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门无路
mon jan 11 23:34:06 cst 2016
“冰，是你么？”
转世神看着那不甚清晰的一抹鲜红，近乎梦呓，伴随着无以言说的感情任由身体隐秘地颤抖……
诸葛花铃显然已被殿内动静吸引，她的眼神随着血红地毯延伸向神座顶端。
（咦，那里……怎么有个人被锁着？）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哇，有必要那么夸张么？他好可怜啊~~”诸葛花铃默默数着那些锁链。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可……这里不是神殿么？转世神去哪儿了？他又是谁呢？”
（其实……很像前一阵见到过的那个人吧？）
她心中如是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向上跑去。
“呼~~呼~~呼呼~~”
转世神只是讷讷地看着她。
诸葛花铃拼尽了全力才“爬”上最后一级台阶。
转世神受了惊一般微微侧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问道：“你怎么跑上来了？”
“哈？”诸葛花铃愣了一下，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转世神？不至于吧？”
一念及此，她又忍不住看了转世神两眼。
许是瘦的缘故，他的下巴略显尖些。白白净净，如瓷光滑。诸葛花铃不禁联想到了一颗“白玉瓜子”。他的眉眼都稍偏阴柔，就着那讲话的声音推测……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诸葛花铃企图避开那双眼睛，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这对天生异瞳——红的够通透、够纯粹！眼白映衬下，血红色的瞳孔仿佛是心上的一道伤口，随时都会涌出凄厉的忧伤……
“你的心，不是已经作答了么？”转世神声音清寒。
“你，你……你身为一个神居然没有自由？！”
诸葛花铃已经在心中吐槽了无数遍，可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所有的话语最后都变为一个动作——扶额！
“哦，天哪！这不科学！”
转世神似是自嘲：“没想到，是么？”
顿了顿，他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句：“你和她真像啊……”
所有的感情都那么直接，藏不住，亦不设防。
“哈？和谁很像？”
“呵，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转世神剑眉浅蹙，似有“说漏嘴”的懊恼之意在里面。
他略显笨拙地躲避着诸葛花铃的目光。
“你，可以走了……”
“走？”
（他估计是忘了吧。）
诸葛花铃想着，急急提醒道：“可我还没有许……”
“出去。”话未说完，便被转世神生生打断了
“出去？为什么？”诸葛花铃看着这个说风就是雨的人，颇感莫名其妙。
转世神还是那两个字，不过，声音却更生硬，更高了些：“出去！”
“凭什么？给我理由！”
“出去！滚！叫你滚！你没听见？”
他竟莫名地狂躁起来。眼神说不上是凶悍，但看着瘆人。更主要的是,不知为何诸葛花铃可以看穿他的恐惧，并且感同身受着。
也就仅仅是一个走神的刹那，“哐当”他将身边的东西全部用袖子拂了出去。修长的手指死死扣着锁链，眸子里金色的光忽强忽弱，仿佛有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打架。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她看到我的样子！冰，我不是魔鬼……我不是……冰你相信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魔鬼……）
“滚！！！你根本不配献祭……”转世神吼道。
“我……”槽！
诸葛花铃心中怕是怕，可怒气也不小。脖子一梗就在距离转世神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赌气似的狠狠跺了跺红地毯。
“献祭？什么献祭？我是来许愿的。我诸葛花铃不远万里，从中原赶到这儿，呵，你倒是轻松，两嘴皮一翻就想叫我走人？外头还说你这‘转世神’慈悲为怀，有求必应呢。我看，是骗子才对！大、骗、子！今儿，你小姑奶奶——我，偏就赖这儿了！怎么着吧！”
她不敢回头看，生怕见到什么自己的两腿会打哆嗦，再也跑不了了！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
只见，转世神的神色很复杂，甚至是绝望。他蜷缩在神座之下，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得没人看得见。他颤抖着，不停地咬下嘴唇。看着眼前的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
下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伴随着一阵抽搐，他将头埋进衣服里**起来。但无论他多么能够忍耐，依旧可以听出他经历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哗啦啦，哗啦啦。
