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梅信誓 下
时间悠然而逝，树的阴影被太阳逐渐拉长，西方的天际满布着金黄色的晚霞，归巢的飞鸟呼唤着同伴，然后消失在树林中。
延龙云看着垂垂欲颓的夕阳，心中升起一种平静和安宁。他侧过脸，看到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黛儿。黛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羽毛一般，盖住了她明如宝石的眼眸。
她睁开眼，睡意渐渐消退，稍微回过神来，看到天色，“哥哥，已经这么晚了吗？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过几刻。”延龙云推算着时间，吃完午饭之后，两兄妹说了一会话，然后睡意袭来，便先后睡着了。
“居然睡了那么久？哥哥，对不起。”黛儿充满了悔意，“我们回去要晚了。”
“没关系。”延龙云说道，“先给爹娘报个信，免得他们担心。”他抽出一支箭，拉开弓弦。向着天空射去。只见，天空“砰”的一声，发出恍若惊雷的一声。然后爆炸开来的箭形成绿色的烟雾。
“绿色代表平安无事。爹娘不会担心了。”延龙云说道，“即使我们回去的比往常晚一些，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响箭是清楚给延龙云联络用的，不同的颜色有不同的含义。平常延龙云外出都会带上响箭，以便于联系。看到信息，爹娘也不会过多担心他们兄妹。至于射箭，延龙云早就学会了。由于父亲是猎人，延龙云对弓箭很感兴趣，于是便缠着父亲学了射箭，虽然准头不好，力气也小，但是响箭只需要往天空上射就好，这难不倒延龙云。
“哥哥，我们回去吧。”黛儿牵过延龙云的手。
“嗯。”延龙云回应道。
兄妹两人离村落并不远，走了不久，就可以看到村落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
村民与兄妹俩打招呼，一边忙着将家畜赶回圈里或者将摊晒的药材收回屋内。兄妹俩一个帮忙赶家畜，一个帮忙收药材。忙完这一切，村民向两兄妹致谢，延龙云和黛儿回礼之后，继续向家里走去。
兄妹两人被两个人叫住了，延龙云回头，看到了谯赞和他的父亲様殿。
注：様yàng，为‘样’的繁体字。
谯赞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身上背着一个小布袋。様殿左手里提着两个罐子。父子两人都是风尘仆仆，衣服上浸染了汗渍和灰尘。
“殿叔叔好，谯赞哥好。”黛儿出声道，低头半躬致意。
様殿咧开嘴笑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要去找你们呢。”谯赞红着脸向黛儿点头回礼，按照出生日期来说，黛儿未必会比他小。因为黛儿被芮茹抱回来的时候，他才出生不过三天。因为他平着延龙云的辈份，所以黛儿用年长于自己的‘哥’称呼。对这个尊称，谯赞还是受之有愧。
“殿叔叔，有什么事找我们？”延龙云问道，“听说您今天去沈渊城，现在才回来吗？”看父子两人的样子，延龙云也猜出了大概。
“正要说这件事呢？我今天带着谯赞出去，到沈渊城卖药。你猜我见到谁了？”様殿卖起了关子。但是延龙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从様殿的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是谁了。
“嗯，难不成是清楚老先生？”黛儿先说出了答案。
“就是清楚先生。”様殿接着说道，“他给了一些东西，让我送来给你们。”
谯赞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包裹递给延龙云。延龙云接过，向様殿父子道谢，“谢谢您，殿叔叔，谯赞。”
“小事一件而已，不用客气。对了，清楚老先生还有话。”様殿想起来，“他说因为现在很忙，走不开，所以不能来了。不过如果忙完了，五月的时候就能过来。”
“我一定转告父母。让爹娘早作准备，好好接待。”延龙云认为这个古怪老头又要来蹭吃蹭喝了，所以才说让父母准备。
“说起来，清楚老先生今年还一次都没来。平时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没想到这次居然有准信了。”様殿感慨道。
“现在是四月初，过不了多久，清楚老先生就会到了呢。”黛儿计算着日子。
“的确如此。”延龙云附和说。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早点回去吧。”様殿说道。
“嗯，我们先告辞了。”延龙云和黛儿再次躬身行礼。父子两个回礼。
“等等，延龙云。”因为父亲在身旁而选择默默站在一旁的谯赞出声叫住了延龙云。
“谯赞兄弟？你有话对我说吗？”延龙云问道。
