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赵公瑾的秘密
tue feb 09 22:28:46 cst 2016
“应该也就差不多一年或者一年半之前吧，二叔不知怎么地，说是有一笔大单子，他不放心交给别人，于是，亲自出海跑船去了。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回的消息，好像是三叔！对，是三叔传回来的家书。说二叔好像受骗了，还不知是遇到了海难什么的，赔得血本无归。但之后――之后又说什么消息有误。其中区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复杂很复杂。然后，二叔就变掉了。”
（赵公瑾麾下的商船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以我的情报网不可能漏掉的。依照时间推算，那年发生的大事，只有赵大公子押送官银被劫。海难……好像是有那么一起，不过也都是些沿海渔民受了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哥哥？大哥哥？”
萧尺素蹲下身子，抚摸着他的头：“你呀，别多想了。说好要给大哥哥做好吃的呢？”
“哦，对哦！”赵宇眼睛一亮，“大哥哥，给你看一样神奇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待会儿就知道了。大哥哥在这儿等我一下。”
“去吧。”
不一会儿，赵宇拿着一个装了水的破碗和一把玉米进了屋子。他取出一小撮白色粉末倒入水中，用手搅拌了一下。之后又把玉米丢进去“湿了个身”。捣鼓了半天，赵宇将玉米粒用嘴吹干，放到了外面布置好的捕鸟笼里。
“大哥哥来。”赵宇拉着他，想躲进一个很狭小的空间。
萧尺素无奈地吐了一口气，一把抱起赵宇，直接掠上了屋顶。
“坐在这里观看多舒服啊。”
“真的哎！大哥哥你轻功好棒啊！”赵宇说着，失落起来，“原来上次――你是让让我的。”
“放心啦，你会越变越厉害的。”
两人正说话着呢，突然“扑通”一声。
“哇塞！成功了！”
萧尺素和赵宇双双跳下屋顶。
掀开捕鸟笼，里面有一只野鸡有气无力地睡在里面，见有人过来，它徒劳无功地扇动了两下翅膀。
“小赵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小狼额娘说，那个是专门捕鸟的。我放的多了一点。所以药效很猛，野鸡一吃，立马就倒。”赵宇碎碎叨，“小狼额娘还说，如果要吃，一定要洗洗干净。要是人吃了这种带药粉的肉，会一整天都不精神的。”
“小赵子，能给我一点么？”
“怎，怎么了？”
萧尺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赵宇心一紧。
他立马柔和了表情，笑笑：“没事儿。大哥哥也就好奇，想玩玩儿。”
“好的。反正我没有了，可以去和小狼额娘讨要。”
“那――你现在，是跟我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大哥哥有事儿，就先走吧。”
“自己当心啊。”
――――――――――华丽丽的分割线――――――――――
萧尺素回到洗剑山庄，立马将那白色的粉末洒了一点在猪饲料中。
也许药量不多，效果没那么快。
一个时辰后，猪群才蔫蔫儿地趴了一猪圈。
（“醉卧沙场”！果然是玄天血月。这种药物极其珍贵，而且，一般不会致人性命。除非长期食用。）
（那如此说来――小狼可能就是玄天血月的人！也许赵温玉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被灭口了！）
萧尺素发现，这样完全说得过去。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头。
（赵温玉常年不在洗剑山庄，也许就只是仅仅见过小狼几面。身为和小狼朝夕相处的赵老爷子都没有看破，他怎么可能认识呢？）
（难道，他们真的有过节？又是因何而起的呢？）
（唯一有可能揭穿小狼身份的，除了赵老爷子，那就该是赵公瑾了。）
（赵公瑾……）
萧尺素捋了捋头发，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萧尺素先是回房间睡了一会儿。
到了晚上，离子夜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他起身出门，悄悄来到了已经上锁的赵温玉的房间。
这把锁也是赵公瑾派人锁上的。
这把锁依据九连环的原理制成，解起来特别麻烦。
但，难不倒萧尺素。
作为天下第一情报网――清莲阁的大当家，没有一身的特技，怎么管理属下？他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经解遍天下锁。
他上前轻车熟路地捣鼓了几下。
“啪嗒”
锁开了。
萧尺素回身看了看周围，闪入门内。
赵温玉的书架上多是些治国经典，诗词歌赋之流。只有一个精美的紫檀匣子显得与众不同。上面，也挂着一把锁。
萧尺素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多是一些赵温玉的“大作”，很多都是写给姑娘的。
很多诗词对于描写男女之事还特别露骨……
（唔，看不出来啊，平日里满口孔孟之道的家伙――居然这么风流。）
原本萧尺素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最后一封用蜜蜡封过的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
