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雀口逃生
sat aug 06 20:00:00 cst 2016
将煤油果中的液体涂到不能再涂，龙占渊取出火捻，盯着捻尖的火苗迟疑一下，旋即把心一横，触到身上。
跟点泼了油的柴禾一样，火苗触到龙占渊体表的一瞬，立刻燃起熊熊烈火，龙占渊倾刻间就变成一个火焰人。与此同时，龙占渊没有任何犹豫，施展平空登空的身法，如一支离弦的箭，射进拾荒之路，以最快速度向前冲。
愚蠢的拾荒雀只认吃、不认危，见有东西闯进便一窝蜂飞地扑上去，结果没碰到龙占渊前就被燎着羽毛，像枯叶遇风般，大片掉落。龙占渊跑出多远，拾荒雀的尸体便铺出多长。一些拾荒雀因身体着火疼得乱窜，不只燎着了许多无辜同伴，还将地上的枯草和两旁的树木点燃。龙占渊跑出没多久，身后已成一片火海。
觉察到身后直线升温，龙占渊本能猜出事情的大概。虽然为自己成为放火贼有些内疚，但龙占渊却无暇为此多费脑筋。火焰燃烧一刻，他的安全值便少一分，在火焰熄灭前，他必须尽可能远地向前跑。
一蹿便是几丈高，落地便出去十几丈远，直到现在，龙占渊才真正了解拉鼋旻行动的好处。这种气力和爆发力的锻炼虽然辛苦，却让他在十几天中就变得身轻如燕。从未有过的轻灵感令龙占渊越跑越起劲儿，但就在这时，龙占渊身上的火燃却开始渐渐熄灭。
没有火焰的保护，龙占渊就只能靠护体蚕衣硬抗拾荒雀的攻击。望着布天盖地冲来的拾荒雀，龙占渊只能咬紧牙关擎受。数以万计的拾荒雀好像夹掺泥沙的飓风，不仅在龙占渊前进的道路上增加阻力，还害龙占渊视线迷蒙。仗着平日拉鼋旻的习惯负重，龙占渊可以顶着万雀来袭不太减速地前进，用手中的剑奋力拨打着乎在脸上的拾荒雀，以保证方向不偏。就这样顶着阻力一边打一边跑，不知过了多久，龙占渊隐约看见前方出现广阔的明亮。
目的地就快到了，龙占渊心想，高兴没起便心头一沉。护体蚕衣在明显薄弱，龙占渊甚至能够感觉到拾荒雀细小的尖嘴啄咬皮肤的疼痛。
前方已经看得清事物，一片空荡的岩地上只有一棵巨树，四周的杂草稀疏；树后不远是刀削似的峭壁，与空地组成一条宽长的溪流，逶迤蔓延，看见尽头。
冲到空地并不代表就能停止拾荒雀的攻击，跟来的拾荒雀会像蜜蜂一样不死不休。龙占渊估计凭自己剩余的体力根本坚持不到把跟来的拾荒雀都打死，急得两眼发蓝，进入空地后依然不敢停竭，保持奔跑的状态在空场上乱窜，唯恐被拾荒雀埋住，动弹不得。
胳膊突然针扎般一痛，接着流出一抹温流，带着火辣辣的感觉，令龙占渊顿知护体蚕衣已经破裂。血腥味让拾荒雀异常兴奋，欢叫着集中力量奔血腥之源啄食，害龙占渊的护体蚕衣破裂更大。
迅速扩大的疼痛让龙占渊嗅到死亡气息，血液的流失害龙占渊越加虚弱，不得不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倒在地上就地滚动，希望能像滚灭火焰一样把身上的拾荒雀压死。然而，这种方法虽然有些效果，却极易被拾荒雀压住动弹不得。龙占渊一直没用这种方法也是这个原因。但现在他被迫用了，结果真的被压住，滚动愈加坚难。
就这样死掉吗？死在一群拣食残羹剩饭的笨鸟手里，而且死相奇惨，要被一小口一小口地啄死，最后只剩白骨。我怎么甘心？我绝不甘心！绝不会让奸人得逞！绝不能让刘忠白白牺牲！绝不把万里河山让给别人！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把奸人揪出来！一定要把真相召告天下！一定要给刘忠立个长生牌位，以报他的救命之恩！
