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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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陈晨

    华灯初上,美景良辰,我驱身前往一家酒吧,这家酒吧的名字叫做勾勾酒吧。之所以来这家酒吧是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正是这所酒吧的驻唱,而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与他共饮。

    我走到酒吧场所里,正准备找地方做下,这时就听到李豪的声音:“潇湘!你来了,今天喝什么,哥们儿请你,不醉不归!”我笑了笑:“好,我们可说好了,不醉不归!哈哈哈哈!”李豪是一个特别豪放粗狂的人,但他对待事情却特别的执着,尤其是感情,听他讲过。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也是第一次喜欢的女孩,是他的初恋,结果因为一些原因最终没能在一起,以前听他酒后讲过,这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我想这大概就是至今他仍然单身的原因吧。

    李豪走到我身边说道:“喝什么,我请你!”我说:“怎么,你小子现在一副暴发户的嘴脸这着实惹人讨厌啊!”李豪笑了笑:“暴发户是不敢当的,但是请你喝酒的钱还是有的。”我向前台喊到:“来两杯威士忌,要最烈的,不烈不给钱!”服务员说道:“您就放心吧,我们这儿的威士忌一定是最烈的!”李豪看了看我,问到:“王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答道:“走了。”我尽量用最平缓的语气来表达一件事情,尽管这件事情在我心中仿佛有千斤重的秤砣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仍然像表达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表达它。

    此时的李豪也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片刻,服务员端着酒过来了,“先生,您的两杯威士忌。”我端过其中一杯,一饮而尽,闭上眼睛,感受着嘴里辛辣的感觉,感受着酒液顺着喉咙而下的灼热感。李豪也轻轻的抿了一口,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李豪向乐队走去,拿起话筒说道:“今天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潇湘来到了酒吧给我捧场,但是最近他心情不太好,现在我唱一首歌,送给潇湘,也送给大家!”

    随着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当听到李豪带有磁性的嗓音,我也被他渲染了,深深的沉醉其中。李豪是个优秀的民谣歌者,创作了许多的作品,可惜一首都没有红,但是我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总会有一天他会发光、发热,散发出的光芒会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一曲毕,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也把手拍的啪啪做响,大家纷纷叫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李豪笑着说道:“接下来我想请我的好兄弟潇湘给大家唱一首歌,请大家捧个场,也请潇湘不要拒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准备措辞。李豪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潇湘是和我一起玩音乐的,我们在天桥卖过唱,在地铁站口里遭受过白眼,一直在追寻自己的梦想,有过追求,有过理想,只是最后潇湘选择了一份安逸的工作,没有坚持下去……”

    听到李豪说的话,我的心里范起了波澜。回想当初的我,整天随着李豪跑东跑西,四处演出,有着微薄的收入。我们从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一刻也不曾松懈,可是为了现实,为了生活,我只能选择妥协。因为我那点微薄的收入仅仅能够让自己温饱,但是我拿什么来给我心爱的女孩幸福?给王琳幸福。所以,在现实的面前,我妥协了,我放弃了,我畏惧了……

    “下面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来欢迎潇湘给大家唱一首歌!”不知何时,大家用期望的眼睛看着我,场下响着错杂的掌声,我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再推辞的话,反而显得我有点放不开了,所以我站了起来,向场中走去,这时场下的掌声更加的响烈了。

    我走到场中,李豪笑着对我说:“潇湘,让我看看这两年时间你荒废了没有!”我说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好,说吧,要什么歌?”我想了想,说道,就私奔吧!”李豪把手一扬,对着乐队说道:“一首私奔!”

