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狗屎—八爷—小黑
sat jul 30 15:24:11 cst 2016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着周围的树林，米堆儿想起这句，以前听寨子里老人说过的话。只要有树有山，就绝对饿不死自己，虽然才十五岁，但从九岁就跟着阿爹进山打猎、采山的他，有这个自信。
掏出怀里的饭团，递给莫晓语，“你身体弱，先吃这个吧。”小妮子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已是如潮翻涌。这是这个家伙，第二次向她递出自己手中的食物，在逢遭劫难、开始逃亡后，她见多了为一口吃的，彼此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丢了性命的人。而此时此刻，这一个小小的饭团，虽然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却是三个人手里仅有的食物了。
莫晓语鼻子发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时，却听到米堆儿说道：“我能找到吃的，而且是新鲜的，这剩饭就给你吧。”啊...这个混蛋！
米堆儿可没功夫管莫晓语心里怎么想，他已经盯上了前方树上那几个果子。那只自称烧炭凤凰的黑鸟，一看米堆儿的眼光，就扑棱着翅膀想飞起来，可那耷拉着的半边翅膀明显被石墩砸伤了，根本飞不起来，只能向前跳几步，就在它跳的时候,莫晓语和石墩都发现有一条鸟腿上有东西,好像是一个银色的环。
“狗屎，那是老子的。”
“你的？...你的俺就不能摘了？”这小偷遇到强盗，没法说理了。
完全清醒过来的莫晓语紧紧的咬着牙,腿上的伤处传来一阵阵痛感。如果是以前,肯定是大哭大叫,鼻涕眼泪满脸,可是现在,她只是默默地忍着,这些时间的磨难让她变得坚强。
“嘿，凤凰，你叫什么名字？”
“狗屎......”
“啊，原来你就叫狗屎啊！”高贵的“烧炭凤凰”急怒攻心，一翻白眼，“扑”的一声栽倒在地。
几个果子三人分了，米堆儿刚啃了两个，莫晓语一个都还没吃完，石墩已经把分给他的五个全吞下了肚子。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莫晓语的脸却有些发烫，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又把自己还没动的两个果子递给他。石墩本来还想推辞，可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伸手接了过去。
米堆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没有出声，他心里很好奇，这家伙这么能吃，光靠讨饭他们怎么撑下来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去偷、去抢啊？都是很快，好奇就变成了郁闷：带着这么个货，得多花多少时间去弄吃的啊！
吃完了果子，米堆儿让石墩和莫晓语留在原地别走远，并且告诉他们，如果想活动一下，可以往树林里走，千万不能去那看着很平坦的草甸，然后便独自一人钻进了树林里。
米堆儿走了以后，周围便显得很安静，那只张口就是“狗屎”的黑鸟，因为三人抢了它的果子，在一旁生着闷气，而石墩又是一个八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安静的环境，加上经历生死悲喜之后放松的心情，慢慢的就有倦意袭来。莫晓语靠着树干打起了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还是那熟悉的房子，可是走进去却发觉大了好多，来来往往的仆人丫鬟见了她，都很恭敬的行礼、叫着“小姐回来了”，却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从前院到后院，从后院到花园，都没看到父母家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棵花树下，却见树后跳出一个人来，憨憨的笑着，递给她一个纸包。
“石墩，这是什么啊？”“剩饭。”
本来是一脸哀伤，立刻变成了惊诧。仔细一看，眼前的人身体缩小，那里是什么石墩，分明是米堆儿那个臭小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莫大小姐抓狂了，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米堆儿转身便跑。
追着那家伙跑出门，只见一片无边无际、绿意盎然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牛羊，也不见人。回过头去，院子不见了，那些仆人丫鬟也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满眼的绿色。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子，独自站在天地之间，心里很快就涌上了孤独、迷茫、恐慌......
莫晓语浑身一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还靠在树上，石墩就盘膝坐在旁边，才轻轻的吐了口气。
“那小子还没回来？”“没。”
“你在做什么？”“调息。”
跟石墩聊天实在没意思，莫晓语只好把眼睛又瞄向那砣“狗屎”。
“喂，狗屎，”被唤作“狗屎”的某鸟正将头别在翅膀下，梳理着羽毛，不屑一顾。
莫晓语捡起一根树枝扔过去，“叫你呢，狗屎。”高贵的“烧炭凤凰”愤怒了，怒发冲冠，“狗...”卡壳、停顿，“老子不叫狗屎，老子是八爷！”
“切，你今年多大了？敢称自己是爷？长了胡子没有啊？哦，长了，可是怎么长头顶上面去了？......”
