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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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铮铮铁骨之邀月共舞

    wed apr 13 22:54:48 cst 2016

    营地,下午,天鸟时二点三十分。大家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地纷纷地醒转了过来。(当然,在大家睡觉时,自然有人负责站岗的,但是,我为了能够让四使和大憨也能够获得充足的时间表去休息,所以,在中途我就把他们统统地替换了下来。

    “噗!噗!噗!”被几只惊慌失措的飞鸟飞起时的声音将本来非常宁静的午后给无端地扰了清静。

    “有杀气!”我低呼道。因为在这种清静宁远的密林中,只有不合时宜的杀气才能惊动了偶尔歇息地林子中飞鸟。

    “唰!”一条黑影在我眼前掠过,在我的面前飘飘然地堪堪落下。

    “好身手!”我赞叹道,同时静静地望着我眼前那一身黑衣的,仅仅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精光的双眼的男人。“好深沉的人!”这是我心中对眼前之人所下的第二个定论,这是眼前的人给我第二个观感,因为自从他献身后没有任何的言语和行动,仅仅只是和我静静地对峙着,对我们这些人丝毫不惧。“不以物而忧,不以物而喜,自己的心情不被外界的事物而有所影响的武者,那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武者,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付出相当于常人十倍左右的毅力和耐力,才能进入这个境界啊!”师父在教导我的时候时常挂在他嘴边的那句话让我时刻地萦绕在我的耳边,一刻也不敢忘,并且一直以来,我也是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着。而现在,我所面对着的,正是这样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也可以说是敌人吧。

    “昔日婆娑舞剑,日薄西山,月息枝头;与风舞,邀月同游,于是,风动了,心痴了,人醉了。――婆娑之舞。”昨夜的情景再次回想在我眼前,那动人心弦的舞姿再度经由我手重现光明。丝丝缕缕的森森刀气缓缓地从我的身上散射出去,一缕缕,一丝丝,一条条,如同抚摸情人般温柔地过两人空间中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悄然间已经在黑衣人的面前布下了一道严严实实的刀网。

    这个时候,黑衣人动了,不,确切地说,他仅仅只是向旁边移了一步,然后就又不动了。你们可别小看这一步,他的这一步可是大有文章的――他的这一步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我气势的一个的转折点上,既能刚刚好地压制住我的气势让我的气势不会没有止境地往上攀升至顶点;同时,却又让我有种有机可乘的错觉,更妙的是,他还巧妙地避开了我的攻击的中心,将自己伤害减到了最低点,就冲这一点,他就是一个能够让我打起精神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婆娑之舞+缥缈诀,空灵之舞。”迷蒙的刀光,飘忽不定的身形,荡起一阵阵让人扑朔迷离的光晕,照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蒙面人的身形再动,但不再是刚刚的那种小动作,而是真真正正的动了。只见他突然间好像是矮了一小截,堪堪地避过了与我的刀网的正面的硬碰硬的对撞,总是卡在我在换招的隙间恰到好处地闪过,让人有种有力无处施的感觉,非常地郁闷。

    “碰!碰!碰!”的几声,只见他的双手柔若无骨地在空间中依着特殊的旋律不断地挥动着。每一次地挥舞都是妙到毫颠地点在我的攻击的交接点上让我有气无处使。真不愧是个高手啊,见此我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哈哈。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婆娑之舞+缥缈诀+王者之境第二阶段‘天王本生’,太阴・无穷太极式。”话毕,奇招陡出。顿时,我的整个人突然变得不真实了起来,虚无、缥缈、空灵、模糊,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但是,我这个人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这种心里上的感觉和视觉上的明显的差异,让人的心里着实地堵得非常地慌!

    而似乎对方也是有意而为的,伴随着我的招式,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的身子竟然也不可思议地在原地渐渐地变淡变薄,直至最后和我一样彻头彻尾地消失在众人的眼球之中。

    “碰!砰!乒乓!”兵刃相撞在一起金铁相交的撞击声不断地传入了众人的耳膜之中,仿佛正在不断地提醒着众人他们的存在和打斗得是多么地激烈。

    良久,终于风歇雨住,而原本在空中激斗的两个人此时此刻也分开了。看那黑衣人,似乎游刃有余的样子,衣服整齐有序,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是功力透支的缘故;我就略微地狼狈了一点――原来众女为我量体裁衣度身定制的衣服此时已经被我们交手时的劲气割扯得破破烂烂的,只剩下一条条的零零碎碎地挂在了我健壮的身子上,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不是那边有几条醒目的剑痕,就是这边有几个清晰可见的大掌印,让人看得格外地心惊肉跳。这时,众人终于从刚刚地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立马飞奔了过来列起五行大阵,把我团团地围了起来,而我的老婆们则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不时地对我噱寒问暖着,更是不断地在我的身上东摸摸,西碰碰。

