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万年妖宠
sat jul 30 12:00:00 cst 2016
就在龙占渊以为必死无疑时，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化作一个白衣人，一脚踢中枫裳金睛虫的头。
随着枫裳金睛虫的痛叫，龙占渊不仅重获自由，而且看见枫裳金睛虫横着飞出、重摔在地，半天没抬起头，对来者的敬佩瞬间超出感激。
扎在树叶中美睡却被踩中尾巴惊醒，正在享用大餐却被一脚踢中下巴，好悬没背过气，本就暴躁的枫裳金睛虫骤然发起狂来。就见它暴叫着旋动身体，好像一束金红的龙卷风，搅起地上的残枝败叶四处飞扬，如锥形扣篓一样朝白衣人“呼”地扣去。
好快的速度！龙占渊心里说，才跑两步就见‘金红龙卷’已到头上。
“小心！”龙占渊听见一个男子喊，声音清亮温润；紧接着一个白衣背影挡在身前。
没看清白衣人用什么方法，龙占渊只感觉他随意比画几下，‘金红龙卷’便像挨了重弹般弹回，恢复枫裳金晴虫的模样，趴在地上阵阵惨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两个回合，无论枫裳金睛虫还是龙占渊，都肯定来者至少是屠兽师级别。面对强者挡道，枫裳金睛虫无可选择，只能乖乖退去。
看着枫裳金睛虫彻底逃没影，白衣人这才转过身，一张斯文俊秀的书生脸配上一身白衣、散发披肩，好像天界上仙，对龙占渊淡淡一笑，柔声关问道：“你不要紧吧？”
这么年轻？！看清白衣人的面目后，龙占渊克不住在心里惊叹。在他的印象里，达到屠兽师级别的人多半都在二十多岁，三十往上的也不在少数，但面前这个男子却怎么看都和他年龄差不多。难道他有高超的天赋或是哪个宗派的少主不成？否则，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啊！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见龙占渊愣怔不言，白衣男子略现紧张。
“啊？哦！没有。多谢你及时相救！”因对方的关问回过神，龙占渊赶紧表示感谢，身心内外都洋溢着敬佩与羡嫉。
“没有就好。”男子安慰一笑，而后语含一丝难涩：“恕我直言，像你这样实力平平的人，诚然不宜来枫叶林。如果你愿意，我送你离开这里吧？”
不问人为何不自量力，也不管你是何底细，只是助人，没有废话，真乃侠者之风。望着英俊潇洒的白衣男子，龙占渊生起莫大的崇拜，同时也对实力愈加渴望。
答应着跟随白衣男子向林外走，可能因为将心比心和自悲的原故，龙占渊虽然很想知道白衣男子是何来历，尤其是如何练就这么大本事，但却始终没好意思开口。两人在沉静中走出枫叶林，顺着山路朝山下行去。
隐约看见村落的时候，龙占渊知道不能再走了，只好恋恋不舍地停住脚，对白衣男子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恩公！”
“你不下山去吗？”对龙占渊突然辞别，白衣男子堪显意外，俊眉微蹙着问。
“不了，我还有事。”龙占渊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
“哦……”白衣男子面淡心深地应声，迟疑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把仙币，往龙占渊面前一递，道：“那我们就在这分别。这些钱你拿去，虽然不多，但总能让你吃几顿饱饭。”
“不用了！”龙占渊满眼感动，“恩公救我一命，我却无以为报，又岂能再要恩公的钱？请恩公收回。”
“你不会嫌少吧？”白衣男子故意污蔑。
“不是的……”龙占渊刚要辩解，就被白衣男子把话打断：“不是就收下。因为我身上也没带太多钱，所以只能给你这些。”
“你误会了……”龙占渊无力地说。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不嫌少，就收下吧！”白衣男子说着将钱硬按在龙占渊手中。“我们就此别过。你一个人行事要多加小心。”
说完，白衣男子大步流星朝山下的村落走去。龙占渊踌躇一下鼓足勇气，冲白衣男子的背影大声问：“恩公若不嫌弃，可否赏下姓名？”
似乎迟疑一下，但最终，白衣男子还是满足龙占渊的请求。
“雪心良——”白衣男子大声说，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大地的尽头。
雪心仗胆，品性纯良，真是人如其名。龙占渊心里称赞，目送雪心良离去，调头赶奔来时的路。