里面还真有一封信。
还真就是关于赵公瑾的。
讲的就是他受人蒙骗，遇到海难的事情。
可问题是……赵公瑾现在好好地活在这儿，死的却是赵温玉！
而赵公瑾本人，好像完全不是这件事情当中的主角。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他像个没事人儿一样。
（会不会是赵温玉弄错了呢？）
（不行，我得去查查。）
（离开之前，我还是去和老赵打个招呼吧。顺道教他提防一点。）
他将那封信塞在了自己的袖子里，复原完现场之后，去往赵老爷子的屋子里。可临着要敲门了，萧尺素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
（还没有真凭实据，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就算能说，我到底又该说些什么？让他提防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兄弟？说他兄弟和他女人可能通奸，说……）
萧尺素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苦笑，挺无奈。
（可我若不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没法心安吧。）
他很纠结。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尺素，是你在外面吧？”
“是的。”
萧尺素推门入内。
赵老爷子几乎在以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老赵啊，你……还好吧？”
“心里不是滋味啊。”
“凡事想开些。”萧尺素捋着鬓发，“往往你觉得很糟糕的时候，生活会告诉你，更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出现呢！譬如我，之前我以为让玄天血月找上门，是十分糟糕的事情了，可谁知，在西域被绝尘盯上，打成重伤，我以为这是最糟了；谁承想，等我回了自己的家，发现自己的老巢都要被人端了；我被迫沦为俘虏，做好了受尽侮辱折磨的准备；结果呢？更糟糕的事出现了――铃儿那丫头和转世神勾搭上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老爷子蔫蔫儿地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感慨一下罢了。”
赵老爷子笑笑：“你这小子，说话还是喜欢打哑谜。”
末了，他黯淡的眼中神光暴长：“我懂。都懂。”
萧尺素一惊，刚想说什么，只听门外小狼唤道：“老爷，我准备了好喝的汤，您尝尝。”
“进来吧。”
“你也在？”
“是啊。”萧尺素笑道，“我有口福么？”
“没有。我只准备了我们老爷的。”
“哈哈，那算了，我自己出去找些吃的吧。最近我可能都不太会回来。”萧尺素拍了拍他的背，“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出了院子，萧尺素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他会渡过难关的。不是么？）
“喂，小子！”
“尸王？！”
“还在那儿磨蹭什么，走啦！”
“我不能跟你一起行动了。”萧尺素道，“今夜，刨人家坟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真有更重要的任务。”
“喂，你小子不厚道啊！缺德事给我干！”
“嗯，我看你一见尸体就会两眼发光。知道你有这癖好。我这是照顾你，懂不懂？”
“呸呸呸，就你一箩筐的道理。”
“说正事儿呢。坟墓位置我已经帮你画好了。五天后，你到巢湖去找我。”
“你去巢湖干什么？”
“有事儿。”
“和人命案有关？”
“别问了。你知道的。我不确定的事儿一般不乱说。”
“老记号？”
“嗯。老记号。”
“得嘞！”
――――――――――华丽丽的分割线――――――――――
和尸王分开以后，萧尺素连夜去往巢湖。
三天后的清晨，他赶到目的地，在一家元宝客栈住下。
这是离官府和码头都近的地方。
这里也是赵公瑾商船的总舵所在。
此时，大大小小的渔船都开始运作起来了。一个老年人来到码头边上。他拉住一位码头上工作的小伙子。
“老人家，有什么事儿么？”
“我，我儿子，前几天啊，出海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的船？”
“老人家，你指的是那艘船啊？如果没什么特别的，这里每天流动的船只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
“这，这里的船，是谁家的？”
“这您都不知道？”又一个人走过来，“您看到的这些啊，都是洗剑山庄的。您儿子是洗剑山庄的？”
“是，是啊。他，他回来过么？”
“您儿子是做什么的？我们这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工作。比方说我吧，专门看管码头，指挥船只进出什么的。喏，他，就是帮忙搬货的。还有那边，专门负责船只借贷的……您儿子是……”
老人满脸自豪：“我，我，我……我儿子说，他，他在一条，很，很漂亮的大船上面……喏，就那样的大船……”
老人带劲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年轻人颇有深意地对视了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有名字么？”