“嗯，你不想叫狗屎就算了，狗屎确实有点难听。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吧，小八怎么样？不喜欢，小凤？小炭？......都不喜欢，那你想叫什么？呃，小黑！哈哈，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小黑啦！”
石墩依旧盘膝坐着，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而刚被命名为小黑的某鸟完全石化中......
当米堆儿提着一只兔子不像兔子，老鼠不像老鼠，灰黑色的野兽从林子里钻出来时，莫晓语才停止了对小黑的话虐。
“你怎么逮到的？”小妮子满脸的好奇，这家伙赤手空拳的，他怎么做到的。
米堆儿挠了挠头发，“这家伙正在打洞，看见俺靠近，跳起来就跑，结果一头撞在了树上......”切，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了个便宜，莫晓语撇了撇嘴。
米堆儿没有理会她，提着猎物径直走到先前拨开的小水潭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小刀，开始收拾起猎物来。
看到米堆儿从怀里掏出了小刀，莫晓语又开始好奇他的怀里还能掏出些什么来。这次没有让她失望，米堆儿将猎物剥了皮，去除了内脏，用水洗净了血污，走回来拿一根树枝穿起来插在地上。到树林里扒拉了些枯叶干草堆在一起，就见他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两块石头来，啪啪的在那里敲了起来。很快就有一缕青烟飘起，接着就看见一团火光，看到这里，莫晓语已是满脸的惊奇，还有一种有些按捺不住，想把那小子的衣襟扒开，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的冲动。
“胖子，赶紧去拣点干柴来。”生起了火就开始支使石墩。
“哦，”石墩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很快就抱了一大堆干树枝回来。
没有多久，火堆上就飘出一股肉香。闻到肉香，先前倍受打击的小黑也蹦跳着凑了过来，“狗...呃，老子好久没吃过肉了。”看来在三人面前总是吃瘪的小黑，以后嘴里再也吐不出“狗屎”来了。米堆儿本来还想调侃它两句的，可一瞥见那耷拉着的翅膀，便不再开口。
等肉烤熟了，米堆儿再次在莫晓语惊奇的眼光中,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些青褐色的盐末撒在肉上。然后很认真地把布袋扎好,揣进了怀里。随后撕下一块肉扔给小黑，撕了一条腿给莫晓语，自己撕了两条腿，剩下的全给了石墩。虽然除了一点盐,别的什么调料都没有，但三人一鸟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了烤肉，三人坐在树下消食。“小子，你怎么敲敲石头就生起火来了？”莫晓语好奇的问道。
米堆儿乜斜她一眼，“你没用过火石吗？”感觉那像是看白痴的眼神，小妮子撅起了嘴，心里嘀咕着：“神气什么嘛，人家不就是没生过火，没见过火石嘛！”虽然不高兴，却还是摇了摇头。
“哦，”米堆儿抬手拍了下额头，“俺忘了你以前在家是当少爷的。”......
