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焦土中的剑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
乐秋秋环顾四周，目光所到之处，唯有黑色的土壤。她忽觉脚下生热，又低头望去，竟见自己的塑胶鞋跟在黑土的侵蚀下缓缓垮塌变形。
顾长安站在乐秋秋的身边，他面色沉凝，也发现了这黑色土壤的诡异之处。
“两位，欢迎来到碎镜空间的焦土之上。”
就在顾长安沉吟之际，那位名为卫念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但却不见其人在何处。
乐秋秋这下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地，她俏脸登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碎……碎镜空间！是那些坏人！”
顾长安早有这样的猜测，但现在得到证实，他的心中还是一沉。
“秋秋，冷静一点！”他抓住乐秋秋的手臂，希望乐秋秋稳住情绪。
“呵呵呵，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两个都是初入炼气境，”卫念星的声音再度响起，继续说道，“而我，则是大周天圆满境界。”
顾长安与乐秋秋闻言皆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大周天与小周天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要是这个人没有在虚张声势，那么他们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我……我不该贪玩，我该留在学院，好好念书……”乐秋秋泫然欲泣，她很后悔来到镜世界外面。
顾长安握住她的手臂，心中虽然焦急，但还以温和的话语劝慰道：“秋秋，不要这么悲观，这个人要真的这么厉害干嘛不现身，要躲躲藏藏？”
“桀桀桀！”
顾长安话音刚落，卫念星就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回荡在焦土之上，让这片昏沉的空间显得更加狰狞与诡异。
“你笑什么？”顾长安声音很冷，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同时不停调动体内的劲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偷袭。
卫念星的笑声停下，就听呲啦一声，就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距两人约十来米的地方。
这人转过身来，正是卫念星，他注视着顾长安微微笑着，满面从容地说道：“我笑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随意离开镜世界的学生，你们很快就会明白外界究竟有多残酷了。”
说完，他双手一挥，这随意的动作竟引动一阵狂风，向着顾长安轰击了过来。
“呜！”乐秋秋双手抱着脑袋，躲在顾长安的身后。顾长安则无处可躲，而他也没有要躲，他只是抬起右手，回想那幅剑客图，尽全力将劲力向外推出。
因为他体内积攒了大量的酒气，这一推之下，竟也引动了一圈气流，向着狂风迎了过去。
“砰砰砰砰！”
连续的狂风如一只只拳头穿破气流，打在了顾长安的身躯之下，每一拳的力道都近乎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全力，令顾长安不得不连连后退。
狂风消散，顾长安鬓发散乱，衣衫残破，嘴角也流出了一点血迹。仅仅因为卫念星的挥手他就如此狼狈，面对这样的实力差距，顾长安的心中一片冰凉。
“呜，你受伤了。”乐秋秋聆听顾长安的呼吸声，听到原本均匀的节奏变得紊乱，就知道顾长安的状况不妙。
顾长安没有回应，他盯着一脸淡笑的卫念星，仍然在思索有没有战胜这个大周天圆满强者的可能。
卫念星似乎猜到了顾长安的念头，他缓缓摇头，道：“不用妄想了，就凭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可能。”
“那要全力试试才能知道。”顾长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也露出了微笑，他想着至少在笑容上不要输给这个可怕的对手。
顾长安刚想迈步向前，乐秋秋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姑娘连连摇头，轻声道：“不要硬拼，咱们拖住，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顾长安心中一松，刚想听从乐秋秋的建议，却又听卫念星冷笑道：“救你们？如果我全力出手，杀你们两人只需要一息的时间，不知道那些人来得及来不及？”
他的话语中饱含狂傲，但经过刚刚的那一阵狂风，顾长安不得不信上七成。
卫念星饶有兴趣地观察顾长安表情的变化，他半眯起眼，沉默了十息的时间，才说道：“刚刚在看你喝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一个初入炼气境的人竟然会拥有那种剑意。你不如说一说，你和素心剑阁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能学到那一院的至强绝学？”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顾长安平复自己的呼吸，他不明白素心剑阁的至强绝学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哎，你这人，既然都陷入绝境，也要如此嘴硬么？看来我只能让你先吃点苦头。”卫念星轻叹一声，随即双目中寒光暴涨，他身形晃动，如一只鬼魅般急速冲向顾长安。