锁链上万千银铃齐齐抖动，如夜风喑哑，又似万莺齐唱。若不是自己与他这般近距离接触，恐怕根本不会听到他耸人的低号。诸葛花铃一下子又不忍离去了。转世神像受伤的白天鹅伏在地上，疼得拿脑袋直撞神座，可是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你你你，你怎么了？”诸葛花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手指着他衣服上慢慢氤氲开来的血迹，惊叫道，“呀！血！是血啊！喂！是血啊！”
她刚要冲过来，一股强大的气场直接将她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半腰台阶上。
（狗吃屎狗吃屎！这已经是来身毒的第二次了！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
他的声音从高处飘下来，很焦急，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思。一如此前那般清冷，疲倦和虚弱：“快走吧，求你了……”
（我虽不认识你，可你像她。我不想她看到我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样子。）
仅此而已。
（我更不想害你。）
仅此而已。
诸葛花铃听起来感觉他都快要哭了。有那么一刹，她几乎要奋不顾身回到神座前为他擦干眼泪。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默默地细数着他的忧郁和悲悯，不嘲笑不离去。
可是，不对啊……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没见过他啊——）
诸葛花铃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整理出头绪，歇斯底里的叫声已经传来。转世神疯狂地嘶吼着。手掌上的血肉似乎一点点在剥落，但又似乎是诸葛花铃看错了。
痛苦的嘶喊中，还有一句话明明白白地传了过来：“肮脏的人类！滚——！”
当他这句话说完，神座前不远处的空地上，蓦然升起大团大团的白烟。烟中似乎还有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她们尖啸着，把转世神湮没在里面。
“咬死他！”
“用我们的利爪凌迟他！”
透过团团白雾，隐约间可以看见他颤抖不已，血花飞溅，整个身躯都疼得扭动起来，满地打滚，可以想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从头到尾，既没听到他哀求，也不曾见他反抗。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活该忍受的！
也许是因为可怖的画面，也许是因为震人发膭的怒吼惹到了诸葛花铃。她哆嗦着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唔~~呵，我好心帮你，你还凶我！呸！走就走！”
直到很多年后，诸葛花铃才知道真相。当时如果他肯让她帮忙，如果他不故意气走诸葛花铃，也许，他们就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但……并没有“如果”，亦没有“也许”。
诸葛花铃出了神殿后，怎么都转不出去，迷了路，竟还误闯了禁地！
“唔~~这里到底有多大啊！怎么感觉转来转去都转回原地了？”诸葛花铃扶着一棵树直喘粗气，“明明记得是从这条路进来的呀……”
不远处，沿着天际线起伏的栅栏吸引了诸葛花铃的注意。
月光下，这些雕纹精美的栅栏呈现一种阴森的灰白。整体约莫一人高。视线沿着月牙垂下，恰好是一扇铁艺的门。
“咦，这里好像没有走过哎……”
诸葛花铃好奇地跑了过去。透过栅栏的缝隙向远处望去，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彼岸帝都内空旷沉寂的气氛，混合着铁锈腐草的味道，忽然间变得那么让人害怕。诸葛花铃几乎要尖叫着落荒而逃。
可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铁门——
“呀，洛厄斯玫瑰帝国！”诸葛花铃看着眼前的景色简直欲哭无泪，“啊，运气真背！”
夏夜的玫瑰园绿浪翻滚，狡黠的月光将叶色耀成浓墨，风起浪涌，婆娑之声如夜在吟唱。放眼望去，整个玫瑰园中仅中心盛开着一丛玫瑰。它们艳丽如血，花色丝毫不受白昼黑夜的影响。
花丛间，寒烟袅娜。
花上……貌似……侧倚着一个……人？！
雪白的衣衫，透薄的轻纱，或堕于叶上，或缠于花枝，或浅搁花上。白发散开，任凭夜风撩拨，轻灵得就如同花间生起的烟雾。
“咦？这上面怎么还睡了一个人？不会是鬼吧？”诸葛花铃一念及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瞎想别瞎想。南無阿弥陀佛，南無阿弥陀佛……”她慌慌张张地闭起了眼睛，越念越大声，好像这样就能帮自己把恐惧从脑袋里赶走。
诸葛花铃并没有注意到——在她闭眼后没多久那花上的东西动了！
足不惊尘，悄然无痕。
“唔——”诸葛花铃小心地睁开了眼睛，心中“咯噔”一下，却不知到底是恐惧还是庆幸，“果然什么都没了。莫非我刚才看错了？还是……”
