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抉择
mon oct 17 15:00:00 cst 2016
选择拒绝，还是同意？
选择决绝的话，势必不能在这里久留，空手下山去面对数万氐族叛军，被乱刀砍死的几率很大。
选择同意则安静的在道观里修道，扫地、挑水！虽然日子会很枯燥，但至少人会很安全，没有性命之虞。
一旦拒绝，虽然不会马上请自己下山，但是程旋二人必然是要走的，两人孤身上路必然危险重重。刚来到这里的程旋，更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而长生则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两人加在一起武力指数都不足一。似乎更理智的选择应该是留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时机。
但程旋也知道，一旦答应这样拜师，自己很难再有下山的机会了，这时候的师徒观念不像现代，老师对于学生只有传授知识的义务，甚至可以随意更换。此时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并不是一句瞎话。此时的老师如同长辈父亲。一旦自己在从师的过程中擅自逃跑，老道士必然不会轻饶自己。
同时更重要的是，程旋感觉得到，诸葛羽应该没有传授自己法术的打算。
这位名义上的“叔父”虽然看起来很和蔼，程旋也和他交谈不多，但程旋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他所遵守的原则必然是在自己的信仰上，而他的信仰，很明显是道观里的神像。
想通了这些以后，程旋的选择也就很明显了。
“我爹的灵魂并没有得到安息，我需要给他一个交代，感谢您的收留，我们恐怕没有师徒缘分”程旋脸色平静道，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的心却并不平静。
做出这个决定很难，难到程旋乱了心神，甚至忘了自己一直所维护的“礼貌”形象。
说完话的同时，程旋朝诸葛羽拜了一拜，一拜之后，程旋站起身来，回到原位坐下！
此时诸葛羽心里同样不平静，正如程旋猜想的一样，他之所以同意收程旋为徒，完全是处于故人之子的交情。诸葛羽可以收他为徒，但绝对不能轻易传授道法，修法先修心。或许最后自己会传授这个孩子道法，但必定不是现在，即使他是故人之子，但毕竟人心难测。
然而令诸葛羽没有想到的是，程旋决绝做自己的徒弟。一句‘我爹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息’，触动了诸葛羽的内心；一个不顾性命也要为自己父亲报仇的人，会是邪恶之辈吗，无法判断，孝顺不分好人坏人。但至少不是薄情寡义之辈。
“虽无师徒缘分，亦可在此久居。”诸葛羽试图挽留，他坚持了自己的原则，没有破例。
“过几日我们主仆二人即下山，不敢叨扰太久！”程旋面带微笑道
最难的是做决定，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反而轻松了许多。
诸葛羽没有再次挽留，因为他从程旋的眼里看出了决然，他认为程旋已经视死如归。
事实上程旋并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只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程璇不愿在反复，至少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却懦。而且程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悲观，自己还有军队，只要找到自己的队伍，至少不怕敌人的大部队了！
话说开了，反而轻松多了。程旋心情也好了起来，在谈笑中结束了酒席，席间诸葛羽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二更时分，酒席结束，各自回房。
一夜无话
清晨的阳光很迷人，山顶的风景也很迷人。太阳只露出微红，雄鸡还没开始打鸣。
而此时山顶却有两人正在赶路，距离酒席当晚已经过去三天，此时山间的两人正是程璇和长生，没有深情的离别之话，在房里给诸葛羽留下了一封简单的告别信，，程旋和长生踏上了下山的路！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相反程旋还有一丝期待，一个全新的未知的世界正在等待着他去认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而相比二十一世纪的水泥阶梯山路，东晋时期的路更加难走，上山下山斌没有阶梯栈道之类的，两人走的是山里的猎人打猎时常走的山路，并不好走。时长需要扶着山道上的树干藤蔓，不然很容易滚下山坡。儿年纪尚小的长生还背着一个包袱，二人来时是两手空空的，背后这些粮食衣物都是诸葛羽所赠。
