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世界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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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考结束

    wed aug 31 22:07:32 cst 2016

    第一章 高考结束

    2015年6月8日

    天空中是单调的灰色,,雨水调皮的拍打着行人的脸,催促行人匆忙乱跑,仿佛是为了看笑话。它们很弱小无法积聚成江海,便只在坑坑洼洼的沥青路上积成洼地,使行人的步伐更加凌乱,树叶被敲打的沙沙作响,狭窄的马路上,堆积着满满的轿车,鸣笛声不绝于耳,使本该寂静的公路,多了一份热闹。

    街道后的旧城区没有闹市的喧嚣,微弱的路灯,无法刺破楼栋间的阴影,泥泞的小路上坑坑洼洼,一个老人扛着一个蛇皮袋,在垃圾箱中翻寻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刺鼻的气味,少女素着白色长裙站在废弃的屋顶上平静的看着雨幕,雨水拼命地拍向她的头顶,脸上,但却不能浸湿她的衣服,空间中仿佛形成了一层天然隔膜,它只属于少女,使雨水不能浸湿她纤细的身体,看得久了,累了,她便坐在楼梯口,栗色的长发在她的腰际甩动,她伸出手,在雨中拨动着,感受着空气中的湿冷,那层隔膜挡不住气温的冷气,冷意瞬间麻痹了全身,她静静地蜷在角落,身子微微颤抖,她呢喃着,手里紧握住胸前的一串项链,似乎祈祷能带给她一丝温暖,“妈妈。这就是宿命么?”

    黎辰雨站在楼道的窗前,外面只剩一片灰蒙蒙,窗户上黏满了雨珠,没心情欣赏什么雨景,父母好像又出远门了,邻家的李叔也不在,老爸老妈一般出门都会将备用钥匙放在邻居那,李叔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头子,但黎辰雨不喜欢叫他爷爷,觉得叫叔叔挺亲切的。他也是李叔看着长大的。本来还想跟父母吹个牛什么的,说自己这次考试特别轻松,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可现在这些屁话有谁听呢?顺势坐在楼梯上,装好的满面风光瞬间消退,又回到那一身颓废的皮囊,也许.....可以对着一个听力退化的老头子说。

    墙上的电子钟缓慢的跳动,一副像想要看红尘的架势,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悲叹一口气顺势滑倒在床上。结束了么?自己的三年?这已不是第一次问自己了。脑海中幻灯片似的播放着三年的蠢事,窗外,雨珠不断的撞击着玻璃,敲碎了他的回忆,本就心烦意乱的他愈加急躁。

    身旁的手机突然滴咚的一声,“语音短信。”机械式的女声提示道“儿子,妈妈和爸爸去外地旅游庆祝你高考结束,祝愉快!”他连确认短信的想法都没有,想来就挺像那个没谱的老妈说的话。

    天哪!这是亲生的么?我高考完?你们旅游庆祝?我愉快得很呐!他慵懒的扑在床上,这就是他的父母啊,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别人辛苦把你拉扯到大,终于解放了,难道不应该庆祝下嘛?自己在门口傻等了半个小时,雨也淋够了,看着其他考生的父母或朋友都组团在一起庆祝,也羡慕够了,心里一个劲的劝自己:咱家不一样,咱家不一样,看着班里的同学拼爹拼娘拼成绩,自己却什么也比不了,只能在教室的角落里呆着,假装看着书,想把自己和他们分开,可是啊,不论你怎么逃避,周围的声音就像泉水般涌来,逃避的掉么?想了好多有的没的废话,没来由的觉得想开了。也对啊,高考只是对你以前应试教育的总结,它就如一个铁棒子,锤炼着你,有一天打不动你了,你也就毕业了。他一直觉得,之前的人生根本狗屁都不算一个,考完试之后,才能算走上自己的人生吧,可自己真正的人生挺烂的。他使劲晃着头脑,想甩开这些乱七八糟负面想法。

    滴咚,又一条语音短信:“嘿。哥儿们,今儿怎么走这么快?其实我看到你在门口等人了,是女朋友么?有女朋友别藏着掖着啊,拉过来让老大见见!其实樱井智那个家伙今天也有事,所以没有聚会,但是明天十二点,鲸江酒家聚会,一定要来啊。为庆祝我们毕业!”原以为结束了,想拿起手机的手,被机械式女音突如其来的“发件人 胖老大!”吓了一跳。心中如一群乌鸦乱飞,这破语音,下次真应该把它关了!冷静下来了,想了好多高中的故事。转眼都是过去了。

    老大因为胖所以拥有了这个备注,他一直都是一个啰嗦的男人,小弟有什么困难都尽力挺身而出,拳头是用来保护妹子和兄弟的,真像那个四肢发达的老大说的,英雄电影看太多了的后遗症。“樱井智么?他才是去找女朋友了吧!老大你怎么没看到我是在雨中站着的呢?”

