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只杀了一个人
“好徒儿，为师我回来了。”
“……”
“怎么不说话？”
“.…..”
“放心吧，师傅我只杀了一个人，就是那种很可恶的人！”
“比你还可恶吗？”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
“无常师傅，你是不是把那条蛟龙杀了？”
“本来是可以的，但被一群老家伙抢先了。”
“……”
“你别不信，你看师傅我打的这么惨，就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了。一个个都是活了几个甲子的老怪物，差一步就要变成陆地神仙了。”
“陆地神仙？太夸张了吧？那可是能够肉身飞天的人啊。”
“师傅还能骗你不成？不过你师傅也不是吹牛的，那些人真要拼起命来，他们都不是师傅的对手。”
“你好能吹牛啊，无常师傅。”
“师傅从不吹牛，那些人一张手就是一柄百丈冰剑，一弹指就是几千丈青丝，可以活剥人皮啊。但是别看他们厉害，其实师傅知道那些人也差不多要油尽灯枯了。”
“都是陆地神仙了，怎么可能还会那样？”
“那也是人不是？那些人虽然厉害，但只要真气一断，就会有致命破绽。”
“无常师傅，你说的我都没见过，听得不是很明白。”
“你想想看，如果有一支万人军队不断冲杀，你说这些所谓的陆地神仙能撑多久？”
“他们……不会跑么？”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跑，和那些人硬碰硬的话。”
“那这些人肯定是死翘翘了，就算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赢得了那么多人。”
“这不就得了，杀那一条蛟龙，比跟军队硬碰硬也差不了多少。”
“哦哦……”
“徒儿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拖着一段足足有百丈长的蛟龙身，在地上慢慢走的样子？”
“他还能走得动吗？”
“当然可以，还有另外一个人更搞笑，抱着一个比自己大的蛟龙头，走路都会撞到东西。”
“……”
“你别不信，那些人脑子都有问题，没有须弥芥子就敢随便抢东西，估计现在他们正遭受围攻呢。”
“那你抢到什么了？”
“那蛟龙还没到孕育龙珠的时候，所以龙珠没给你拿回来，不过我抢了一截蛟龙身，还有一根龙角，你要不要？蛟龙肉很滋补的，你吃一些之后，估计就能突破一品了，这龙角也是好东西，给你做根降魔杵，砸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那么多东西，就算你有须弥芥子也装不下啊。”
“别忘了你师傅我可是无常，我收了蛟龙魂，它完全可以收缩身体啊，那截蛟龙身现在只有一丈长，卷一卷就更小了，不过那根龙角我还是留着，到时候没准还有用。”
“嗯哼。”
“你放心，师傅我答应你，杀人绝不让你看见。”
“……”
“好了，乖徒儿，要努力修行啊，千万别被你那便宜师傅拖累了，为师我累了，先走一步。”
“无常……师傅……”
月光森冷，银色光华下，苏恒倒在地上，旁边诵经声渺渺。
当苏恒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寒露微冷，此时刚是初春，清晨还是冷意如刀。
苏无常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楚，包括斩杀蛟龙，包括与八尊仙道高手对峙，也包括，对无疆的耐心……
他从未见过苏无常如此，但凡苏无常有所行动，那就一定是杀人，不管老弱妇孺，不管高官显贵，只要是他看到的人，全都会成为他的猎物，但在面对无疆的时候，苏无常竟然罕见地熄灭了心中的杀意，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无声的温情。
像是见到了熟悉的亲人，想要去守护。
“师傅，你醒了！”无疆感受到苏恒气息的变化，赶紧睁开眼，来到苏恒身边。
“无疆，没事吧？”苏恒关切地询问。
“没事儿。”无疆开心地摇摇头，只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声让他把脑袋垂了下去。
苏恒不禁哑然失笑，“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再说。”
须弥芥子中有一大堆东西，除了极少部分是佛经典籍之外，其他都是吃食，不管是酒还是蛟龙肉，还是之前准备的干粮。
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一个火堆很快就升起来了。
无疆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又看了看火堆上烤着的蛟龙肉，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吃了一口干巴巴的馒头，又看了一眼那似乎在冒着香气的蛟龙肉，再次咽咽口水。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的馒头，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苏恒问道
