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何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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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男儿应有的几分放肆

    胡云介绍的生意,桃花源宾馆经理安排人招呼前来安装招牌的天倚和胡云。

    天倚在墙上比划一番定好位。钻墙打眼的事不用他动手,宾馆自有一班伶俐齐整的年青人抽出四个由天倚搬弄。天倚吩咐一人上梯打眼,剩下的左右相扶。

    暂时没了天倚的事,没有事便拿没事时的自在看美人。胡云的免疫力不至虚弱到被看就低头,勇敢地回看天倚。

    胡云大学几年铸成的明明朗朗与天倚相对簿如一张纸。在天倚目光注视里,分明一种在意扑面而来,从身到脸复到眼,在天倚目光欣赏里,胡云不由自主震颤一回。

    仿佛梦境经历过的一种遭逢却在回想起不知来处不知去处。胡云在天倚眼神抚弄里有点羞怯有点逼迫,欲拒不能,不能且迎。

    胡云后来告诉天倚,好欣赏那眼神,本是男儿应有的几分放肆和丝毫不躲躲闪闪的坦荡。

    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天倚说出一句话:“胡云,你是真的美,很好看的鼻子眼,有个性。你就像那个叫什么呀我忘记了名字,那个女演员很像你。”

    是伟大是巧合?

    惊讶的胡云对信服的缘合手低眉了。

    如果此之前胡云滋生的是一种漠漠而又漫漫的模糊,这一句已如有备而来的巧箭,分毫不差一语中到女孩深藏自己秘密的井里。

    什么是命运?命运就是你周遭的人。那一刻,胡云更虔诚地相信命运。也许每个女孩子一生一世执固如磐石的情,都是一瞬间定型下来。胡云就是如此成注定。

    女孩别有用心的眼神饰以一脸灿烂的焕发。

    天倚深信不疑的是自己苦心经营平淡中识者自识的魅力及人格的自信。女孩坦荡他也坦荡。

    却不知女孩在心里用自己的方式在替天倚修理略长的头发,峥嵘的鬓角被扫荡显出肤光茬青,甚至替天倚衬衣结了碎花领带,给天倚穿上细隐竖条纹的浅色西装。天冷的时候,让天倚披一件华贵的骆驼绒短大衣。

    这时候,六月的阳光在胡云梦幻般感受里,勃发地滋润世界,着重桃花源,专注于天倚。

    两人不可阻挡地开始热恋,在这美好的风景区桃花源里。

    天倚胡云人前不再隐瞒,这个晚上,两人早早拉下卷闸门,内室里年轻。

    夜晚灯下,暧昧流转,天倚胡云相互纠缠,欲念丛生,几次,胡云差点全面失守。

    时已仲夏,今晚胡云上一件月白短袖,下一条棉麻复古文艺范绣花民族风长裙,没穿袜子。胡云床里间,天倚身子斜侧和胡云对看。

    胡云说:“天倚,我给你说件事。”

    “好,你说呗,我在听。”

    天倚没专心,身在床辕心在云,见胡云不比往常,天倚双手撑起上身改俯卧姿势,头往下看胡云。

    胡云眼神,满盛勇敢决绝,声音平缓。

    胡云说:“去年年尾时候,我去医院做了个手术,开了刀,我姑姑和我妈妈陪我一起去的。”

    胡云继续说:“这之前,我并没有感觉到痛,身体也没有明显的反应,只是后来,我的肚子,慢慢变大了一些才发现有不对劲,就好像,怀孕了一样。”

    胡云还是平静,眼睛一眨不眨,只在意天倚的神色。

    天倚没有风云色变,眼神迎上胡云的让她继续。

    胡云接着说:“我肚子异常之后,厂里说什么的都有,更可笑的,厂里之前自认为无资格无条件追我的男孩们,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甚至背后胡乱说,我肚子里孩子是谁谁的,都说的有名有姓。对这些,我从来没去解释,也没有谁值得我去解释给谁听。”

    “住院检查之后,必须要开刀,我是一个女孩子,当时妈妈哭,让医生给我再想想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开刀的,我都还没有认真谈过恋爱。医生告诉我,只有开刀,才能好彻底,说我这是畸胎瘤,医生还安慰我说,虽然这个胎字确实让人联想到怀孕,但其实和怀孕没什么关系,与结不结婚、有没有男女之间那个……没有关系,来源是患者本身的细胞。”

    “这件事,我是第一次说给人听,第一次在人前解释。”

    胡云说起这些,彻头彻尾平平淡淡,说的好像与之一点不相关。但是,其内心的惊涛骇浪,或者战战兢兢,天倚稍微一想,怎能不明白。

    天倚一直平静平淡,他相信自己那一直都玄妙的感觉,他也有分析。最主要,他信她,他要相信她,不能有丝毫犹豫地相信。面前现在可以属于自己的女孩子,转眼也可能立刻就失去。