方脸等人的遭遇和雪心良的出现令龙占渊对实力的渴望达到极限，一些顾虑也因这股强烈的渴望粉碎。石龟说的没错，像他这样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洗冤；身带血龙气息，他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就更别说加入某个门派学习本领；石龟的确是最好的老师。
对石龟自称是龙宫龟相，龙占渊也并非完全不信。他出生那天，天降流光砸坏御花园的石龟是人所周知的事；他的记忆力不错，对儿时经常骑着的破龟也深有印象。那只石龟的确很像御花园废弃的雕饰。而且它百砸不烂是事实，若非真有异力，又怎么会在钢铁的重砸下毫无损伤？
唯一怀疑的就是石龟是不是受人指使、骗他上套，也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回去看住石龟，以免它骗他不成，下山到处宣扬他在这一带，到时他就永无宁日了。如果石龟应其所言，还留在原来的地方，就说明石龟说的想与他合作、互利互益，有一半是真的。人生就像赌博，不敢赌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
心中权衡着，龙占渊不知不觉已跑回与石龟相遇的地方。此时夜已将近，龙占渊视线不便，只能试着呼唤：“破烂龟——破烂龟——你在不在？我决定与你合作，你在的话，就出来吧！”
喊了许久没有回应，龙占渊不由怀疑自己可能走错地方。这里的景物都差不多，他只凭记忆和感觉很容易偏离方向。
正当龙占渊以为走错地方要离开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沙沙声，好像什么东西从草丛钻出来，害龙占渊心头一凉，唯恐遇上野兽、遭到偷袭，忙以最快速度蹿到旁边，迅速转身定睛观瞧。
“好惊人的定位感！”夜色中，龙占渊看见一个灰大的物体从草丛移出，近了变成石龟的模样称赞道。“在这种百步如一处的地方被追得慌不择路，还能找回起点，可见你的元神很强大，能够产生精准的直觉，指引你去走过的地方。光凭这点就足以令很多人望尘莫及。”
“你不挖苦我会死啊？”对石龟的赞美，龙占渊非但不高兴，反而凝眉怒目。
“哈哈！别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石龟满面微笑，踱到龙占渊近前悠闲站住。“你刚才说想通了，愿意与我合作、拜我为师，可是真的？”
“我可不像你那么爱耍人，说要与你合作，自然是真。”龙占渊抓住话茬儿讽刺石龟一句，接着话风一转，表明立场：“不过在我确认你有能力并真心愿意把我塑造成强者前，恕我不能拜你为师。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行走方便，你要以妖宠的身份跟在我身边。”
“啥？妖宠？我没听错吧？”石龟改和笑为讥笑，“现在是你要跟我学本事，不叫我老师已够过分，还想让我做你的宠物，被你呼来唤去？难道你脑袋坏掉了，以为我必须积你这一功，去尝试不知是成是败的减刑？”
“非也。正因为我脑袋没坏，才会要你做我的妖宠，并暂不叫你老师。”龙占渊认真地说，毫没受石龟讥笑影响。“你也不找个水坑照照你现在的模样？你现在在凡人眼里就是个破烂妖。在这块大陆上，人类对低阶妖兽有多轻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不把你当妖宠带在身边，而像老师一样供养你，恐怕会引起很多人匪夷，万一被人发现你与众不同，想将你夺走，那将是无尽的麻烦。到时别说跟你修炼了，恐怕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要带着你四处躲避，随时防备你被贪婪者抢走。”
道理十足的话令石龟无言对，沉吟片刻又不甘心地望着龙占渊道：“有外人在，你把我当妖宠倒情有可原；但外人走光时，你总该叫我老师吧？我教你本事却连个名份都换不到，换作是你，你的心会好受？”
“原来你这么在乎感受啊？”龙占渊有些意外地问，“我还以为你粗枝大叶，不会在乎那些形式呢！”
“什么话？我哪里粗枝大叶？”闻听龙占渊此言，石龟立刻不悦。
“长相啊！你看你长得，憨憨圆圆的，一点不像注重世俗之辈。”龙翼天略带玩笑地说。
“闭嘴！这跟注不注重世俗一点关系没有。我授你本领，你叫我老师是天经地义。”石龟皱着眉头强调。
