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战由
tue sep 27 18:23:49 cst 2016
南天门，青雷闪过，刻着仙界二字的巨石炸裂。
梦魇款款而来，手持书卷，布衣加身，若不是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红眼的凶魔，谁能想到这个书生是魔界十四尊之首。
温文尔雅，噙着温和近人的笑，梦魇俯视南天门中蜂拥而出天兵天将。
缓缓抬手，翻了页手中的书，天地间似乎只有声音不大的翻书声。
“仙帝！仙帝！清夜去了佛界，没有来仙界！”太白兴奋的冲进凌霄殿。殿内气氛压抑，仙帝端坐在金椅上，阴翳遮盖了整张脸。
“这次是谁来的？”仙帝问，所有仙松了一口气。
“梦魇，是梦魇。”太白喘着气，佝着腰，指着南天门方向说。
“传朕口谕，让冥界十方阎罗速来仙界。”仙帝起身，身后一女子为他披上了金袍。
“众爱卿，随朕，出征！”一道金光拉着长长的金线直奔南天门。
“爱卿，你来了。”仙帝虚空而立，身后站着六人，隔着南天门，望着梦魇。
梦魇淡然一笑，指尖一划，再将手中的书翻开一页。
“放肆！敢不回仙帝的话！”太白站在仙帝身后，指着梦魇。
梦魇低头不语，看着手中的书，身后走出两道身影。
两道两人合抱粗的光柱直射仙帝。
嗡――
南天门荡起波漾，光柱没入其中如陷泥潭。
“爱卿，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君主吗？”仙帝笑，手中一柄金剑灼灼生辉，光芒刺眼。
哗啦――
书生再次翻开一页，抬起了头，望着仙帝，望着太白，望着所有仙人，望着仙界。
“君主？”梦魇笑，望着仙帝，“你还是那么脏。”又望向太白，“你越来越脏了。”
仙帝眼底犹如雷暴涌动，太白低头，罕见的不语。
“对君不敬，死罪难免。”仙帝剑指梦魇。
“我的君主只有一个，魔帝清夜。”
哗啦！
漂浮在梦魇身前的书卷光芒笼罩，若有若无的丝线没入虚空。
仙帝瞳孔骤缩，陡然大惊，身后的六位仙尊中两位已经红眼对着他悍然出手。下方天兵天将早已乱作一团自相残杀，红着的眼中暴虐嗜血。
抬剑劈开两人，仙帝勃然大怒。
“太白！”一声怒吼震醒了迷茫的太白。
“仙帝，臣在，臣在，仙帝！”太白胸口剧烈起伏，额间豆大汗珠沁出。
一本册子在仙帝面前摊开，无数丝线从虚空射出又没入册子。挥剑斩断丝线，天兵天将的眼逐渐恢复清明，仙帝望着梦魇。
“朕的好爱卿，没想到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清夜心也真大，竟放任你这般成长。”
“魔界弱肉强食，谁强谁是法则。魔帝岂是你能比的。”
梦魇仰面，双手撑书，面前的书本上血字闪烁，书页哗啦啦翻过。
“梦古。”梦魇闭眼，天兵天将眼前景物扭曲，再次正常时，是片战场，灰色的天，血色的地，残尸遍野，乌鸦四飞。
“好一个梦回远古，朕当初就不该放你走！”仙帝咬牙切齿，下方的天兵天将再一次自相残杀。
“你不配做仙帝。”梦魇望着立在南天门内的仙帝轻声开口。
“哈哈。”仙帝大笑，指着梦魇，又指自己，“朕不配？朕不配谁配？清夜那个疯子吗？还是镇妖塔下的那个傻狐狸？”
梦魇笑而不语。
南天门外一口钟铛铛响起，梦魇指尖一弹，一丝黑气没入钟内。
铛铛铛。
急促的钟声刚停歇了一刹那再次响起。
轰！
一道青雷直贯响动的巨钟，巨钟随声炸裂。
南天门外的云海处亮起金光，魔军之中百十道黑光砸入云海。
“爱卿，你那系着苍生的心呢？”仙帝的金剑指着梦魇。
“金元，别再拖时间了，冥界已经被封，你的十方阎罗想来都来不了了。”梦魇望着仙帝。
仙帝立在南天门后，盯着梦魇，不时挥出一剑劈开红着眼扑他而去的天兵天将。
“太白！你去看看十方阎罗为何还没到！”仙帝侧头。
“仙帝，联系不上。”太白畏畏缩缩的说。
轰！轰！轰！
轰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魔冲向南天门用身体用兵刃企图敲开南天门。
仙帝愠怒，挥剑再次劈开扑他来的天兵天将。
“让公输鲁把他造的东西给朕全拉出来！”杀机在仙帝眼中翻滚。
轰隆隆！
