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赎罪
“停！”阿飞一跑进房屋就大喊一声。
冰棺的出租者和阿群都吓青面了。冰棺的出租者皮响儿更是被吓成了木头人一样，剪刀的一边尖角正好插进阿妹小裤子里面去了……
“你出来，我们自己来。”阿飞对着皮响儿说。
皮响儿听了像解了血道一样，刚才是被人点了血，木瞪口呆一动不动，此时解血了，低着头走出门外。
阿飞使眼色给阿群，阿群也似乎想到了阿飞的意思，来到门口站立在中间，还两只手张开着撑着门边框。皮响儿在远些的地方站在树下。阿飞朝阿群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一笑，意思就是这样，同阿兰再次走向井边取水。
“把香点着，烧纸钱，点爆竹。”阿飞说。
阿兰把这些都弄了，两人再把井盖抬开，阿飞跪下把小桶往井中放下，并喊三声：“妈妈，妈妈，妈妈！”
把小水桶打满了水提出井口，阿兰把阿飞扶了起来，阿兰哭了，同阿飞一起把水提起。
“你是突然想到阿妹的裤子不能让别人脱……”阿兰说。
“我们的国人几乎都不尊重别人的隐私，让他看了不知会说成什么，估计都发臭了……”阿飞说。
阿兰听了心里更加难过，泪水已经蒙住了她的双眼，只是已经无法回到没有发生以前……
……
“把花露水和口罩拿来。”阿飞说。
阿群从放在门口的袋子里面拿来花露水和口罩，还有一双外科手术用的手套。
“我不是只让你买花露水和口罩吗，你怎么也把手套给买来了？”阿飞翻着白眼看着阿群说。
“我想到可能要用，不贵！”阿群低着头害怕似的说。
“我不是在用眼睛瞪你，我是在想你曾经说过自己是近亲结婚的子女，这好像不符合逻辑。”阿飞说。
“为什么？”阿群不解地问。
“你能想到把手套敢买来，这就超出了近亲结婚子女智商的想法。有逆天的感觉……”阿飞说。
她们都戴上了口罩。阿飞用一块旧布类放进水中，拧几下以后开始抹尸。先抹右手，这是从男左女右的规范化。右左手都从上到下一次性往下抹，一只手只抹一下。胸前也是从上到下往下抹，一次性，双腿和脚。
抹完了这一边，阿飞将其一只手向上竖立起来，向内侧扳转过来，这就让尸体换了一个面了。再从两只手抹起，背上和屁股还有腿脚。抹完了就穿衣服，挂子裤子。再扳回到仰面时扣上扣子就行。然后是穿鞋子。
这一切都是阿飞一个人在做，阿兰和阿群都站立在一边相互抱着，泪水涟涟。
“你们就别再哭了，阿妹已经不是原谅了我们了吗，你们看她的样子，笑得比刚死时还好看！”阿飞说。
“是在笑。”阿群说。
“这是穿上了衣裳，红色衬托得样子，她一死时就是这样在笑。”阿兰说。
阿飞来到门口招手要皮响儿进来把尸体抬进冰棺。
……
“高益飞回家了？”一个半老不老的妇女说。
“会笑死人，听说他在外面搞上了一个出租婆，干姐干妹什么的，死了就弄回来埋……”这是一个比较年青的女子说。
都听到了爆竹声，说这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谁家怎么回事？来到巷子口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比较不聪明的人就大声嚷嚷，比较聪明的人就小声说某人家死了人。聪明的人添油加醋的少，不聪明的人就说出让人不好听的话，只为博得众人一笑。
“听说这个女人是烂ｂ死……”说这话的女子约么三十出头，名叫凤妹子，有话从她嘴巴里面经过，就像掉进茅坑里面的宝贝。
众人笑得锄天拜地，其中就有一个被笑得受不了，差点死过去，一缓解下来就说：“你这刀子挖的ｂ，怎么打工又回家了？下次说话你请你在肚子里面转一下，不要等竹筒倒豆子一样，看把我笑死了你今夜去陪我老公睡觉……”
“看你老公能一卵把我*，还是我把你老公的几几夹得两截？”你要是和这货在一起，心肺功能不好，保证一次性笑得猝死，凤妹子说。
众人都笑翻了，但只在一会儿又都自己爬了起来，有一个人就永远自己爬不起来了，谁？正是说自己要是笑死了，那说笑话的人要去和自己的老公睡觉。
“西瓜ｂ，西瓜ｂ，西瓜ｂ！”这是她的小名，从嫁来起，就没有人叫过她的真名，这是村野的一般规定，无权无势的人，没有人会去叫她的真名，晓得也不叫，因为真名只在户口本上是平等的。
“西瓜ｂ里被笑死了！”旁观者说。
“眼睛都直了，嘴巴转乌了，是一口气没有笑出来！”又一个旁观者说。