“好吧！那你就当我在考验你。”见石龟真的生气，龙占渊便不再绕弯、单刀直入地表明态度：“我只是说，在我确认你有能力并真心愿意把我塑造成强者前不拜你为师，并没说永远把你当妖宠看。只要你向我证明你确有本事并诚心实意教我，我就叫你老师，把你当大恩人。”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回来？”石龟看着龙占渊有些不解。
“跟你一样。”龙占渊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什么跟我一样？”听龙占渊这样说，石龟更加迷惑，不明白龙占渊这四个字的具体指什么。
“赌喽！”龙占渊有些不耐烦地揭谜，“你赌的是，救一江山、积一大功，为自己减罪；我赌的是，信一妖言、变成强者，为自己洗冤。我们都是不甘空空等待而想赌一把、扭转败局的人，所以才会走到一起，才会合作，互利互益。”
“嗯！你这话说的倒十分在理。”被龙占渊道理十足的话戳中心坎，石龟抛开不悦赞同地点点头。“那就让时间来进化我们的关系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叫我一声‘老师’。”
“希望如此。”龙占渊略含期待地翘翘嘴角。
“既然达成协议，你总该给我个临时称呼吧？‘破烂龟’我绝对不接受！”石龟认真地说。
“放心！我不会给我的妖宠起那么难听的名字。”龙占渊得意地笑笑，随即问：“你既是龙宫龟相，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鼋旻。”听出龙占渊在问自己名号，石龟直接递出答案。
“鼋旻……”龙占渊轻声嘟念着，略微思考片刻有了主意：“我看我就叫你‘老鼋’好了。‘老’字本身就有尊敬之意，而你又本来就是一只修炼万年的老鼋，这么叫你再合适不过。”
“既然愿意尊称于我，为何不叫我鼋老？”鼋旻绷着脸问，显然对龙占渊传递的尊敬程度不满意。
“你健忘啊？我不是刚说过，你要以妖宠的身份跟着我，否则会惹来无尽麻烦吗？你见过谁管自己的妖宠叫什么什么老的？”见鼋旻不满，龙占渊非但不劝，反而冷脸抵对。
想起龙占渊刚才提出的顾虑，鼋旻只能接受龙占渊给出的这个尊称。它虽号称龙宫龟相，修行万载，但却法力被封，连兽阶低级的实力都使不出来。如此情况，龙占渊若叫它‘鼋老’，让人感觉它像龙占渊的长辈一般，只怕会引起无数人的猜忌。
自我劝服着，鼋旻勉强翘起嘴角，对龙占渊涩涩地顺从道：“好吧！反正称呼只是口头上的事，怎么叫都无所谓。‘老鼋’就‘老鼋’吧！反正我活了两万多年，确实够老。”
就在龙占渊以为必死无疑时，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化作一个白衣人，一脚踢中枫裳金睛虫的头。
随着枫裳金睛虫的痛叫，龙占渊不仅重获自由，而且看见枫裳金睛虫横着飞出、重摔在地，半天没抬起头，对来者的敬佩瞬间超出感激。
扎在树叶中美睡却被踩中尾巴惊醒，正在享用大餐却被一脚踢中下巴，好悬没背过气，本就暴躁的枫裳金睛虫骤然发起狂来。就见它暴叫着旋动身体，好像一束金红的龙卷风，搅起地上的残枝败叶四处飞扬，如锥形扣篓一样朝白衣人“呼”地扣去。
好快的速度！龙占渊心里说，才跑两步就见‘金红龙卷’已到头上。
“小心！”龙占渊听见一个男子喊，声音清亮温润；紧接着一个白衣背影挡在身前。
没看清白衣人用什么方法，龙占渊只感觉他随意比画几下，‘金红龙卷’便像挨了重弹般弹回，恢复枫裳金晴虫的模样，趴在地上阵阵惨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两个回合，无论枫裳金睛虫还是龙占渊，都肯定来者至少是屠兽师级别。面对强者挡道，枫裳金睛虫无可选择，只能乖乖退去。
看着枫裳金睛虫彻底逃没影，白衣人这才转过身，一张斯文俊秀的书生脸配上一身白衣、散发披肩，好像天界上仙，对龙占渊淡淡一笑，柔声关问道：“你不要紧吧？”
这么年轻？！看清白衣人的面目后，龙占渊克不住在心里惊叹。在他的印象里，达到屠兽师级别的人多半都在二十多岁，三十往上的也不在少数，但面前这个男子却怎么看都和他年龄差不多。难道他有高超的天赋或是哪个宗派的少主不成？否则，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啊！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见龙占渊愣怔不言，白衣男子略现紧张。
“啊？哦！没有。多谢你及时相救！”因对方的关问回过神，龙占渊赶紧表示感谢，身心内外都洋溢着敬佩与羡嫉。
“没有就好。”男子安慰一笑，而后语含一丝难涩：“恕我直言，像你这样实力平平的人，诚然不宜来枫叶林。如果你愿意，我送你离开这里吧？”