坐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离开头顶西斜了。米堆儿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呐。”莫晓语有些迷惑的看着他，“走？去哪？”
“这里不安全，昨晚没事是俺们的运气，可别想每天都有好运气。至于去哪,俺也不知道，只要不想留在这里当野人，或者被野兽吃掉，就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去。”
莫晓语一听这话，再想起先前自己做的梦，赶紧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这猛地一下，便有些站立不稳，幸好石墩就在她旁边，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看见三人要走，小黑急了，“狗...呃，你们走了，老子咋办？”
“嗯，怎么个意思？”
“老子本来在这里生活的好好地，你们从天上掉下来把老子砸伤了，现在老子飞不起来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了，老子还活得了吗？”是啊，要是把这家伙丢在这里，很快就会被别的动物当成点心。
米堆儿想想，带着它也没什么，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解解闷。于是走上前抓起小黑放在石墩的肩膀上，嘿嘿，谁祸害的谁负责。
“呵呵，俺们就带着你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莫晓语感觉那家伙笑的很阴险。
“咦?你这腿上什么东西?”小黑没有理睬米堆儿的问题,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它蹲在石墩的肩膀上,把头缩了起来,显得无精打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着周围的树林，米堆儿想起这句，以前听寨子里老人说过的话。只要有树有山，就绝对饿不死自己，虽然才十五岁，但从九岁就跟着阿爹进山打猎、采山的他，有这个自信。
掏出怀里的饭团，递给莫晓语，“你身体弱，先吃这个吧。”小妮子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已是如潮翻涌。这是这个家伙，第二次向她递出自己手中的食物，在逢遭劫难、开始逃亡后，她见多了为一口吃的，彼此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丢了性命的人。而此时此刻，这一个小小的饭团，虽然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却是三个人手里仅有的食物了。
莫晓语鼻子发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时，却听到米堆儿说道：“我能找到吃的，而且是新鲜的，这剩饭就给你吧。”啊...这个混蛋！
米堆儿可没功夫管莫晓语心里怎么想，他已经盯上了前方树上那几个果子。那只自称烧炭凤凰的黑鸟，一看米堆儿的眼光，就扑棱着翅膀想飞起来，可那耷拉着的半边翅膀明显被石墩砸伤了，根本飞不起来，只能向前跳几步，就在它跳的时候,莫晓语和石墩都发现有一条鸟腿上有东西,好像是一个银色的环。
“狗屎，那是老子的。”
“你的？...你的俺就不能摘了？”这小偷遇到强盗，没法说理了。
完全清醒过来的莫晓语紧紧的咬着牙,腿上的伤处传来一阵阵痛感。如果是以前,肯定是大哭大叫,鼻涕眼泪满脸,可是现在,她只是默默地忍着,这些时间的磨难让她变得坚强。
“嘿，凤凰，你叫什么名字？”
“狗屎......”
“啊，原来你就叫狗屎啊！”高贵的“烧炭凤凰”急怒攻心，一翻白眼，“扑”的一声栽倒在地。
几个果子三人分了，米堆儿刚啃了两个，莫晓语一个都还没吃完，石墩已经把分给他的五个全吞下了肚子。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莫晓语的脸却有些发烫，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又把自己还没动的两个果子递给他。石墩本来还想推辞，可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伸手接了过去。
米堆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没有出声，他心里很好奇，这家伙这么能吃，光靠讨饭他们怎么撑下来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去偷、去抢啊？都是很快，好奇就变成了郁闷：带着这么个货，得多花多少时间去弄吃的啊！
吃完了果子，米堆儿让石墩和莫晓语留在原地别走远，并且告诉他们，如果想活动一下，可以往树林里走，千万不能去那看着很平坦的草甸，然后便独自一人钻进了树林里。
米堆儿走了以后，周围便显得很安静，那只张口就是“狗屎”的黑鸟，因为三人抢了它的果子，在一旁生着闷气，而石墩又是一个八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安静的环境，加上经历生死悲喜之后放松的心情，慢慢的就有倦意袭来。莫晓语靠着树干打起了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眼前还是那熟悉的房子，可是走进去却发觉大了好多，来来往往的仆人丫鬟见了她，都很恭敬的行礼、叫着“小姐回来了”，却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从前院到后院，从后院到花园，都没看到父母家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棵花树下，却见树后跳出一个人来，憨憨的笑着，递给她一个纸包。
“石墩，这是什么啊？”“剩饭。”
本来是一脸哀伤，立刻变成了惊诧。仔细一看，眼前的人身体缩小，那里是什么石墩，分明是米堆儿那个臭小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莫大小姐抓狂了，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米堆儿转身便跑。
追着那家伙跑出门，只见一片无边无际、绿意盎然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牛羊，也不见人。回过头去，院子不见了，那些仆人丫鬟也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满眼的绿色。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子，独自站在天地之间，心里很快就涌上了孤独、迷茫、恐慌......
莫晓语浑身一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还靠在树上，石墩就盘膝坐在旁边，才轻轻的吐了口气。
“那小子还没回来？”“没。”
“你在做什么？”“调息。”
跟石墩聊天实在没意思，莫晓语只好把眼睛又瞄向那砣“狗屎”。
“喂，狗屎，”被唤作“狗屎”的某鸟正将头别在翅膀下，梳理着羽毛，不屑一顾。
莫晓语捡起一根树枝扔过去，“叫你呢，狗屎。”高贵的“烧炭凤凰”愤怒了，怒发冲冠，“狗...”卡壳、停顿，“老子不叫狗屎，老子是八爷！”
“切，你今年多大了？敢称自己是爷？长了胡子没有啊？哦，长了，可是怎么长头顶上面去了？......”
