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冬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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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同桌的你很想你

    我尽量不去记那句话,装作没有看到,可一想起还是很伤心。果然,不能太依赖一个人啊。“又在乘彼垝垣啊。”“又在独守空房啊。”“又在想她啊。”“她又没来啊。”我只是笑笑,又是会说:“你们够了。”又是也会厚着脸皮承认,让他们不好再说什么。小高问我:“我没来的时候,你一个人好耍不?”我说:“不好耍。”本来想装作无所谓的。

    她说:“最近在教室里坐,肚子那种下坠的痛,坐久了就越来越强烈,特别是下午and night,其实我也想多花时间来学习的。而且超级作死,喜欢吃特别辣的东西。”这时她写在纸条上的,叫我不要告诉其他人,纸条也要丢了。小高问我想去哪所大学,我说我:“真不知道,最好能和你一个学校,但我们成绩有一定差距。”她写了些什么,却又将纸条揉了,没有给我看。她说她不舒服想要走了,说直接走不好,让我从窗户把包递给她,我却将包抱住了,后面转念一想,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本来想冲出去说我送她回家的,然后再回来上课,我不知道会不会让她讨厌,就没那么做。我想牵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拥抱,自己却一直跨不出那一步。又一次,她提前要走了,我说我想送她回家,她却说:“就你,我不信。”又接着一句“邓大爷知道了不好。”她走后,我冲了出去,在她前面等她。我们没有说什么,门卫看见了我们后问我们是哪个班的,我们如实回答了,小高后面说:“怎么把实话说了,跟你走智商都被降低了。”

    她之前说听《同桌的你》笑了好久,什么“你总是很小心翼翼,向我借半块橡皮。”什么的,跟我有些像吧。我明白她对我还是有隔阂的,把我当亲近的外人,她向我借笔的时候很不自然还说谢谢,我说:“不用说谢谢,还有,那支笔是你专用的,我都没怎么用过。”她便笑了,我也便笑了。

    小高说:“你流鼻血了,好久的事?”我说:“我上课的时候就在流了。”小高说:“我没看见。”我说:“你在认真学习,哪在看我呢。”小高说:“你是看我所以流鼻血了吗?好有道理呢。”我也说:“有道理,那我不是每一天都要流了吗?”

    有一天,我在语文课上表演节目,我隔空给你唱了《告白气球》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礼物不需挑最贵,只要香榭的落叶。

    喔~营造浪漫的约会,不害怕搞砸一切,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亲爱的,爱上你,恋爱日记,飘香水的回忆,一整瓶的梦境,全都有你,搅拌在一起。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算是我在向你告白吧。

    有一天晚上,你不舒服,又要早走,你说:“对不起。”我说:“什么对不起。”我的意思是知道你要走了,不需要说对不起,而你却误会,以为我不懂对不起什么,你解释道:“我要走了。”那时突然想起又一次换座位搬桌子我们背靠背的温暖。我追上了你,你却说要回另一个家,很远,我便没有跟上。

    记得又一次上语文课,语文老师扯了一个什么话题后,你说你以后不想生孩子,领养一个就可以了,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也可以吧,只要有你就够了。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中我吻你了。你总问我在烦什么,我在烦我喜欢你而你不怎么喜欢我。我写了一个纸条:“我要失恋了吗?”但在你来的那一瞬间,我又将纸条收回了,我彻底乱了。

    圣诞快到了,我想起了那首《圣诞结》的残碎歌词“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想祝福不知该给谁。”“爱被我们打了死结。”“眼眶的累,温热冻结,望着电视里无聊节目,躺在沙发上,变成没知觉的植物。”这边是我以后的写照吧。

    我总把事情想到最坏,这样,如果发生了,也能平淡接受,但这种心态很容易将事态恶化,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我只想要一份到死的爱情,就算你是在可怜我,我也知足了。我快崩溃了。我终于向你表白了,终于,很多人都说我是你男朋友的,但我不是,你说不要逼你,你的世界只有是和不是,我既不是是又不是不是,说很久没有表过白了,这种事应该男生来。