“应该也就差不多一年或者一年半之前吧，二叔不知怎么地，说是有一笔大单子，他不放心交给别人，于是，亲自出海跑船去了。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回的消息，好像是三叔！对，是三叔传回来的家书。说二叔好像受骗了，还不知是遇到了海难什么的，赔得血本无归。但之后――之后又说什么消息有误。其中区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复杂很复杂。然后，二叔就变掉了。”
（赵公瑾麾下的商船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气，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以我的情报网不可能漏掉的。依照时间推算，那年发生的大事，只有赵大公子押送官银被劫。海难……好像是有那么一起，不过也都是些沿海渔民受了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哥哥？大哥哥？”
萧尺素蹲下身子，抚摸着他的头：“你呀，别多想了。说好要给大哥哥做好吃的呢？”
“哦，对哦！”赵宇眼睛一亮，“大哥哥，给你看一样神奇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待会儿就知道了。大哥哥在这儿等我一下。”
“去吧。”
不一会儿，赵宇拿着一个装了水的破碗和一把玉米进了屋子。他取出一小撮白色粉末倒入水中，用手搅拌了一下。之后又把玉米丢进去“湿了个身”。捣鼓了半天，赵宇将玉米粒用嘴吹干，放到了外面布置好的捕鸟笼里。
“大哥哥来。”赵宇拉着他，想躲进一个很狭小的空间。
萧尺素无奈地吐了一口气，一把抱起赵宇，直接掠上了屋顶。
“坐在这里观看多舒服啊。”
“真的哎！大哥哥你轻功好棒啊！”赵宇说着，失落起来，“原来上次――你是让让我的。”
“放心啦，你会越变越厉害的。”
两人正说话着呢，突然“扑通”一声。
“哇塞！成功了！”
萧尺素和赵宇双双跳下屋顶。
掀开捕鸟笼，里面有一只野鸡有气无力地睡在里面，见有人过来，它徒劳无功地扇动了两下翅膀。
“小赵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小狼额娘说，那个是专门捕鸟的。我放的多了一点。所以药效很猛，野鸡一吃，立马就倒。”赵宇碎碎叨，“小狼额娘还说，如果要吃，一定要洗洗干净。要是人吃了这种带药粉的肉，会一整天都不精神的。”
“小赵子，能给我一点么？”
“怎，怎么了？”
萧尺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赵宇心一紧。
他立马柔和了表情，笑笑：“没事儿。大哥哥也就好奇，想玩玩儿。”
“好的。反正我没有了，可以去和小狼额娘讨要。”
“那――你现在，是跟我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大哥哥有事儿，就先走吧。”
“自己当心啊。”
――――――――――华丽丽的分割线――――――――――
萧尺素回到洗剑山庄，立马将那白色的粉末洒了一点在猪饲料中。
也许药量不多，效果没那么快。
一个时辰后，猪群才蔫蔫儿地趴了一猪圈。
（“醉卧沙场”！果然是玄天血月。这种药物极其珍贵，而且，一般不会致人性命。除非长期食用。）
（那如此说来――小狼可能就是玄天血月的人！也许赵温玉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被灭口了！）
萧尺素发现，这样完全说得过去。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头。
（赵温玉常年不在洗剑山庄，也许就只是仅仅见过小狼几面。身为和小狼朝夕相处的赵老爷子都没有看破，他怎么可能认识呢？）
（难道，他们真的有过节？又是因何而起的呢？）
（唯一有可能揭穿小狼身份的，除了赵老爷子，那就该是赵公瑾了。）
（赵公瑾……）
萧尺素捋了捋头发，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萧尺素先是回房间睡了一会儿。
到了晚上，离子夜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他起身出门，悄悄来到了已经上锁的赵温玉的房间。
这把锁也是赵公瑾派人锁上的。
这把锁依据九连环的原理制成，解起来特别麻烦。
但，难不倒萧尺素。
作为天下第一情报网――清莲阁的大当家，没有一身的特技，怎么管理属下？他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经解遍天下锁。
他上前轻车熟路地捣鼓了几下。
“啪嗒”
锁开了。
萧尺素回身看了看周围，闪入门内。
赵温玉的书架上多是些治国经典，诗词歌赋之流。只有一个精美的紫檀匣子显得与众不同。上面，也挂着一把锁。
萧尺素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多是一些赵温玉的“大作”，很多都是写给姑娘的。
很多诗词对于描写男女之事还特别露骨……
（唔，看不出来啊，平日里满口孔孟之道的家伙――居然这么风流。）
原本萧尺素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最后一封用蜜蜡封过的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
里面还真有一封信。
还真就是关于赵公瑾的。
讲的就是他受人蒙骗，遇到海难的事情。