不问人为何不自量力，也不管你是何底细，只是助人，没有废话，真乃侠者之风。望着英俊潇洒的白衣男子，龙占渊生起莫大的崇拜，同时也对实力愈加渴望。
答应着跟随白衣男子向林外走，可能因为将心比心和自悲的原故，龙占渊虽然很想知道白衣男子是何来历，尤其是如何练就这么大本事，但却始终没好意思开口。两人在沉静中走出枫叶林，顺着山路朝山下行去。
隐约看见村落的时候，龙占渊知道不能再走了，只好恋恋不舍地停住脚，对白衣男子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恩公！”
“你不下山去吗？”对龙占渊突然辞别，白衣男子堪显意外，俊眉微蹙着问。
“不了，我还有事。”龙占渊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
“哦……”白衣男子面淡心深地应声，迟疑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把仙币，往龙占渊面前一递，道：“那我们就在这分别。这些钱你拿去，虽然不多，但总能让你吃几顿饱饭。”
“不用了！”龙占渊满眼感动，“恩公救我一命，我却无以为报，又岂能再要恩公的钱？请恩公收回。”
“你不会嫌少吧？”白衣男子故意污蔑。
“不是的……”龙占渊刚要辩解，就被白衣男子把话打断：“不是就收下。因为我身上也没带太多钱，所以只能给你这些。”
“你误会了……”龙占渊无力地说。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不嫌少，就收下吧！”白衣男子说着将钱硬按在龙占渊手中。“我们就此别过。你一个人行事要多加小心。”
说完，白衣男子大步流星朝山下的村落走去。龙占渊踌躇一下鼓足勇气，冲白衣男子的背影大声问：“恩公若不嫌弃，可否赏下姓名？”
似乎迟疑一下，但最终，白衣男子还是满足龙占渊的请求。
“雪心良——”白衣男子大声说，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大地的尽头。
雪心仗胆，品性纯良，真是人如其名。龙占渊心里称赞，目送雪心良离去，调头赶奔来时的路。
方脸等人的遭遇和雪心良的出现令龙占渊对实力的渴望达到极限，一些顾虑也因这股强烈的渴望粉碎。石龟说的没错，像他这样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洗冤；身带血龙气息，他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就更别说加入某个门派学习本领；石龟的确是最好的老师。
对石龟自称是龙宫龟相，龙占渊也并非完全不信。他出生那天，天降流光砸坏御花园的石龟是人所周知的事；他的记忆力不错，对儿时经常骑着的破龟也深有印象。那只石龟的确很像御花园废弃的雕饰。而且它百砸不烂是事实，若非真有异力，又怎么会在钢铁的重砸下毫无损伤？
唯一怀疑的就是石龟是不是受人指使、骗他上套，也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回去看住石龟，以免它骗他不成，下山到处宣扬他在这一带，到时他就永无宁日了。如果石龟应其所言，还留在原来的地方，就说明石龟说的想与他合作、互利互益，有一半是真的。人生就像赌博，不敢赌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
心中权衡着，龙占渊不知不觉已跑回与石龟相遇的地方。此时夜已将近，龙占渊视线不便，只能试着呼唤：“破烂龟——破烂龟——你在不在？我决定与你合作，你在的话，就出来吧！”
喊了许久没有回应，龙占渊不由怀疑自己可能走错地方。这里的景物都差不多，他只凭记忆和感觉很容易偏离方向。
正当龙占渊以为走错地方要离开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沙沙声，好像什么东西从草丛钻出来，害龙占渊心头一凉，唯恐遇上野兽、遭到偷袭，忙以最快速度蹿到旁边，迅速转身定睛观瞧。
“好惊人的定位感！”夜色中，龙占渊看见一个灰大的物体从草丛移出，近了变成石龟的模样称赞道。“在这种百步如一处的地方被追得慌不择路，还能找回起点，可见你的元神很强大，能够产生精准的直觉，指引你去走过的地方。光凭这点就足以令很多人望尘莫及。”
“你不挖苦我会死啊？”对石龟的赞美，龙占渊非但不高兴，反而凝眉怒目。
“哈哈！别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石龟满面微笑，踱到龙占渊近前悠闲站住。“你刚才说想通了，愿意与我合作、拜我为师，可是真的？”