这下可笑不出来了，都把眼睛看上凤妹子，凤妹子扭着肥大的屁股，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有人开始溜之大吉，一个，两个，最后有人说：“去告诉她们的家人！”
最后走得只剩下凤妹子，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会把人笑死，就像不相信骂人会把人骂死一样，要不然世界上不用打仗，专用一些会骂死人的人到前线去骂，把敌人全骂死？
她走到跟前虾腰一看，被死样子吓得转头就跑。可是，转头你得用心，可她不，还不等撒开腿，头就撞击到了墙角上，只听啪的一声，把一只眼睛撞瞎了。
……
“见明叔！”阿飞来到村长家。
“啊，有事？”高见明在院子里看花。
“有事，请你帮忙……”阿飞不等把话说完就递给他一叠钞票，怕等把话说完了人家说不行，这就比较麻烦一些，因为这是死人的事，非埋不可。
“别这样，有事就说出来。”村长说。
“我一个朋友死了，生前我答应了她把她埋在我自己的地里。”阿飞说。
“那还要说？”村长说。
“如果说就这样比较简单一点，我就不会来求你，我签应了她会把她的丧事办得够体面。最起码要在一般之上。”阿飞说。
“你这给我一千块钱，请人用？”村长说。
“不是，请人我还会出钱。这是，你还得买一包烟什么的，人就归你去请！”阿飞说。
“我买一包烟也不要用一千块钱，听说你在外面还没有达到算得上是一个有钱的人……”村长执意不要。
“死者给了我两万，我就想不到死一个人怎样来花两万块钱？”阿飞说。
“两万是花不了，但现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如果要比较体面的话，两万也就是在一般之上点儿。”村长说。
“我是打算请一个挖掘机，一天是多少钱，请一个开三轮车的，带车来，装棺材，省得八仙用力抬。酒席就在四五桌吧？还有吹唱，买棺材。”阿飞说。
“请挖掘机要一天吗，不就挖一个棺材大一点的坑吗，分分钟的事。”村长说。
“是三个坑。”阿飞说。
村长听了阿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埋一个人要用三个坑，把已经放进口袋里面的钱又拿了出来说：“这钱你别给我，一个死人埋三个坑，是死皇帝，还有妃子陪葬？”
“不是，是她父母，早死了烧的灰，她们就不用棺材，就在边上挖个坑就行了。
是一个女子，刚开始单干时同父母来江西开温州发廊。本来她想回老家去死，听说温州人埋一个人要用一百多万，就被吓得死在江西。”阿飞说。
“你把要用的东西写出来，请多少人，买什么东西。我替你去办，明天还是后天？”村长说。
“请挖机要多少钱？”阿飞说。
“盖房子请来挖脚是六百到八百之间，不过没有听说过用挖机埋人的。能请来吗？这一千块钱看来我还是还你的好，怕吃不了要兜着走！”村长笑着说，并真的在把放进口袋里面的钱往外拿。
阿飞忙拦住说：“我这不是很少回家来吗，请人的事我不好办，你多少是一个村长，请不到挖机就用人也是一样，你看着办就行！”
“这还差不多，灵活性。你这也太标新立异了。”村长笑着说。
“我想到现在的八仙都是一些老柴火，年轻力壮的都出去打工了，总要把人首先请挖机和三轮车。因为总听说有年老的八仙会抬不起。八仙还是用，就跟着走或者坐上装棺材的车。”阿飞说。
“那就决定请挖机，要一天？”村长说。
“虽然不要一天，但是埋人不是要等到下午四点吗？什么申时来着？放下棺材以后还要回土，这不就是一天了吗。”阿飞说。
“那我们来算一下，买棺材四千，请吹锁喇的一千，可能不够，八仙一个人两百，一千六，这差不多就用了七千。买角砖和水泥，加运费，算一千。请挖机一千。哭灵还要加钱，八仙买烟和买鞋算一千。这一万算没了。
十桌酒席，八百一桌，还有两千！怕不够用，要不就这样，不请包桌的，杀一头猪，全村人来吃，就弄一餐杠下酒。这是晚上的正酒，第二天早餐就看情况，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让她们来把个酒，送个葬就是。”村长说。
阿飞心里一算，如果请包桌的，十桌就只有一百人，这就会造成有好多人没有吃到。依村长说的，杀一头，三百斤肉，十块钱一斤，三千块钱，加两千块钱普通的菜，全村人每人可以吃到一斤肉，还有五千块钱做他用，是的！
“那就请村长劳神了！就是后天埋，明天晚上的正酒。有没有想到的地方请村长劳神就是！”阿飞说。
