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非曲折
“你们……是来惹事的？”
阮芷心立于廊中，一双星眸望向夜空，她语气平淡，伴呜咽的晚风飘入那三人耳中。
王通虎忽觉夜寒，暗暗后悔不该只套一件白背心，他尴尬地轻咳几声，拱手道：“这位姑娘，那陈彪满口胡言，却与我等无关呀。这次某……我与两位兄弟来此，乃是要与顾小兄弟切磋打牌技艺。”
说完他对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低头拱手，神态恭敬，齐声道：“我等欲讨教顾小兄弟的牌技！”
顾长安蹙眉道：“什么牌技？我只会抽鬼牌，你难道要切磋这个么？”
王通虎偷偷望了昏倒在地的陈彪一眼，暗道若是连个穷学生自己都搞不定以后可没脸在南城区混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和颜悦色道：“诸如梭哈、牌九等规则复杂，容易有争议。但抽鬼牌直截了当，最看牌技，就切磋这个也没有问题！”
顾长安见王通虎竟真要来和自己抽鬼牌，赶忙摇手，就要拒绝。王通虎连忙拉过小弟，从那人口袋中取出了陈彪偷来的房产证，劝道：“顾小兄弟，我是想将此物无偿奉还的，但咱们棋牌行业有规矩，此物既然是赌牌赢来就当赌牌输掉，你就与我走个流程吧。”
陈爷爷正面色复杂地凝望陈彪，他余光看见房产证，一时脑子转不过来，还真以为王通虎是来还东西的，便说道：“那也该让老头子先来，如果我输了，长安你再接手。”
顾长安点点头，与阮芷心退在一边。王通虎见也只能如此，便招呼小弟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桌椅与扑克牌，摆好阵势，开始与陈爷爷抽鬼牌。
王通虎乃是棋牌室老板，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是假的，不出三分钟就赢了下来，顾长安见状也只好上阵。
“来来来，我先洗个牌！”王通虎热情地招呼顾长安坐下，他似因为刚赢下一场心情极好，又吩咐小弟道，“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包烟来，顾小兄弟喜欢什么口味的烟啊，可以给你捎一包。”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长安见王通虎客气得有些古怪，不由心生警惕。他试探道：“先说好，若是我也输给了你，你要怎么样？”
王通虎哈哈一笑，摆手道：“你输了咱们便三局两胜，你再输就五局三胜，大不了我就告诉你哪张是鬼牌，定要保证你赢的！”
陈爷爷听他这么说，也感觉到了不自然，他问道：“那你刚刚为何不直接输给我呢？”
王通虎面色一滞，心中恼恨这老头多事，但他反应极快，立马笑道：“你老陈叔的牌技街坊都是知道的，我若是输给你可是大大的丢人。但顾小兄弟的牌技大家都不知道，我今后可说他是小赌神，名声也能保住。”
他这么自圆其说，倒也是有几分自己的理由。顾长安虽疑窦未消，但想到明天就是复试，他也不想再与王通虎多纠缠，便道：“既然这样就快些来吧，我看这牌都快被你洗烂了。”
王通虎眼中精芒闪烁，他笑吟吟地放下扑克牌，忽然扯着嗓子吼道：“好！那咱们就开赌吧！”
王通虎又有个绰号叫“虎嗓子”，就是说他嗓子大，现在他这么一吼，不光是顾长安等人被吵得捂住了耳朵，整栋楼的居民可都被惊动了。
“鬼叫啥啊？脑子被驴踢了啊？”
“扑该崽！丢雷楼某啊！”
“小赤佬脑子瓦特了啊？把阿拉喝够一跳！”
各式各样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楼道中竟还响起踏步声，或是有住户要来此吵上一架。
顾长安循声望去，却是面露惊容，原来这随着匆匆步声上楼来的不是住户，而是两个警察。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人，竟是王通虎刚刚派去买烟的小弟。
那小弟手指王通虎，高呼道：“就是那两人在聚众赌博！”
两个警察双手托枪，迅速靠近，也大声喝道：“不许动！警察！”
顾长安还是个学生，从没被枪指过，不免内心惊慌，连忙举起双手。王通虎与顾长安面对而坐，他看都不看已经来到自己背后的警察，直接开口道：“不错，我就是在和他赌博，老六，把赌资拿出来给警官看看。”
留在王通虎身边的老六解开厚实的上衣，从内口袋中取出两叠纸钞，放在了折叠桌之上。
两个警察也是面有差异，他俩凑近过来看到桌上的牌与纸钞，其中那长脸警察看向另一个双下巴警察，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可以收队了。”
双下巴警察点点头，走到顾长安身边打量几眼，冷冷道：“小小年纪就赌博，跟我们去局子里走一趟吧！”
顾长安此时隐约明白了王通虎的想法，他站起身来，怒视王通虎，道：“你这个人可真是狠，为了陷害我竟如此不择手段，简直难以理喻！”
