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客
tue jun 21 10:57:00 cst 2016
魔角牛天生大力，普通的野兽在力气方面很少能与之相比。一头成年的魔角牛，可以同时拉动几车货物而不显疲态。但即使这样，在这场关于力量的对拼中，魔角牛一败涂地。
随着魔角牛被推倒落地，破土而出的生灵的形状完全展现在牛娃眼中。这个生灵和普通成人身高相仿，外表模样也和普通成人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他身体的颜色，是纯正的土黄色。很明显，这是一个土人。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单不说这个破土而出的土人，有人曾在雨天见到许多道雷霆在巧合之下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雷龙，雷龙迎雨而上，飞入高空后消失不见。在见多识广的人眼中，从地下蹦出个活物，并不真正稀奇。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牛娃看到自家的魔角牛被欺负，心里气不过，顾不上对面土人有强大的力气，加上他刚刚被天地认同，手掌一张，有蓝色的光点出现，看这架势，是要对付土人。
那道清丽之影，又出现在牛娃身后，丽影手臂连连挥动，蓝色的光点缓缓飞来，聚集在牛娃手掌之上。
大概土人刚刚醒来，又抬眼见到一只硕大的牛蹄向自己的头颅踩下，无奈被动反击，见那魔角牛倒下，就呆呆站着，不知是有点懵了，还是在观察环境。
蓝色的光点，一边闪烁一边凝聚，最终变幻为一股深蓝的水，这时，牛娃已满头大汗，看起来非常吃力。
那股水在牛娃的手掌之上笨拙地转了个圈，而后从头至尾凝练出一只深蓝色的箭矢。但若仔细看箭矢，就会发现箭身表面坑坑洼洼，极不平滑，不过好在箭头看来锋利，倒是可以造成一些伤害。箭的箭头缓缓转动，对准不远处的土人。
“水箭！”
稚嫩的童声响起，牛娃手臂一挥，水箭如划过天际的流星，快速向土人飞来。
那土人似乎回过神来，看着飞来的水箭，眼神平静。
水箭在土人的瞳孔中急速放大，劈啪一声，打在土人胸口。
风吹来，拂动青青的青草。
水流，顺着土人的腿，慢慢滴到草地上，渗透入大地。土人，依旧是之前的平静，而对面的牛娃，挥出水箭的姿势还在维持。
使用水箭，对刚刚入门的牛娃的身体有巨大的负荷。
牛娃感觉此刻全身发软，脑中像有许多只蜜蜂，嗡嗡乱叫，不一会，牛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时牛娃做了个梦。
妖异的紫色火焰，燃烧了整个天空，一些黑色的大鸟，似乎是不惧怕火焰的燃烧，在天空中来往穿梭，荒凉自远方蔓延到牛娃所站的大地。一杆折断的战旗，凄惨地插在地上，放眼望去，生锈残破的各种兵器，横七竖八，零落散布在大地之上。
牛娃有些恐惧，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或许是哭声引来了天空中飞行的大鸟，一只黑色的鸟，带着紫色的火焰，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朝着牛娃俯冲而下。
牛娃正低头哭泣，不经意间眼中的余光瞄见了大鸟，顾不得擦眼泪，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向后望去，只见那黑鸟的身影越来越大，空气变得越发的炽热，那黑鸟三角形的眼睛，透露出无尽的暴虐。
“嘭”
牛娃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瞬间被弹退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欲站起来继续逃跑，一抬头，却看见了撞退他的是什么。
是那个土人。
土人走向牛娃，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大鸟追来的方向缓慢走去，有一股义无反顾的味道。
牛娃有点呆滞，忽然想明白什么，刚欲转头，却发现梦醒了。
此时正是晚上，黑色的云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黢黑。
傍晚发生的事，像电影播放般，在牛娃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你醒的还挺快，本来我以为你要昏迷两三天的。”
一人自黑暗中走出，牛娃感到有些奇怪，定睛一看，是土人，便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别动，你现在还不能顺便走动，谁让你强行运用天地元气，刚刚迈进契约境的小子，你知不知道运用元气要慢慢训练？”
“谁让你欺负我家的魔角牛。”
“明明是它先踩的我的头好不好，再说，我只是把它退倒了。”
“我不管。”
“…………”
说到牛，牛娃看了看空旷的草地：“我的牛呢，我放的牛呢？”
“看你一直不醒，都逃走了，真不知你这个牛娃是怎么当的。”
“它们认得回家的路，这时应该回到家了。”
想到这，牛娃刚欲喘口气，却发现自己还在村子之外，未曾回家。