二人连续走了两个时辰，也只是走了不到十里路程，可见山路难行，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此时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夏季十分炎热，两人已经汗流浃背，于是选择暂时停下休息，这是一道小溪，可能是经常有猎人在这里休息，溪边上的灌木下有几块凳子大小的石头，被磨得比较光滑，而此时两人正坐在石凳上。
程旋举起水袋猛灌了几口，然后递给了长生。
长生接过水袋道了声谢，便喝了起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长生感觉眼前这位少爷已经大不相同，较之以前和蔼了许多。在程旋的一再提醒下没有像以前那么拘谨了。只口中的称呼并没有改变，仍是叫着“少爷”对于这一点程旋没有再强逼，有些东西可以马上改过来，而有些观念很难纠正！
“少爷，山路还长，我去打点水！”大概是比较口渴，水袋里的水让长生一口气喝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道！
“嗯，去吧！”程旋对着长生摆了摆手
“等等，包袱放下来吧！”长生刚转身，程旋又叫道！看着长生背上的包袱，几乎和自己的旅行包一样大，程旋提醒道，这家伙一路走过来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难怪口渴的这么厉害！
“好的，少爷！”长生应声放下了包袱，转身走向溪边。
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毒辣的太阳，山林间透着一丝微风。有效的缓解了赶路的疲惫。此时的程旋感觉十分的惬意，距离小溪比较近，微凉。呼吸之间的空气都透露着一丝甜意。现代的空气跟东晋时期就是没法比，到处都是天然的氧吧，更何况是人迹罕至的山林！
收回望向正在打水的长生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包裹。包裹是由诸葛云代为转交给长生的，青灰色的棉布包裹着，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虽然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但应该就是一些干粮衣服之类的东西！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程旋打开了包裹。包裹挺大，和古装电视剧里的包袱一样，里面的油纸包站了一半的地方，打开之后，是一排烙饼，之前长生说过，益州守军跟叛军打了快有一年多了，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还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家里能喝上稀粥的都已经不多了。烙饼在这个时候属于干粮一类，摊一张烙饼可以供一家人一顿的稀粥了，很是珍贵，一般家里吃不起，而道观里的粮食并不富余。但诸葛羽一家并没有吝啬，而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他，要不然走不下这个山，他两人就得饿死。这个恩得记！
除了干粮剩下的就是衣服了，诸葛羽考虑的比较周全，程旋二人是逃亡出来的，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听长生说放银钱和衣物的包裹是由程旋保管的，但程旋醒来之后没有发现身边有任何东西，可能是遗失了，也可能是昏迷的时候被人盗走了。
令程旋奇怪的是，包裹里的其中一间一副是道袍，衣服的后背用粗线秀着太极图案！
诸葛羽是个很守原则的人，道袍是道士的象征，假如程旋穿着他的道袍招摇撞骗，会毁坏道家声誉，虽然程旋给诸葛羽的印象很好，但诸葛羽应该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道袍交给别人。
想到此处，程旋拿起了手中的道袍，道袍入手，程旋感觉到衣服背部一层偏厚。
果然另有玄机，摊开衣服，一张破旧的长方形皮质手卷紧贴衣服背面。会是什么呢？好奇之下，程旋把皮卷揭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人体经络图，和密密麻麻的一篇文字，字体很古老，但程旋认识，是篆书。
这归功于程旋大学选秀的一门课程“汉字学”，溪边打水的长生已经回来了，看着程旋手中的道袍和皮卷，一脸惊奇的问道：“少爷，着道袍从何而来，我收拾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件衣服啊！”很明显长生并不知道这件衣服什么时候进包里的，看来是诸葛羽有意隐瞒的。
“这是诸葛道长单独送给我的！”程璇并没有告诉长生是诸葛羽偷偷放进来的，而道袍本来也就是诸葛羽送的。只不过没有当面送。“噢，原来如此！”长生一脸恍然大悟表情。但他并不明白诸葛羽为什么要送自家少爷道袍！
然而相比道袍，更为珍贵的是程旋手中的羊皮卷，这是一篇道家的练气法门，道家法术玄奇无比，而一切法术的基础是以自身的灵气修为催动，这篇练气法门正好是用来修习灵气的！所以诸葛羽虽然没有收他为徒，但最终还是传授给他修习法术的法门！
诸葛羽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他认为一个为父报仇舍生忘死的人，值得帮助，所以选择了帮助这个落难的少年！