南天门后，九头万丈巨龙拉着九辆不知名的战车停在仙帝身后，狰狞的铁刺根根倒立，寒光闪烁。十万被银甲包裹的天兵天将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持银弓背负银剑站在战车旁。千只凤凰盘旋，翅膀忽闪间响着咯嗒嗒的机簧声。
“父亲！”杀机滔天。
云海翻腾，无数黑点越出云浪，拉成一条黑线向着南天门扑来。最前方一头万丈青龙猩红的双眼杀机涌动。身旁的八尾狐狸气势如虹。
“金元！你找死！”青龙翻腾，离南天门越来越近。
“敖东？哈哈…”仙帝仰天大笑，踩到了一头龙的头顶。
“你父亲？是这个吗？”仙帝抬脚踩了踩脚下的龙头。
南天门上的光膜被青龙扯的凸进门内，在离仙帝百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血红的双眼疯狂肆虐。
“不是？那是这个？”仙帝又踩到另一个龙头上跺了跺脚。
“七尊听令。”梦魇身后走出七道身影。
“请煞器，轰开南天门！”
七个魔尊围成一圈，圈中间黑雾浓郁，魔气滔天。
“灭仙石。”字眼从仙帝齿缝中蹦出。
八尾狐狸变成了老七头儿模样，身后八条尾巴疯狂甩动，青龙变回了敖东人形，身躯微抖，盯着踩在仙帝脚下的巨龙。
“金元！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敖东怒吼。
“哈哈？丧尽天良？你是在说朕吗？朕便是天，丧不丧尽天良又如何，不得好死？”仙帝又跺了跺脚。
“妖界第二位大帝都在朕的脚下，是谁不得好死？”金元笑，笑的嚣张。
“公输鲁！放！”仙帝依旧在笑。脚下的巨龙大嘴张开，金光射出。
呼！
一条黑线拉着漫天的魔气无视汹汹而来的金光砸到了南天门的光幕上，眨眼溶开了一个一人大的洞，光幕蠕动，企图再次合上，幽芒一闪，梦魇已经站到了仙帝百丈开外，微笑着，望着提剑刺来的仙帝。
手中多出一杆笔，笔尖在书卷上一绕，是个哀字。冲来的仙帝顿了一下，涕泗横流，但还是提剑冲来。
南天门彻底开了，疯狂的妖魔犹如宣泄一般涌了进来。
红眼的敖东直奔仙帝，老七头儿直夺太白命门，自相残杀的天兵天将被疯狂的魔随手弑杀。
只留下了四个魔尊对付四个神志还没完全清醒的仙尊。其余三个带着灭仙石直奔已经开始来回晃荡的镇妖塔。
“禁卫军！给朕杀！”仙帝怒吼，十万银甲麻木冰冷的眼像是触发了弑杀的机关，战车轰隆隆开进战场，凤凰羽毛脱落围绕周身宛如一支支利剑。
妖界，占据妖界三分之一的海旁，海浪哗哗冲击着礁石，一道苍老的身影镀着金乌墓地散发的金辉，垂落的稀疏白发被海风撩动。
“九儿，他们又开始打了。”龟丞相抬头略微睁开耷拉的眼又紧忙闭上。脑袋靠着搭在墓碑的拐杖上。
“爹老了，就没去，去了也杀不了人，敖东就让我留下来看家，爹就来看看你。”龟丞相声音还是那么缓。
“九儿，你应该很恨爹吧。”龟丞相咽了口唾沫，眼皮颤了一下。
“爹懦弱，爹一无是处，这天底下像爹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还躲在壳里的恐怕就爹一个吧。”
“那天有个人族娃娃问爹愧疚吗？爹一直不去想这个问题，不敢想。”
把脸贴在冰凉的墓碑上，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
“愧疚啊……”声音颤抖，“怎么会不愧疚呢？”声音沙哑，从喉咙间挤出，浑浊的泪顺着褶子渗进墓碑。
不知过了多久，龟丞相停止了哭泣，抚摸着墓碑。
“九儿啊，其实爹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心系苍生，想要凭一己之力救济苍生。谁说只有仙才能救济苍生呢？”龟丞相望着天边，浑浊的眼变得清亮。
“冰释天想要称帝三界，为了避免战乱，不让苍生陷于水火之中，爹让太一大帝让出了天界，开辟了妖界，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况还是仙，还是仙帝呢。太一大帝的爱妻死了，死在了冰释天手上，妖仙二界便开始永无休止的战争，爹没想到啊。”
“死了，都死了。”指了指金乌墓地，“小金乌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就那么死了。”
“都是爹的错啊。”海风刮得身影瑟瑟发抖，清亮的眼有些暗淡。
“爹活着，愧对苍生，爹死了，壮志未酬，苟活着。”
