莹莹送你一部手机，你就成百倍地还来了。我是极少收人礼的，但是你送的东西我毫不犹豫就收下了。你别看莹莹没有礼貌地找你索要礼物，除了家里的亲人，我还是见她第一次收人礼物呢。对了，还有这张卡，”高威掏出一张翠湖山庄的金卡递给丁子，“你也拿着吧，这是不记名的金卡，在翠湖山庄消费全免，你以后少不了有些应酬，有这卡也方便一些。我感觉翠湖山庄有问题，或许问题还不小。但是，我们都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的问题与我们无关，便宜嘛，不占白不占。还有，如果到了京都，一定给我打电话；如果遇到了你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一定给我打电话。总而言之，绝对不能生分见外。”
丁子见高威说得如此交心，没有迟疑地接过了金卡，爽快地说：“我记住了。不过，你们有什么麻烦事，也得告诉我，不管我能不能解决，我都会不遗余力。”
不久，律师来了，他让丁子签了几个名，按了手印，又将丁子的身份证复印了一份。
“庄园您现在就可以入住了，正式的产业证明下星期才能出来，到时我会给您送去。”律师临走时对丁子说道。
丁子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和高威父女分手后，丁子直接去了那处庄园。不管怎样，既然是自己的产业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庄园在g市北郊，离丁子现在住的别墅30多公里，倒是离大学城很近，相隔不到1公里。
律师给丁子提供的资料上说：庄园占地60亩，建有3幢别墅，1个泳池，1个网球场，还有4个亭子。至于花园、喷泉、假山之类则是一笔带过。
庄园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山丘，树高林密，没有其他住户。庄园的围墙高达6米，有一条自建的水泥路通向外界。
丁子刚靠近庄园的大门，里面就传来低沉的嘶吼声，颇为渗人。丁子掏出律师给的那串钥匙，找到大门钥匙打开了门。那条在翠湖山庄被丁子踢过的藏獒被一根长长的铁链锁在离大门不远处，正伏低身子作势要扑将过来。丁子不明白抄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将这条藏獒带走，但也没有去深究的意思。他微笑着朝藏獒走去，藏獒显然认出了他，消了敌意，摇头摆尾地露出讨好之色。
丁子看它精神不振，肚子干瘪，知道它应该饿了好几天了，连忙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链扣。“走，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东西给你吃。”
藏獒自由了，却没有跑开，而是用头蹭了蹭丁子的腿，很乖巧地跟在丁子身旁。
丁子懒得去寻找，他运足功力朝几幢别墅看去，他现在的目力越来越强，可以穿透好几层墙壁。他很快在一幢别墅里找到了一个大冰柜，里面有很多肉食。
丁子从冰柜里拎出一块近40斤的羊肉，走去厨房，扔在水池里解冻。同时，他将一口大铁锅清洗干净，接了大半锅水，放在炉子上烧了起来。过了一会，见羊肉解冻得七七八八了，拎出来剁成小块，扔进了铁锅中，又找了一些佐料也放入了锅中。
煮好羊肉后，丁子将羊肉倒入一个大盆中，让藏獒自己吃，他则在别墅里慢慢搜寻起来。在中间那幢最大的别墅里，他找到了两个隐藏得极好的地下密室，都没有被打开搜查过的痕迹。丁子想了想，应该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密室确实隐藏得不错；另一个是既然高威要下了这个庄园，别人也不好意思或不敢仔细搜查了。
丁子打开密室，草草清点了一下，两个密室总共有3000多万人民币，800万美金，其它币种也有一些，数目不是很大；黄金约200公斤，珠宝、古董也有很多，至于价值多少，丁子就不知道了。
丁子看着这笔庞大的财富，想起自己前不久还在为600块的房租和生活费精打细算，想起董琴小小年纪就要去卖花换取生活费，想起那对母女拿了他10块钱之后买了面包和矿泉水，却都不舍得吃、喝，要省着留给对方。他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反正自己尽力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就行了。
丁子没有拿任何东西就出了密室，仔细锁好密室的门。刚回到别墅里，吃饱了的藏獒就亲热地迎上来。它的眼中，除了敬畏之外，更多了许多亲近和依恋。
丁子摸了摸它的头，“以后就不锁你了。但是你不可乱伤人，没有我的陪同，也不许出院子，知道了吗？”
藏獒竟然很有灵性地点了点头，嘴里低鸣了几声。
丁子一边思考着这庄园如何打理一边带着藏獒在院子里散步。突然，藏獒对着一座假山低吼起来，眼神极为犀利。
丁子运功凝神向假山望去，发现假山的一个**下有一道石门，石门后是一个向下的通道。丁子很快在**旁的假山中找到了机关，摸索了一阵，他打开了石门。通道是一条斜着向下的阶梯，仅1米宽，他顺着阶梯走了下去。阶梯的尽头有两间房，大房子约80平方米，里面满满的都是真空包装的食物和纯净水；小房子只有20来平方米，里面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个女孩，她们的脚上有一条细细的合金链，只能让她们在房间活动。房间里有不少食物的包装袋，都空了，纯净水还有一些。
丁子走进了房间，两女连忙爬了起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们……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丁子从隔壁房间拿了一些食物扔到床上，两女急忙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丁子本想提醒她们不要吃太急、太多，转念一想，才饿一天，肠胃应该可以适应，就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们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丁子才对她们说：“这座庄园的原主人出事了，我现在是庄园的主人。你们是怎么回事？”
通过她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丁子弄明白了。她们是越国人，父母原本是当地的富豪，因得罪了权贵被害死了，全家就剩下了她们姐妹俩。她们四处躲藏，找了个机会将那个权贵的独子枪杀了，然后她们偷渡逃到了华国。因为语言不精，环境不熟，又没有身份证件，她们被人贩子骗到了g市，一星期前卖给了这个庄园的少爷。没想到，那个少爷将她们锁在这里，扔给了她们一些食物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我可以放了你们，”丁子说着，就在床头的密码锁上摸索了一会，将她们的脚链打开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了。”