“这个给你。”谯赞从怀里取出一小块红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延龙云手里。延龙云知道，这是集市上的方糖，需要用金属交换，往往几斤的破铁锅才能换到一小块方糖。除此之外，要是想从顽固的只接受以物易物的摊主那里买糖，就得出高价了。清楚带着兄妹两去沈渊城的时候，跟延龙云讲过这种奇特‘糖铁’交易。不过那次正好糖换完了，清楚想买也无计可施。回来后，一次玩耍中，延龙云跟伙伴们提起过这件事。没想到，谯赞却放在心上了。
“是这块糖啊！”様殿说道：“一开始那个老摊主死活不肯卖，看到孩子一直看着糖，才抠下一个角。”
旋即他的语气转变为吃惊，“我以为你都吃完了。没想到还留着。”
“我吃了一个角。”谯赞脸又红了，“延龙云你放心，那个吃掉的角是敲下来的，其他的我没有舔过或者咬过。”
“你这孩子！”様殿摸着儿子的头，无奈地说道，“你要是早说要带回去给延龙云和黛儿，我就多卖一些了。”谯赞红着脸，没有说话。
“谢谢你，谯赞兄弟，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延龙云承诺道。
“谯赞哥，谢谢了。”黛儿也高兴地道谢。
“没什么。”谯赞在父亲催促的眼神中终于说出了几个字。
“肚子饿了，那么你们也快回家吧。”様殿打了一个圆场，儿子这样说不出话也不是个事，不如早点分开，以后的话，等情形好些了再说。
“再见，殿叔叔、谯赞哥。”黛儿代延龙云告别。
延龙云向谯赞投去约定的眼神，谯赞也微微颔首回应，然后延龙云才牵着黛儿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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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兄妹俩将遇到様殿父子的事，告诉了父母。两夫妻很是高兴，盼望着五月早点到来，因为到时他们孩子的恩人就会出现在门前，给这个深山之中的小家带来一阵清新而温暖的气氛。其实不光是延龙云的家，在村子里，清楚也是很受村民们的欢迎。即使一年半载不见，也没有出现半点生分，反倒是像个住的很远的亲戚过来看望一般。
清楚这个老头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虽然来历无人知晓，行事也是奇奇怪怪的，可的确让人感到放心。加上不论和谁都聊得来的性格和广博的见闻，没有村民会反感他。至于对於暖一家的态度，村民们则认为清楚喜欢小孩子的缘故。何况，於暖一家有着一对俊俏的兄妹，多看两眼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而延龙云幼年的怪病，村民们对其中详情知之甚少，只是知道清楚治好了怪病，继而认为他医术很高。从他能和狛老头讨论医药来看，清楚的确身怀医术。
吃完饭后，母亲招呼着两个孩子睡觉。延龙云突然想起怀中的青涩果子，于是掏了出来，递给母亲，问道：“娘，您知不知道这个果子是什么？”
芮茹拿起一枚果子在灯下看了一会，“这个青青的果子，好像是梅子。”
“梅子，那是什么？”黛儿问道。
“它是一种很酸的果子，这种树在我们这里很少见。果子一般五月份才能吃，现在才四月初，果子是吃不得的。”芮茹解释后将果子还回给孩子。
“等到五月份就可以吃了吗？”黛儿一脸好奇。
“嗯。那个时候清楚先生也来了呢。”母亲笑着说道，“不知道这次他给你们兄妹带的又会是什么东西。这些年，我们一家没少受先生照顾，真不知该怎么报答先生才好。”
“娘，指不定他又不来了。”延龙云将果子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云儿，对先生要尊敬。”芮茹温和地提醒自己的孩子，清楚还是延龙云的恩人，她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对细节之处也会提醒。延龙云对清楚所用的称呼是一般的‘他’，而以清楚的所作所为，延龙云称呼其为‘先生’并不为过。
延龙云点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娘。”
“夜深了，你们兄妹早点睡觉吧。”芮茹叮嘱道，“记得睡之前把灯灭了。”临睡前把灯吹熄，一则是穷人家没有那么多油蜡消耗，二则是灯火不灭，容易引起失火。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嗯。娘，我们就睡了。”黛儿整理好床褥，木地板铺着的被子上面放着两个小枕头。
母亲芮茹退出房间不久，黛儿放好了衣服，延龙云便吹熄了灯火，房间里只剩下一片黑暗。两人钻进了被子里，并排地靠着枕头。
“呐，哥哥。”黛儿出声询问。
“什么事，黛儿？”延龙云转过头问妹妹，由于被子不大，兄妹两人近乎是面对面地贴在一起的，他可以看到黛儿微微颤动的睫毛，而黛儿呼出的气息则衣襟开口处进入他的怀里。
“今天吃的梅子还没熟，所以不好吃。”黛儿说道。
“嗯，娘说过，要五月份才能吃呢。”
“哥哥，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再去摘梅子吃，好么。”
“好啊。真想尝尝熟了的梅子是什么味道。”延龙云赞同了妹妹的建议。
“那可说好了，不能忘了。”黛儿提醒兄长。
延龙云认真地说道，“答应黛儿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2016年9月26日