选择拒绝，还是同意？
选择决绝的话，势必不能在这里久留，空手下山去面对数万氐族叛军，被乱刀砍死的几率很大。
选择同意则安静的在道观里修道，扫地、挑水！虽然日子会很枯燥，但至少人会很安全，没有性命之虞。
一旦拒绝，虽然不会马上请自己下山，但是程旋二人必然是要走的，两人孤身上路必然危险重重。刚来到这里的程旋，更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而长生则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两人加在一起武力指数都不足一。似乎更理智的选择应该是留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时机。
但程旋也知道，一旦答应这样拜师，自己很难再有下山的机会了，这时候的师徒观念不像现代，老师对于学生只有传授知识的义务，甚至可以随意更换。此时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并不是一句瞎话。此时的老师如同长辈父亲。一旦自己在从师的过程中擅自逃跑，老道士必然不会轻饶自己。
同时更重要的是，程旋感觉得到，诸葛羽应该没有传授自己法术的打算。
这位名义上的“叔父”虽然看起来很和蔼，程旋也和他交谈不多，但程旋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他所遵守的原则必然是在自己的信仰上，而他的信仰，很明显是道观里的神像。
想通了这些以后，程旋的选择也就很明显了。
“我爹的灵魂并没有得到安息，我需要给他一个交代，感谢您的收留，我们恐怕没有师徒缘分”程旋脸色平静道，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的心却并不平静。
做出这个决定很难，难到程旋乱了心神，甚至忘了自己一直所维护的“礼貌”形象。
说完话的同时，程旋朝诸葛羽拜了一拜，一拜之后，程旋站起身来，回到原位坐下！
此时诸葛羽心里同样不平静，正如程旋猜想的一样，他之所以同意收程旋为徒，完全是处于故人之子的交情。诸葛羽可以收他为徒，但绝对不能轻易传授道法，修法先修心。或许最后自己会传授这个孩子道法，但必定不是现在，即使他是故人之子，但毕竟人心难测。
然而令诸葛羽没有想到的是，程旋决绝做自己的徒弟。一句‘我爹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息’，触动了诸葛羽的内心；一个不顾性命也要为自己父亲报仇的人，会是邪恶之辈吗，无法判断，孝顺不分好人坏人。但至少不是薄情寡义之辈。
“虽无师徒缘分，亦可在此久居。”诸葛羽试图挽留，他坚持了自己的原则，没有破例。
“过几日我们主仆二人即下山，不敢叨扰太久！”程旋面带微笑道
最难的是做决定，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反而轻松了许多。
诸葛羽没有再次挽留，因为他从程旋的眼里看出了决然，他认为程旋已经视死如归。
事实上程旋并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只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程璇不愿在反复，至少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却懦。而且程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悲观，自己还有军队，只要找到自己的队伍，至少不怕敌人的大部队了！
话说开了，反而轻松多了。程旋心情也好了起来，在谈笑中结束了酒席，席间诸葛羽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二更时分，酒席结束，各自回房。
一夜无话
清晨的阳光很迷人，山顶的风景也很迷人。太阳只露出微红，雄鸡还没开始打鸣。
而此时山顶却有两人正在赶路，距离酒席当晚已经过去三天，此时山间的两人正是程璇和长生，没有深情的离别之话，在房里给诸葛羽留下了一封简单的告别信，，程旋和长生踏上了下山的路！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相反程旋还有一丝期待，一个全新的未知的世界正在等待着他去认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而相比二十一世纪的水泥阶梯山路，东晋时期的路更加难走，上山下山斌没有阶梯栈道之类的，两人走的是山里的猎人打猎时常走的山路，并不好走。时长需要扶着山道上的树干藤蔓，不然很容易滚下山坡。儿年纪尚小的长生还背着一个包袱，二人来时是两手空空的，背后这些粮食衣物都是诸葛羽所赠。
二人连续走了两个时辰，也只是走了不到十里路程，可见山路难行，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此时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夏季十分炎热，两人已经汗流浃背，于是选择暂时停下休息，这是一道小溪，可能是经常有猎人在这里休息，溪边上的灌木下有几块凳子大小的石头，被磨得比较光滑，而此时两人正坐在石凳上。