    胡云说完,无论是否再三勇气,说完这些,卸下心里重担的脆响,整个人瞬间苍了颜。

    她等着天倚,等着天倚的愤怒或离去。她选在今天这时候说,是怕自己对他的依恋,会从此一生。

    但有些事,给予之前,是不可以隐瞒。

    天倚还是静静紧紧,搂着她,不给她退缩的力气。

    天倚说:“小云,你认为我也会和多数人一样,误会你吗,你过于小心了,怎么那么傻。”

    天倚不忍心自己怀里的女孩还是那种无助,天倚也清楚,几句人人都能说的苍白开解话语,对眼前女孩的心思,帮助不大,便用了自己最擅长的痞途蹊径。

    天倚嘴角微微抬,逗胡云:“小云,你知道怎么生小孩吗。”

    胡云脸色大变,瞬间苍白,以至身体也不可抑制地颤,瞬间眼泪水绝望流下。

    天倚没想到胡云不仅没放松,还朝了相反的情绪走,不敢再曲线。直接抱紧胡云僵硬的身体,强硬说:“小云,你知不知道小孩怎么生不紧要,但我知道,仅一点,我问你,生小孩,不,更确切是打胎,非得要开刀吗。”

    一语惊醒局中人。

    胡云整个身子瘫成一团泥,瞬间就彻底释怀。

    胡云手指在天倚脸上画,柔柔轻呢:“你怎么那么聪明,一下子就能抓住着重点呢。你知道不知道,二十二岁了,我还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我也是啊,天倚自己在心里补一句。

    胡云复杂的神色中也带有羞怯,继续说:“反正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不会骗你。还有,到今天,我的身子,除了你,谁个男子都没有机会靠这么近,一直都留着,现在,便宜了你。”

    “喔,对了,我给你看看我肚子上刀口。”

    胡云丝毫不犹豫把自己上衣往胸口撸,把裙子也下拉,露出雪白小肚皮中段,粉嫩三角小内全面失守。

    天倚满是痴迷眼神,没有扭扭捏捏,拿右手,用食指,轻轻触上胡云小腹,一条不大明显的竖向刀口痕迹,离肚挤还有距离,下面有部分小内挡着,天倚不矫作,大方把胡云小内往下拉,露出整条伤口来,轻轻柔柔指摸手揉,上上下下好多次,很是心痛:“当时一定很痛,让你受苦了,小云,我想的到,你心里压力从开始到今天,一直都不曾放下过吧。”

    胡云眯着眼轻轻回他:“嗯。”

    胡云早已经此身从此为君开情深模样。

    胡云终于可以坦然和天倚孤男寡女一起,没有压迫的情感,发自内心。

    天倚放肆开来,紧紧拥抱胡云。天倚说:“小云,我——”

    胡云害羞含笑。风情万种腼脸含羞的媚眼波光粼粼瞟天倚一眼。

    笼罩着胡云那含娇含媚怀思怀春欲拒欲迎暧昧在滴水的风情。天倚顾不得说什么,不管不顾,抱了胡云侵上唇。

    胡云一开始还几分羞怯,慢慢里表现出都市熏陶女孩子大胆一面。

    天倚俯下身,慢慢,少女独有的芳香甜美,任意天倚放肆,天倚抱起胡云软绵如水的身,胡云对天倚轻点头,放纵天倚双手,在她身体上游游走走停停。让人脱一身衣服,给人脱一身衣服,彼此都不容易。

    天倚说:“小云,我刚才其实是想说——”

    胡云误解了,俏脸立即羞不可抑,整个头埋入天倚怀中,高低起伏的胸暴露了她的羞怯或期盼,胡云的娇躯已经瘫软。

    胡云渴盼已久的神秘今天终于可以开启,于她二十二年纪,自是可以满心期待:“天倚,你也会像我爱你那样的爱我吗。”

    胡云无力抬抬颈项,睁开满溢春情的媚,斜天倚一眼。然后,羞怯低头,害怕也似又立刻闭上惹天倚上火的双眸。那撼人诱惑,比睁着眼更甚。

    胡云艰难说完躲躲闪闪几个字一句话,整个人已羞不可耐,双手死死遮住双眸,玉‘体’恣横,一番任君采颉模样。

    一切水到渠成。

    天倚抱紧怀中爱人。

    天倚轻拢胡云的虚弱自己苦笑,两次都没说出口,锦衣夜行歉了收。

    胡云缓过一些,对天倚,一字一句:

    “为你,我宁愿今夜一次缠绵,以换一生平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