弥留之际，龙占渊的脑中万马奔腾地闪现这些念头，复仇、昭雪的决心燃起强大的求生意志，让蜡尽灯枯的身体又多了许多力量。
如冲穴时一样，龙占渊在疲惫的情况下一心二用，分一部分元神运用龟灵神功，在天地间快速吸取精华，修复破损的护体蚕衣。
五颜六色的天地精华如流星一般涌进龙占渊体内，刚刚尝到血腥的拾荒雀又再度被一层青紫光膜隔绝在外。远处的水光让龙占渊灵机一动，顶着万雀的重量一股激劲儿从地上爬起，接着竭尽全力一鹤冲天，朝远处的溪中跃去。
“扑通！”
被包成羽毛人的龙占渊重重扎进水里，激起水花四溅；一圈圈涟漪追逐扩散，先密后稀，最后水面复平；又过一会儿，一只只拾荒雀如枯叶般从水下浮出，有的已死，有的残喘，顺着水流漂荡而去；未落水的拾荒雀在水面盘旋好一阵，直到感觉猎物已失，才先后散去。
当空地彻底恢复平静时，安静的水面再起波澜。随着大片水花的四散，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从水里冒出，狗刨着游到岸边，趴在地上，一条胳膊鲜血淋漓。
好像世界缺氧一样，龙占渊趴在地上喘了半天也没缓过劲儿，只好一动不动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呼吸上，直到感觉有东西靠近，才被安全所迫抬起头，看见鼋旻一脸惊讶的模样对他说：“你受伤了！”
没有立刻回应鼋旻，龙占渊看清来物非敌，又俯首喘息片刻才慢慢回答：“……不碍事……”
“我看见你如鸿雁般划过天空，还以为你能平安穿越拾荒之路呢！看来你照我想象的程度还差得远。”超出常理地，鼋旻没有安慰龙占渊，相反话里蕰着失望与责怪。
耳根一烧，龙占渊像不争气的学生般落下目光，话里充满惭愧：“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下次不会这样……”
深深意外以往偏激的少年这会儿竟如此乖巧，鼋旻不由后悔刚才说出报怨的话，连忙陪笑着用反省的语气对龙占渊纠正：“嗐！失望倒没有，只是你这一受伤让我感觉挺内疚。火魔猴失算的事才过一天！我却又犯同样的错误。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嘿！你干脆直接说，你太高估我不就得了。”龙占渊苦笑一下，一脸凄伤。
“我绝没那意思！”鼋旻字字坚定，然后似有所思，“虽然你天赋极佳，但毕竟才入玄门几个月，根基太浅。也许我该放慢一下对你的训导步伐，先稳扎稳打，再逆流直上。”
“什么意思？”龙占渊眉头皱动地反问，“你应该知道我最缺的就是时间。我宁可险中求胜，也不要拖拖拉拉！”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放慢步伐并不是要特意在某个环节停止不前，而是把着重点改一下，用稍微多一点的时间去学比原来还多的东西。”鼋旻缓缓说明。
学东西令龙占渊心神一动，接着满眼期待地看着鼋旻：“你还要教我新本领吗？”
“嗯！”鼋旻肯定地点点头。“我想过了，如果你进拾荒之路前会群攻玄法，就可以在最后关头保己平安，所以我要教你一种群攻玄法用来应急。”
虽然都说玄法和斗技的威力不相上下，但如果同等级的玄法和斗技相比，玄法的威力往往胜于斗技。也因此，玄法的修习难度要比斗技大许多，不适合低等级人士修习。不过龙占渊自信，只要鼋旻肯教，他就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因为鼋旻说过，他有很强大的元神，通过这几个月的修炼，龙占渊自己也认同这点。
