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谈判
壮壮走后姨父来到学校里。原来姨父从省城回来了。从上次离开家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年过去了，姨父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姨父回到家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老母亲告诉他壮壮应该下学了要他赶紧到学校去接儿子。他顾不上和母亲说话就急忙赶到学校。当他走进学校里时孩子们已经走光了。他急急忙忙找了两圈没有看到壮壮又急急忙忙跑回家。他一进家门就喊：“妈，壮壮回来了吗？”“没有啊！”老母亲从屋里迎出来说。“我没找到壮壮，学校里已经没人了。”“壮壮会去哪呢？”老母亲焦急地说，“他不会又……”
姨父赶到姨的坟地，看到姨坟头上的杂草已经被拔得干干净净，坟前的土地上有一小堆已经熄灭了的纸灰。壮壮蹲在一边正低着头在抽烟。姨父刚看到姨的坟头被拔得干干净净又看见坟前有一堆刚熄灭的纸灰，心里一热又一酸。可是当他看见壮壮手指间夹着烟卷，小嘴正在吞云吐雾，他气坏了。心想壮壮这孩子真的是学坏了，这都是自己平时不在家缺少管教造成的。如果再不管教的话恐怕这孩子就真的要长歪了。他心里想着嘴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猛喊一声：“壮壮__”壮壮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赶紧把夹着烟卷的那只手放到身后。“壮壮，你怎么抽烟了？是谁教给你的？你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呢？爸爸和奶奶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太让爸爸失望了！”壮壮没想到爸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别提有多么懊悔了，本来想着等爸爸回来时一定要给爸爸一个好印象，一定要想办法和爸爸缓和关系。可是没想到自己抽烟被爸爸抓了个正着，此时此刻他心里要多懊恼有多懊恼，深深地把头垂下去。可是当他听到姨父那一顿噼里啪啦的训话后却突然发火了。“不用你管！我爱干嘛干嘛！”他把藏在身后夹着烟卷的那只手伸出来把烟卷填进嘴里猛吸了两口然后把半截烟卷狠狠地摔倒地上，狠狠地瞪了姨父一眼，然后发疯般的跑掉了。“壮壮，壮壮__”姨父先是一愣，看见壮壮跑了在后面追着喊了几声。壮壮没有回应只管跑去。姨父也赶紧跟着走回来。
回到家里后，壮壮把自己关到小屋子里，任由姨父怎么敲门他就是不出来。奶奶拍着门板说：“壮壮你不是想爸爸了吗？怎么现在爸爸回来了，你反倒不理爸爸了呢？！”壮壮仍然一声不吭。奶奶又喊：“壮壮快出来，开饭了，奶奶给你买的红烧肉快来吃啊。”姨父也在一旁说：“壮壮，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不该那么大声的说你，壮壮长大了，知道给妈妈的坟头拔草给妈妈烧纸钱了。壮壮，是个好孩子，你就原谅爸爸吧。”可是壮壮在屋子里仍然一言不发。奶奶急着喊：“壮壮，好孩子，告诉奶奶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谁也没有欺负我__是他欺负我了！”壮壮突然喊叫了一声。奶奶一愣，看看姨父又冲里屋喊：“壮壮，好孩子，开开门，告诉奶奶怎么回事？奶奶替你出气。”“你让他走，我就出去。”奶奶冲姨父使个眼色，说：“壮壮，出来吧，你爸走了。”姨父心酸的只想哭。他没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到了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
壮壮在屋子里还只管喊：“你骗我，他不会走的。”奶奶只得央求道：“壮壮，奶奶求你了，出来吃饭吧，不然奶奶也陪你一起饿肚子。”半天壮壮才说道：“他不走也成。那你告诉他要他答应我的条件。”姨父赶紧说：“壮壮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又是半天沉默，壮壮突然开口说：“我不准你再喝和那个坏女人再在一起，我要你离开那个坏女人和她的女儿。”姨父一愣，知道壮壮对秀梅有误会，赶忙解释说：“壮壮，你听爸爸说，我和你秀梅阿姨在一个院子里住我们只是邻居，就像你和隔壁的阿毛一样只是邻居。”“我不信！如果只是邻居，那她干嘛喂你饭？还喂那个小妮子，你一口我一口的，看你们多亲热。你是不是就要做他爸爸了？！”姨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说话呀，怎么不说了，理亏了吧。我看你是早把我妈给忘了，你是要给我弄个后妈和干妹妹吧。”姨父眼里终于滚下泪来。“壮壮，你误会爸爸了。爸爸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妈妈和你。你妈妈还有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奶奶外爸爸最最爱的人。爸爸对天发誓。”“你骗小孩子吧，村里人都知道你是被那个坏女人迷住了，你早把我和我妈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你怎么一走就是三年不会来？”姨父哭着说：“壮壮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其实爸爸在省城遇到了很多麻烦，爸爸生病了。”壮壮沉默了，他知道爸爸说得是真的。可是他仍然不想认输。“你说你爱我，可是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什么事，你关心过我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因为有爸爸跟没爸爸一样。别的小朋友都是不是妈妈接就是爸爸送，可是我呢？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他们玩陪他们做作业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一块睡觉，可是我呢？别的小朋友被同学欺负了都有爸爸妈妈站在身边，可是我呢？我被别的孩子骂做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被同学欺负后只能躲在墙角里自己抹眼泪。这些时候你都在哪呢？！”姨父呜呜的哭着说：“壮壮别说了，爸爸再也不去省城了，爸爸就留在家里和你永远在一起。”壮壮半天冷笑着说：“你舍得吗，快回你的省城去吧，别让你的好女人生气了。”姨父气得脸色都变了。奶奶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壮壮，住口！不要再和胡说了，看你把你爸都气成啥样了。”姨父看着他母亲说：“妈，我不去省城了，我要留在家里。”老母亲擦擦儿子脸上的泪水，说：“儿啊，你不要理他，他还小，不懂事。妈也不想让你不出去打工，可是你不出去留在家里能干啥，咱一家人靠什么生活？”
