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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张文孝

    “对了,你说上次那几个混混?是不是周围的混混大部分都是的?”肖毅摸了摸鼻子,顺便找了个话题缓解下尴尬。

    夏小雪撇了撇嘴:“是他们不错,但那些都只是小混混,不是真正的成员,他们成员手臂上都有对应神兽的纹身。”

    夏小雪说完这句话,肖毅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手臂上有四神兽的纹身?如果那么说,那天对夏小雪出手的几个小混混中,有一个人手臂上的纹身,看起来倒真的有点像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你千万不要去找他们,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你明白,这次的混混不是上次你打跑的那几个,钱倒是小事,我不希望你出意外。”夏小雪转身回到座位,在转头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肖毅,她虽然心里电锯惊魂了好几集肖毅,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肖毅出事。

    肖毅听到夏小雪这么说,心想,这丫头当时肯定太害怕,没有看到那个人手臂上的纹身,所以一直认为上次的几个人都是一般的混混吧。

    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或者有人在幕后策划,这些暂时都无从考证,而且从黑手的管辖区域来说,飞鱼网吧位于市的正西方向,西方是白虎的方向,也就是白虎的地盘,那个人手上是凤凰纹身,这中间还有很多疑点。

    夏小雪的事还不能确定,至少不急于一时,反倒是听雪酒楼的事现在急需处理,不过夏小雪让他不要找他们,所以肖毅也不打算多问她。

    一想到之前的那个混混肯定在夏小雪这里又是恐吓又是威胁,出门撞了自己还那么嚣张,肖毅就有点生气。

    肖毅站在那,微微眯起眼睛。自从上次那个一个月的长线任务,害的哥无暇分心其他,现在都有人敢打主意打到听雪酒楼的头上了,不知道哥在这里有40分红吗!

    “这个事我来处理。”说完,肖毅转身直接离开了夏小雪的办公室。

    肖毅的步子很快,夏小雪追到楼下,肖毅已经不见了踪迹,过了一会,夏小雪收到肖毅的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单,就三个字,连标点都没有,很符合肖毅的性格。

    相信我

    好像是说,除了这“相信我”,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夏小雪茫然的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肖毅,为什么总是这么自大,自恋,自私!

    我愿意相信你,但是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出了酒楼以后,肖毅直奔飞鱼网吧。

    一到网吧,肖毅就满屋子找郝仁,终于在一个包厢里看到更加干瘪的郝仁正在盯着屏幕上的撸啊撸的精彩视频看。

    “妈的,什么垃圾操作,我师父简直甩他十条街。”一边看,郝仁一边骂。

    “郝仁,你过来下,我问你点事。”肖毅一把拉起郝仁。

    被人这么粗暴的拉起来,郝仁刚要发飙,回头一看是肖毅,差点要哭出来:“师父!我……”仿佛积攒了千言万语,在这一时间,郝仁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

    “师父你大爷,找个单独的房间,我问你点事。”肖毅无情的打断郝仁的飙泪演讲。

    “哦。”郝仁左右伸了伸脑袋,看了看四周的办公室:“这边有一间。”

    两人来到这间小房间,肖毅把门关上:“郝仁,我问你,这片的混混知道吗?”

    一听肖毅开口,郝仁先是一愣:“师父,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以前是混道上的吗,你肯定知道,我有点事要找他们,但是不知道怎么找,所以问问你。”

    郝仁犹豫了好一会,抬头看了看肖毅,发现肖毅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他又低下头,之后又抬头看了看肖毅,反反复复好几次。

    肖毅也没有继续催郝仁,他知道郝仁从出来开网吧开始,就已经不在外边混了,他肯定也有很多顾虑,就算最后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肖毅也不会怪他。

    “哎,谁让你是我师父呢!”最后,郝仁终于下定决心:“师父想知道什么?”

    “学府路,准确的说,是听雪酒楼知道吧。”肖毅看到郝仁点了点头:“那片是谁的地盘。”

    郝仁眼睛朝着天花板翻了翻,想了下:“那边是白虎的地盘。”

    郝仁又看到肖毅的表情不对,赶紧说:“师父,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实在不行,我看看我以前的朋友能打个招呼不。”

    “你认识他们?”肖毅看了看郝仁。

    “我不认识他们,我原来也只是一个人物的,他们一般不要我们这种没身份的小混混。”

    “你不认识打什么招呼,你原来混的这么惨,找个招呼也打不上吧。”肖毅撇了撇嘴。

    “哎,师父,我,我这不是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怕你做什么傻事吗,他们白虎的老大叫白赤晴,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周旋下。”

    交易从来没有好好教过郝仁,可是这家伙却一直拿肖毅当师父:“师父,你到底什么事,跟我说说,虽然我现在很久不混了,但是也认识点人,最多多打点些吧,还有钱摆不平的事嘛。只要您开口,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肖毅眯了眯眼睛:“真的?”

    “当然,徒弟怎么敢骗师父啊。”郝仁拍了拍有些干瘪的胸脯,脖子上的金链子都在晃。

    “恩,不错,这次事情结束,我倒是可以考虑正式收你为徒。”肖毅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着郝仁。

    郝仁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真的吗,师父,您说,到底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死不了,我都帮您!”