程旋举起水袋猛灌了几口，然后递给了长生。
长生接过水袋道了声谢，便喝了起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长生感觉眼前这位少爷已经大不相同，较之以前和蔼了许多。在程旋的一再提醒下没有像以前那么拘谨了。只口中的称呼并没有改变，仍是叫着“少爷”对于这一点程旋没有再强逼，有些东西可以马上改过来，而有些观念很难纠正！
“少爷，山路还长，我去打点水！”大概是比较口渴，水袋里的水让长生一口气喝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道！
“嗯，去吧！”程旋对着长生摆了摆手
“等等，包袱放下来吧！”长生刚转身，程旋又叫道！看着长生背上的包袱，几乎和自己的旅行包一样大，程旋提醒道，这家伙一路走过来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难怪口渴的这么厉害！
“好的，少爷！”长生应声放下了包袱，转身走向溪边。
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毒辣的太阳，山林间透着一丝微风。有效的缓解了赶路的疲惫。此时的程旋感觉十分的惬意，距离小溪比较近，微凉。呼吸之间的空气都透露着一丝甜意。现代的空气跟东晋时期就是没法比，到处都是天然的氧吧，更何况是人迹罕至的山林！
收回望向正在打水的长生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包裹。包裹是由诸葛云代为转交给长生的，青灰色的棉布包裹着，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虽然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但应该就是一些干粮衣服之类的东西！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程旋打开了包裹。包裹挺大，和古装电视剧里的包袱一样，里面的油纸包站了一半的地方，打开之后，是一排烙饼，之前长生说过，益州守军跟叛军打了快有一年多了，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还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家里能喝上稀粥的都已经不多了。烙饼在这个时候属于干粮一类，摊一张烙饼可以供一家人一顿的稀粥了，很是珍贵，一般家里吃不起，而道观里的粮食并不富余。但诸葛羽一家并没有吝啬，而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他，要不然走不下这个山，他两人就得饿死。这个恩得记！
除了干粮剩下的就是衣服了，诸葛羽考虑的比较周全，程旋二人是逃亡出来的，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听长生说放银钱和衣物的包裹是由程旋保管的，但程旋醒来之后没有发现身边有任何东西，可能是遗失了，也可能是昏迷的时候被人盗走了。
令程旋奇怪的是，包裹里的其中一间一副是道袍，衣服的后背用粗线秀着太极图案！
诸葛羽是个很守原则的人，道袍是道士的象征，假如程旋穿着他的道袍招摇撞骗，会毁坏道家声誉，虽然程旋给诸葛羽的印象很好，但诸葛羽应该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道袍交给别人。
想到此处，程旋拿起了手中的道袍，道袍入手，程旋感觉到衣服背部一层偏厚。
果然另有玄机，摊开衣服，一张破旧的长方形皮质手卷紧贴衣服背面。会是什么呢？好奇之下，程旋把皮卷揭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人体经络图，和密密麻麻的一篇文字，字体很古老，但程旋认识，是篆书。
这归功于程旋大学选秀的一门课程“汉字学”，溪边打水的长生已经回来了，看着程旋手中的道袍和皮卷，一脸惊奇的问道：“少爷，着道袍从何而来，我收拾的时候没看见有这件衣服啊！”很明显长生并不知道这件衣服什么时候进包里的，看来是诸葛羽有意隐瞒的。
“这是诸葛道长单独送给我的！”程璇并没有告诉长生是诸葛羽偷偷放进来的，而道袍本来也就是诸葛羽送的。只不过没有当面送。“噢，原来如此！”长生一脸恍然大悟表情。但他并不明白诸葛羽为什么要送自家少爷道袍！
然而相比道袍，更为珍贵的是程旋手中的羊皮卷，这是一篇道家的练气法门，道家法术玄奇无比，而一切法术的基础是以自身的灵气修为催动，这篇练气法门正好是用来修习灵气的！所以诸葛羽虽然没有收他为徒，但最终还是传授给他修习法术的法门！
诸葛羽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他认为一个为父报仇舍生忘死的人，值得帮助，所以选择了帮助这个落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