后面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怎么是你？”
“冰，是你么？”
转世神看着那不甚清晰的一抹鲜红，近乎梦呓，伴随着无以言说的感情任由身体隐秘地颤抖……
诸葛花铃显然已被殿内动静吸引，她的眼神随着血红地毯延伸向神座顶端。
（咦，那里……怎么有个人被锁着？）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哇，有必要那么夸张么？他好可怜啊~~”诸葛花铃默默数着那些锁链。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可……这里不是神殿么？转世神去哪儿了？他又是谁呢？”
（其实……很像前一阵见到过的那个人吧？）
她心中如是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向上跑去。
“呼~~呼~~呼呼~~”
转世神只是讷讷地看着她。
诸葛花铃拼尽了全力才“爬”上最后一级台阶。
转世神受了惊一般微微侧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问道：“你怎么跑上来了？”
“哈？”诸葛花铃愣了一下，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转世神？不至于吧？”
一念及此，她又忍不住看了转世神两眼。
许是瘦的缘故，他的下巴略显尖些。白白净净，如瓷光滑。诸葛花铃不禁联想到了一颗“白玉瓜子”。他的眉眼都稍偏阴柔，就着那讲话的声音推测……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诸葛花铃企图避开那双眼睛，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这对天生异瞳——红的够通透、够纯粹！眼白映衬下，血红色的瞳孔仿佛是心上的一道伤口，随时都会涌出凄厉的忧伤……
“你的心，不是已经作答了么？”转世神声音清寒。
“你，你……你身为一个神居然没有自由？！”
诸葛花铃已经在心中吐槽了无数遍，可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所有的话语最后都变为一个动作——扶额！
“哦，天哪！这不科学！”
转世神似是自嘲：“没想到，是么？”
顿了顿，他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句：“你和她真像啊……”
所有的感情都那么直接，藏不住，亦不设防。
“哈？和谁很像？”
“呵，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转世神剑眉浅蹙，似有“说漏嘴”的懊恼之意在里面。
他略显笨拙地躲避着诸葛花铃的目光。
“你，可以走了……”
“走？”
（他估计是忘了吧。）
诸葛花铃想着，急急提醒道：“可我还没有许……”
“出去。”话未说完，便被转世神生生打断了
“出去？为什么？”诸葛花铃看着这个说风就是雨的人，颇感莫名其妙。
转世神还是那两个字，不过，声音却更生硬，更高了些：“出去！”
“凭什么？给我理由！”
“出去！滚！叫你滚！你没听见？”
他竟莫名地狂躁起来。眼神说不上是凶悍，但看着瘆人。更主要的是,不知为何诸葛花铃可以看穿他的恐惧，并且感同身受着。
也就仅仅是一个走神的刹那，“哐当”他将身边的东西全部用袖子拂了出去。修长的手指死死扣着锁链，眸子里金色的光忽强忽弱，仿佛有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打架。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她看到我的样子！冰，我不是魔鬼……我不是……冰你相信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魔鬼……）
“滚！！！你根本不配献祭……”转世神吼道。
“我……”槽！
诸葛花铃心中怕是怕，可怒气也不小。脖子一梗就在距离转世神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赌气似的狠狠跺了跺红地毯。
“献祭？什么献祭？我是来许愿的。我诸葛花铃不远万里，从中原赶到这儿，呵，你倒是轻松，两嘴皮一翻就想叫我走人？外头还说你这‘转世神’慈悲为怀，有求必应呢。我看，是骗子才对！大、骗、子！今儿，你小姑奶奶——我，偏就赖这儿了！怎么着吧！”
她不敢回头看，生怕见到什么自己的两腿会打哆嗦，再也跑不了了！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
只见，转世神的神色很复杂，甚至是绝望。他蜷缩在神座之下，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得没人看得见。他颤抖着，不停地咬下嘴唇。看着眼前的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
下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伴随着一阵抽搐，他将头埋进衣服里**起来。但无论他多么能够忍耐，依旧可以听出他经历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哗啦啦，哗啦啦。