    随着熟悉的音乐前奏开始响起,把我带入了回忆当中。我随着音乐开始轻轻地唱起来:“把青春献给身后这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两败俱伤。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此刻我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我越唱越痛,越唱越激烈,越唱越撕心裂肺。“不要再悲伤,我看到了希望,你是否还有勇气,随着我离去”如果现在王琳回来说一句:“我爱你,带我走!”恐怕我的整个世界都会因她而疯狂!我继续唱到最后:“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带上你私奔……”我唱的撕心裂肺,唱的淋漓尽致。

    一曲终,场下久久没有声音,停顿了一下,场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平复。这时,我看到了场下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捂着脸颊,肩膀在不断地颤抖,似乎是我的歌声感染到了她。我并没有在意,向台下走去,李豪重冲我竖起来一根大拇指。

    我又走到前台,要了杯烈酒,和李豪在慢慢的喝着。这时我嗅到一阵香水味,抬头一看,一个女生坐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怎样的一个女生啊,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这,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仔细一看,正是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的那个女生。我用了一种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她,仿佛在问道:有事吗?她说道:“你的歌唱的挺好的”我用自嘲的语气回了一句:“呵呵,是吗?”她看了看我,然后想了想,最后从她的包里翻出一个紫色的长方形钱包。她把钱包打开,然后翻出了里面所有的现金,对我说道,:“诺,给你,谢谢你今天带给我的歌!”我用一种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她,带有情绪地对她说道:“我不是乞丐!”她愣了愣,说道:“你可以把自己当成卖唱的,这是你应得的。”我瞪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卖唱!”没想到她丝毫不害怕,反而和我对视着:“你这人给你钱都不要,还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我用生硬的语气说道:“请拿走你的钱,不要用金钱来衡量我的歌曲!”

    她又愣了一愣,表情黯淡了下来,低声说道:“可是除了钱我一无所有。”

    这时,李豪说话了:“这位小姐,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刚才潇湘是给大家唱的歌,并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单独唱歌,所以你大可以不必这样。”

    她瞪了瞪李豪说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略微一停顿,她又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暂且放过你吧!”她又笑眯眯地看着我,“认识一下喽!我叫陈晨。”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伸出了手。我轻轻一握,道:“潇湘”。她笑了笑:“你挺有趣的,我记住你了,再见!”然后她转身离开了酒吧。

    身边的李豪对我说道:“这女的一看就是大户小姐,额……大户人家,不对,是大户千金,你见过哪个寻常人出门钱包里有一两万现金呢?大户千金呐,一掷千金,一点儿都不在乎,多潇洒自如!”

    我说道:“也不见得吧!虽然她是大户千金,你觉得她就快乐吗?你觉得她就开心吗?说不定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李豪耸了耸肩,道:“也许吧,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李豪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和王琳到底怎么了?你们在一起也快有两年了吧,怎么说分就分,没有一点前兆呢?”

    我故作深沉地说道:“也许这就是感情自然而然的一种状态吧!”其实我知道,因为我没有物质基础,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只能妥协。

    李豪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喝了多久,我和李豪迷迷糊糊的从勾勾酒吧里走了出来,我拉着李豪,李豪抱着他的吉他。

    我看着这夜晚,望着这城市里被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的天幕,没有星星,也没有明月。正如同我的生活一样,没有阳光,没有希望。在这绚丽华贵的天幕下,我和李豪结伴而行。我对李豪说:“现在的我一塌糊涂!”李豪笑了笑,道:“别这么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沉吟了片刻,对我说道:“生活是一条长长的路,有时候是不会按照你设计好的路前进下去的,中途会有很多的挫折和机遇。当你曾经认为自己非常明白了解某个人某件事的时候,当你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你就会发现,你越来越看不懂,你越来越不明白。也不知是世界改变了她还是世界改变了你,这就是生活,有很多机遇,也有很多难为情。”

    我看了看李豪说道:“你理解的可真够透彻!”

    李豪露出一摸苦涩的笑容说道:“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情愿什么都不懂,因为懂了便意味着伤痛!”

    我看着李豪的那摸笑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不早了,回吧!”

    李豪说:“你还行吗?今天喝了不少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笑道:“得了吧!今天也没喝多少,我只是小试牛刀而已!你赶紧走吧,我得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在路边打了个车,回到了家里。我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酒精的作用让我无力伤感,头脑发荤,这样我便不会再想起故人,再想起往事,我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我会坚持下去,不会放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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