“嗯，你不想叫狗屎就算了，狗屎确实有点难听。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吧，小八怎么样？不喜欢，小凤？小炭？......都不喜欢，那你想叫什么？呃，小黑！哈哈，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小黑啦！”
石墩依旧盘膝坐着，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而刚被命名为小黑的某鸟完全石化中......
当米堆儿提着一只兔子不像兔子，老鼠不像老鼠，灰黑色的野兽从林子里钻出来时，莫晓语才停止了对小黑的话虐。
“你怎么逮到的？”小妮子满脸的好奇，这家伙赤手空拳的，他怎么做到的。
米堆儿挠了挠头发，“这家伙正在打洞，看见俺靠近，跳起来就跑，结果一头撞在了树上......”切，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了个便宜，莫晓语撇了撇嘴。
米堆儿没有理会她，提着猎物径直走到先前拨开的小水潭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小刀，开始收拾起猎物来。
看到米堆儿从怀里掏出了小刀，莫晓语又开始好奇他的怀里还能掏出些什么来。这次没有让她失望，米堆儿将猎物剥了皮，去除了内脏，用水洗净了血污，走回来拿一根树枝穿起来插在地上。到树林里扒拉了些枯叶干草堆在一起，就见他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两块石头来，啪啪的在那里敲了起来。很快就有一缕青烟飘起，接着就看见一团火光，看到这里，莫晓语已是满脸的惊奇，还有一种有些按捺不住，想把那小子的衣襟扒开，看看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的冲动。
“胖子，赶紧去拣点干柴来。”生起了火就开始支使石墩。
“哦，”石墩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很快就抱了一大堆干树枝回来。
没有多久，火堆上就飘出一股肉香。闻到肉香，先前倍受打击的小黑也蹦跳着凑了过来，“狗...呃，老子好久没吃过肉了。”看来在三人面前总是吃瘪的小黑，以后嘴里再也吐不出“狗屎”来了。米堆儿本来还想调侃它两句的，可一瞥见那耷拉着的翅膀，便不再开口。
等肉烤熟了，米堆儿再次在莫晓语惊奇的眼光中,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些青褐色的盐末撒在肉上。然后很认真地把布袋扎好,揣进了怀里。随后撕下一块肉扔给小黑，撕了一条腿给莫晓语，自己撕了两条腿，剩下的全给了石墩。虽然除了一点盐,别的什么调料都没有，但三人一鸟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了烤肉，三人坐在树下消食。“小子，你怎么敲敲石头就生起火来了？”莫晓语好奇的问道。
米堆儿乜斜她一眼，“你没用过火石吗？”感觉那像是看白痴的眼神，小妮子撅起了嘴，心里嘀咕着：“神气什么嘛，人家不就是没生过火，没见过火石嘛！”虽然不高兴，却还是摇了摇头。
“哦，”米堆儿抬手拍了下额头，“俺忘了你以前在家是当少爷的。”......
坐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离开头顶西斜了。米堆儿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呐。”莫晓语有些迷惑的看着他，“走？去哪？”
“这里不安全，昨晚没事是俺们的运气，可别想每天都有好运气。至于去哪,俺也不知道，只要不想留在这里当野人，或者被野兽吃掉，就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去。”
莫晓语一听这话，再想起先前自己做的梦，赶紧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这猛地一下，便有些站立不稳，幸好石墩就在她旁边，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看见三人要走，小黑急了，“狗...呃，你们走了，老子咋办？”
“嗯，怎么个意思？”
“老子本来在这里生活的好好地，你们从天上掉下来把老子砸伤了，现在老子飞不起来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了，老子还活得了吗？”是啊，要是把这家伙丢在这里，很快就会被别的动物当成点心。
米堆儿想想，带着它也没什么，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解解闷。于是走上前抓起小黑放在石墩的肩膀上，嘿嘿，谁祸害的谁负责。
“呵呵，俺们就带着你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莫晓语感觉那家伙笑的很阴险。
“咦?你这腿上什么东西?”小黑没有理睬米堆儿的问题,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它蹲在石墩的肩膀上,把头缩了起来,显得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