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鳖塘
sun aug 07 12:17:57 cst 2016
我从井底下出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了，我来到村口，见一老头在路边抽着旱烟，那老头我认识，姓赵，今年快90岁了，说起这位赵老爷子，那可不是一般人物，1942年河南大荒，小鬼子趁机进军河南，赵老爷子深知大义，义无反顾的从军去了，结果游击战的时候，一个连的兵力都没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赵老爷子后来返乡，一直住在这里，1959年，信阳饥荒，人吃人狗吃狗，赵老爷子那时也吃过人肉，这成为他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事，赵老爷子如今须发皆白，喜欢穿一身破旧的中山装，叼着早已过时的大旱烟，喜欢一个人站在村口吐着烟圈。
赵老爷子见我们行色匆匆，又看了看史天佑，很不屑的撇了我们一眼，只有我注意到赵老爷子这个表情，慌忙放下史天佑，递给赵老爷子一根玉溪。
“抽不惯！”赵老爷子撇了我们一眼，吸了一大口旱烟，“也就是你们这些有点文化的敢下去，胆子太肥了，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吗？小兔崽子！”
“你这老头，存心找事是不是？我，，，”王昆山没好气道。
“哼哼，小子，你敢打我？别看我九十岁了，一个打你们三个不是问题！”
听到赵老爷子这么说，王昆山自然心里不服气，但我给他使了个颜色，他也暂时先忍了！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咱们这是个偏僻的农村，那些自称保护文物的专家，早就把这方圆几百里地翻个底朝天了，哪还能轮得到你们几个下去，你的这个朋友啊，被什么咬了吧！”
听到赵老爷子这么说，王昆山的态度收敛了些，我急急忙忙拿出那个装有虫子的标本瓶，却发现里面的虫子变成了一副小小的骨架。
“尸茧子，遇到光就会化，果然是被这玩意咬的。”赵老爷子冷哼一声，又吐了口烟圈，“准备后事吧，活不了了！”
赵老爷子一番话，让我们几个都瞠目结舌。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史天佑，莫不成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我看到赵老爷子眼神中有深意，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赶紧去求赵老爷子救救史天佑。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就怕你们不敢。”赵老爷子取下腰间的腰带，往烟枪里装着烟草，“尸茧子和鬼鳖相克。。。”
“鬼鳖？那可只有老鳖塘才有，赵爷，你这是想让我们也跟着他一块儿见阎王啊？”表哥惊呼到。
“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告诉你该怎么治，你去不去就不是我的事了，不过，古井你们都敢下去，去一个小塘子里抓几只王八都没胆？”赵老爷子叼着烟枪，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老鳖塘，是我们这片人心中既神圣又恐惧的地方，我和表哥小时候去过我们村每一个角落，唯独不敢去老鳖塘。老鳖塘的故事，我也是听表哥他爷爷说起。相传老鳖塘里有一只大鳖，浑身长满了草，每到白天他变成池塘，到太阳下山后又变回原样，有人亲眼目睹过这头巨鳖的样子，于是老鳖塘的故事就这么传开了，有些十分迷信的人认为巨鳖是吉祥物，于是逢年过节都会拿祭品前来祭拜，这些人称这头巨鳖为神龟，而我们不信，所以叫它鬼鳖。据有人说，老鳖塘确有老鳖，但个头都不大，长的也奇特，浑身凹凸不平的尖刺，犹如半只刺猬。
回到爷爷家后，恰逢爷爷奶奶去赶集，他们或许以为我们还没起床，所以门没从外面反锁，我按照老法子，童子尿伴布灰为史天佑先抑制一下伤口，然后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老三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他爸妈交代，一定要找到鬼鳖，不然我绝不回去！”王昆山悻悻道。
“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那个赵老爷子是不是胡说八道的？”刘方凯问道。
“不会的，赵老爷子德高望重，再说，他也没有理由去骗我们啊？”我慌忙解释道。
“你们要去老鳖塘，我就不去了，我不想跟着掺和这事。”表哥说罢，行色匆匆想要离开，少倾，他转过头，冷冷的说道“你们还是别去了，为了一个人，万一白白搭上三个人的命，不值得！”
“表哥，那个老鳖塘，真的有这么危险？”我疑惑的问道。
“老鳖塘地处张家湾，刘家村，郭家庄和罗家湾的交接处，四个村都有信徒，倘若被他们发现你们偷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你们必须晚上行动，可是如果晚上，，，你们真遇见那神龟，，，，”表哥说罢，叹了口气，慌张的离开了。
如今进退两难，但为了兄弟，我们三个还是想试一试，这天下午太阳还没下山，我们就在老鳖塘附近踩点，等太阳下山天色暗淡了，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出来，环顾四周没人，才敢来到老鳖塘边上。
老鳖塘边上摆满了香案，每张香案都代表了一家信徒，贡品除了苹果之外，猪头肉五花肉也不在少数，拿着手电筒望去，那老鳖塘底已经干涸，只剩下一摊浅处有些烂泥残留，定睛一看，那烂泥里有三只鬼鳖在蠕动着，王昆山欣喜若狂，滑雪似的滑下去，拿起布袋子就要去装小鬼鳖。
我和刘方凯感觉有点晃，起初没当回事，后来我感觉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正纳闷之际，王昆山大声呼叫，我感觉他受到了惊吓，不然不可能喊什么我和刘方凯也听不清，黑暗中我往南望去，两个绿油油的，比皮蛋还大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鬼鳖的眼睛，随即老鳖塘一阵晃动，王昆山本来在塘底，结果活生生被撅上了地面，我三人定睛一看，一只比大象还要大的老鳖，从老鳖塘里探出身子来！