可问题是……赵公瑾现在好好地活在这儿，死的却是赵温玉！
而赵公瑾本人，好像完全不是这件事情当中的主角。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他像个没事人儿一样。
（会不会是赵温玉弄错了呢？）
（不行，我得去查查。）
（离开之前，我还是去和老赵打个招呼吧。顺道教他提防一点。）
他将那封信塞在了自己的袖子里，复原完现场之后，去往赵老爷子的屋子里。可临着要敲门了，萧尺素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
（还没有真凭实据，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就算能说，我到底又该说些什么？让他提防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兄弟？说他兄弟和他女人可能通奸，说……）
萧尺素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苦笑，挺无奈。
（可我若不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没法心安吧。）
他很纠结。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尺素，是你在外面吧？”
“是的。”
萧尺素推门入内。
赵老爷子几乎在以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老赵啊，你……还好吧？”
“心里不是滋味啊。”
“凡事想开些。”萧尺素捋着鬓发，“往往你觉得很糟糕的时候，生活会告诉你，更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出现呢！譬如我，之前我以为让玄天血月找上门，是十分糟糕的事情了，可谁知，在西域被绝尘盯上，打成重伤，我以为这是最糟了；谁承想，等我回了自己的家，发现自己的老巢都要被人端了；我被迫沦为俘虏，做好了受尽侮辱折磨的准备；结果呢？更糟糕的事出现了――铃儿那丫头和转世神勾搭上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老爷子蔫蔫儿地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感慨一下罢了。”
赵老爷子笑笑：“你这小子，说话还是喜欢打哑谜。”
末了，他黯淡的眼中神光暴长：“我懂。都懂。”
萧尺素一惊，刚想说什么，只听门外小狼唤道：“老爷，我准备了好喝的汤，您尝尝。”
“进来吧。”
“你也在？”
“是啊。”萧尺素笑道，“我有口福么？”
“没有。我只准备了我们老爷的。”
“哈哈，那算了，我自己出去找些吃的吧。最近我可能都不太会回来。”萧尺素拍了拍他的背，“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出了院子，萧尺素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他会渡过难关的。不是么？）
“喂，小子！”
“尸王？！”
“还在那儿磨蹭什么，走啦！”
“我不能跟你一起行动了。”萧尺素道，“今夜，刨人家坟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真有更重要的任务。”
“喂，你小子不厚道啊！缺德事给我干！”
“嗯，我看你一见尸体就会两眼发光。知道你有这癖好。我这是照顾你，懂不懂？”
“呸呸呸，就你一箩筐的道理。”
“说正事儿呢。坟墓位置我已经帮你画好了。五天后，你到巢湖去找我。”
“你去巢湖干什么？”
“有事儿。”
“和人命案有关？”
“别问了。你知道的。我不确定的事儿一般不乱说。”
“老记号？”
“嗯。老记号。”
“得嘞！”
――――――――――华丽丽的分割线――――――――――
和尸王分开以后，萧尺素连夜去往巢湖。
三天后的清晨，他赶到目的地，在一家元宝客栈住下。
这是离官府和码头都近的地方。
这里也是赵公瑾商船的总舵所在。
此时，大大小小的渔船都开始运作起来了。一个老年人来到码头边上。他拉住一位码头上工作的小伙子。
“老人家，有什么事儿么？”
“我，我儿子，前几天啊，出海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的船？”
“老人家，你指的是那艘船啊？如果没什么特别的，这里每天流动的船只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
“这，这里的船，是谁家的？”
“这您都不知道？”又一个人走过来，“您看到的这些啊，都是洗剑山庄的。您儿子是洗剑山庄的？”
“是，是啊。他，他回来过么？”
“您儿子是做什么的？我们这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工作。比方说我吧，专门看管码头，指挥船只进出什么的。喏，他，就是帮忙搬货的。还有那边，专门负责船只借贷的……您儿子是……”
老人满脸自豪：“我，我，我……我儿子说，他，他在一条，很，很漂亮的大船上面……喏，就那样的大船……”
老人带劲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年轻人颇有深意地对视了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有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