    “噗!噗!噗!”那个黑衣人的身上突然间如同一个盛满了水的竹桶一样,裂了开来,身上到处是被我刀气割裂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承受不住外界强大的压力,纷纷地从血管里迸射了出来,最后黑衣人一边喷洒着鲜血,一边缓缓地向后仰倒了下去,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半夜时分,我从悠悠地入定中苏醒了过来。此时此刻,我手中刀经过下午的那次激战以及我入定时候的那段淬炼煅烧以后,成为了一把名符其实的怪刃,被我命名为“七杀・千人斩”,我平时就呼它的昵称――“千人斩”;而且,我后来还惊奇地发现它居然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要求自由地转换调整到合适主人使用的战斗形态。

    夜很静,风很凉,星空很美。

    仰卧在湿润的草地上,我微闭着双眼呼吸着干净的空气,静静地聆听着各种美妙的声音,心神完全地沉入了当时那种空灵、飘忽、迷蒙的境界中,无思无想,无念无空,细心地品味着我周围各种生命的意义,仔细地并且是慢慢地咀嚼着自己的生命。

    天上繁星点点,每一颗星都有着它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地动人心弦,那么地引人入胜,是那样地吸引着人们,仿佛是一个调皮的少女在不时地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咝!咝!咝!”毒蛇吐信着游走在草丛中的声音打破了这美丽夜晚的宁静,把我从深深地入定中唤醒了。好梦不长啊!

    “羯羊蛇,二阶魔兽,浑身深褐色,皮质粗糙,是夜猫子类型的动物,喜欢昼伏夜出,全身都是毒,毒性剧烈,群居型动物,相当于淡橙级的异能者,一旦被纠缠住,则是很难脱身的。――摘自《天荒藏书》。”

    “啵!“的一声,地上突然间燃起了一阵熊熊大火,然后又凭空冒出了一些奇怪的影子。我被这些讨厌的家伙给惹毛了,一怒之下我一连施了几个高级的法术――烈焰焚身π,火焰阵,地火狂龙,毒波iii,天女散花等等巫师的终极技能一一地被我施展了出来。顷刻之间,一条条炽热的火龙,张开着巨大的血盆大口,在地上,在空中,到处肆虐地飞舞着;火海更是涵盖着整个空间,无处不在地翻腾着;处处都冒着惨绿的毒烟,熏人的浓烟。

    舞到极处我一时杀得兴起,于间不容发的瞬间单脚轻点地面,我便跃到了数千米的高空中。

    皓月当空,风淡云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体内多余的东西排出了体外;已经微微闭上的双眼猛然张开,一开一阖中闪动着惊人的耀眼光芒,慑人的威严与狂烈的气势,向四周不停地向外面喷射着。双手紧紧地握着刚刚炼化成功的千人斩以无与伦比的巨大气势,向下“轻轻地”挥了一刀。各位看官,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一刀啊,那可是汇聚了我全身的功力所在的一刀啊,我一身的精、气、神在出刀的那一瞬间,毫无保留地完全凝聚在了一起奉献给了刀魂,这一刀,被世人称谓“魂之舞”,与我的“婆娑之舞”、“空灵之舞”之后的第三式,然而,我命名它为“魂刀之舞”。

    而此时此刻地面上则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前前后后,到处充斥着我那拥有扑天盖地之能的强大的刀形能量,到处都是我那迷迷蒙蒙的闪着寒气的刀影。待我落下来的时候,地上的毒蛇早已死伤殆尽了,不时地传出一股股被烧焦了的味道。当大家检查蛇尸的时候,居然发现,每一条蛇的致命伤都是在它最最薄弱的地方――蛇首七寸,非常地精确,也非常地干净利落,没有多用一刀,没有一刀是偏的,这么高明的刀法,让大家惊愕了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终于,一场战斗结束了,众人都有些疲惫不堪地沉入了梦乡中。凌晨的朝阳,似乎也是惊惧于如此恐怖的刀法,而慢慢地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