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何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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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遇小痞子

    “把身上的钱拿出来,一个乡下的,敢到我们街上抠妹仔,应该还有些牛逼,刚好老子没钱买烟抽了。”

    其中一个更自己动手,去掏天倚口袋,十几块钱,加一张录取通知书。

    小痞子把两样都拿手里:“你特么一个穷鬼,还想抠我们街上妹仔,我都为你感到可耻。还有,冉婷信婷是我们哥几个看中的人,老子警告你,你听清楚,下次不要让老子在这街上看到你,不准再在她们身边出现,你特么的,老子说话你听没听见。”

    小痞子动口动手,手点天倚头狠些推。

    天倚头不由自主偏向一边,被另一边又荡回来。把个木头这样推来推去,想必木头也会变成一棵大树。

    天倚把又一次伸向自己的爪子扫向一边,控制不住地爆发:“别再推来推去的,你们到底想怎样。”

    “老子说过要放你的血。”

    天倚身后一个猛地出手,天倚背上嘭啪挨一铁链子,背上连同心里面,立刻火辣辣地开始痛。

    去你特么的,天倚彻底愤怒,先前的忍让无影无踪。天倚真见过老鼠急了也咬人。

    天倚的反击大出小痞子意料。

    “你特么的,一个乡巴佬,找你要钱是看得起你,给你脸不要脸,还敢反抗。老子打死你。”

    当头一个混混抽刀在手。

    天倚本可以安然无恙的,只是这当口他在想光天化日这个词。

    谁能料小痞子和天倚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也习惯了动手不动脑。

    当头小痞子举手一挥,刀在天倚头顶直起直落,豁开一道口。

    犹记当年血。

    暴怒天倚血迷眼,头开始晕眩,神志却无比清醒。

    天倚撒腿就跑,边跑边找东西。

    前面一家小店还是老式板壁房子,靠墙边竖立一排梭板。

    天倚冲过去,操起一板,回头疯子一般,迎向前面第一个拦腰横扫。

    噢……

    悠长凄厉的惨叫,像极天倚后来停留古渡学杀猪,猪被杀的那种绝望嚎。

    天倚曾经修心在那黑山白水的小镇,天倚记得自己终于有了勇气杀猪,每天转钟三四点暗夜里,眯着眼床上起来,烧一大锅开水,两三个人,一人为主两人为辅相互配合,把要杀的猪送上案板。

    天倚当头的时侯,天倚每回都像是初次,晕头慌张加一丁点的惶恐,需要鼓足勇气才能稳定操刀在手,然后人心变得梆硬,手持尖刀,凶狠捅进猪脖子,猪凄厉惨叫,便类似今天,眼前这小痞子表情。

    受伤后无法不恐怖的天倚,手中梭板仍没有停,不依不饶地继续,血眼模糊里,天倚寻找下一个,中二慌张的脸出现在天倚焦距里,手中梭板冷冷敲下去。

    街痞中二走已不及,刚刚上身扭转,下身来不及跟进,他一直认为懦弱好欺的乡巴佬手中的梭板,劈头盖脸已到头顶。

    天倚是真的愤怒,失去理智。

    顺利放到两个,剩下一对一,天倚人是负了伤,气势上独占了局面。天倚发现街痞小三有退缩意图,勇气倍增,心里狠狠咬牙切齿:特么的,打不赢就想跑,可没给你许可证,天倚勇猛追过去。

    小三吓的,奔跑在人多大街上,路人见到后面追的满脸是血书生小青年,追上前面那个明显不是好东西的街痞,连人带梭板,满怀愤怒朝他腰上死命一杵。

    前面跑的没防备,可能腰上挨的那一下也不会轻松,向前冲的身子陡然一滞,软绵绵像捆稻草般倒下。

    天倚紧跟上前几步,低看仍有活力的敌手,丝毫没有手软心软的怜悯,再次高高举起手中梭板,死命拍打在最后这个街痞头顶。

    “砰”,木板击打头顶的闷声一点都不静音。

    天倚自己摇摇欲坠,看彻底解除了危险,松手丢下在握的梭板,右手抬起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这时候天倚才感到浑身力泄。

    路人看到追上来打人的这个俊雅小青年,神志开始模糊,然后,双腿一撇,不甘心眼神倒下去。

    昏迷中,天倚未见的场面。

    天倚做泥水匠的大哥,在市里学做生意的小哥、还有在中学读书的弟弟,包括天倚呼天抢地横行撒泼的父母,还有许多闻迅赶来的亲戚和乡邻,一同悲怅在麻烦专营政法口。

    带头的天倚大哥,眼睛血红,手提二把瓦工刀,不要命地拍打政法门前的水泥柱子,嘴里叫嚣着要是政法不给出个公道,他立马就要带人去灭了那三个小痞子的家门。

    搞政法的所长起先还摆出官架子,一脸严肃上前来,粗声恶气,想收缴对方手里明显有点过分的“武器”。

    天倚大哥圆睁的牛眼死命一瞪,丝毫不怯将瓦工刀指向制服盖帽的那个所长,口里骂声不迭:

    “你特么的,你再前一步试试看!不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平时不得力,那些小痞子如何敢这么嚣张,如果我老弟有什么好歹,老子这条命也是不想要了,老子不弄死你们这些当屁官的几个,老子绝不会罢休,不要以为老子不晓得,你们这些当官的,和那些流氓痞子蛇鼠一窝,老子一群乡巴佬,反正贱命不值钱,就算你今天抓起我,谅你也不敢要了我的命。不要不信邪,只要老子不死,你和你的家人,往后谁也别想过的安稳。”

    搞政法的所长话没有听完,掉过头就走。他一个洞庭湖里老麻雀,知道有种人疯狂起来,无法理喻,平时不敢说的敢说,平常不敢做的敢做,面对眼睛通红如疯牛的这个泥腿子,犯不着为了公事赌上自己和家人。再看看那些愤怒的人群,搞政法的所长意识到再怎么官管,也惹不起众怒,无奈下,听过的当没有听到,无声默许天倚大哥的瓦工刀,在门前挥舞。

    最终结果,劳苦大众和天倚的家人,为天倚争取到一千七百元的医疗赔偿。

    至于小痞子也被打了,舆论是:打就打了呗,人家大学生,他们几个小痞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除开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天倚和小痞子们打架的真正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