海风推着海浪，海浪推着海沙，海沙推着历史，历史推着垂垂老矣的龟丞相。
南天门，青雷闪过，刻着仙界二字的巨石炸裂。
梦魇款款而来，手持书卷，布衣加身，若不是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红眼的凶魔，谁能想到这个书生是魔界十四尊之首。
温文尔雅，噙着温和近人的笑，梦魇俯视南天门中蜂拥而出天兵天将。
缓缓抬手，翻了页手中的书，天地间似乎只有声音不大的翻书声。
“仙帝！仙帝！清夜去了佛界，没有来仙界！”太白兴奋的冲进凌霄殿。殿内气氛压抑，仙帝端坐在金椅上，阴翳遮盖了整张脸。
“这次是谁来的？”仙帝问，所有仙松了一口气。
“梦魇，是梦魇。”太白喘着气，佝着腰，指着南天门方向说。
“传朕口谕，让冥界十方阎罗速来仙界。”仙帝起身，身后一女子为他披上了金袍。
“众爱卿，随朕，出征！”一道金光拉着长长的金线直奔南天门。
“爱卿，你来了。”仙帝虚空而立，身后站着六人，隔着南天门，望着梦魇。
梦魇淡然一笑，指尖一划，再将手中的书翻开一页。
“放肆！敢不回仙帝的话！”太白站在仙帝身后，指着梦魇。
梦魇低头不语，看着手中的书，身后走出两道身影。
两道两人合抱粗的光柱直射仙帝。
嗡――
南天门荡起波漾，光柱没入其中如陷泥潭。
“爱卿，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君主吗？”仙帝笑，手中一柄金剑灼灼生辉，光芒刺眼。
哗啦――
书生再次翻开一页，抬起了头，望着仙帝，望着太白，望着所有仙人，望着仙界。
“君主？”梦魇笑，望着仙帝，“你还是那么脏。”又望向太白，“你越来越脏了。”
仙帝眼底犹如雷暴涌动，太白低头，罕见的不语。
“对君不敬，死罪难免。”仙帝剑指梦魇。
“我的君主只有一个，魔帝清夜。”
哗啦！
漂浮在梦魇身前的书卷光芒笼罩，若有若无的丝线没入虚空。
仙帝瞳孔骤缩，陡然大惊，身后的六位仙尊中两位已经红眼对着他悍然出手。下方天兵天将早已乱作一团自相残杀，红着的眼中暴虐嗜血。
抬剑劈开两人，仙帝勃然大怒。
“太白！”一声怒吼震醒了迷茫的太白。
“仙帝，臣在，臣在，仙帝！”太白胸口剧烈起伏，额间豆大汗珠沁出。
一本册子在仙帝面前摊开，无数丝线从虚空射出又没入册子。挥剑斩断丝线，天兵天将的眼逐渐恢复清明，仙帝望着梦魇。
“朕的好爱卿，没想到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清夜心也真大，竟放任你这般成长。”
“魔界弱肉强食，谁强谁是法则。魔帝岂是你能比的。”
梦魇仰面，双手撑书，面前的书本上血字闪烁，书页哗啦啦翻过。
“梦古。”梦魇闭眼，天兵天将眼前景物扭曲，再次正常时，是片战场，灰色的天，血色的地，残尸遍野，乌鸦四飞。
“好一个梦回远古，朕当初就不该放你走！”仙帝咬牙切齿，下方的天兵天将再一次自相残杀。
“你不配做仙帝。”梦魇望着立在南天门内的仙帝轻声开口。
“哈哈。”仙帝大笑，指着梦魇，又指自己，“朕不配？朕不配谁配？清夜那个疯子吗？还是镇妖塔下的那个傻狐狸？”
梦魇笑而不语。
南天门外一口钟铛铛响起，梦魇指尖一弹，一丝黑气没入钟内。
铛铛铛。
急促的钟声刚停歇了一刹那再次响起。
轰！
一道青雷直贯响动的巨钟，巨钟随声炸裂。
南天门外的云海处亮起金光，魔军之中百十道黑光砸入云海。
“爱卿，你那系着苍生的心呢？”仙帝的金剑指着梦魇。
“金元，别再拖时间了，冥界已经被封，你的十方阎罗想来都来不了了。”梦魇望着仙帝。
仙帝立在南天门后，盯着梦魇，不时挥出一剑劈开红着眼扑他而去的天兵天将。
“太白！你去看看十方阎罗为何还没到！”仙帝侧头。
“仙帝，联系不上。”太白畏畏缩缩的说。
轰！轰！轰！
轰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魔冲向南天门用身体用兵刃企图敲开南天门。
仙帝愠怒，挥剑再次劈开扑他来的天兵天将。
“让公输鲁把他造的东西给朕全拉出来！”杀机在仙帝眼中翻滚。
轰隆隆！
南天门后，九头万丈巨龙拉着九辆不知名的战车停在仙帝身后，狰狞的铁刺根根倒立，寒光闪烁。十万被银甲包裹的天兵天将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持银弓背负银剑站在战车旁。千只凤凰盘旋，翅膀忽闪间响着咯嗒嗒的机簧声。