顾长安想踏转青萍步法躲闪，但他没有，因为乐秋秋还在他的身后。他只得故技重施，再度调集全部能够调动的劲力，以那第一幅剑客图上的路线对着快速逼近的卫念星轰击过去。
结果当然还是一样，他这样稚嫩的攻击只能引导一小圈气流，难以造成更大的动静，而卫念星则在冷笑声中一拳轰出，将顾长安击飞了出去。
顾长安只觉自己不是被一只拳头击中，而是被一艘万吨巨轮正面撞上，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要爆碎开来。他喉中一甜，大口鲜血化为血雾喷涌而出。
“长安！”乐秋秋见顾长安像羽毛一样飘起，又如铅球一样落地，心中一痛，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小姑娘明白，顾长安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受伤。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卫念星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他晃了晃刚刚握拳的五指，对乐秋秋说道，“小妹妹，我看你颇有姿色，要不要考虑用姿色换取活命的机会？”
乐秋秋面色低沉，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纤细的身躯虽然在颤抖，语气却终于变得坚定：“我会战斗到底！”
卫念星眨眨眼，摊手道：“你比那小子还要弱，又要那什么来战斗呢，还是乖乖听话为好。嗯，我缺一个小女仆，你要不要来应聘一下？”
乐秋秋没有理睬他，她念念有词，开始运转四象斋的离火功法。她的修为虽然比不上可以引动明火的象晟，但周身的空气也是隐隐升温，变得炎热了起来。
“哎，我是不想动手打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的，你不要逼我哟。”卫念星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乐秋秋的实力过低，就算他任由乐秋秋攻击自己，也基本上不会受伤。
乐秋秋没有动摇，她抬起小拳头，对着卫念星打了过来。卫念星则一闪身，同时脚下一动，就将小姑娘绊倒在地。
乐秋秋结结实实地摔倒在焦土之上，原本干净的衣衫变得泥泞肮脏。她用力一甩头，摆去眼中的泪水与脑中的退缩之意，又爬起来向卫念星攻击了过来。
结果与前一次很相似，她又重重摔倒。这一次，她的手臂与膝盖都受伤了，焦土沾染在伤口上，十分的疼痛。
乐秋秋回过头，看向倒地的顾长安，见他还没有起身的趋势，便一咬牙，再度发起了飞蛾扑火般的进攻。
顾长安在意识模糊之间，听到了乐秋秋的摔倒声，不知为何，他模糊的视线前浮现出一个正在练剑的少女。
少女收剑与手臂之侧，然后猛地刺出，但由于发力过大，她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扑倒在了地面之上。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试了成百上千此次，也就跌倒了成百上千此，少女的双膝已经血流不止。
但不管跌倒多少次，她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她再度收剑于手臂之侧，然后猛地刺出。这一次少女没有失败，她手中的剑化为白色的雷霆击出，将前方的世界戳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伤痕内的土地燃烧着，变得焦黑，所以被称为焦土。
顾长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幻像，他不仅看见了幻像，还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念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意动而身静，剑后发而先至，此为剑一式。自一为始，从一而终，一剑可碎诸天虚妄。”
顾长安听着人语声，就觉体内忽有一股气在颤动，却不是因为畏惧而颤动，而是为了发出鸣声而在颤动。
就在这片焦土深处，忽然也传来的轻颤之声。
这是乐秋秋第三十五次摔倒在地，她真的觉得很疼，她觉得自己快站不起来了。就在这时，她看见顾长安缓缓地爬起身来，乐秋秋如释重负地一笑，对他挥了挥满是淤泥、黑乎乎的小手。
顾长安见到了乐秋秋的狼狈模样，虽然此刻的乐秋秋满身泥泞，但在他心中却是无比的可爱。他点点头，然后望向面有疑惑、不再继续微笑的卫念星，说道：“我们之间……还要再战。”
说完，他右手在空中一抓，就有一道白虹似的光芒破土而出，直飞过来。
顾长安接住了飞来的物品，仔细端详。他才看清这是一柄剑，一柄身材纤细，充满灵秀气韵的剑。
卫念星眨眨眼，这次他眨得很用力，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
碎镜空间的焦土从来都是死地，他不明白这柄剑是从何而来，更不明白为何一个初入炼气境的少年能够将它从焦土之内召唤而出。