冰棺的出租者和阿群都吓青面了。冰棺的出租者皮响儿更是被吓成了木头人一样，剪刀的一边尖角正好插进阿妹小裤子里面去了……
“你出来，我们自己来。”阿飞对着皮响儿说。
皮响儿听了像解了血道一样，刚才是被人点了血，木瞪口呆一动不动，此时解血了，低着头走出门外。
阿飞使眼色给阿群，阿群也似乎想到了阿飞的意思，来到门口站立在中间，还两只手张开着撑着门边框。皮响儿在远些的地方站在树下。阿飞朝阿群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一笑，意思就是这样，同阿兰再次走向井边取水。
“把香点着，烧纸钱，点爆竹。”阿飞说。
阿兰把这些都弄了，两人再把井盖抬开，阿飞跪下把小桶往井中放下，并喊三声：“妈妈，妈妈，妈妈！”
把小水桶打满了水提出井口，阿兰把阿飞扶了起来，阿兰哭了，同阿飞一起把水提起。
“你是突然想到阿妹的裤子不能让别人脱……”阿兰说。
“我们的国人几乎都不尊重别人的隐私，让他看了不知会说成什么，估计都发臭了……”阿飞说。
阿兰听了心里更加难过，泪水已经蒙住了她的双眼，只是已经无法回到没有发生以前……
……
“把花露水和口罩拿来。”阿飞说。
阿群从放在门口的袋子里面拿来花露水和口罩，还有一双外科手术用的手套。
“我不是只让你买花露水和口罩吗，你怎么也把手套给买来了？”阿飞翻着白眼看着阿群说。
“我想到可能要用，不贵！”阿群低着头害怕似的说。
“我不是在用眼睛瞪你，我是在想你曾经说过自己是近亲结婚的子女，这好像不符合逻辑。”阿飞说。
“为什么？”阿群不解地问。
“你能想到把手套敢买来，这就超出了近亲结婚子女智商的想法。有逆天的感觉……”阿飞说。
她们都戴上了口罩。阿飞用一块旧布类放进水中，拧几下以后开始抹尸。先抹右手，这是从男左女右的规范化。右左手都从上到下一次性往下抹，一只手只抹一下。胸前也是从上到下往下抹，一次性，双腿和脚。
抹完了这一边，阿飞将其一只手向上竖立起来，向内侧扳转过来，这就让尸体换了一个面了。再从两只手抹起，背上和屁股还有腿脚。抹完了就穿衣服，挂子裤子。再扳回到仰面时扣上扣子就行。然后是穿鞋子。
这一切都是阿飞一个人在做，阿兰和阿群都站立在一边相互抱着，泪水涟涟。
“你们就别再哭了，阿妹已经不是原谅了我们了吗，你们看她的样子，笑得比刚死时还好看！”阿飞说。
“是在笑。”阿群说。
“这是穿上了衣裳，红色衬托得样子，她一死时就是这样在笑。”阿兰说。
阿飞来到门口招手要皮响儿进来把尸体抬进冰棺。
……
“高益飞回家了？”一个半老不老的妇女说。
“会笑死人，听说他在外面搞上了一个出租婆，干姐干妹什么的，死了就弄回来埋……”这是一个比较年青的女子说。
都听到了爆竹声，说这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谁家怎么回事？来到巷子口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比较不聪明的人就大声嚷嚷，比较聪明的人就小声说某人家死了人。聪明的人添油加醋的少，不聪明的人就说出让人不好听的话，只为博得众人一笑。
“听说这个女人是烂ｂ死……”说这话的女子约么三十出头，名叫凤妹子，有话从她嘴巴里面经过，就像掉进茅坑里面的宝贝。
众人笑得锄天拜地，其中就有一个被笑得受不了，差点死过去，一缓解下来就说：“你这刀子挖的ｂ，怎么打工又回家了？下次说话你请你在肚子里面转一下，不要等竹筒倒豆子一样，看把我笑死了你今夜去陪我老公睡觉……”
“看你老公能一卵把我*，还是我把你老公的几几夹得两截？”你要是和这货在一起，心肺功能不好，保证一次性笑得猝死，凤妹子说。
众人都笑翻了，但只在一会儿又都自己爬了起来，有一个人就永远自己爬不起来了，谁？正是说自己要是笑死了，那说笑话的人要去和自己的老公睡觉。
“西瓜ｂ，西瓜ｂ，西瓜ｂ！”这是她的小名，从嫁来起，就没有人叫过她的真名，这是村野的一般规定，无权无势的人，没有人会去叫她的真名，晓得也不叫，因为真名只在户口本上是平等的。
“西瓜ｂ里被笑死了！”旁观者说。
“眼睛都直了，嘴巴转乌了，是一口气没有笑出来！”又一个旁观者说。
这下可笑不出来了，都把眼睛看上凤妹子，凤妹子扭着肥大的屁股，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有人开始溜之大吉，一个，两个，最后有人说：“去告诉她们的家人！”