“师傅，你这样不厚道。”无疆苦着脸，他觉得自己的佛心都在颤抖。
“师傅什么不厚道了？”
“你烤着这么香喷喷的蛟龙肉，却让我吃干巴巴的馒头，我的佛心都要被这烤龙肉勾走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大师傅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现在我是真的有所领悟了。”无疆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突然间大有感悟。
“我记得酒和尚跟我说，修佛就是修心，心之所向，佛亦随往。若是修佛修的心不甘情不愿，那就说明走了岔路，用古书里的一句话说，那就是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便是大修行。”苏恒翻动手里的烤龙肉，开口说道。
无疆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就试试吧。”
“早该这样，要不要喝酒？”苏恒欣慰地笑道。
“现在还不能喝酒，大师傅特地跟我交代了，要等我十五岁之后才能喝酒。说怕我一喝酒就有大境界，小小年纪吃不消。”无疆很认真地说。
苏恒的眼瞳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这师徒两个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牛，但他嘴上还是顺着无疆的话说，“我知道，你是注定要成为天下第二的嘛。”
“师傅，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无疆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苏恒，连蛟龙肉都不在意了。
苏恒的脸色顿时尴尬地变了变，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无疆炙热的目光，转而看向手中的蛟龙肉，僵硬地点点头，“嗯嗯，是的。”
“我就说嘛，大师傅怎么可能骗我。”无疆开心地扭过头看着火光里不断翻滚着的蛟龙肉，小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在看着逐渐散发出香味的蛟龙肉，目不转睛。
苏恒拎了一坛酒，拍开封泥，直接浇了半坛子酒在龙肉上，然后继续放到火堆上烤，不一会儿，芬香扑鼻。
龙肉的油脂“嗤嗤”作响，表面的一层肉已然焦黄，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这等神物，还是快点趁热吃，小心别引出其他的东西过来抢。”苏恒切开蛟龙肉，一股纯正的肉香冒出来，就算是闻一闻，都感觉体内的真气在涌动，他切开两斤肉抛给无疆，自己则把剩下来的肉直接放进酒坛里。
“你不能喝酒啊，不然肯定要让你见识一下，这酒窖烤蛟龙的美味。”苏恒捞出一块龙肉放进嘴里，顿时被那美味的酒肉香征服了，肉质比牛肉还要筋道一些，每嚼一口都有一股吸饱了酒水的香气夹带着浓烈的元气涌进肺腑，吃上一块，体内的真气都沸腾了。
“好东西！”一旁的无疆也大口吞着烤龙肉，虽然没有酒，但是却有龙肉最本质的味道，再加上浓厚的元气，他周身的毛孔都在喷发着真气，体内的气海正在悄然扩张。
蛟龙本就是天地神兽，而蛟龙肉更是承载了诸多精华，一口下去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修行半年的功效。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块五斤重的蛟龙肉就被两人生生塞进了肚子里。蛟龙肉中蕴含的元气在二人体内鼓荡，气海中的真气沸腾如水，吞噬着蛟龙的元气，同时也在去芜存菁。
“快快修炼，千万不能浪费了！”苏恒出声提醒，二人很快就陷入了深层次的修行。
苏恒闭上双眼，体内的气海中顿时响起了震天的轰鸣声，这是一片完全不同于常人的气海，如果说普通人的气海只是在穴窍中开启的话，那么他这片气海就好像附着在虚空，气海仅仅只是沟通的通道一般。
常人的气海可能有湖泊般大小，再大也能看得到边，但苏恒体内的气海，却真的如大海一般，一望无际，浩瀚如星空。
“看来湫城的百姓……都死光了。”苏恒看着气海中新增的魂魄，不禁自语道。
他的气海呈现一种独特的灰黑色，其中有无数魂魄沉浮，但却并没有死气，反而从气海深处传递过来一股磅礴的生机，飘荡在气海中。而这股生机正是苏恒的力量源泉。
至于海面上沉浮的无数魂魄则是苏无常的力量所在，那个一心想要登临无常冥位的魔头，正是靠着这些不断被他吸纳过来的魂魄，才能一往无前，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便直入青云，就算是幽鸟都拿他无可奈何！
蛟龙肉中蕴含的巨大元气，好似一条溪水一般，缓缓汇入气海，补充着海底的浩瀚生机。
很快，苏恒就已经悠悠转醒，无疆此时还在修炼，他周身氤氲着的元气好似汇聚成了一朵金莲，将他团团包裹住，散发着庄严神圣的气息。
似是察觉到苏恒的目光，无疆缓缓睁开眼，他轻轻说道，“师傅，无常师傅让我告诉你，他昨天，只杀了一个人……”
“……”
“怎么不说话？”
“.…..”