王通虎此刻也不再掩饰，他高举双手，阴恻恻地说道：“臭小子，你这么穷老子才懒得针对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财迷心窍，有什么话还是留在警局里说吧！”
顾长安面色铁青，他沉声辩解道：“明明是你找上门来要抽鬼牌，此事房东陈爷爷与学姐都可以证明的！”
那双下巴警察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老者，问道：“老先生，我问你，那边昏倒的人是谁？”
陈爷爷见这警察指着陈彪，不由摇摇头，叹道：“两位真的误会了，这孩子没有赌博，我可以证明。”
王通虎早就料到陈爷爷会给顾长安辩白，立马驳斥道：“胡说！那倒地之人是这老家伙的亲儿子，因为家产的问题两个人闹翻了。这老家伙现在帮这臭小子说话，因为他也参与了。但他输了，连房产证都输掉了！老六！”
他一叫，老六应声拿出房产证，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长脸警察。长脸警察随意扫视一番，便冷哼道：“我就说老先生站在旁边难道是在晒月亮，原来你也是参与者，跟我们去局子里一趟吧。”
顾长安见这两个警察完全相信王通虎的话，双手已然紧握成拳，他正要再辩驳，一直沉默的阮芷心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学弟，我看这几人就是沆瀣一气，你不必再说了。”
阮芷心语气凝重，顾长安听得出她内心不悦，显然正在压抑怒火。
这次不用王通虎说话，刚刚恢复意识的陈彪却艰难地挪动手臂，低声道：“就是……就是这女人……她打我……”
阮芷心见陈彪还妄图把她也牵扯进去，不由冷笑一声，却也不多言。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交换眼神，那长脸警察轻咳几下，冲着阮芷心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打了他？如果是的，也请和我们走一趟。”
顾长安心道阮芷心是来照顾母亲的，陈爷爷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心一横，拿起桌面上的纸钞道：“你们带我走就行了，不要为难陈爷爷，更不要想为难学姐！”
王通虎见顾长安如此举动，心中暗暗点头，倒有点佩服他，于是也劝道：“两位警官，这不要为难老翁和小女生了，就带这小子与我走便好。”
双下巴警察脾气暴躁，见这两个犯人还敢指手画脚，气得又抬起手枪，喝道：“都闭嘴，这是所长安排下的任务，只要有嫌疑一个都不要想跑！”
就在这时，一挺着将军肚的半秃中年男子背负双手自楼道走了上来，他恰好听到双下巴警察的言语，便大叫一声：“说得好！”
众人循声望去，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惊叫道：“蔡所长！”
中年男子虽穿着便服，神态依旧威严，他对着两个警察点头道：“我路过这里，没想到就遇到了一桩赌博案，小常、小双，你们做得很好！”
中年男子话音未落，又有四人从楼道中上来，是两男两女，都很年轻。
顾长安认得这四人，他们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为首的英俊男子是班长蔡英杰，他身边梳着蘑菇头的是学习委员刘佳萌。后面是两个小班长，男的叫钱唯一，女的叫艾彩。
四人见到不远处的顾长安，尽皆面露惊容，蔡英杰连忙走到蔡所长身边，高声问道：“叔父，这是怎么了啊？”
另外三人也齐声道：“对啊，顾长安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面色惊奇，一指顾长安问道：“英杰，难道他就是你们要来看望的同学？”
蔡英杰微笑答道：“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干嘛来南城区这样的地方啊？”他说得理所当然，言语间又隐含倨傲之意，暗示自己根本瞧不上这破旧城区。
“哎呀！”中年男子长叹一声，连连摇头，面有不忍之色，道：“刚刚你们也听到那声‘开赌’了吧，你们的同学就是参与赌博的人啊！”
“呀！”“不会吧！”“怎……怎么可能！”
顾长安的四位同学得知顾长安竟然参与赌博，皆是一脸不信。不过蔡英杰面色变得很快，他环顾四周，有意无意地轻声说道：“或许这样的环境……哎！”
另外三个同学怎么能不明白蔡英杰的意思，他们与顾长安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心情很快平复，也都觉得顾长安家中拮据，若是去赌博也并非没有缘由。
刘佳萌最激动，她当即拿出手机，开始在班级群中当起了小记者。她手指飞快，输入道：“不得了了！顾长安赌博被抓了！”
另一边，顾长安原本见到同学，又起了辩解之心，但阮芷心却看得清楚，她按住顾长安的肩膀，第一次动用神念传音道：“保持镇定，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来！”