可以说，掌握一种玄法就等于掌握一张王牌。龙占渊听完鼋旻所说，跟吃了兴奋药般，一猛劲儿支坐起来。“群攻玄法？是什么？”
“风系玄法——旋风刀。”见龙占渊听到学习便来了精神，鼋旻爱赏地笑笑。
“这是什么品级的玄法？”龙占渊关心地问。
“你猜？”鼋旻一副卖关子相，见龙翼天木纳着脸不愿妄言，不由笑着将谜题揭开：“我可是修炼万年、货真价实的神仙，教你的功法自然都是仙阶。不过功法品级再高，若使用它的人实力低微，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力量。我不是打消你的积极性，虽然你学的都是仙阶功法，却连功法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发挥出来。想让它们发挥真正的力量，你就必须拼命努力，将实力提升上去。”
“我知道。”龙占渊认真地应声。
“你知道、你知道，跟你说什么，你都说你知道，但事临头上表现出来的，却大煞风景。”面对龙占渊乖巧的应附，鼋旻却十分不满。“虽然不想伤你自尊，但为了你好，我必须说实话。锁魂操、平步登空、诛仙剑，你都学快半年了，若说毫无进步是昧良心，但若说有什么大成也是敷衍奉承你。就拿锁魂操来说，它看似属于普普通通的武功，只适用于近身肉搏，实际却甩手间便可击碎石碑、抬抬脚便可踢断巨树，可隔山打死牛，也可凭指力掰断金。可你练的呢？到现在威力还是普普通通；再说诛仙剑，练到大成，连仙都杀得死，但你现在，连杀个普通妖兽都费劲；平步登空就更不用说了，顾名思义，学会平步登空，正常走路就能登上云霄，千里之遥信步可到，而你现在，也就能像猴子一样上树。”
将煤油果中的液体涂到不能再涂，龙占渊取出火捻，盯着捻尖的火苗迟疑一下，旋即把心一横，触到身上。
跟点泼了油的柴禾一样，火苗触到龙占渊体表的一瞬，立刻燃起熊熊烈火，龙占渊倾刻间就变成一个火焰人。与此同时，龙占渊没有任何犹豫，施展平空登空的身法，如一支离弦的箭，射进拾荒之路，以最快速度向前冲。
愚蠢的拾荒雀只认吃、不认危，见有东西闯进便一窝蜂飞地扑上去，结果没碰到龙占渊前就被燎着羽毛，像枯叶遇风般，大片掉落。龙占渊跑出多远，拾荒雀的尸体便铺出多长。一些拾荒雀因身体着火疼得乱窜，不只燎着了许多无辜同伴，还将地上的枯草和两旁的树木点燃。龙占渊跑出没多久，身后已成一片火海。
觉察到身后直线升温，龙占渊本能猜出事情的大概。虽然为自己成为放火贼有些内疚，但龙占渊却无暇为此多费脑筋。火焰燃烧一刻，他的安全值便少一分，在火焰熄灭前，他必须尽可能远地向前跑。
一蹿便是几丈高，落地便出去十几丈远，直到现在，龙占渊才真正了解拉鼋旻行动的好处。这种气力和爆发力的锻炼虽然辛苦，却让他在十几天中就变得身轻如燕。从未有过的轻灵感令龙占渊越跑越起劲儿，但就在这时，龙占渊身上的火燃却开始渐渐熄灭。
没有火焰的保护，龙占渊就只能靠护体蚕衣硬抗拾荒雀的攻击。望着布天盖地冲来的拾荒雀，龙占渊只能咬紧牙关擎受。数以万计的拾荒雀好像夹掺泥沙的飓风，不仅在龙占渊前进的道路上增加阻力，还害龙占渊视线迷蒙。仗着平日拉鼋旻的习惯负重，龙占渊可以顶着万雀来袭不太减速地前进，用手中的剑奋力拨打着乎在脸上的拾荒雀，以保证方向不偏。就这样顶着阻力一边打一边跑，不知过了多久，龙占渊隐约看见前方出现广阔的明亮。