“放心吧，师傅我只杀了一个人，就是那种很可恶的人！”
“比你还可恶吗？”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
“无常师傅，你是不是把那条蛟龙杀了？”
“本来是可以的，但被一群老家伙抢先了。”
“……”
“你别不信，你看师傅我打的这么惨，就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了。一个个都是活了几个甲子的老怪物，差一步就要变成陆地神仙了。”
“陆地神仙？太夸张了吧？那可是能够肉身飞天的人啊。”
“师傅还能骗你不成？不过你师傅也不是吹牛的，那些人真要拼起命来，他们都不是师傅的对手。”
“你好能吹牛啊，无常师傅。”
“师傅从不吹牛，那些人一张手就是一柄百丈冰剑，一弹指就是几千丈青丝，可以活剥人皮啊。但是别看他们厉害，其实师傅知道那些人也差不多要油尽灯枯了。”
“都是陆地神仙了，怎么可能还会那样？”
“那也是人不是？那些人虽然厉害，但只要真气一断，就会有致命破绽。”
“无常师傅，你说的我都没见过，听得不是很明白。”
“你想想看，如果有一支万人军队不断冲杀，你说这些所谓的陆地神仙能撑多久？”
“他们……不会跑么？”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跑，和那些人硬碰硬的话。”
“那这些人肯定是死翘翘了，就算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赢得了那么多人。”
“这不就得了，杀那一条蛟龙，比跟军队硬碰硬也差不了多少。”
“哦哦……”
“徒儿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拖着一段足足有百丈长的蛟龙身，在地上慢慢走的样子？”
“他还能走得动吗？”
“当然可以，还有另外一个人更搞笑，抱着一个比自己大的蛟龙头，走路都会撞到东西。”
“……”
“你别不信，那些人脑子都有问题，没有须弥芥子就敢随便抢东西，估计现在他们正遭受围攻呢。”
“那你抢到什么了？”
“那蛟龙还没到孕育龙珠的时候，所以龙珠没给你拿回来，不过我抢了一截蛟龙身，还有一根龙角，你要不要？蛟龙肉很滋补的，你吃一些之后，估计就能突破一品了，这龙角也是好东西，给你做根降魔杵，砸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那么多东西，就算你有须弥芥子也装不下啊。”
“别忘了你师傅我可是无常，我收了蛟龙魂，它完全可以收缩身体啊，那截蛟龙身现在只有一丈长，卷一卷就更小了，不过那根龙角我还是留着，到时候没准还有用。”
“嗯哼。”
“你放心，师傅我答应你，杀人绝不让你看见。”
“……”
“好了，乖徒儿，要努力修行啊，千万别被你那便宜师傅拖累了，为师我累了，先走一步。”
“无常……师傅……”
月光森冷，银色光华下，苏恒倒在地上，旁边诵经声渺渺。
当苏恒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寒露微冷，此时刚是初春，清晨还是冷意如刀。
苏无常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楚，包括斩杀蛟龙，包括与八尊仙道高手对峙，也包括，对无疆的耐心……
他从未见过苏无常如此，但凡苏无常有所行动，那就一定是杀人，不管老弱妇孺，不管高官显贵，只要是他看到的人，全都会成为他的猎物，但在面对无疆的时候，苏无常竟然罕见地熄灭了心中的杀意，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无声的温情。
像是见到了熟悉的亲人，想要去守护。
“师傅，你醒了！”无疆感受到苏恒气息的变化，赶紧睁开眼，来到苏恒身边。
“无疆，没事吧？”苏恒关切地询问。
“没事儿。”无疆开心地摇摇头，只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声让他把脑袋垂了下去。
苏恒不禁哑然失笑，“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再说。”
须弥芥子中有一大堆东西，除了极少部分是佛经典籍之外，其他都是吃食，不管是酒还是蛟龙肉，还是之前准备的干粮。
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一个火堆很快就升起来了。
无疆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又看了看火堆上烤着的蛟龙肉，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吃了一口干巴巴的馒头，又看了一眼那似乎在冒着香气的蛟龙肉，再次咽咽口水。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的馒头，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苏恒问道
“师傅，你这样不厚道。”无疆苦着脸，他觉得自己的佛心都在颤抖。
“师傅什么不厚道了？”