    耗了一些时间,我说:“我能牵你的手吗?”你伸出了手,你说要送我,我却说应该送你回家,在楼梯上分别时,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拥抱了,“这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在那之前牵手时你说:“从来没有牵一个人的手这么紧张的。”我没有吻你,还是自卑。你说:“可以了吧。”我说:“其实你放手就可以的。”这句话贯穿了时空,仿佛注定了结局。

    圣诞节前一天,我送了苹果和贺卡,收到了你的一个“爱你。”我便又厚脸皮了一次:“就当你表态了。”并肩听歌打伞还是很浪漫的。邓大爷也就是老邓,找我要小高也是挺可爱的,小高因为不想去填高考报名而让我帮她,后面老邓当着全班人问我小高在哪,搞得气氛很尴尬,又很温馨。

    元旦时,下午你说你很激动,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我很开心可以一起看电影了,在班上。看的是《你的名字》他们说看完这个后两个男的都是牵手从电影院出来的,如果两个人一起看了《你的名字》还没有牵手的,那就没希望了。看了一会儿,你问我看过没有,我说看过的,你用手机打出几个字:“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点了点头跟你先分开走,在会合。下了操场,那里几乎没有人,我话很少,也渐渐说话,说了很多。就像你说的:“像是说了一个世纪的话。”

    我说起答案之书的事,这时,我们班近十个人抱着一件啤酒出现了,明显准备嗨啊,小高抢了一罐酒便和我走了,被一堆人捉了个现行还是很尴尬。我们说说笑笑走了几圈,又去看他们了,他们给我一罐酒,我也喝了。他们说:“应该喝交杯酒啊。”我没有行动,你说:“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一口几乎干完了所有的酒。有个人酒喝高了过来说叫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之类的话。

    “这么久了,你都没有牵我。”我解释道:“你一手手机一手酒罐,没机会啊。”“那你应该把我的酒夺过去,强行牵啊。”我牵了你的手,便如同你所说的我太不会撩妹了,你说我以后找不到女朋友的,我疑惑想我不是有你吗,我说:“有你就够了。”

    我说:“我是一张白纸,只想留下你一个人的痕迹。”你说:“现在说的好听,说不定哪天就把我给抛了。”我说:“我现在也说的不好听啊。”“对,不好听。”你又问我在什么时候会抛弃你,我说怎么会,你想的太多了。吗又追问,用手紧按住我的肩膀,我便开玩笑说:“一个特别漂亮还喜欢我的。”“还有呢?”你手上力道明显加大了,“还有就是在特别关心我在我失落时安慰我的。”“就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嗯。”其实哪有让我抛弃你的原因啊,这些都是我现编的,看你这样逼问。

    我们说了很多,未来的规划等等,约好去同一所大学,约好就算不在一个大学也在一个城市,然而都没有实现。我们继续牵着手谈天说地,虽然话不多,我的手搭在你肩上,把你搂住,直到手都出汗了,你说似乎教学楼上灯亮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接着灯灭了,我说:“这时老天不让我们回去的吧。”一个晚自习,不知把操场走了多少圈,有一个人在哪里弹吉他弹了一晚上,角落里看着谱子,声音很小,一个人把衣服罩在头上,好孤寂,好安静。

    有人合唱《那些年》有人放着孔明灯,有人喝多了拉着另一个人乱跑,人都是我们下操场后下来的,他们来来走走,只有我们留在那里。有跑步的,有很多对情侣,有一女生把一男生壁咚的。你被班上人撞见后,总是把一些人看做我们班上的人,都草木皆兵了,虽然我也有几个瞬间看错。

    我们坐在高台上休息,开始坐得很远,你说让我坐进,我太没有经验了,我们没说两句话便静静地听起了歌。你说:“感觉今天说了好多,像是从上个世纪说到了这个世纪。”你的头偏靠在了我的肩上,我也将头靠在你头上,原本我以为我会很激动,却那么平静,理所当然。

    我说:“我小学的时候曾坐在六楼边上,将脚伸出,有个人整我,怎么整来着。”突然我将你往前一推又拉住,把你吓了一跳,说我太坏了。后来下梯子时你说不应该男生主动拉女生下梯子吗?我刚想拉结果你说出来了。

    送你回家时,你说再见时,我强行把你的身子转了过来,拥抱了一下,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小朋友都看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