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言师采药去
次日，太阳照样升起，村里的鸡依旧扰人清梦。林凡看着师父在打扫院子，忸怩的解开老牛的绳子，拉到草地去喂饱它肚子。
林凡有时候很奇怪，人还没吃，就要去喂饱牛的肚子。不过师父告诉他，只有牛饱了，人才不会饿死。人为了肚子心都会变，可是牛不会。
在路边扯一根狗尾巴草，骑在牛身上，林凡还在回想昨天怎么突然就睡着了，而且愧疚自己对师父大吼大叫的。心想师父不救二虎，可能是救不了他，也许没有药材，反正救不救，师父肯定自有道理。
林凡这样一想整个人就愉悦了，他小小的身子躺在老牛背上，仰望天空，云卷云舒变幻不同模样，有时掠过飞鸟，有成群结队的，有三三俩俩的，清风微抚，老牛也舒服哞叫几声，花草也欢欣雀跃。
林凡驱牛赶到河边，河边的捣衣声不绝，村里风言风语这里也是发源地，林凡让老牛自己喝水，自己蹦跳来到人群中，不过今天就很奇怪，没人和他亲切问好，虽说大家的嘴还是不停地动。
王大娘面容夸张说:“我听说二虎被一只恶虎咬了，那只虎比大象还大，而且全身都是毒，据说看一眼都要浑身发痒，这只老虎还能飞能说话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虎呢？你不是危言耸听吧？老虎怎么可能说话呢？”李家二姐表示不信。
“你还不信？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没看见二虎死的惨状，全身发黑，血流一地，血都是黑的，你别说你昨天没听到俩兄弟的哀嚎。”王大娘尖着嗓子道。
听完这话大家洗衣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还是个黄花闺女的玲花哭道:“二虎就这样死了，死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阿？！”
大家一阵默然，玲花和二虎青梅竹马，而且正是男宜婚女宜嫁。可难料世事无常。大家开始讨论那虎会不会还会杀人，整个空气都弥漫着慌张。
王大娘尖叫道:“为什么鹤老不救救二虎？”
“我听说鹤老是故意不救二虎的，大虎把头都磕烂了，这人的心肠是有多狠毒唉，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我也觉得鹤老变了，大家尊敬他，他却这样回报我们。”
“我听说那只老虎是冲着鹤老来的，是鹤老给我们带来了灾祸。”王大娘又一声震惊众人，林凡大声反驳道:“你不要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村里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就你们一老一少是外来的，难道还是我们惹来的吗？”
林凡不知道如何辩驳，王大娘反而咄咄逼人道:“你师父为何见死不救？要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忍心看到一个人痛死唉，我听那个庙里的和尚说，你师父的鹤和那虎都是仙禽，你师父偷走别人仙人的鹤，人家仙家来复仇啦。”
一下子捣衣的妇女全部炸开了，“那和尚真是这样说的？”“我早就知道鹤老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是什么好人”“见死不救没想到还人面兽心”“我早觉得这老东西就不是什么好鸟，上次还偷偷摸摸看我洗澡”……当人把所有的尊敬全部粉碎后，原本的语言是如此的肮脏。
林凡大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师父救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可清楚的很呢？对二虎见死不救，以前的老铁匠不也是被你师父药死了吗？你师父恶毒残忍，还有你小子，偷我们的果子偷鸡蛋，不是被你们师父教的吗？”王大娘破口大叫。
“你在乱说话，我和你拼了！”
“看看，这小子还想打人呢？从小就这么野蛮凶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吗？你今天动我一个指头试试，打小就不学好！”永远不要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林凡堵不住那一张张发射毒箭的嘴，而且他们用词越来越恶毒，好多以前千恩万谢的事，现在都变成该千刀万剐。语言能把人捧上天，也能把人撕成碎片。