延龙云看着垂垂欲颓的夕阳，心中升起一种平静和安宁。他侧过脸，看到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黛儿。黛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羽毛一般，盖住了她明如宝石的眼眸。
她睁开眼，睡意渐渐消退，稍微回过神来，看到天色，“哥哥，已经这么晚了吗？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过几刻。”延龙云推算着时间，吃完午饭之后，两兄妹说了一会话，然后睡意袭来，便先后睡着了。
“居然睡了那么久？哥哥，对不起。”黛儿充满了悔意，“我们回去要晚了。”
“没关系。”延龙云说道，“先给爹娘报个信，免得他们担心。”他抽出一支箭，拉开弓弦。向着天空射去。只见，天空“砰”的一声，发出恍若惊雷的一声。然后爆炸开来的箭形成绿色的烟雾。
“绿色代表平安无事。爹娘不会担心了。”延龙云说道，“即使我们回去的比往常晚一些，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响箭是清楚给延龙云联络用的，不同的颜色有不同的含义。平常延龙云外出都会带上响箭，以便于联系。看到信息，爹娘也不会过多担心他们兄妹。至于射箭，延龙云早就学会了。由于父亲是猎人，延龙云对弓箭很感兴趣，于是便缠着父亲学了射箭，虽然准头不好，力气也小，但是响箭只需要往天空上射就好，这难不倒延龙云。
“哥哥，我们回去吧。”黛儿牵过延龙云的手。
“嗯。”延龙云回应道。
兄妹两人离村落并不远，走了不久，就可以看到村落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
村民与兄妹俩打招呼，一边忙着将家畜赶回圈里或者将摊晒的药材收回屋内。兄妹俩一个帮忙赶家畜，一个帮忙收药材。忙完这一切，村民向两兄妹致谢，延龙云和黛儿回礼之后，继续向家里走去。
兄妹两人被两个人叫住了，延龙云回头，看到了谯赞和他的父亲様殿。
注：様yàng，为‘样’的繁体字。
谯赞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身上背着一个小布袋。様殿左手里提着两个罐子。父子两人都是风尘仆仆，衣服上浸染了汗渍和灰尘。
“殿叔叔好，谯赞哥好。”黛儿出声道，低头半躬致意。
様殿咧开嘴笑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要去找你们呢。”谯赞红着脸向黛儿点头回礼，按照出生日期来说，黛儿未必会比他小。因为黛儿被芮茹抱回来的时候，他才出生不过三天。因为他平着延龙云的辈份，所以黛儿用年长于自己的‘哥’称呼。对这个尊称，谯赞还是受之有愧。
“殿叔叔，有什么事找我们？”延龙云问道，“听说您今天去沈渊城，现在才回来吗？”看父子两人的样子，延龙云也猜出了大概。
“正要说这件事呢？我今天带着谯赞出去，到沈渊城卖药。你猜我见到谁了？”様殿卖起了关子。但是延龙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从様殿的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是谁了。
“嗯，难不成是清楚老先生？”黛儿先说出了答案。
“就是清楚先生。”様殿接着说道，“他给了一些东西，让我送来给你们。”
谯赞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包裹递给延龙云。延龙云接过，向様殿父子道谢，“谢谢您，殿叔叔，谯赞。”
“小事一件而已，不用客气。对了，清楚老先生还有话。”様殿想起来，“他说因为现在很忙，走不开，所以不能来了。不过如果忙完了，五月的时候就能过来。”
“我一定转告父母。让爹娘早作准备，好好接待。”延龙云认为这个古怪老头又要来蹭吃蹭喝了，所以才说让父母准备。
“说起来，清楚老先生今年还一次都没来。平时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没想到这次居然有准信了。”様殿感慨道。
“现在是四月初，过不了多久，清楚老先生就会到了呢。”黛儿计算着日子。
“的确如此。”延龙云附和说。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早点回去吧。”様殿说道。
“嗯，我们先告辞了。”延龙云和黛儿再次躬身行礼。父子两个回礼。
“等等，延龙云。”因为父亲在身旁而选择默默站在一旁的谯赞出声叫住了延龙云。
“谯赞兄弟？你有话对我说吗？”延龙云问道。
“这个给你。”谯赞从怀里取出一小块红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延龙云手里。延龙云知道，这是集市上的方糖，需要用金属交换，往往几斤的破铁锅才能换到一小块方糖。除此之外，要是想从顽固的只接受以物易物的摊主那里买糖，就得出高价了。清楚带着兄妹两去沈渊城的时候，跟延龙云讲过这种奇特‘糖铁’交易。不过那次正好糖换完了，清楚想买也无计可施。回来后，一次玩耍中，延龙云跟伙伴们提起过这件事。没想到，谯赞却放在心上了。