最后走得只剩下凤妹子，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会把人笑死，就像不相信骂人会把人骂死一样，要不然世界上不用打仗，专用一些会骂死人的人到前线去骂，把敌人全骂死？
她走到跟前虾腰一看，被死样子吓得转头就跑。可是，转头你得用心，可她不，还不等撒开腿，头就撞击到了墙角上，只听啪的一声，把一只眼睛撞瞎了。
……
“见明叔！”阿飞来到村长家。
“啊，有事？”高见明在院子里看花。
“有事，请你帮忙……”阿飞不等把话说完就递给他一叠钞票，怕等把话说完了人家说不行，这就比较麻烦一些，因为这是死人的事，非埋不可。
“别这样，有事就说出来。”村长说。
“我一个朋友死了，生前我答应了她把她埋在我自己的地里。”阿飞说。
“那还要说？”村长说。
“如果说就这样比较简单一点，我就不会来求你，我签应了她会把她的丧事办得够体面。最起码要在一般之上。”阿飞说。
“你这给我一千块钱，请人用？”村长说。
“不是，请人我还会出钱。这是，你还得买一包烟什么的，人就归你去请！”阿飞说。
“我买一包烟也不要用一千块钱，听说你在外面还没有达到算得上是一个有钱的人……”村长执意不要。
“死者给了我两万，我就想不到死一个人怎样来花两万块钱？”阿飞说。
“两万是花不了，但现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如果要比较体面的话，两万也就是在一般之上点儿。”村长说。
“我是打算请一个挖掘机，一天是多少钱，请一个开三轮车的，带车来，装棺材，省得八仙用力抬。酒席就在四五桌吧？还有吹唱，买棺材。”阿飞说。
“请挖掘机要一天吗，不就挖一个棺材大一点的坑吗，分分钟的事。”村长说。
“是三个坑。”阿飞说。
村长听了阿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埋一个人要用三个坑，把已经放进口袋里面的钱又拿了出来说：“这钱你别给我，一个死人埋三个坑，是死皇帝，还有妃子陪葬？”
“不是，是她父母，早死了烧的灰，她们就不用棺材，就在边上挖个坑就行了。
是一个女子，刚开始单干时同父母来江西开温州发廊。本来她想回老家去死，听说温州人埋一个人要用一百多万，就被吓得死在江西。”阿飞说。
“你把要用的东西写出来，请多少人，买什么东西。我替你去办，明天还是后天？”村长说。
“请挖机要多少钱？”阿飞说。
“盖房子请来挖脚是六百到八百之间，不过没有听说过用挖机埋人的。能请来吗？这一千块钱看来我还是还你的好，怕吃不了要兜着走！”村长笑着说，并真的在把放进口袋里面的钱往外拿。
阿飞忙拦住说：“我这不是很少回家来吗，请人的事我不好办，你多少是一个村长，请不到挖机就用人也是一样，你看着办就行！”
“这还差不多，灵活性。你这也太标新立异了。”村长笑着说。
“我想到现在的八仙都是一些老柴火，年轻力壮的都出去打工了，总要把人首先请挖机和三轮车。因为总听说有年老的八仙会抬不起。八仙还是用，就跟着走或者坐上装棺材的车。”阿飞说。
“那就决定请挖机，要一天？”村长说。
“虽然不要一天，但是埋人不是要等到下午四点吗？什么申时来着？放下棺材以后还要回土，这不就是一天了吗。”阿飞说。
“那我们来算一下，买棺材四千，请吹锁喇的一千，可能不够，八仙一个人两百，一千六，这差不多就用了七千。买角砖和水泥，加运费，算一千。请挖机一千。哭灵还要加钱，八仙买烟和买鞋算一千。这一万算没了。
十桌酒席，八百一桌，还有两千！怕不够用，要不就这样，不请包桌的，杀一头猪，全村人来吃，就弄一餐杠下酒。这是晚上的正酒，第二天早餐就看情况，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让她们来把个酒，送个葬就是。”村长说。
阿飞心里一算，如果请包桌的，十桌就只有一百人，这就会造成有好多人没有吃到。依村长说的，杀一头，三百斤肉，十块钱一斤，三千块钱，加两千块钱普通的菜，全村人每人可以吃到一斤肉，还有五千块钱做他用，是的！
“那就请村长劳神了！就是后天埋，明天晚上的正酒。有没有想到的地方请村长劳神就是！”阿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