    智是他们班的竞技小王子兼班草,以前打dota,好像还算半个职业玩家,听说现在是lol的王者,家里条件也好,人也不错,当然主要是颜值,嘴上嘀咕着,但心里知道没有什么需要抱怨的,这都没的比啊,老爸老妈太不靠谱了,而他们的儿子只会抱怨的话,那只会让他们未来的儿媳妇觉得这一家都不靠谱的。儿媳妇。。想着他开始傻笑起来,“哈哈哈哈。。。”

    滴咚。“语音短信!”再次被吓到的黎辰雨强忍着怒火,关掉了接下来的语音,心想该没什么重要的人会再给他发短信了吧,手指在电源键上停滞住了,“发件人——乐思媛?”

    手指在打开这个选项上犹豫不决,那是一个本该随着毕业忘记的、远离的人,现在却……心想,犹豫个屁啊,怎么搞得像,我做了啥对不起她的事似的,可手指不听使唤,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到。当他点开后,手机的屏幕一闪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来电提示:乐思媛!停滞了片刻,他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女声清脆的声音在对面响起,似乎很焦急,“你在啊?你有收到短信么?”

    “啊,啊!有啊,刚准备点开来着。”如果可以的话,他已经在床上滚了数十圈了,“有什么急事么?”

    “没什么,班主任提醒说要确认每个人都清楚6月26日要返校填志愿。”仿佛看见,满头大汗的女孩长舒一口气,“而你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会比较着急!”

    “额,这样啊,我知道了,抱歉啊。”

    “没事,那拜拜咯,祝你解放愉快。”

    “拜。。拜拜。”电话早已挂断,依旧是如此,不给别人表达的机会,说完便只剩再见了。

    他长舒一口气,还是不能正常的说话啊,本来他想在晚上用扣扣聊天这种懦弱的方式和她表白,突如其来的电话甚至让他改变了原有的计划,本想男子气慨一把,亲口说出来,可是都怪女生,没有给过他一次机会,可是。。。这怪女生吗?哪怕自己有一丝勇气的话,也应该会叫她等一下再挂电话的吧。说来说去都只能是自己太废柴了,不靠谱的爹,找了一个没谱的妈,生了一个半吊子的孩子。啊。多么残酷的人生啊。

    美国,纽约,莉莉酒吧

    一个红色的身影乱入到人群中,音乐渐弱,女子双手高举,如即将展翅的天鹅,音乐重新点燃,逐渐高亢,裙摆随着她的舞姿飞舞,曲线突兀的身材,随着音乐律动,摇摆着身姿,如羊入狼群,引来无数饥渴的眼神,突地冲到一个男士面前,热舞一番,男士一开始呆住了,心里期许着未来的种种美好,但当他回过神来,女子已如脱缰野马,飘然而去,与另一个男士热舞,她跋扈的挤开他的舞伴,高傲的仰着头,从温顺的天鹅转变为高贵的女王,但这依旧不是结束,她与身旁的每一个男子跳上一小段,像一位舞姬,娴熟,这对于女子就是一场擂台赛,到达终点之前,没有结束一说,当她舞姿衔接看不到一丝生硬。很是自然。

    性感的女子很快来到了酒吧的尽头,那是一个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祝你们玩得开心。”女人对身后的男伴们抛出了一个飞吻,他们还沉浸在香艳的回忆中,女子已灵巧的滑入门内。她小心地掩上门,想象着他们女伴嫉妒的神情。

    “我来咯!”亲切的问候。

    “嘿,你又迟到了!”棒球帽男子嬉笑着,没在意这种琐事。女人优雅的转身坐在靠门的沙发上。

    “用不着你管!”

