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何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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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牯牛山

    胡云时时靠近天倚耳鬓厮磨,青丝拂弄祛云翳,天倚淡了生涩,敢于和胡云牵手,相依相偎行走向山脊。

    出小山镇,有小径直入山脊,浅草铺地,行人渐不至,远近各色风景,身边依偎美人,天倚心里琢磨,胡云她是否也像自己,万千思绪和柔情。

    没完没了的梦寐,冉婷的柔美和先到,逼农民本性永存的天倚,质朴里还先入为主,艰难的坚持令天倚此时刻头脑还保持有些微清醒。

    和家乡明显不同的地理和风景,分散天倚注意力。这座叫沙坪的小山镇,在地域划分上属尚德市ty县辖制,七山一水二分田,明显和天倚家乡洞庭湖区有太大区别,这里的男人在半山腰驱赶着小个子黄牛耕地,妇女用竹篓背着东西,穿山越脊。

    天倚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忍不住问胡云:你发现没有,我们刚才一路上山,所有成年男女小腿肚,都很纤细,我感觉他们山里人,明显比我们的细多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胡云昂着绝美的青丘脸仔细想了想,回答说:可能是爬山很用力,爬山爬的。

    天倚听胡云这样解释,忍不住绝倒。

    胡云四面八方指指点点,丰富的素养底蕴女孩热爱大自然天性,胡云对周围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环境地理相当熟悉,她兴致勃勃为天倚详细解说。

    有人形容,热衷文学的,部分是疯子,部分是呆子,确不确实不敢肯定,但受文学左右的人,天倚深有体会,至少会浮想联翩又不循常理,无拘的想象经常出没无常,胡云哪怕女孩子,文起来的专注一点不输代表男性的天倚。

    下午三点左右,天倚和胡云到达山顶,低看山下已经更小了的小山镇,尽在脚下的遥远,曲折回环一条小河细如地图,穿镇中央,直直一条线铁路擦过小镇边缘。房子小巧可爱,人小得几乎看不见。再看周围,整座大山,寂无凡迹。

    狂热爱好文学的,往往具备强化记忆的天才,上山途中,胡云针对眼前风景,不停天花乱坠,天倚听,有点勉强,他在意的不仅仅是山水。这当口,胡云不再说话,两个人同时脱离山水意境,天倚猛然发现,仿佛这山中,好像只盛他和胡云二个人。

    确定真只有他们二个在山顶,天倚的呼吸开始急促,人几乎不能自持。

    此情此景,温馨束缚了天倚,对他全不设防,刚上山途中,胡云专拣不是路的地方走,无人荒野两颗无忌心没有理由不贴近。天倚突变的呼吸,身边人感觉到,胡云静下来不说话,青丘狐,竟然和狼有感应。

    天倚胡云对看一眼,同时慢慢坐下来。

    那一刻,天倚所有注意力专注身边女孩,天倚的声音,揉合天倚全部的柔情:你累不累,累就多休息一下。

    胡云轻轻摇头,轻轻说:我不要紧,你呢,你累不累。

    情动女孩往往喜欢话语颠倒重复,但不可否认,往往这些更能调动情愫。

    天倚不做声,用发抖的手,慢慢轻触,缓缓掳起胡云的头发。胡云一声轻咿,自遥远的初识,自饱满少女的胸处,满足逸出,女孩缓缓把头,靠进天倚胸口。

    天倚胡云二人身体,都在发抖。

    拥紧胡云,天倚问:胡云,你肯定是这世界上每个男都会心仪的公主,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胡云深情看天倚:天倚,我眼里,你就是诸天,我相信缘分,我们太多太多的巧合啊。

    胡云没说下去,用手死劲缠天倚腰。

    天倚手抚上胡云头脸,轻轻慢慢游走。天倚不得不承认,那些潜伏在思想和肉体里交织着的念开始蠢蠢,有那么一刻,天倚想象自己完全可以解开胡云衣,胡云的丰硕于他已然不设防,一种从来没有的无比渴望放纵的念头死死抓住天倚,天倚好想纵一回。

    那时候,天倚心里风月雷雪,不住变换。天地作证,那样时刻,天倚还能想冉婷,那无可取代女子占据了天倚的初恋,已把整个心都给了天倚的冉婷,记忆她清淡轻盈的微笑,偏胜千百种枉费的心机。她遥远的防守,关键时刻,构成对天倚的占据,无人能驱。

    天倚叹息,不能大声。

    天倚把胸前媲美冉婷的女孩头轻轻抬,负疚里吻下去。

    想起冉婷时候,天倚有过自责,面前的胡云,天倚拒绝不了已不可能逃避,分寸必然有所顾忌。如果突破让女孩失色那道防,婚姻仍然不可期的话,天倚自感罪不可恕,毕竟,他连冉婷也未曾。

    但是,胡云,她的嘴,她的唇,还有她丰韵诱惑的身,整得天倚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良久,二人终于分开。天倚从自己脖子解下一条金属链子,坠子十字架。天倚牵引胡云一头长发,露出她雪白颀长颈脖,忍不住用手细细抚摸,感叹一回。

    给胡云戴上几年前十几块钱买的那条金属链子,天倚告诉她:胡云,这是我一直戴在胸前的,它浸淫了我的体温我的感情,我现在把它交予你,我不在你身边时候,它就是我,时刻陪伴你。

    女孩咬紧嘴巴,感动一塌糊涂,眼已迷蒙,分辨不清天倚满嘴甜言蜜语。

    被天倚挑逗起春心,得不到释放,还无法说出请求,便变成受折磨的女孩,只有点头的份。

    但是有谁知那时候天倚,对自己同样残忍。面对如此绝色又不设防,天倚未经‘***的身体蠢蠢狂动,渴望尝试却拼命要抑止,那种痛苦,谁曾经历,谁能忍受。

    再下山,天倚一心一意专注风景。记得路过好几条溪水,也许本来一条,只是因为来回曲折。溪水随着山势回环,千回百转,水面上浮着草色、云影、鸟啾、一派自然。水流过处,青色荡漾、摇曳多姿。再到前面忽又现身时,水聚成一潭,水面明镜,清澈碧透,溪边小树细竹,石头变化万千。处处风细景幽,溪水时隐时现,风清云淡模糊了现在是夏天。

    看那水实在清洌,天倚喝下几口,山水清甜。胡云在溪水里洗一把脸,天倚看着有些痴,人面沁水色,明眸传怨怼,诱惑着、折磨着。

    半山腰过一户人家门口,篱笆院内冲出一条狗,凶样吠猛,胡云吓得直往天倚身后躲。

    天倚面对恶狗,很是风轻云淡,弯腰假装拣石头,真也拣了,那狗便猛地回跑,到远处明显没了气势地吠不休,胡云看着好稀奇。

    因狗这一闹,胡云好像清醒来一般,开始常态,有说有笑,曾经的暧昧全留在了山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