都是我小时候的心里话
(本章完)
姨父赶到姨的坟地，看到姨坟头上的杂草已经被拔得干干净净，坟前的土地上有一小堆已经熄灭了的纸灰。壮壮蹲在一边正低着头在抽烟。姨父刚看到姨的坟头被拔得干干净净又看见坟前有一堆刚熄灭的纸灰，心里一热又一酸。可是当他看见壮壮手指间夹着烟卷，小嘴正在吞云吐雾，他气坏了。心想壮壮这孩子真的是学坏了，这都是自己平时不在家缺少管教造成的。如果再不管教的话恐怕这孩子就真的要长歪了。他心里想着嘴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猛喊一声：“壮壮__”壮壮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赶紧把夹着烟卷的那只手放到身后。“壮壮，你怎么抽烟了？是谁教给你的？你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呢？爸爸和奶奶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太让爸爸失望了！”壮壮没想到爸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别提有多么懊悔了，本来想着等爸爸回来时一定要给爸爸一个好印象，一定要想办法和爸爸缓和关系。可是没想到自己抽烟被爸爸抓了个正着，此时此刻他心里要多懊恼有多懊恼，深深地把头垂下去。可是当他听到姨父那一顿噼里啪啦的训话后却突然发火了。“不用你管！我爱干嘛干嘛！”他把藏在身后夹着烟卷的那只手伸出来把烟卷填进嘴里猛吸了两口然后把半截烟卷狠狠地摔倒地上，狠狠地瞪了姨父一眼，然后发疯般的跑掉了。“壮壮，壮壮__”姨父先是一愣，看见壮壮跑了在后面追着喊了几声。壮壮没有回应只管跑去。姨父也赶紧跟着走回来。
回到家里后，壮壮把自己关到小屋子里，任由姨父怎么敲门他就是不出来。奶奶拍着门板说：“壮壮你不是想爸爸了吗？怎么现在爸爸回来了，你反倒不理爸爸了呢？！”壮壮仍然一声不吭。奶奶又喊：“壮壮快出来，开饭了，奶奶给你买的红烧肉快来吃啊。”姨父也在一旁说：“壮壮，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不该那么大声的说你，壮壮长大了，知道给妈妈的坟头拔草给妈妈烧纸钱了。壮壮，是个好孩子，你就原谅爸爸吧。”可是壮壮在屋子里仍然一言不发。奶奶急着喊：“壮壮，好孩子，告诉奶奶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谁也没有欺负我__是他欺负我了！”壮壮突然喊叫了一声。奶奶一愣，看看姨父又冲里屋喊：“壮壮，好孩子，开开门，告诉奶奶怎么回事？奶奶替你出气。”“你让他走，我就出去。”奶奶冲姨父使个眼色，说：“壮壮，出来吧，你爸走了。”姨父心酸的只想哭。他没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到了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
壮壮在屋子里还只管喊：“你骗我，他不会走的。”奶奶只得央求道：“壮壮，奶奶求你了，出来吃饭吧，不然奶奶也陪你一起饿肚子。”半天壮壮才说道：“他不走也成。那你告诉他要他答应我的条件。”姨父赶紧说：“壮壮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又是半天沉默，壮壮突然开口说：“我不准你再喝和那个坏女人再在一起，我要你离开那个坏女人和她的女儿。”姨父一愣，知道壮壮对秀梅有误会，赶忙解释说：“壮壮，你听爸爸说，我和你秀梅阿姨在一个院子里住我们只是邻居，就像你和隔壁的阿毛一样只是邻居。”“我不信！如果只是邻居，那她干嘛喂你饭？还喂那个小妮子，你一口我一口的，看你们多亲热。你是不是就要做他爸爸了？！”姨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说话呀，怎么不说了，理亏了吧。我看你是早把我妈给忘了，你是要给我弄个后妈和干妹妹吧。”姨父眼里终于滚下泪来。“壮壮，你误会爸爸了。爸爸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妈妈和你。你妈妈还有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奶奶外爸爸最最爱的人。爸爸对天发誓。”“你骗小孩子吧，村里人都知道你是被那个坏女人迷住了，你早把我和我妈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你怎么一走就是三年不会来？”姨父哭着说：“壮壮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其实爸爸在省城遇到了很多麻烦，爸爸生病了。”壮壮沉默了，他知道爸爸说得是真的。可是他仍然不想认输。“你说你爱我，可是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什么事，你关心过我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因为有爸爸跟没爸爸一样。别的小朋友都是不是妈妈接就是爸爸送，可是我呢？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他们玩陪他们做作业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一块睡觉，可是我呢？别的小朋友被同学欺负了都有爸爸妈妈站在身边，可是我呢？我被别的孩子骂做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被同学欺负后只能躲在墙角里自己抹眼泪。这些时候你都在哪呢？！”姨父呜呜的哭着说：“壮壮别说了，爸爸再也不去省城了，爸爸就留在家里和你永远在一起。”壮壮半天冷笑着说：“你舍得吗，快回你的省城去吧，别让你的好女人生气了。”姨父气得脸色都变了。奶奶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壮壮，住口！不要再和胡说了，看你把你爸都气成啥样了。”姨父看着他母亲说：“妈，我不去省城了，我要留在家里。”老母亲擦擦儿子脸上的泪水，说：“儿啊，你不要理他，他还小，不懂事。妈也不想让你不出去打工，可是你不出去留在家里能干啥，咱一家人靠什么生活？”
都是我小时候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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