    “好了。”一个黑衣男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的身形庞大,弓着腰坐在墙角,但头还是顶到了天花板,脸上带着一个雷公的脸谱,“说一下新闻的情况吧。”

    “哟,这是托尔么?依旧是这么死板啊,这脸谱是什么情况?”兰若似乎才发现这个庞然大物。

    “他说这是雷公。”棒球帽男子掺和进来,“说真的一进来,吓尿了。”

    “哈哈哈”兰若捂着嘴,但还是掩不住笑声,两个人一来二去,似乎把托尔给忘了,大块头也无奈的看着二人,总感觉自己头上站着一只乌鸦。

    “咳咳,还是先汇报情况吧。”兰若从腰身后面拿出一份报纸,《纽约时报》。

    “小女不才,版上头条。”

    棒球帽男子拿起报纸,喃喃自语:不错啊,《耶稣午夜降临韦恩拉斯维加斯,是宽恕,还是愤怒》,“这还真像是个基督教徒的口吻啊!”

    “但内容似乎没什么劲爆的,关键部分都被掩盖了。”

    “别说得这么苛刻嘛,提亚。”兰若撒娇道。

    “你的呢?芬布尔。”她转向棒球帽男子,托着下巴,似乎在期待。

    “啊,我嘛”他抿了一口红酒,正了正领结,一位演说家的标准动作“俄罗斯当地地方论坛爆了,那可是。。。”

    “可我们不需要地方性的小论坛。你是知道的。”兰若毫不犹豫打断他。

    “哦哦,还有俄塔斯社今早受不了地方舆论压力,公布了一点点内幕,虽然。。”

    “但是还不够劲爆是么?最终还是被当做意外压下去了?”

    “额。”托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来吧,不要紧,这事我替你挡着!”

    “我。。。”

    “有什么事隐瞒么?快点说啊,一个大男的磨磨唧唧!”兰若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把所有内幕新闻的文件、视频,用摄物传到了联合国安理会上,当时他们在开。。会。”

    “什么?”兰若不敢置信的站起来,后又瘫坐下去。

    “这没什么,昨天纽约时报就有新闻了。”托尔指了指头条下的一个小标题,《俄罗斯的新型武器?》,“现在知道全部内幕的估计只有美国高层,其他国家还未真正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可。。可也不远了啊!”兰若艰难的站起来,怒视着芬布尔,“你!”转身推门而去。

    托尔看着他无奈的摆摆手,“别管她,女人嘛。”

    “真的不用告诉她元创会的决定?”尼格芬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还不到时机。”

    “也对,太心急对谁都不好。”芬布尔蓝色瞳孔闪过一丝光,“那我先走了,我也该回到我喜欢的小岗位咯。”

    “嗯”门用清脆的闭合声回答他。

    夜晚,窗外的雨变得异常凶猛,树枝被雨幕压得直不起身,黎辰雨拿着手机,站在窗前发呆,这座城市下起雨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但也盖不住雨声。晚安!这几天多穿点,别着凉。黎辰雨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了确认键。就这样了?想想自己这一身外表,也不适合当暖男吧,可是也当了三年的热狗啊,热心肠的单身狗……还是很废啊,别人单恋结束,还有点值得回忆的东西,可任由他搜空大脑,也找不出什么值得回忆的,就这样,默默无为的喜欢了三年,喜欢一个女孩却不忍心打破这层关系,被智那种情商高的人撞见又要被拿来当饭后谈资的喜事了。等了约莫十分钟,还是没有等到回信……变堕入了梦乡。

    雨随着几声雷鸣骤然变大,城市变的嘈杂,仿佛置身于一个水底世界,城市的一切都扭曲了,还未归家的司机看着道路上的积水,也只能无奈的寻找地势较高的地段熄火,打开车内的灯和广播,波音女主持用清脆的嗓音,循环播报着暴雨橙色预警,并满声抱怨的给家人报平安。低矮的危房上,白色的身影坐在锈迹斑斑的雨棚下,看着城市被雨水扭曲的霓虹灯,平日的车鸣声全被雨水磅礴掩盖,单薄的衣服简单的遮盖着瘦弱的身板。这里的危房区只能算是贫民窟了,没有市区的繁华,放眼望去也只有星点火光还在屋内摇曳。

    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握着项链,手指的缝隙里闪着淡蓝色的荧光。

    第一次写作发文,求读者多给点意见,马上开学了,可能更的不会那么频繁....额,憋不出啥话了,还是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