目的地就快到了，龙占渊心想，高兴没起便心头一沉。护体蚕衣在明显薄弱，龙占渊甚至能够感觉到拾荒雀细小的尖嘴啄咬皮肤的疼痛。
前方已经看得清事物，一片空荡的岩地上只有一棵巨树，四周的杂草稀疏；树后不远是刀削似的峭壁，与空地组成一条宽长的溪流，逶迤蔓延，看见尽头。
冲到空地并不代表就能停止拾荒雀的攻击，跟来的拾荒雀会像蜜蜂一样不死不休。龙占渊估计凭自己剩余的体力根本坚持不到把跟来的拾荒雀都打死，急得两眼发蓝，进入空地后依然不敢停竭，保持奔跑的状态在空场上乱窜，唯恐被拾荒雀埋住，动弹不得。
胳膊突然针扎般一痛，接着流出一抹温流，带着火辣辣的感觉，令龙占渊顿知护体蚕衣已经破裂。血腥味让拾荒雀异常兴奋，欢叫着集中力量奔血腥之源啄食，害龙占渊的护体蚕衣破裂更大。
迅速扩大的疼痛让龙占渊嗅到死亡气息，血液的流失害龙占渊越加虚弱，不得不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倒在地上就地滚动，希望能像滚灭火焰一样把身上的拾荒雀压死。然而，这种方法虽然有些效果，却极易被拾荒雀压住动弹不得。龙占渊一直没用这种方法也是这个原因。但现在他被迫用了，结果真的被压住，滚动愈加坚难。
就这样死掉吗？死在一群拣食残羹剩饭的笨鸟手里，而且死相奇惨，要被一小口一小口地啄死，最后只剩白骨。我怎么甘心？我绝不甘心！绝不会让奸人得逞！绝不能让刘忠白白牺牲！绝不把万里河山让给别人！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把奸人揪出来！一定要把真相召告天下！一定要给刘忠立个长生牌位，以报他的救命之恩！
弥留之际，龙占渊的脑中万马奔腾地闪现这些念头，复仇、昭雪的决心燃起强大的求生意志，让蜡尽灯枯的身体又多了许多力量。
如冲穴时一样，龙占渊在疲惫的情况下一心二用，分一部分元神运用龟灵神功，在天地间快速吸取精华，修复破损的护体蚕衣。
五颜六色的天地精华如流星一般涌进龙占渊体内，刚刚尝到血腥的拾荒雀又再度被一层青紫光膜隔绝在外。远处的水光让龙占渊灵机一动，顶着万雀的重量一股激劲儿从地上爬起，接着竭尽全力一鹤冲天，朝远处的溪中跃去。
“扑通！”
被包成羽毛人的龙占渊重重扎进水里，激起水花四溅；一圈圈涟漪追逐扩散，先密后稀，最后水面复平；又过一会儿，一只只拾荒雀如枯叶般从水下浮出，有的已死，有的残喘，顺着水流漂荡而去；未落水的拾荒雀在水面盘旋好一阵，直到感觉猎物已失，才先后散去。
当空地彻底恢复平静时，安静的水面再起波澜。随着大片水花的四散，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从水里冒出，狗刨着游到岸边，趴在地上，一条胳膊鲜血淋漓。
好像世界缺氧一样，龙占渊趴在地上喘了半天也没缓过劲儿，只好一动不动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呼吸上，直到感觉有东西靠近，才被安全所迫抬起头，看见鼋旻一脸惊讶的模样对他说：“你受伤了！”
没有立刻回应鼋旻，龙占渊看清来物非敌，又俯首喘息片刻才慢慢回答：“……不碍事……”
“我看见你如鸿雁般划过天空，还以为你能平安穿越拾荒之路呢！看来你照我想象的程度还差得远。”超出常理地，鼋旻没有安慰龙占渊，相反话里蕰着失望与责怪。
耳根一烧，龙占渊像不争气的学生般落下目光，话里充满惭愧：“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下次不会这样……”