(本章完)
阮芷心立于廊中，一双星眸望向夜空，她语气平淡，伴呜咽的晚风飘入那三人耳中。
王通虎忽觉夜寒，暗暗后悔不该只套一件白背心，他尴尬地轻咳几声，拱手道：“这位姑娘，那陈彪满口胡言，却与我等无关呀。这次某……我与两位兄弟来此，乃是要与顾小兄弟切磋打牌技艺。”
说完他对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低头拱手，神态恭敬，齐声道：“我等欲讨教顾小兄弟的牌技！”
顾长安蹙眉道：“什么牌技？我只会抽鬼牌，你难道要切磋这个么？”
王通虎偷偷望了昏倒在地的陈彪一眼，暗道若是连个穷学生自己都搞不定以后可没脸在南城区混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和颜悦色道：“诸如梭哈、牌九等规则复杂，容易有争议。但抽鬼牌直截了当，最看牌技，就切磋这个也没有问题！”
顾长安见王通虎竟真要来和自己抽鬼牌，赶忙摇手，就要拒绝。王通虎连忙拉过小弟，从那人口袋中取出了陈彪偷来的房产证，劝道：“顾小兄弟，我是想将此物无偿奉还的，但咱们棋牌行业有规矩，此物既然是赌牌赢来就当赌牌输掉，你就与我走个流程吧。”
陈爷爷正面色复杂地凝望陈彪，他余光看见房产证，一时脑子转不过来，还真以为王通虎是来还东西的，便说道：“那也该让老头子先来，如果我输了，长安你再接手。”
顾长安点点头，与阮芷心退在一边。王通虎见也只能如此，便招呼小弟拿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桌椅与扑克牌，摆好阵势，开始与陈爷爷抽鬼牌。
王通虎乃是棋牌室老板，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是假的，不出三分钟就赢了下来，顾长安见状也只好上阵。
“来来来，我先洗个牌！”王通虎热情地招呼顾长安坐下，他似因为刚赢下一场心情极好，又吩咐小弟道，“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包烟来，顾小兄弟喜欢什么口味的烟啊，可以给你捎一包。”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长安见王通虎客气得有些古怪，不由心生警惕。他试探道：“先说好，若是我也输给了你，你要怎么样？”
王通虎哈哈一笑，摆手道：“你输了咱们便三局两胜，你再输就五局三胜，大不了我就告诉你哪张是鬼牌，定要保证你赢的！”
陈爷爷听他这么说，也感觉到了不自然，他问道：“那你刚刚为何不直接输给我呢？”
王通虎面色一滞，心中恼恨这老头多事，但他反应极快，立马笑道：“你老陈叔的牌技街坊都是知道的，我若是输给你可是大大的丢人。但顾小兄弟的牌技大家都不知道，我今后可说他是小赌神，名声也能保住。”
他这么自圆其说，倒也是有几分自己的理由。顾长安虽疑窦未消，但想到明天就是复试，他也不想再与王通虎多纠缠，便道：“既然这样就快些来吧，我看这牌都快被你洗烂了。”
王通虎眼中精芒闪烁，他笑吟吟地放下扑克牌，忽然扯着嗓子吼道：“好！那咱们就开赌吧！”
王通虎又有个绰号叫“虎嗓子”，就是说他嗓子大，现在他这么一吼，不光是顾长安等人被吵得捂住了耳朵，整栋楼的居民可都被惊动了。
“鬼叫啥啊？脑子被驴踢了啊？”
“扑该崽！丢雷楼某啊！”
“小赤佬脑子瓦特了啊？把阿拉喝够一跳！”
各式各样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楼道中竟还响起踏步声，或是有住户要来此吵上一架。
顾长安循声望去，却是面露惊容，原来这随着匆匆步声上楼来的不是住户，而是两个警察。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人，竟是王通虎刚刚派去买烟的小弟。
那小弟手指王通虎，高呼道：“就是那两人在聚众赌博！”
两个警察双手托枪，迅速靠近，也大声喝道：“不许动！警察！”
顾长安还是个学生，从没被枪指过，不免内心惊慌，连忙举起双手。王通虎与顾长安面对而坐，他看都不看已经来到自己背后的警察，直接开口道：“不错，我就是在和他赌博，老六，把赌资拿出来给警官看看。”
留在王通虎身边的老六解开厚实的上衣，从内口袋中取出两叠纸钞，放在了折叠桌之上。
两个警察也是面有差异，他俩凑近过来看到桌上的牌与纸钞，其中那长脸警察看向另一个双下巴警察，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可以收队了。”
双下巴警察点点头，走到顾长安身边打量几眼，冷冷道：“小小年纪就赌博，跟我们去局子里走一趟吧！”
顾长安此时隐约明白了王通虎的想法，他站起身来，怒视王通虎，道：“你这个人可真是狠，为了陷害我竟如此不择手段，简直难以理喻！”
