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为媒:出嫁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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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救段红

    段红血红的双眼像是两颗燃烧的火球,她惨白的脸上不见一点表情,隐隐浮动着黑气,尖尖的下巴显得整张脸妖冶诡异。shuqugew w√w√.く8★1 z w .com

    天哪!这不是段红犯病的模样吗!段红不会又大仙上身了吧!最近她也没犯这毛病啊,怎么现在阴森森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段红这样,就跟猪队友一样,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能帮到我,还是给我补一刀了!

    她怀里还抱着那个黄布包裹,可是包裹已经露出书本的一个角,黑气一直被禁锢着得不到自由,逮到这个空子尽情的逃窜出来,聚成一道一道的黑烟,围绕在段红身边,在不停的找机会,想窜进段红的身体里。

    我头皮麻,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估计是段红进来的时候没保护好黄布包裹,不小心把黄布弄开了,书中的恶鬼感受到段红的气息,要吃掉她了!

    “段红!段红!你怎么样!清醒点!段红!”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被黑气侵入到什么程度,是否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那黑气和恶鬼着实厉害,我不敢轻举妄动,隔着口袋摸着烫的镜子,急得团团转。

    黑气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从段红的胸前扎进去,源源不断的黑气侵入段红的身体。可是段红犯病的样子似乎在不断的改变着。

    起初段红只是眼睛红,下巴尖,可是随着黑气的进入,段红的眼睛竟然开始缩小了!小米粒似的眼珠,覆盖着薄薄一层眼睑,脸上的汗毛变成灰色的硬毛,疯狂的长着,很快,段红的脸就变得毛茸茸的了。

    更吓人的是,她的两腮下竟然次出来硬硬的须子,看上去就是个放大版的老鼠啊!

    不过,这变化看上去吓人,却有它强大的作用。段红每朝着老鼠改变一分,那些黑气进入她的身体,就会收到阻碍。

    等到她连手都变成爪子的时候,黑气已经快断在她胸前了。

    我记得,之前,在半夜里被厉雍锦带到一个森林里的木屋里去,我们在那里拜访了一个十分高深莫测的老太太,她就是老鼠精吧!而且她说过她的肉身是段红。我还看见她的胸前挂着的玉老鼠,和段红的老鼠玉佩一模一样!

    虽然我当时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完全由厉雍锦牵着走,根本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可我其实相信,那并不是梦。

    老太太说的应该是真的。

    我记得她说我呆呆傻傻,总给自己和厉雍锦找麻烦,不过幸好她的肉身聪明,能逢凶化吉,还让厉雍锦好好管教我。回来厉雍锦就数落我一顿,还让我安分守己,不要乱跑。

    其实,他们的话,明面上看去没什么,可是仔细想想,不就是暗指段红会保护我吗?事实证明,段红之后一直在保护我。

    如果这么说来,段红是老太太的肉身,那么老太太肯定会保护好段红!连厉雍锦都要恭恭敬敬请安行礼的人,应该也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了。段红跟变异似的鼠化,估计是那个老太太正在保护她!

    眼看着段红马上就要完全变成老鼠了,可那股黑气似乎还在挣扎,聚成一团,又进入几分。段红呻吟着,身上的鼠毛颜色浅了些,好像鼠化被阻止了!

    我赶紧掏出镜子帮段红。

    也不管它烫不烫手了,从黑气的中间一划,原本闷头往下钻的黑气被我硬生生断成了两截,留在外面的黑气立刻散成稀薄的黑雾,一个个小液滴包围着我。

    留在段红身体里的黑气没有了侵入的动力,再加上我把镜子扣在段红胸前,学着厉雍锦,猛地一拔,里面的黑气一条线一样被我连根拔起,冲入黑雾中。

    小液滴越滚越大,逐渐又聚成一团黑气,浮在空中。

    段红终于完全摆脱了黑气的吞噬,鼠化立刻削弱,鼠毛缩小,须子不见了,脸色和眼睛也恢复了正常,整个人虚弱的连站都站不住,趴在地上。

    我此时根本无暇顾及段红,看见她恢复正常,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全身的神经却紧绷起来。

    我把黑气从段红身体里抽出,彻底惹恼了它,现在,黑气的目标已经变成了我。

    厉雍锦说的果然没错,我上一次差点让黑气诱惑,估计它马上就会找到我。

    厉雍锦能对付它,我可不能!希望镜子能和厉雍锦的战斗力一样剽悍,像刚才一样抵挡住啊!

    我用镜子把黑气和自己隔开,黑气想要试探着靠近镜子,被镜面的光一闪,迅退去,它们便马上裹成一团,飞冲过来。镜子已经抵挡不住,被黑气击中,带着我撞向那扇被封上的门。

    那门看起来挺厚重的,还用粗壮的铁链拴着,我以为自己撞上去怎么也要断上几根肋骨。没想到我刚碰到门的一刹那,这门竟然开了!我居然把门撞开了!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般,铁屑、铁锈和灰尘簌簌落下来。门后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我怕那些脏东西落我一身,猫腰跑进去,“咚”的一下撞在一堵墙上。那扇门后面竟然是堵墙!

    这家店的老板有病吧,进自己家店怎么这么费事!又是地下道又是封门的,现在还搞出一堵墙来!看风水的就是这么奇奇怪怪,不按套路出牌。

    灰白的墙上投下一块阴影,我看不清是什么,想把门完全推开,让外面的光都照进来,能亮堂点。

    可是刚才这门轻而易举的就被我撞开了,现在无论我怎么使吃奶的劲,它就是纹丝不动。我推的满头大汗,冲着门边踹了一脚,累得倚着门坐在地上喘气。

    结果我靠着门没多久,它居然自己“咔嘣咔嘣”的打开了!我惊异的看着大门,哭笑不得。这东西还吃软不吃硬。

    里面终于亮堂了些,我坐下来,仰头观察。

    这面墙好像装修了一半就停工了,有的地方刷上了白胶漆,有的地方还裸露着夹着水泥的灰砖,还有几处干脆连墙都没砌完,歪歪斜斜的露个大洞。

    不过墙的正中央,刷了很光滑匀称的白漆,上面挂着一幅画,里面画的竟然是一口棺材!我当才看见的应该是画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