    听到郝仁的话,肖毅嘴角歪歪扬起,露出他久违的坏坏痞笑,“晚上带我去找白虎的老大。”

    真他妈爽,一路被坑,今天好歹让我逮到个人坑坑。

    郝仁听到肖毅的要求,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师父,你说你要去找白赤晴,我没听错吧。”

    肖毅笑着点了点头。

    “师父,我刚才是说要帮您,可是,唉,您找他到底什么事啊。”郝仁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之前他说了肯定要帮肖毅,可是还有个前提是“只要死不了”,看肖毅这架势,估计也不是找白赤晴喝茶聊天的。如果肖毅真的是找白赤晴报仇什么的,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跟他谈谈心。”肖毅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师父,你就别逗我了,饶了我吧,看你这样子,怎么可能真的是找他谈心的,再说你真的是去谈心,可你也没在道上混过,白赤晴怎么可能跟你谈心,你这么贸贸然闯进去,轻了缺胳膊少腿,还能留条命,如果运气不好,估计咱两一块被人装麻袋了,您这忙,我恐怕帮不上。”

    郝仁一个劲的摇头,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做:“不行,绝对不行,白赤晴是什么人,这就是去找死的嘛,绝对不能去。”

    市医院,大名鼎鼎的张文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医生。

    “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公子的前景仍不容乐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医生明显带着一丝畏惧的情绪,因为他深知眼前中年人的威势。道上扛把子的张文孝,那是个一言不合就抽人的主。

    虽说这两年张文孝洗手上岸,组建了张氏讨债公司,也没有再听说过他砍人的事情。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老虎的余威犹在。张氏讨债的收费贵、成功率高,委托业务可以排到三个月以后。

    张氏讨债不仅在本市声威赫赫,还附近几个县市的讨债公司挤得破产。

    张文孝天生长着一副凶相,高隆的鼻梁吊眉三角眼,脸上的法令纹极深。眼中永远透出凌厉的凶光,他的形象走在路上都能吓哭小孩子。据说张氏讨债公司附近两百米内,没有一家幼儿园能坚持三个月不倒闭。

    “会有什么后遗症?”张文孝的语气听不出波动,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后遗症很多,首先是横纹肌溶解,我们切除了病人腿上部分坏死的肌肉。因此他可能要坐几年的轮椅,将来能否站起来,还要看后续的治疗。由于病人的心脏和肾脏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病人将来不能太劳累,还要严格控制体重和运动量,避免情绪激动,在饮食上也有诸多禁忌。”

    “够了!”张文孝一把抓住医生的前襟,将对方拉到自己身前十公分处:“你是说从今往后,我儿子就是一个只能坐轮椅的废物?”

    “不光是令公子一人,被送来医院的其他人也有同样的问题。因为令公子年轻力壮加上治疗及时,相对来说他的后遗症最轻。其他人多半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医生吓得两腿打颤,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张文孝身躯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十几个人一天的治疗费就花了十几万,后续治疗还要花掉更多的钱。若是放在平常,为手下花掉一百万,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每在兄弟们身上花一百万,他就有信心让他们帮自己再赚五百万。

    而如今不同,包括他儿子在内,这批人就算治好了也是废人。不仅无法帮秦文孝赚半个铜板,还会变成一堆终身不能停药的累赘。

    “带我去院长办公室,我有事跟他谈谈。”张文孝面无表情的吩咐到。

    主治医师如蒙大赦,他赶紧转身带路。

    市医院的李院长今年四十三岁。要论医术,他绝对不是第一医院林院长的对手。李建华能当上院长,靠的就是钉子精神,能挤会钻。

    不过今天,他也面临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这里有二十万,算是我个人请院长喝茶的。”张文孝见面就送他一张银行卡,并且拍胸脯表示:“我张天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我说从今天起,市医院再不会有医闹来找事。从今往后,你们这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开门做生意。”

    李建华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二十万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大数目,但也不是小数目。让他心动的是张文孝的第二个条件“没有蛀牙”,错了,是没有医闹。

    这个目标要是实现了,市医院谁还敢说他不是称职的院长?你说你医术好,有种你让门口的医闹都滚蛋啊?华佗在世也治不好堵门的医闹,但是混混可以。

    “张总你太客气了,不知张总大驾光临,是为何事?”不管是因为二十万也好,因为张文孝的保证也好。李建华起身为他泡了杯龙井。

    “我想请教院长一个问题,骨折断裂,还有伤口恶化会不会致命?”

    “假如抢救不及时,的确有这种可能。”最基本的医学知识李建华还是有的,他笑着说到:“张总是担心我们照顾不周?您放心吧,我们会二十四小时紧盯的。”

    “李院长客气了。”张文孝脸上首度浮现微笑:“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我很通情达理。我知道,医院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有什么意外,就算我的兄弟们抢救不回来,我也会体谅医者的父母心。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找院长的麻烦。我这些兄弟活得太痛苦,有时候,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到这里,他双目如鹰隼般盯着李院长的脸:“这么说,院长能明白吗?”

    李院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结结巴巴道:“张总是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