我从井底下出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了，我来到村口，见一老头在路边抽着旱烟，那老头我认识，姓赵，今年快90岁了，说起这位赵老爷子，那可不是一般人物，1942年河南大荒，小鬼子趁机进军河南，赵老爷子深知大义，义无反顾的从军去了，结果游击战的时候，一个连的兵力都没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赵老爷子后来返乡，一直住在这里，1959年，信阳饥荒，人吃人狗吃狗，赵老爷子那时也吃过人肉，这成为他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事，赵老爷子如今须发皆白，喜欢穿一身破旧的中山装，叼着早已过时的大旱烟，喜欢一个人站在村口吐着烟圈。
赵老爷子见我们行色匆匆，又看了看史天佑，很不屑的撇了我们一眼，只有我注意到赵老爷子这个表情，慌忙放下史天佑，递给赵老爷子一根玉溪。
“抽不惯！”赵老爷子撇了我们一眼，吸了一大口旱烟，“也就是你们这些有点文化的敢下去，胆子太肥了，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吗？小兔崽子！”
“你这老头，存心找事是不是？我，，，”王昆山没好气道。
“哼哼，小子，你敢打我？别看我九十岁了，一个打你们三个不是问题！”
听到赵老爷子这么说，王昆山自然心里不服气，但我给他使了个颜色，他也暂时先忍了！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咱们这是个偏僻的农村，那些自称保护文物的专家，早就把这方圆几百里地翻个底朝天了，哪还能轮得到你们几个下去，你的这个朋友啊，被什么咬了吧！”
听到赵老爷子这么说，王昆山的态度收敛了些，我急急忙忙拿出那个装有虫子的标本瓶，却发现里面的虫子变成了一副小小的骨架。
“尸茧子，遇到光就会化，果然是被这玩意咬的。”赵老爷子冷哼一声，又吐了口烟圈，“准备后事吧，活不了了！”
赵老爷子一番话，让我们几个都瞠目结舌。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史天佑，莫不成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我看到赵老爷子眼神中有深意，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赶紧去求赵老爷子救救史天佑。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就怕你们不敢。”赵老爷子取下腰间的腰带，往烟枪里装着烟草，“尸茧子和鬼鳖相克。。。”
“鬼鳖？那可只有老鳖塘才有，赵爷，你这是想让我们也跟着他一块儿见阎王啊？”表哥惊呼到。
“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告诉你该怎么治，你去不去就不是我的事了，不过，古井你们都敢下去，去一个小塘子里抓几只王八都没胆？”赵老爷子叼着烟枪，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老鳖塘，是我们这片人心中既神圣又恐惧的地方，我和表哥小时候去过我们村每一个角落，唯独不敢去老鳖塘。老鳖塘的故事，我也是听表哥他爷爷说起。相传老鳖塘里有一只大鳖，浑身长满了草，每到白天他变成池塘，到太阳下山后又变回原样，有人亲眼目睹过这头巨鳖的样子，于是老鳖塘的故事就这么传开了，有些十分迷信的人认为巨鳖是吉祥物，于是逢年过节都会拿祭品前来祭拜，这些人称这头巨鳖为神龟，而我们不信，所以叫它鬼鳖。据有人说，老鳖塘确有老鳖，但个头都不大，长的也奇特，浑身凹凸不平的尖刺，犹如半只刺猬。
回到爷爷家后，恰逢爷爷奶奶去赶集，他们或许以为我们还没起床，所以门没从外面反锁，我按照老法子，童子尿伴布灰为史天佑先抑制一下伤口，然后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老三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他爸妈交代，一定要找到鬼鳖，不然我绝不回去！”王昆山悻悻道。
“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那个赵老爷子是不是胡说八道的？”刘方凯问道。
“不会的，赵老爷子德高望重，再说，他也没有理由去骗我们啊？”我慌忙解释道。
“你们要去老鳖塘，我就不去了，我不想跟着掺和这事。”表哥说罢，行色匆匆想要离开，少倾，他转过头，冷冷的说道“你们还是别去了，为了一个人，万一白白搭上三个人的命，不值得！”
“表哥，那个老鳖塘，真的有这么危险？”我疑惑的问道。
“老鳖塘地处张家湾，刘家村，郭家庄和罗家湾的交接处，四个村都有信徒，倘若被他们发现你们偷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你们必须晚上行动，可是如果晚上，，，你们真遇见那神龟，，，，”表哥说罢，叹了口气，慌张的离开了。
如今进退两难，但为了兄弟，我们三个还是想试一试，这天下午太阳还没下山，我们就在老鳖塘附近踩点，等太阳下山天色暗淡了，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出来，环顾四周没人，才敢来到老鳖塘边上。
老鳖塘边上摆满了香案，每张香案都代表了一家信徒，贡品除了苹果之外，猪头肉五花肉也不在少数，拿着手电筒望去，那老鳖塘底已经干涸，只剩下一摊浅处有些烂泥残留，定睛一看，那烂泥里有三只鬼鳖在蠕动着，王昆山欣喜若狂，滑雪似的滑下去，拿起布袋子就要去装小鬼鳖。
我和刘方凯感觉有点晃，起初没当回事，后来我感觉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正纳闷之际，王昆山大声呼叫，我感觉他受到了惊吓，不然不可能喊什么我和刘方凯也听不清，黑暗中我往南望去，两个绿油油的，比皮蛋还大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鬼鳖的眼睛，随即老鳖塘一阵晃动，王昆山本来在塘底，结果活生生被撅上了地面，我三人定睛一看，一只比大象还要大的老鳖，从老鳖塘里探出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