深深意外以往偏激的少年这会儿竟如此乖巧，鼋旻不由后悔刚才说出报怨的话，连忙陪笑着用反省的语气对龙占渊纠正：“嗐！失望倒没有，只是你这一受伤让我感觉挺内疚。火魔猴失算的事才过一天！我却又犯同样的错误。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嘿！你干脆直接说，你太高估我不就得了。”龙占渊苦笑一下，一脸凄伤。
“我绝没那意思！”鼋旻字字坚定，然后似有所思，“虽然你天赋极佳，但毕竟才入玄门几个月，根基太浅。也许我该放慢一下对你的训导步伐，先稳扎稳打，再逆流直上。”
“什么意思？”龙占渊眉头皱动地反问，“你应该知道我最缺的就是时间。我宁可险中求胜，也不要拖拖拉拉！”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放慢步伐并不是要特意在某个环节停止不前，而是把着重点改一下，用稍微多一点的时间去学比原来还多的东西。”鼋旻缓缓说明。
学东西令龙占渊心神一动，接着满眼期待地看着鼋旻：“你还要教我新本领吗？”
“嗯！”鼋旻肯定地点点头。“我想过了，如果你进拾荒之路前会群攻玄法，就可以在最后关头保己平安，所以我要教你一种群攻玄法用来应急。”
虽然都说玄法和斗技的威力不相上下，但如果同等级的玄法和斗技相比，玄法的威力往往胜于斗技。也因此，玄法的修习难度要比斗技大许多，不适合低等级人士修习。不过龙占渊自信，只要鼋旻肯教，他就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因为鼋旻说过，他有很强大的元神，通过这几个月的修炼，龙占渊自己也认同这点。
可以说，掌握一种玄法就等于掌握一张王牌。龙占渊听完鼋旻所说，跟吃了兴奋药般，一猛劲儿支坐起来。“群攻玄法？是什么？”
“风系玄法——旋风刀。”见龙占渊听到学习便来了精神，鼋旻爱赏地笑笑。
“这是什么品级的玄法？”龙占渊关心地问。
“你猜？”鼋旻一副卖关子相，见龙翼天木纳着脸不愿妄言，不由笑着将谜题揭开：“我可是修炼万年、货真价实的神仙，教你的功法自然都是仙阶。不过功法品级再高，若使用它的人实力低微，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力量。我不是打消你的积极性，虽然你学的都是仙阶功法，却连功法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发挥出来。想让它们发挥真正的力量，你就必须拼命努力，将实力提升上去。”
“我知道。”龙占渊认真地应声。
“你知道、你知道，跟你说什么，你都说你知道，但事临头上表现出来的，却大煞风景。”面对龙占渊乖巧的应附，鼋旻却十分不满。“虽然不想伤你自尊，但为了你好，我必须说实话。锁魂操、平步登空、诛仙剑，你都学快半年了，若说毫无进步是昧良心，但若说有什么大成也是敷衍奉承你。就拿锁魂操来说，它看似属于普普通通的武功，只适用于近身肉搏，实际却甩手间便可击碎石碑、抬抬脚便可踢断巨树，可隔山打死牛，也可凭指力掰断金。可你练的呢？到现在威力还是普普通通；再说诛仙剑，练到大成，连仙都杀得死，但你现在，连杀个普通妖兽都费劲；平步登空就更不用说了，顾名思义，学会平步登空，正常走路就能登上云霄，千里之遥信步可到，而你现在，也就能像猴子一样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