两女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并没有多少惊喜。她们极为茫然：家没了，回国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在华国又没有安身立命之所，何况一旦被查出身份，肯定马上会被遣返。
丁子看到她们的神情，自然明白她们实在无处可去，也无路可走。他微叹一声，说：“先上去再说吧。”
来到别墅后，姐姐拉着妹妹跪在丁子面前，哀求道：“我们可以给您做奴隶，我们的一切都属于您，只求您收留我们，保护我们。”
丁子扶起她们，叹道：“你们先留在这里吧，反正这里暂时也不会有人住。以后你们多看看电视，争取将汉语说流利了。另外，”丁子将藏獒叫了过来，“如果我没回来，你们每天帮它弄些吃的，等会我会买些菜回来。二楼的卧室里有一些女孩穿的衣服，你们自己去挑选，再洗个澡。我去买菜。”
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匆匆嘱咐了两女几句，丁子就离开了。他不敢多待下去，两女洗过澡，又经过了一番打扮后，简直是魅力四射。再加上她们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和诱惑，丁子面对她们时总有喉干舌燥的感觉，他只得赶紧离开了。
看看时间还不到3点，想着好几天没有回红螺村了，正好趁现在有空回去一趟。丁子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飞驶着，行人只能感觉到一阵风从身旁刮过，车辆也只能看到他越来越小的背影。丁子觉得自己的时速绝对超过了260公里，超强的6感和反应神经让他遇到比较复杂的路况时都游刃有余。
快到红螺村时，丁子放慢了速度，慢慢滑进了红螺村。
红螺村风平浪静，看来翠湖山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还是将此事强行压了下来。
丁子正要转向时，突然瞥见左边的一个巷子里，张媚欣正和一个男人在争吵着什么。
丁子停下车，推行了一小段路，稍微靠近了一些。
“我不想跟你吵了，也不想责怪你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张媚欣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怒火。
“为什么？”男的提高了声音，却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们来g市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我们拼死拼活，省吃俭用。而且，我要忍受别人的白眼，你要忍受上司的骚扰。可是，我们积蓄了多少钱？不到5万块！大前天，我有一个同事自杀了，我看了他的遗书。他是这样写的：‘父亲养我22载，含辛茹苦培养我大学毕业。我在g市打拼6年，起早贪黑，不辞劳苦，却连给父亲治病的钱也凑不齐。现在父亲已去，愧对父恩，唯有追随父亲于地下。在人世未能报答父亲深恩，但愿在地府能尽孝一二。’我不想多年以后，我也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的世道，穷人只会越来越穷，富人则是越来越富。那个女人答应我只要我跟你离婚和她在一起，她马上给我60万。我认真考虑了两天，答应了她。她今天之所以和我一起来见你，就是让我彻底和你了结。我想，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我劝你也要看清形势，如果你那个上司能让你过得好，答应他又如何？趁现在还算年轻，还有资本，想开一点，尽量多弄点钱吧。要知道，现在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张媚欣楞了半晌，才冷冷地说：“行，我成全你。你说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都可以。”
男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张纸，递给张媚欣，“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上名，按好手印，再把结婚证原本和身份证、户口簿的复印件交给我就可以了。”
张媚欣迅速在协议上签名，摁了指纹。仍然冷冷地对男的说：“那些东西在房间里，我马上去拿。你叫那个女的出来吧，我不想见到她。”
男的将一个30多岁的肥胖女人叫了出来，张媚欣很快将那些东西交给了男的。男的收好后，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肥胖女人拉住他说：“那些破烂就不要了，我等会给你全买新的。走吧，今天心情好，我要好好犒赏你一下。”说完，挽着男人的手臂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经过了丁子身边，朝红螺村的停车场走去。
丁子看着他们远去了，想了想，将自行车推进了巷子里，停在张媚欣住处的门口。他轻轻敲响了房门。
张媚欣冷着脸开了门，见到是丁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丁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丁子笑着问道。
“进来吧，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张媚欣转身去倒茶水去了。
“我们做销售的很自由的，哪用天天呆在办公室？”丁子在一张虽然很旧但很干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别忙乎了，我不渴。”
“家里没饮料了，就喝凉开水吧。”张媚欣端了一杯凉开水放在丁子面前的茶几上，又问道：“工作了半个多月，感觉怎么样？”
“还行，公司里的人都对我不错。”丁子没有多说自己工作的事，反问道：“张姐是不是想换工作啊？”
“想是想，我那个上司是个老色鬼，我早就不想干了，可好工作不好找啊。”张媚欣有些愁眉苦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