“我可不像你那么爱耍人，说要与你合作，自然是真。”龙占渊抓住话茬儿讽刺石龟一句，接着话风一转，表明立场：“不过在我确认你有能力并真心愿意把我塑造成强者前，恕我不能拜你为师。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行走方便，你要以妖宠的身份跟在我身边。”
“啥？妖宠？我没听错吧？”石龟改和笑为讥笑，“现在是你要跟我学本事，不叫我老师已够过分，还想让我做你的宠物，被你呼来唤去？难道你脑袋坏掉了，以为我必须积你这一功，去尝试不知是成是败的减刑？”
“非也。正因为我脑袋没坏，才会要你做我的妖宠，并暂不叫你老师。”龙占渊认真地说，毫没受石龟讥笑影响。“你也不找个水坑照照你现在的模样？你现在在凡人眼里就是个破烂妖。在这块大陆上，人类对低阶妖兽有多轻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不把你当妖宠带在身边，而像老师一样供养你，恐怕会引起很多人匪夷，万一被人发现你与众不同，想将你夺走，那将是无尽的麻烦。到时别说跟你修炼了，恐怕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要带着你四处躲避，随时防备你被贪婪者抢走。”
道理十足的话令石龟无言对，沉吟片刻又不甘心地望着龙占渊道：“有外人在，你把我当妖宠倒情有可原；但外人走光时，你总该叫我老师吧？我教你本事却连个名份都换不到，换作是你，你的心会好受？”
“原来你这么在乎感受啊？”龙占渊有些意外地问，“我还以为你粗枝大叶，不会在乎那些形式呢！”
“什么话？我哪里粗枝大叶？”闻听龙占渊此言，石龟立刻不悦。
“长相啊！你看你长得，憨憨圆圆的，一点不像注重世俗之辈。”龙翼天略带玩笑地说。
“闭嘴！这跟注不注重世俗一点关系没有。我授你本领，你叫我老师是天经地义。”石龟皱着眉头强调。
“好吧！那你就当我在考验你。”见石龟真的生气，龙占渊便不再绕弯、单刀直入地表明态度：“我只是说，在我确认你有能力并真心愿意把我塑造成强者前不拜你为师，并没说永远把你当妖宠看。只要你向我证明你确有本事并诚心实意教我，我就叫你老师，把你当大恩人。”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回来？”石龟看着龙占渊有些不解。
“跟你一样。”龙占渊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什么跟我一样？”听龙占渊这样说，石龟更加迷惑，不明白龙占渊这四个字的具体指什么。
“赌喽！”龙占渊有些不耐烦地揭谜，“你赌的是，救一江山、积一大功，为自己减罪；我赌的是，信一妖言、变成强者，为自己洗冤。我们都是不甘空空等待而想赌一把、扭转败局的人，所以才会走到一起，才会合作，互利互益。”
“嗯！你这话说的倒十分在理。”被龙占渊道理十足的话戳中心坎，石龟抛开不悦赞同地点点头。“那就让时间来进化我们的关系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叫我一声‘老师’。”
“希望如此。”龙占渊略含期待地翘翘嘴角。
“既然达成协议，你总该给我个临时称呼吧？‘破烂龟’我绝对不接受！”石龟认真地说。
“放心！我不会给我的妖宠起那么难听的名字。”龙占渊得意地笑笑，随即问：“你既是龙宫龟相，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鼋旻。”听出龙占渊在问自己名号，石龟直接递出答案。
“鼋旻……”龙占渊轻声嘟念着，略微思考片刻有了主意：“我看我就叫你‘老鼋’好了。‘老’字本身就有尊敬之意，而你又本来就是一只修炼万年的老鼋，这么叫你再合适不过。”
“既然愿意尊称于我，为何不叫我鼋老？”鼋旻绷着脸问，显然对龙占渊传递的尊敬程度不满意。
“你健忘啊？我不是刚说过，你要以妖宠的身份跟着我，否则会惹来无尽麻烦吗？你见过谁管自己的妖宠叫什么什么老的？”见鼋旻不满，龙占渊非但不劝，反而冷脸抵对。
想起龙占渊刚才提出的顾虑，鼋旻只能接受龙占渊给出的这个尊称。它虽号称龙宫龟相，修行万载，但却法力被封，连兽阶低级的实力都使不出来。如此情况，龙占渊若叫它‘鼋老’，让人感觉它像龙占渊的长辈一般，只怕会引起无数人的猜忌。
自我劝服着，鼋旻勉强翘起嘴角，对龙占渊涩涩地顺从道：“好吧！反正称呼只是口头上的事，怎么叫都无所谓。‘老鼋’就‘老鼋’吧！反正我活了两万多年，确实够老。”