“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家，不行，我赶快要回家。”
牛娃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感到体力不支，一头栽倒草地之上。
“算了，今天你与我有缘，虽然你无缘无故攻击我，但我是个好人，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娘说，有人平白无故对你好，一定有什么企图，尤其还是自己夸自己是好人的人。”
“小屁孩，我要有什么企图，在你昏迷的时候早做了，你可要想好了，爱送不送。”
说完，那土人扭过脸去，不再看牛娃。
牛娃歪歪头，仔细想了一会，觉得土人说的有道理，便走到土人身边，捏了捏土人的手。
“你送我回去吧，要不我娘要着急了。”
土人冷哼一声，俯下身子：“上来吧，我背你。”
这次牛娃没有迟疑，爬上了土人的背。
土人的背看起来非常坚硬，但当牛娃爬上去之后，却发现土人的背很柔软，用手一捏，软软的感觉。
清冷的月从云层后露了出来，月光倾泻，仿佛为草原染上一层冰霜。
“你叫什么名字？”
“小牛娃。你呢？”
“我叫裴子煜。”
“咦，从土中钻出的也有名字吗？我以为你叫土人。”
“我有名字，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我应该一直沉睡，突然有一道金光，把我从梦中唤醒，当我醒来，正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就有一只牛蹄将要踩在我的头上，我躲又躲不开，只好向推开了，没想到你的牛力气这么小，我轻轻一推，它就倒了。”
牛娃瞪大双眼，道：“魔角牛的力气这么大，你竟然说小！”
牛娃又摸摸头，想了一会，道：“老师曾经说过，有些在天地出生的野外生灵，天生大力，我知道了，你就是这种野外生灵。”说完，牛娃不管疲劳，自顾自笑，似乎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裴子煜不满，道：“我是人，不是野外生灵。”
牛娃嘟嘴：“人的模样是你这样的吗？”
裴子煜尴尬笑了笑，看看自己的土黄色的手，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叫裴子煜，你说，有不是人的东西叫人名的么。”
牛娃说不过他，便以沉默来回应。
两人一并走了不一会，远方出现几点火光，并且火光越来越多，正在移动。随着火光逐渐靠近，两人看清了情况，那火光，是由火把发出的，一点火光，代表着一个人。
“把我放下来吧，这是我们村中的村民，是来寻我的，我娘肯定也来了。”
裴子煜将牛娃放下，此时，牛娃的体力已回复了不少。一接触到地面，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牛娃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人群跑去。
那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女子看到牛娃跑到她身边，于是扔掉火把，跪在草地之上，抱住牛娃，无言小声啜泣。
而后一个男人也自人群走出，叹了一口气，对着牛娃道：“小兔崽子，你跑哪里去了，害的你娘和我好找。”
牛娃仰起头，看着男子，道：“爹，娘，让你们操心了。”
小小的脸上，早已清泪满面。
顽皮的小孩，总有自己脆弱的一面。
牛娃的爹见人已寻着，便扭头对人群道：“麻烦大伙了，咱们都回去吧。”
众人见人已寻到，又听到牛娃爹说回去，便收拾手中的火把，准备返回。
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忘了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一个身披盔甲的壮硕男人走出，盯住眼前的黑暗区域。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子煜。裴子煜看到他已被发现，转身欲离开。
远处的牛娃对他招招手，要他过去。
裴子煜有些犹豫，不过见牛娃一直在招手，虽然略一迟疑，但仍然走了过去。
夜晚的火把上的火焰顽皮的跳动，那火光一闪一闪，将裴子煜的脸映衬的有些恐怖。
村民见他有些吓人的脸，自动走开，离他远远的。
小牛娃与他寒暄了几句话，牛娃的爹娘听了牛娃的对这一路事的陈述后，向他表示了谢意。随后，壮硕男人找上了他。
“夜晚的草原有些危险，非常感谢你护送牛娃回来，听牛娃说，你刚刚出世，无家可归，虽然你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从你对牛娃的行为上来看，想必倒不是恶人，实不相瞒，我们村子遇到了麻烦，我想邀请你到村子中暂时待一段时间，不过不必担心，对于你应该没有性名之忧，现在村子中缺的只是人手，不来我也不强求，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裴子煜想了想，自己的确无处可去，与其孤独的流浪，不如先找一个安身之处，再做打算。
“好，我跟你们走。”
…………
夜晚草原。
一片火光， 一群人，在草原之上行走。