“父亲！”杀机滔天。
云海翻腾，无数黑点越出云浪，拉成一条黑线向着南天门扑来。最前方一头万丈青龙猩红的双眼杀机涌动。身旁的八尾狐狸气势如虹。
“金元！你找死！”青龙翻腾，离南天门越来越近。
“敖东？哈哈…”仙帝仰天大笑，踩到了一头龙的头顶。
“你父亲？是这个吗？”仙帝抬脚踩了踩脚下的龙头。
南天门上的光膜被青龙扯的凸进门内，在离仙帝百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血红的双眼疯狂肆虐。
“不是？那是这个？”仙帝又踩到另一个龙头上跺了跺脚。
“七尊听令。”梦魇身后走出七道身影。
“请煞器，轰开南天门！”
七个魔尊围成一圈，圈中间黑雾浓郁，魔气滔天。
“灭仙石。”字眼从仙帝齿缝中蹦出。
八尾狐狸变成了老七头儿模样，身后八条尾巴疯狂甩动，青龙变回了敖东人形，身躯微抖，盯着踩在仙帝脚下的巨龙。
“金元！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敖东怒吼。
“哈哈？丧尽天良？你是在说朕吗？朕便是天，丧不丧尽天良又如何，不得好死？”仙帝又跺了跺脚。
“妖界第二位大帝都在朕的脚下，是谁不得好死？”金元笑，笑的嚣张。
“公输鲁！放！”仙帝依旧在笑。脚下的巨龙大嘴张开，金光射出。
呼！
一条黑线拉着漫天的魔气无视汹汹而来的金光砸到了南天门的光幕上，眨眼溶开了一个一人大的洞，光幕蠕动，企图再次合上，幽芒一闪，梦魇已经站到了仙帝百丈开外，微笑着，望着提剑刺来的仙帝。
手中多出一杆笔，笔尖在书卷上一绕，是个哀字。冲来的仙帝顿了一下，涕泗横流，但还是提剑冲来。
南天门彻底开了，疯狂的妖魔犹如宣泄一般涌了进来。
红眼的敖东直奔仙帝，老七头儿直夺太白命门，自相残杀的天兵天将被疯狂的魔随手弑杀。
只留下了四个魔尊对付四个神志还没完全清醒的仙尊。其余三个带着灭仙石直奔已经开始来回晃荡的镇妖塔。
“禁卫军！给朕杀！”仙帝怒吼，十万银甲麻木冰冷的眼像是触发了弑杀的机关，战车轰隆隆开进战场，凤凰羽毛脱落围绕周身宛如一支支利剑。
妖界，占据妖界三分之一的海旁，海浪哗哗冲击着礁石，一道苍老的身影镀着金乌墓地散发的金辉，垂落的稀疏白发被海风撩动。
“九儿，他们又开始打了。”龟丞相抬头略微睁开耷拉的眼又紧忙闭上。脑袋靠着搭在墓碑的拐杖上。
“爹老了，就没去，去了也杀不了人，敖东就让我留下来看家，爹就来看看你。”龟丞相声音还是那么缓。
“九儿，你应该很恨爹吧。”龟丞相咽了口唾沫，眼皮颤了一下。
“爹懦弱，爹一无是处，这天底下像爹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还躲在壳里的恐怕就爹一个吧。”
“那天有个人族娃娃问爹愧疚吗？爹一直不去想这个问题，不敢想。”
把脸贴在冰凉的墓碑上，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
“愧疚啊……”声音颤抖，“怎么会不愧疚呢？”声音沙哑，从喉咙间挤出，浑浊的泪顺着褶子渗进墓碑。
不知过了多久，龟丞相停止了哭泣，抚摸着墓碑。
“九儿啊，其实爹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心系苍生，想要凭一己之力救济苍生。谁说只有仙才能救济苍生呢？”龟丞相望着天边，浑浊的眼变得清亮。
“冰释天想要称帝三界，为了避免战乱，不让苍生陷于水火之中，爹让太一大帝让出了天界，开辟了妖界，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况还是仙，还是仙帝呢。太一大帝的爱妻死了，死在了冰释天手上，妖仙二界便开始永无休止的战争，爹没想到啊。”
“死了，都死了。”指了指金乌墓地，“小金乌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就那么死了。”
“都是爹的错啊。”海风刮得身影瑟瑟发抖，清亮的眼有些暗淡。
“爹活着，愧对苍生，爹死了，壮志未酬，苟活着。”
海风推着海浪，海浪推着海沙，海沙推着历史，历史推着垂垂老矣的龟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