王通虎此刻也不再掩饰，他高举双手，阴恻恻地说道：“臭小子，你这么穷老子才懒得针对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财迷心窍，有什么话还是留在警局里说吧！”
顾长安面色铁青，他沉声辩解道：“明明是你找上门来要抽鬼牌，此事房东陈爷爷与学姐都可以证明的！”
那双下巴警察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老者，问道：“老先生，我问你，那边昏倒的人是谁？”
陈爷爷见这警察指着陈彪，不由摇摇头，叹道：“两位真的误会了，这孩子没有赌博，我可以证明。”
王通虎早就料到陈爷爷会给顾长安辩白，立马驳斥道：“胡说！那倒地之人是这老家伙的亲儿子，因为家产的问题两个人闹翻了。这老家伙现在帮这臭小子说话，因为他也参与了。但他输了，连房产证都输掉了！老六！”
他一叫，老六应声拿出房产证，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长脸警察。长脸警察随意扫视一番，便冷哼道：“我就说老先生站在旁边难道是在晒月亮，原来你也是参与者，跟我们去局子里一趟吧。”
顾长安见这两个警察完全相信王通虎的话，双手已然紧握成拳，他正要再辩驳，一直沉默的阮芷心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学弟，我看这几人就是沆瀣一气，你不必再说了。”
阮芷心语气凝重，顾长安听得出她内心不悦，显然正在压抑怒火。
这次不用王通虎说话，刚刚恢复意识的陈彪却艰难地挪动手臂，低声道：“就是……就是这女人……她打我……”
阮芷心见陈彪还妄图把她也牵扯进去，不由冷笑一声，却也不多言。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交换眼神，那长脸警察轻咳几下，冲着阮芷心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打了他？如果是的，也请和我们走一趟。”
顾长安心道阮芷心是来照顾母亲的，陈爷爷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心一横，拿起桌面上的纸钞道：“你们带我走就行了，不要为难陈爷爷，更不要想为难学姐！”
王通虎见顾长安如此举动，心中暗暗点头，倒有点佩服他，于是也劝道：“两位警官，这不要为难老翁和小女生了，就带这小子与我走便好。”
双下巴警察脾气暴躁，见这两个犯人还敢指手画脚，气得又抬起手枪，喝道：“都闭嘴，这是所长安排下的任务，只要有嫌疑一个都不要想跑！”
就在这时，一挺着将军肚的半秃中年男子背负双手自楼道走了上来，他恰好听到双下巴警察的言语，便大叫一声：“说得好！”
众人循声望去，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惊叫道：“蔡所长！”
中年男子虽穿着便服，神态依旧威严，他对着两个警察点头道：“我路过这里，没想到就遇到了一桩赌博案，小常、小双，你们做得很好！”
中年男子话音未落，又有四人从楼道中上来，是两男两女，都很年轻。
顾长安认得这四人，他们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为首的英俊男子是班长蔡英杰，他身边梳着蘑菇头的是学习委员刘佳萌。后面是两个小班长，男的叫钱唯一，女的叫艾彩。
四人见到不远处的顾长安，尽皆面露惊容，蔡英杰连忙走到蔡所长身边，高声问道：“叔父，这是怎么了啊？”
另外三人也齐声道：“对啊，顾长安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面色惊奇，一指顾长安问道：“英杰，难道他就是你们要来看望的同学？”
蔡英杰微笑答道：“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干嘛来南城区这样的地方啊？”他说得理所当然，言语间又隐含倨傲之意，暗示自己根本瞧不上这破旧城区。
“哎呀！”中年男子长叹一声，连连摇头，面有不忍之色，道：“刚刚你们也听到那声‘开赌’了吧，你们的同学就是参与赌博的人啊！”
“呀！”“不会吧！”“怎……怎么可能！”
顾长安的四位同学得知顾长安竟然参与赌博，皆是一脸不信。不过蔡英杰面色变得很快，他环顾四周，有意无意地轻声说道：“或许这样的环境……哎！”
另外三个同学怎么能不明白蔡英杰的意思，他们与顾长安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心情很快平复，也都觉得顾长安家中拮据，若是去赌博也并非没有缘由。
刘佳萌最激动，她当即拿出手机，开始在班级群中当起了小记者。她手指飞快，输入道：“不得了了！顾长安赌博被抓了！”
另一边，顾长安原本见到同学，又起了辩解之心，但阮芷心却看得清楚，她按住顾长安的肩膀，第一次动用神念传音道：“保持镇定，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