有一个女子，手里紧紧牵着一个孩子。
魔角牛天生大力，普通的野兽在力气方面很少能与之相比。一头成年的魔角牛，可以同时拉动几车货物而不显疲态。但即使这样，在这场关于力量的对拼中，魔角牛一败涂地。
随着魔角牛被推倒落地，破土而出的生灵的形状完全展现在牛娃眼中。这个生灵和普通成人身高相仿，外表模样也和普通成人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他身体的颜色，是纯正的土黄色。很明显，这是一个土人。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单不说这个破土而出的土人，有人曾在雨天见到许多道雷霆在巧合之下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雷龙，雷龙迎雨而上，飞入高空后消失不见。在见多识广的人眼中，从地下蹦出个活物，并不真正稀奇。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牛娃看到自家的魔角牛被欺负，心里气不过，顾不上对面土人有强大的力气，加上他刚刚被天地认同，手掌一张，有蓝色的光点出现，看这架势，是要对付土人。
那道清丽之影，又出现在牛娃身后，丽影手臂连连挥动，蓝色的光点缓缓飞来，聚集在牛娃手掌之上。
大概土人刚刚醒来，又抬眼见到一只硕大的牛蹄向自己的头颅踩下，无奈被动反击，见那魔角牛倒下，就呆呆站着，不知是有点懵了，还是在观察环境。
蓝色的光点，一边闪烁一边凝聚，最终变幻为一股深蓝的水，这时，牛娃已满头大汗，看起来非常吃力。
那股水在牛娃的手掌之上笨拙地转了个圈，而后从头至尾凝练出一只深蓝色的箭矢。但若仔细看箭矢，就会发现箭身表面坑坑洼洼，极不平滑，不过好在箭头看来锋利，倒是可以造成一些伤害。箭的箭头缓缓转动，对准不远处的土人。
“水箭！”
稚嫩的童声响起，牛娃手臂一挥，水箭如划过天际的流星，快速向土人飞来。
那土人似乎回过神来，看着飞来的水箭，眼神平静。
水箭在土人的瞳孔中急速放大，劈啪一声，打在土人胸口。
风吹来，拂动青青的青草。
水流，顺着土人的腿，慢慢滴到草地上，渗透入大地。土人，依旧是之前的平静，而对面的牛娃，挥出水箭的姿势还在维持。
使用水箭，对刚刚入门的牛娃的身体有巨大的负荷。
牛娃感觉此刻全身发软，脑中像有许多只蜜蜂，嗡嗡乱叫，不一会，牛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时牛娃做了个梦。
妖异的紫色火焰，燃烧了整个天空，一些黑色的大鸟，似乎是不惧怕火焰的燃烧，在天空中来往穿梭，荒凉自远方蔓延到牛娃所站的大地。一杆折断的战旗，凄惨地插在地上，放眼望去，生锈残破的各种兵器，横七竖八，零落散布在大地之上。
牛娃有些恐惧，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或许是哭声引来了天空中飞行的大鸟，一只黑色的鸟，带着紫色的火焰，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朝着牛娃俯冲而下。
牛娃正低头哭泣，不经意间眼中的余光瞄见了大鸟，顾不得擦眼泪，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向后望去，只见那黑鸟的身影越来越大，空气变得越发的炽热，那黑鸟三角形的眼睛，透露出无尽的暴虐。
“嘭”
牛娃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瞬间被弹退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欲站起来继续逃跑，一抬头，却看见了撞退他的是什么。
是那个土人。
土人走向牛娃，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大鸟追来的方向缓慢走去，有一股义无反顾的味道。
牛娃有点呆滞，忽然想明白什么，刚欲转头，却发现梦醒了。
此时正是晚上，黑色的云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黢黑。
傍晚发生的事，像电影播放般，在牛娃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你醒的还挺快，本来我以为你要昏迷两三天的。”
一人自黑暗中走出，牛娃感到有些奇怪，定睛一看，是土人，便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别动，你现在还不能顺便走动，谁让你强行运用天地元气，刚刚迈进契约境的小子，你知不知道运用元气要慢慢训练？”
“谁让你欺负我家的魔角牛。”
“明明是它先踩的我的头好不好，再说，我只是把它退倒了。”
“我不管。”
“…………”
说到牛，牛娃看了看空旷的草地：“我的牛呢，我放的牛呢？”
“看你一直不醒，都逃走了，真不知你这个牛娃是怎么当的。”
“它们认得回家的路，这时应该回到家了。”
想到这，牛娃刚欲喘口气，却发现自己还在村子之外，未曾回家。
“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家，不行，我赶快要回家。”