思量良久，卫念星咧嘴一笑，他只说了三个字：“有意思……”
(本章完)
乐秋秋环顾四周，目光所到之处，唯有黑色的土壤。她忽觉脚下生热，又低头望去，竟见自己的塑胶鞋跟在黑土的侵蚀下缓缓垮塌变形。
顾长安站在乐秋秋的身边，他面色沉凝，也发现了这黑色土壤的诡异之处。
“两位，欢迎来到碎镜空间的焦土之上。”
就在顾长安沉吟之际，那位名为卫念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但却不见其人在何处。
乐秋秋这下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地，她俏脸登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碎……碎镜空间！是那些坏人！”
顾长安早有这样的猜测，但现在得到证实，他的心中还是一沉。
“秋秋，冷静一点！”他抓住乐秋秋的手臂，希望乐秋秋稳住情绪。
“呵呵呵，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两个都是初入炼气境，”卫念星的声音再度响起，继续说道，“而我，则是大周天圆满境界。”
顾长安与乐秋秋闻言皆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大周天与小周天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要是这个人没有在虚张声势，那么他们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我……我不该贪玩，我该留在学院，好好念书……”乐秋秋泫然欲泣，她很后悔来到镜世界外面。
顾长安握住她的手臂，心中虽然焦急，但还以温和的话语劝慰道：“秋秋，不要这么悲观，这个人要真的这么厉害干嘛不现身，要躲躲藏藏？”
“桀桀桀！”
顾长安话音刚落，卫念星就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回荡在焦土之上，让这片昏沉的空间显得更加狰狞与诡异。
“你笑什么？”顾长安声音很冷，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同时不停调动体内的劲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偷袭。
卫念星的笑声停下，就听呲啦一声，就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距两人约十来米的地方。
这人转过身来，正是卫念星，他注视着顾长安微微笑着，满面从容地说道：“我笑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随意离开镜世界的学生，你们很快就会明白外界究竟有多残酷了。”
说完，他双手一挥，这随意的动作竟引动一阵狂风，向着顾长安轰击了过来。
“呜！”乐秋秋双手抱着脑袋，躲在顾长安的身后。顾长安则无处可躲，而他也没有要躲，他只是抬起右手，回想那幅剑客图，尽全力将劲力向外推出。
因为他体内积攒了大量的酒气，这一推之下，竟也引动了一圈气流，向着狂风迎了过去。
“砰砰砰砰！”
连续的狂风如一只只拳头穿破气流，打在了顾长安的身躯之下，每一拳的力道都近乎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全力，令顾长安不得不连连后退。
狂风消散，顾长安鬓发散乱，衣衫残破，嘴角也流出了一点血迹。仅仅因为卫念星的挥手他就如此狼狈，面对这样的实力差距，顾长安的心中一片冰凉。
“呜，你受伤了。”乐秋秋聆听顾长安的呼吸声，听到原本均匀的节奏变得紊乱，就知道顾长安的状况不妙。
顾长安没有回应，他盯着一脸淡笑的卫念星，仍然在思索有没有战胜这个大周天圆满强者的可能。
卫念星似乎猜到了顾长安的念头，他缓缓摇头，道：“不用妄想了，就凭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可能。”
“那要全力试试才能知道。”顾长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也露出了微笑，他想着至少在笑容上不要输给这个可怕的对手。
顾长安刚想迈步向前，乐秋秋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姑娘连连摇头，轻声道：“不要硬拼，咱们拖住，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顾长安心中一松，刚想听从乐秋秋的建议，却又听卫念星冷笑道：“救你们？如果我全力出手，杀你们两人只需要一息的时间，不知道那些人来得及来不及？”
他的话语中饱含狂傲，但经过刚刚的那一阵狂风，顾长安不得不信上七成。
卫念星饶有兴趣地观察顾长安表情的变化，他半眯起眼，沉默了十息的时间，才说道：“刚刚在看你喝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一个初入炼气境的人竟然会拥有那种剑意。你不如说一说，你和素心剑阁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能学到那一院的至强绝学？”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顾长安平复自己的呼吸，他不明白素心剑阁的至强绝学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哎，你这人，既然都陷入绝境，也要如此嘴硬么？看来我只能让你先吃点苦头。”卫念星轻叹一声，随即双目中寒光暴涨，他身形晃动，如一只鬼魅般急速冲向顾长安。