林凡扯着牛绳快速离开此地，遇到日出而作的人对他都是视而不见，再也没有往日的笑脸和问候。急匆匆跑回竹屋，一眼就看到师父对他微笑，不知为什么，心里平静了许多。
“师父，村里为什么这些人现在都开始污蔑你？他们都说你坏话，这些人怎么会这样阿？”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救人一次，人会感恩一生，救人一万次，则习以为常。他们骂我是因为恐惧，他们怕死，有可能霸春虎下一次咬死是他们。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也是最容易被掌控的。”
林凡似懂非懂，“那师父为什么不救二虎的命呢？那他们就不会骂你了阿？”
鹤老竟乐了，“世人要骂任其骂之，不救，是因为不能救。人各有命吧。”
林凡哦的一声乖乖坐在椅子上吃早饭。“师父，你那只仙鹤呢？”
“什么仙鹤？”
“他们说你的仙鹤和那霸春虎都是奇珍异兽的”
“我又不是仙人，哪来的仙鹤阿？就算有，仙鹤算奇珍，那只妖虎算哪门子的异兽？”
没人知道鹤老是什么时候来到村里，毕竟鹤老第一次驾鹤来这个村的时候，他们的爷爷都没出生，第二次就是带着林凡住下了，很多人压根就没见过那只仙鹤，可能代代相传这间竹屋有个老人和仙鹤。
“可我觉得师父就是仙人阿？”
“小凡，别故意讨师父开心唉。”
“我说真的，我看到村里其他人身上都是白气，你身上都是紫气青气环绕呢！”
……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阿？”
“小凡，你真的不想成仙吗？”
林凡摇头表示不想，可鹤老却心神波动，未修仙，便可入微，化境之人方可看到灵气实质化。可惜了不修仙，不过也好。
突然林凡感觉到了鹤老面色变了一下，抬头看，鹤老依旧平静如水。
“小凡，吃完饭师父出门一趟。”
“去干嘛？”
“呃，采药去。”
林凡心中一喜，师父肯定要救人了。眉开眼笑，快乐的扒饭。
“小凡，等下就别出门，就呆在竹屋。”
林凡应了一声。鹤老没吃几口饭就出门，行色匆匆。收拾碗筷，无聊搬个椅子在门口坐着，看着虫子爬来爬去。
不知多久，林凡都昏昏欲睡了，突然一大波人涌来，尘土飞扬，每个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大声嚎叫:“鹤老，救命呐！”这一声把林凡吓得头发都直了，几个人面红耳赤，几人红着眼面容惨戚，王大娘急呼:“鹤老，出来阿，救命。”
林凡被这些人吓得自摆手说:“家师采药去了。”
林凡有时候很奇怪，人还没吃，就要去喂饱牛的肚子。不过师父告诉他，只有牛饱了，人才不会饿死。人为了肚子心都会变，可是牛不会。
在路边扯一根狗尾巴草，骑在牛身上，林凡还在回想昨天怎么突然就睡着了，而且愧疚自己对师父大吼大叫的。心想师父不救二虎，可能是救不了他，也许没有药材，反正救不救，师父肯定自有道理。
林凡这样一想整个人就愉悦了，他小小的身子躺在老牛背上，仰望天空，云卷云舒变幻不同模样，有时掠过飞鸟，有成群结队的，有三三俩俩的，清风微抚，老牛也舒服哞叫几声，花草也欢欣雀跃。
林凡驱牛赶到河边，河边的捣衣声不绝，村里风言风语这里也是发源地，林凡让老牛自己喝水，自己蹦跳来到人群中，不过今天就很奇怪，没人和他亲切问好，虽说大家的嘴还是不停地动。
王大娘面容夸张说:“我听说二虎被一只恶虎咬了，那只虎比大象还大，而且全身都是毒，据说看一眼都要浑身发痒，这只老虎还能飞能说话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虎呢？你不是危言耸听吧？老虎怎么可能说话呢？”李家二姐表示不信。
“你还不信？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没看见二虎死的惨状，全身发黑，血流一地，血都是黑的，你别说你昨天没听到俩兄弟的哀嚎。”王大娘尖着嗓子道。
听完这话大家洗衣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还是个黄花闺女的玲花哭道:“二虎就这样死了，死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阿？！”
大家一阵默然，玲花和二虎青梅竹马，而且正是男宜婚女宜嫁。可难料世事无常。大家开始讨论那虎会不会还会杀人，整个空气都弥漫着慌张。
王大娘尖叫道:“为什么鹤老不救救二虎？”
“我听说鹤老是故意不救二虎的，大虎把头都磕烂了，这人的心肠是有多狠毒唉，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我也觉得鹤老变了，大家尊敬他，他却这样回报我们。”