“是这块糖啊！”様殿说道：“一开始那个老摊主死活不肯卖，看到孩子一直看着糖，才抠下一个角。”
旋即他的语气转变为吃惊，“我以为你都吃完了。没想到还留着。”
“我吃了一个角。”谯赞脸又红了，“延龙云你放心，那个吃掉的角是敲下来的，其他的我没有舔过或者咬过。”
“你这孩子！”様殿摸着儿子的头，无奈地说道，“你要是早说要带回去给延龙云和黛儿，我就多卖一些了。”谯赞红着脸，没有说话。
“谢谢你，谯赞兄弟，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延龙云承诺道。
“谯赞哥，谢谢了。”黛儿也高兴地道谢。
“没什么。”谯赞在父亲催促的眼神中终于说出了几个字。
“肚子饿了，那么你们也快回家吧。”様殿打了一个圆场，儿子这样说不出话也不是个事，不如早点分开，以后的话，等情形好些了再说。
“再见，殿叔叔、谯赞哥。”黛儿代延龙云告别。
延龙云向谯赞投去约定的眼神，谯赞也微微颔首回应，然后延龙云才牵着黛儿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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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兄妹俩将遇到様殿父子的事，告诉了父母。两夫妻很是高兴，盼望着五月早点到来，因为到时他们孩子的恩人就会出现在门前，给这个深山之中的小家带来一阵清新而温暖的气氛。其实不光是延龙云的家，在村子里，清楚也是很受村民们的欢迎。即使一年半载不见，也没有出现半点生分，反倒是像个住的很远的亲戚过来看望一般。
清楚这个老头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虽然来历无人知晓，行事也是奇奇怪怪的，可的确让人感到放心。加上不论和谁都聊得来的性格和广博的见闻，没有村民会反感他。至于对於暖一家的态度，村民们则认为清楚喜欢小孩子的缘故。何况，於暖一家有着一对俊俏的兄妹，多看两眼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而延龙云幼年的怪病，村民们对其中详情知之甚少，只是知道清楚治好了怪病，继而认为他医术很高。从他能和狛老头讨论医药来看，清楚的确身怀医术。
吃完饭后，母亲招呼着两个孩子睡觉。延龙云突然想起怀中的青涩果子，于是掏了出来，递给母亲，问道：“娘，您知不知道这个果子是什么？”
芮茹拿起一枚果子在灯下看了一会，“这个青青的果子，好像是梅子。”
“梅子，那是什么？”黛儿问道。
“它是一种很酸的果子，这种树在我们这里很少见。果子一般五月份才能吃，现在才四月初，果子是吃不得的。”芮茹解释后将果子还回给孩子。
“等到五月份就可以吃了吗？”黛儿一脸好奇。
“嗯。那个时候清楚先生也来了呢。”母亲笑着说道，“不知道这次他给你们兄妹带的又会是什么东西。这些年，我们一家没少受先生照顾，真不知该怎么报答先生才好。”
“娘，指不定他又不来了。”延龙云将果子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云儿，对先生要尊敬。”芮茹温和地提醒自己的孩子，清楚还是延龙云的恩人，她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对细节之处也会提醒。延龙云对清楚所用的称呼是一般的‘他’，而以清楚的所作所为，延龙云称呼其为‘先生’并不为过。
延龙云点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娘。”
“夜深了，你们兄妹早点睡觉吧。”芮茹叮嘱道，“记得睡之前把灯灭了。”临睡前把灯吹熄，一则是穷人家没有那么多油蜡消耗，二则是灯火不灭，容易引起失火。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嗯。娘，我们就睡了。”黛儿整理好床褥，木地板铺着的被子上面放着两个小枕头。
母亲芮茹退出房间不久，黛儿放好了衣服，延龙云便吹熄了灯火，房间里只剩下一片黑暗。两人钻进了被子里，并排地靠着枕头。
“呐，哥哥。”黛儿出声询问。
“什么事，黛儿？”延龙云转过头问妹妹，由于被子不大，兄妹两人近乎是面对面地贴在一起的，他可以看到黛儿微微颤动的睫毛，而黛儿呼出的气息则衣襟开口处进入他的怀里。
“今天吃的梅子还没熟，所以不好吃。”黛儿说道。
“嗯，娘说过，要五月份才能吃呢。”
“哥哥，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再去摘梅子吃，好么。”
“好啊。真想尝尝熟了的梅子是什么味道。”延龙云赞同了妹妹的建议。
“那可说好了，不能忘了。”黛儿提醒兄长。
延龙云认真地说道，“答应黛儿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2016年9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