锁链上万千银铃齐齐抖动，如夜风喑哑，又似万莺齐唱。若不是自己与他这般近距离接触，恐怕根本不会听到他耸人的低号。诸葛花铃一下子又不忍离去了。转世神像受伤的白天鹅伏在地上，疼得拿脑袋直撞神座，可是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你你你，你怎么了？”诸葛花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手指着他衣服上慢慢氤氲开来的血迹，惊叫道，“呀！血！是血啊！喂！是血啊！”
她刚要冲过来，一股强大的气场直接将她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半腰台阶上。
（狗吃屎狗吃屎！这已经是来身毒的第二次了！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
他的声音从高处飘下来，很焦急，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思。一如此前那般清冷，疲倦和虚弱：“快走吧，求你了……”
（我虽不认识你，可你像她。我不想她看到我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样子。）
仅此而已。
（我更不想害你。）
仅此而已。
诸葛花铃听起来感觉他都快要哭了。有那么一刹，她几乎要奋不顾身回到神座前为他擦干眼泪。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默默地细数着他的忧郁和悲悯，不嘲笑不离去。
可是，不对啊……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没见过他啊——）
诸葛花铃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整理出头绪，歇斯底里的叫声已经传来。转世神疯狂地嘶吼着。手掌上的血肉似乎一点点在剥落，但又似乎是诸葛花铃看错了。
痛苦的嘶喊中，还有一句话明明白白地传了过来：“肮脏的人类！滚——！”
当他这句话说完，神座前不远处的空地上，蓦然升起大团大团的白烟。烟中似乎还有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她们尖啸着，把转世神湮没在里面。
“咬死他！”
“用我们的利爪凌迟他！”
透过团团白雾，隐约间可以看见他颤抖不已，血花飞溅，整个身躯都疼得扭动起来，满地打滚，可以想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从头到尾，既没听到他哀求，也不曾见他反抗。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活该忍受的！
也许是因为可怖的画面，也许是因为震人发膭的怒吼惹到了诸葛花铃。她哆嗦着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唔~~呵，我好心帮你，你还凶我！呸！走就走！”
直到很多年后，诸葛花铃才知道真相。当时如果他肯让她帮忙，如果他不故意气走诸葛花铃，也许，他们就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但……并没有“如果”，亦没有“也许”。
诸葛花铃出了神殿后，怎么都转不出去，迷了路，竟还误闯了禁地！
“唔~~这里到底有多大啊！怎么感觉转来转去都转回原地了？”诸葛花铃扶着一棵树直喘粗气，“明明记得是从这条路进来的呀……”
不远处，沿着天际线起伏的栅栏吸引了诸葛花铃的注意。
月光下，这些雕纹精美的栅栏呈现一种阴森的灰白。整体约莫一人高。视线沿着月牙垂下，恰好是一扇铁艺的门。
“咦，这里好像没有走过哎……”
诸葛花铃好奇地跑了过去。透过栅栏的缝隙向远处望去，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彼岸帝都内空旷沉寂的气氛，混合着铁锈腐草的味道，忽然间变得那么让人害怕。诸葛花铃几乎要尖叫着落荒而逃。
可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铁门——
“呀，洛厄斯玫瑰帝国！”诸葛花铃看着眼前的景色简直欲哭无泪，“啊，运气真背！”
夏夜的玫瑰园绿浪翻滚，狡黠的月光将叶色耀成浓墨，风起浪涌，婆娑之声如夜在吟唱。放眼望去，整个玫瑰园中仅中心盛开着一丛玫瑰。它们艳丽如血，花色丝毫不受白昼黑夜的影响。
花丛间，寒烟袅娜。
花上……貌似……侧倚着一个……人？！
雪白的衣衫，透薄的轻纱，或堕于叶上，或缠于花枝，或浅搁花上。白发散开，任凭夜风撩拨，轻灵得就如同花间生起的烟雾。
“咦？这上面怎么还睡了一个人？不会是鬼吧？”诸葛花铃一念及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瞎想别瞎想。南無阿弥陀佛，南無阿弥陀佛……”她慌慌张张地闭起了眼睛，越念越大声，好像这样就能帮自己把恐惧从脑袋里赶走。
诸葛花铃并没有注意到——在她闭眼后没多久那花上的东西动了！
足不惊尘，悄然无痕。
“唔——”诸葛花铃小心地睁开了眼睛，心中“咯噔”一下，却不知到底是恐惧还是庆幸，“果然什么都没了。莫非我刚才看错了？还是……”
后面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