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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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自负的打击

    sat oct 31 10:41:48 cst 2015

    等陈禾歆身影彻底消失在目光的尽头,也只有波涛声回荡时。几个人过去,才敢把这个公子哥儿拉起来。

    公子哥儿被折腾的七荤八素。浑身都被波涛打湿。秋风垂过,他发抖的打了个寒颤。

    “你们这群废物!”公子哥儿怒道。他被打成这样,当众出了丑。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跟班。居然没人上去帮忙,实在该好好愤怒一把。

    一个胖子委屈的回道:“哥儿,不是不帮,是实在没法帮。”公子哥儿看向这个胖子,便是大吼:“呸,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一大帮人还打不过他一个?”说着,对那胖子就是一脚。

    胖子没反击,没多说什么。公子哥儿丧气的一把摔下头盔。愤愤的道:“等着陈禾歆,我赵擎钰必让你跪在我脚下磕头认错!”

    并没人说什么,大家都静悄悄的。在他们心中,陈禾歆还是不要惹为好。

    “你们两个,随我走一趟。”赵擎钰指了两个人,往回走去。

    璎山,虽然晚秋的脚步很快,但这里还是翠绿葱葱,时不时鸟鸣声传来。更有野花繁茂,丝毫不差春天。说这里已是晚秋之时,恐怕没多少人会信。

    虽是这样,不过风吹草动,卷起纷飞落叶。吹在脸上,就能感觉出寒秋的味道。

    “想不到才一两天就成这样了。”唐睿边走边说。玹忧拍打了几下树干,落叶哗一下吹在他脸上。

    “那你想呢,说冷可是快的很,现在一场雨过后就该换衣服了。”玹忧笑道。

    他们这么一路走着,走过一片林子后,到了唐士心的大殿。

    台基上湿漉漉的,还有几片金黄色落叶。红漆锁窗,翠绿琉璃瓦。唐睿几步走上去,满脸的喜悦。

    玹忧跟着走上去。唐睿推门竟未推开。玹忧奇怪,便问:“怎么回事。”

    唐睿思索了片刻,欣喜之情顿时流露出来。听她说道:“许是家父回来了。” “令尊?唐……延忠?” “嗯”唐睿点头。

    唐延忠,字家烈。北隶省缕炀郡人。历任枢谕省大都督。

    天灵帝国的枢谕省实则是个统称。分为枢府和谕府两个部分。但是枢谕省是一个部门,不能分开行事。枢府统领全国部队,无论什么兵种,什么级别,统一隶属枢府。

    而谕府,就是行政机关,国家所有的政令,包括圣旨都要通过谕府发布。

    但是两个府是相互制约在一个部门,从来没有独立行动的时候。枢谕省最长官叫“大相国”俗称宰辅,相爷。他领导整个枢谕省,也就是他是国家最高的行政长官、军事长官。

    不过大相国一般空缺,没人担任。因为皇帝不会把大权放在别人手中。

    大相国下设中丞和大都督。其中中丞管谕府、大都督管枢府。

    例如玹震是总督,也不过是隶属枢府的领军最高长官。而唐延忠,就是厉害的那个——枢府最高领导者。

    “你怎么知道?”玹忧问道。唐睿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他是我爹。”

    这整的玹忧很是尴尬。唐延忠可是唐睿的亲爹,她怎么能不知道?

    还好唐睿还有下一句:“我爹他回来时,直接推门是推不开的,必须敲,他答应你才能推开。”

    “哎,你爹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能回来。”玹忧想起来他爹是大官,怎么能可哪跑?唐睿斜了他一眼,目光很是无奈。

    “他辞官有时候了,圣上登基之前他就辞职了。”唐睿细心的解释道。心中寻思:“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当然,这只限于想想,毕竟说出来对谁都不好。玹忧也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便闭嘴不再多说。

    “咚咚咚…”三声敲门。没有应答。便又是三声。依然没人。唐睿想不通了,她爹她爷爷都是很敏感的,就算门外有知了叫都听的清清楚楚,今天集体犯聋了不成?

    见没人应答,玹忧便不顾敲门了。做推门状,不见任何光芒,二人直接进去了。大门依然紧闭。

    这就是空间念力惊人的地方。对玹忧来讲。隔墙入室不过小儿科。

    玹忧也不用担心唐士心等不爽,他这种猛人,连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珂逸都是让他三分。唐士心、唐延忠父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而且交情在那儿。唐士心小时候,十七八岁的年龄,他俩便相识了。说来有年头了,唐士心今年百十来岁,虽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但毕竟是老朋友。

    里面陈设依旧,玹忧只是扫了一眼,便出了判断:“没人!”唐睿点了点头。并没有转身,而是向前走去。

    “你去哪?”玹忧问道。唐睿没回头看他,说了一句:“人在里屋。”玹忧有些诧异,环视四周,笑道:“里屋?这就一整间啊”

    等唐睿走到唐士心的金色星芒椅前,打量了一番,又站在了椅子后面的雕金云汉屏风。唐睿手按在屏风上,柔和的金色光芒伴随着蓝色的晕,萦绕在唐睿身上。接着,让玹忧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一道透明屏障,瞬间出现在玹忧面前。迎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太阳光,清晰的看到这道厚厚的屏障。玹忧的念力硬是被阻隔住,除了能看见里面,这就是一扇他打不开的门。

    “怎么回事?”玹忧不敢置信。这就如同一个人,重重的在他脸上打一巴掌,顺便吐了口吐沫,而他并没有能力还手。

    极强的羞辱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

    一向自负在空间中他来去自如,谁也拦不住。想不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第一的神话被打破。

    玹忧精神有些恍惚,大脑有一瞬间空白,那时候的大脑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是他?”穷奇惊恐了。“难到死去的意识也能复活?”这个他,就是指“玹忧”那个正牌玹忧。

    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眼前的景象已然换了。

    他和唐睿已经站在了一间屋子前。台基之上,琉璃飞檐,大红门。几片落叶散落台基上,门前左右各一石人,门上悬一匾额,上书:仙庭门下。四个大字。

    唐睿走到门前,没等敲,门便自己开了。玹忧正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目光游离不定,飘飘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