“我听说那只老虎是冲着鹤老来的，是鹤老给我们带来了灾祸。”王大娘又一声震惊众人，林凡大声反驳道:“你不要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村里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就你们一老一少是外来的，难道还是我们惹来的吗？”
林凡不知道如何辩驳，王大娘反而咄咄逼人道:“你师父为何见死不救？要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忍心看到一个人痛死唉，我听那个庙里的和尚说，你师父的鹤和那虎都是仙禽，你师父偷走别人仙人的鹤，人家仙家来复仇啦。”
一下子捣衣的妇女全部炸开了，“那和尚真是这样说的？”“我早就知道鹤老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是什么好人”“见死不救没想到还人面兽心”“我早觉得这老东西就不是什么好鸟，上次还偷偷摸摸看我洗澡”……当人把所有的尊敬全部粉碎后，原本的语言是如此的肮脏。
林凡大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师父救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可清楚的很呢？对二虎见死不救，以前的老铁匠不也是被你师父药死了吗？你师父恶毒残忍，还有你小子，偷我们的果子偷鸡蛋，不是被你们师父教的吗？”王大娘破口大叫。
“你在乱说话，我和你拼了！”
“看看，这小子还想打人呢？从小就这么野蛮凶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吗？你今天动我一个指头试试，打小就不学好！”永远不要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林凡堵不住那一张张发射毒箭的嘴，而且他们用词越来越恶毒，好多以前千恩万谢的事，现在都变成该千刀万剐。语言能把人捧上天，也能把人撕成碎片。
林凡扯着牛绳快速离开此地，遇到日出而作的人对他都是视而不见，再也没有往日的笑脸和问候。急匆匆跑回竹屋，一眼就看到师父对他微笑，不知为什么，心里平静了许多。
“师父，村里为什么这些人现在都开始污蔑你？他们都说你坏话，这些人怎么会这样阿？”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救人一次，人会感恩一生，救人一万次，则习以为常。他们骂我是因为恐惧，他们怕死，有可能霸春虎下一次咬死是他们。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也是最容易被掌控的。”
林凡似懂非懂，“那师父为什么不救二虎的命呢？那他们就不会骂你了阿？”
鹤老竟乐了，“世人要骂任其骂之，不救，是因为不能救。人各有命吧。”
林凡哦的一声乖乖坐在椅子上吃早饭。“师父，你那只仙鹤呢？”
“什么仙鹤？”
“他们说你的仙鹤和那霸春虎都是奇珍异兽的”
“我又不是仙人，哪来的仙鹤阿？就算有，仙鹤算奇珍，那只妖虎算哪门子的异兽？”
没人知道鹤老是什么时候来到村里，毕竟鹤老第一次驾鹤来这个村的时候，他们的爷爷都没出生，第二次就是带着林凡住下了，很多人压根就没见过那只仙鹤，可能代代相传这间竹屋有个老人和仙鹤。
“可我觉得师父就是仙人阿？”
“小凡，别故意讨师父开心唉。”
“我说真的，我看到村里其他人身上都是白气，你身上都是紫气青气环绕呢！”
……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阿？”
“小凡，你真的不想成仙吗？”
林凡摇头表示不想，可鹤老却心神波动，未修仙，便可入微，化境之人方可看到灵气实质化。可惜了不修仙，不过也好。
突然林凡感觉到了鹤老面色变了一下，抬头看，鹤老依旧平静如水。
“小凡，吃完饭师父出门一趟。”
“去干嘛？”
“呃，采药去。”
林凡心中一喜，师父肯定要救人了。眉开眼笑，快乐的扒饭。
“小凡，等下就别出门，就呆在竹屋。”
林凡应了一声。鹤老没吃几口饭就出门，行色匆匆。收拾碗筷，无聊搬个椅子在门口坐着，看着虫子爬来爬去。
不知多久，林凡都昏昏欲睡了，突然一大波人涌来，尘土飞扬，每个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大声嚎叫:“鹤老，救命呐！”这一声把林凡吓得头发都直了，几个人面红耳赤，几人红着眼面容惨戚，王大娘急呼:“鹤老，出来阿，救命。”
林凡被这些人吓得自摆手说:“家师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