“你烤着这么香喷喷的蛟龙肉，却让我吃干巴巴的馒头，我的佛心都要被这烤龙肉勾走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大师傅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现在我是真的有所领悟了。”无疆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突然间大有感悟。
“我记得酒和尚跟我说，修佛就是修心，心之所向，佛亦随往。若是修佛修的心不甘情不愿，那就说明走了岔路，用古书里的一句话说，那就是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便是大修行。”苏恒翻动手里的烤龙肉，开口说道。
无疆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就试试吧。”
“早该这样，要不要喝酒？”苏恒欣慰地笑道。
“现在还不能喝酒，大师傅特地跟我交代了，要等我十五岁之后才能喝酒。说怕我一喝酒就有大境界，小小年纪吃不消。”无疆很认真地说。
苏恒的眼瞳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这师徒两个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牛，但他嘴上还是顺着无疆的话说，“我知道，你是注定要成为天下第二的嘛。”
“师傅，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无疆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向苏恒，连蛟龙肉都不在意了。
苏恒的脸色顿时尴尬地变了变，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无疆炙热的目光，转而看向手中的蛟龙肉，僵硬地点点头，“嗯嗯，是的。”
“我就说嘛，大师傅怎么可能骗我。”无疆开心地扭过头看着火光里不断翻滚着的蛟龙肉，小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在看着逐渐散发出香味的蛟龙肉，目不转睛。
苏恒拎了一坛酒，拍开封泥，直接浇了半坛子酒在龙肉上，然后继续放到火堆上烤，不一会儿，芬香扑鼻。
龙肉的油脂“嗤嗤”作响，表面的一层肉已然焦黄，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这等神物，还是快点趁热吃，小心别引出其他的东西过来抢。”苏恒切开蛟龙肉，一股纯正的肉香冒出来，就算是闻一闻，都感觉体内的真气在涌动，他切开两斤肉抛给无疆，自己则把剩下来的肉直接放进酒坛里。
“你不能喝酒啊，不然肯定要让你见识一下，这酒窖烤蛟龙的美味。”苏恒捞出一块龙肉放进嘴里，顿时被那美味的酒肉香征服了，肉质比牛肉还要筋道一些，每嚼一口都有一股吸饱了酒水的香气夹带着浓烈的元气涌进肺腑，吃上一块，体内的真气都沸腾了。
“好东西！”一旁的无疆也大口吞着烤龙肉，虽然没有酒，但是却有龙肉最本质的味道，再加上浓厚的元气，他周身的毛孔都在喷发着真气，体内的气海正在悄然扩张。
蛟龙本就是天地神兽，而蛟龙肉更是承载了诸多精华，一口下去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修行半年的功效。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块五斤重的蛟龙肉就被两人生生塞进了肚子里。蛟龙肉中蕴含的元气在二人体内鼓荡，气海中的真气沸腾如水，吞噬着蛟龙的元气，同时也在去芜存菁。
“快快修炼，千万不能浪费了！”苏恒出声提醒，二人很快就陷入了深层次的修行。
苏恒闭上双眼，体内的气海中顿时响起了震天的轰鸣声，这是一片完全不同于常人的气海，如果说普通人的气海只是在穴窍中开启的话，那么他这片气海就好像附着在虚空，气海仅仅只是沟通的通道一般。
常人的气海可能有湖泊般大小，再大也能看得到边，但苏恒体内的气海，却真的如大海一般，一望无际，浩瀚如星空。
“看来湫城的百姓……都死光了。”苏恒看着气海中新增的魂魄，不禁自语道。
他的气海呈现一种独特的灰黑色，其中有无数魂魄沉浮，但却并没有死气，反而从气海深处传递过来一股磅礴的生机，飘荡在气海中。而这股生机正是苏恒的力量源泉。
至于海面上沉浮的无数魂魄则是苏无常的力量所在，那个一心想要登临无常冥位的魔头，正是靠着这些不断被他吸纳过来的魂魄，才能一往无前，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便直入青云，就算是幽鸟都拿他无可奈何！
蛟龙肉中蕴含的巨大元气，好似一条溪水一般，缓缓汇入气海，补充着海底的浩瀚生机。
很快，苏恒就已经悠悠转醒，无疆此时还在修炼，他周身氤氲着的元气好似汇聚成了一朵金莲，将他团团包裹住，散发着庄严神圣的气息。
似是察觉到苏恒的目光，无疆缓缓睁开眼，他轻轻说道，“师傅，无常师傅让我告诉你，他昨天，只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