顾长安想踏转青萍步法躲闪，但他没有，因为乐秋秋还在他的身后。他只得故技重施，再度调集全部能够调动的劲力，以那第一幅剑客图上的路线对着快速逼近的卫念星轰击过去。
结果当然还是一样，他这样稚嫩的攻击只能引导一小圈气流，难以造成更大的动静，而卫念星则在冷笑声中一拳轰出，将顾长安击飞了出去。
顾长安只觉自己不是被一只拳头击中，而是被一艘万吨巨轮正面撞上，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要爆碎开来。他喉中一甜，大口鲜血化为血雾喷涌而出。
“长安！”乐秋秋见顾长安像羽毛一样飘起，又如铅球一样落地，心中一痛，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小姑娘明白，顾长安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受伤。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卫念星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他晃了晃刚刚握拳的五指，对乐秋秋说道，“小妹妹，我看你颇有姿色，要不要考虑用姿色换取活命的机会？”
乐秋秋面色低沉，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纤细的身躯虽然在颤抖，语气却终于变得坚定：“我会战斗到底！”
卫念星眨眨眼，摊手道：“你比那小子还要弱，又要那什么来战斗呢，还是乖乖听话为好。嗯，我缺一个小女仆，你要不要来应聘一下？”
乐秋秋没有理睬他，她念念有词，开始运转四象斋的离火功法。她的修为虽然比不上可以引动明火的象晟，但周身的空气也是隐隐升温，变得炎热了起来。
“哎，我是不想动手打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的，你不要逼我哟。”卫念星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乐秋秋的实力过低，就算他任由乐秋秋攻击自己，也基本上不会受伤。
乐秋秋没有动摇，她抬起小拳头，对着卫念星打了过来。卫念星则一闪身，同时脚下一动，就将小姑娘绊倒在地。
乐秋秋结结实实地摔倒在焦土之上，原本干净的衣衫变得泥泞肮脏。她用力一甩头，摆去眼中的泪水与脑中的退缩之意，又爬起来向卫念星攻击了过来。
结果与前一次很相似，她又重重摔倒。这一次，她的手臂与膝盖都受伤了，焦土沾染在伤口上，十分的疼痛。
乐秋秋回过头，看向倒地的顾长安，见他还没有起身的趋势，便一咬牙，再度发起了飞蛾扑火般的进攻。
顾长安在意识模糊之间，听到了乐秋秋的摔倒声，不知为何，他模糊的视线前浮现出一个正在练剑的少女。
少女收剑与手臂之侧，然后猛地刺出，但由于发力过大，她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扑倒在了地面之上。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试了成百上千此次，也就跌倒了成百上千此，少女的双膝已经血流不止。
但不管跌倒多少次，她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她再度收剑于手臂之侧，然后猛地刺出。这一次少女没有失败，她手中的剑化为白色的雷霆击出，将前方的世界戳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伤痕内的土地燃烧着，变得焦黑，所以被称为焦土。
顾长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幻像，他不仅看见了幻像，还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念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意动而身静，剑后发而先至，此为剑一式。自一为始，从一而终，一剑可碎诸天虚妄。”
顾长安听着人语声，就觉体内忽有一股气在颤动，却不是因为畏惧而颤动，而是为了发出鸣声而在颤动。
就在这片焦土深处，忽然也传来的轻颤之声。
这是乐秋秋第三十五次摔倒在地，她真的觉得很疼，她觉得自己快站不起来了。就在这时，她看见顾长安缓缓地爬起身来，乐秋秋如释重负地一笑，对他挥了挥满是淤泥、黑乎乎的小手。
顾长安见到了乐秋秋的狼狈模样，虽然此刻的乐秋秋满身泥泞，但在他心中却是无比的可爱。他点点头，然后望向面有疑惑、不再继续微笑的卫念星，说道：“我们之间……还要再战。”
说完，他右手在空中一抓，就有一道白虹似的光芒破土而出，直飞过来。
顾长安接住了飞来的物品，仔细端详。他才看清这是一柄剑，一柄身材纤细，充满灵秀气韵的剑。
卫念星眨眨眼，这次他眨得很用力，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
碎镜空间的焦土从来都是死地，他不明白这柄剑是从何而来，更不明白为何一个初入炼气境的少年能够将它从焦土之内召唤而出。
思量良久，卫念星咧嘴一笑，他只说了三个字：“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