牛娃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感到体力不支，一头栽倒草地之上。
“算了，今天你与我有缘，虽然你无缘无故攻击我，但我是个好人，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娘说，有人平白无故对你好，一定有什么企图，尤其还是自己夸自己是好人的人。”
“小屁孩，我要有什么企图，在你昏迷的时候早做了，你可要想好了，爱送不送。”
说完，那土人扭过脸去，不再看牛娃。
牛娃歪歪头，仔细想了一会，觉得土人说的有道理，便走到土人身边，捏了捏土人的手。
“你送我回去吧，要不我娘要着急了。”
土人冷哼一声，俯下身子：“上来吧，我背你。”
这次牛娃没有迟疑，爬上了土人的背。
土人的背看起来非常坚硬，但当牛娃爬上去之后，却发现土人的背很柔软，用手一捏，软软的感觉。
清冷的月从云层后露了出来，月光倾泻，仿佛为草原染上一层冰霜。
“你叫什么名字？”
“小牛娃。你呢？”
“我叫裴子煜。”
“咦，从土中钻出的也有名字吗？我以为你叫土人。”
“我有名字，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我应该一直沉睡，突然有一道金光，把我从梦中唤醒，当我醒来，正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就有一只牛蹄将要踩在我的头上，我躲又躲不开，只好向推开了，没想到你的牛力气这么小，我轻轻一推，它就倒了。”
牛娃瞪大双眼，道：“魔角牛的力气这么大，你竟然说小！”
牛娃又摸摸头，想了一会，道：“老师曾经说过，有些在天地出生的野外生灵，天生大力，我知道了，你就是这种野外生灵。”说完，牛娃不管疲劳，自顾自笑，似乎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裴子煜不满，道：“我是人，不是野外生灵。”
牛娃嘟嘴：“人的模样是你这样的吗？”
裴子煜尴尬笑了笑，看看自己的土黄色的手，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叫裴子煜，你说，有不是人的东西叫人名的么。”
牛娃说不过他，便以沉默来回应。
两人一并走了不一会，远方出现几点火光，并且火光越来越多，正在移动。随着火光逐渐靠近，两人看清了情况，那火光，是由火把发出的，一点火光，代表着一个人。
“把我放下来吧，这是我们村中的村民，是来寻我的，我娘肯定也来了。”
裴子煜将牛娃放下，此时，牛娃的体力已回复了不少。一接触到地面，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牛娃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人群跑去。
那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女子看到牛娃跑到她身边，于是扔掉火把，跪在草地之上，抱住牛娃，无言小声啜泣。
而后一个男人也自人群走出，叹了一口气，对着牛娃道：“小兔崽子，你跑哪里去了，害的你娘和我好找。”
牛娃仰起头，看着男子，道：“爹，娘，让你们操心了。”
小小的脸上，早已清泪满面。
顽皮的小孩，总有自己脆弱的一面。
牛娃的爹见人已寻着，便扭头对人群道：“麻烦大伙了，咱们都回去吧。”
众人见人已寻到，又听到牛娃爹说回去，便收拾手中的火把，准备返回。
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忘了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一个身披盔甲的壮硕男人走出，盯住眼前的黑暗区域。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子煜。裴子煜看到他已被发现，转身欲离开。
远处的牛娃对他招招手，要他过去。
裴子煜有些犹豫，不过见牛娃一直在招手，虽然略一迟疑，但仍然走了过去。
夜晚的火把上的火焰顽皮的跳动，那火光一闪一闪，将裴子煜的脸映衬的有些恐怖。
村民见他有些吓人的脸，自动走开，离他远远的。
小牛娃与他寒暄了几句话，牛娃的爹娘听了牛娃的对这一路事的陈述后，向他表示了谢意。随后，壮硕男人找上了他。
“夜晚的草原有些危险，非常感谢你护送牛娃回来，听牛娃说，你刚刚出世，无家可归，虽然你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从你对牛娃的行为上来看，想必倒不是恶人，实不相瞒，我们村子遇到了麻烦，我想邀请你到村子中暂时待一段时间，不过不必担心，对于你应该没有性名之忧，现在村子中缺的只是人手，不来我也不强求，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裴子煜想了想，自己的确无处可去，与其孤独的流浪，不如先找一个安身之处，再做打算。
“好，我跟你们走。”
…………
夜晚草原。
一片火光， 一群人，在草原之上行走。
有一个女子，手里紧紧牵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